自從夏洛惜出現在法場到現在,夏子燁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就這樣低著頭,靜靜的跪在法場上,聽著她對宇文軒說出的那些狠話,他能感受得到,若惜心裏的恨有多強烈,報仇的決心有多堅定。

他確實沒有想到,半年之後,還能再見到若惜,而且還是在法場上,如果不是宇文軒用此手段,引若惜出來,若惜又怎會出現在這裏。

如今,若惜已經成為世人懼怕的無極老人的關門弟子,還繼承了顏門尊主之位,身後的實力如此強大,這半年,若惜究竟經曆了什麽,竟是變的這麽厲害,今天又帶著顏門弟子,來劫法場。

可是現在,顏門弟子應該早已被宇文軒的人,殺的一個不留,隻剩下了若惜和右相之子兩個人,又有什麽能力對付如此陰狠狡詐的宇文軒,此時的夏子燁心裏對洛惜的安全,是擔心不已。

周圍圍觀的百姓,早已遠遠的躲在了一邊,此時,隻剩下洛惜和冷瀟寒,宇文軒帶來的禦林軍和弓箭手,夏子燁和右相,以及被箭擊中,死在血泊中的上百名顏門弟子。

繁西國的人剛才本想出手相助,卻看到顏門竟也差手此事,到最後先暫時隨人群離去,躲在了暗處,靜靜的觀察著,此時在法場上發生的狀況,想知道,剛繼任的顏門尊主與南嶽國君之間,究竟有著什麽深仇大恨,不知他們是敵是友?

“顏門的人也不過如此,朕還以為你們的顏門有多厲害,現在還不是一樣被朕的弓箭手擊中,個個死無葬身之地,現在,隻剩下你們兩人,還有什麽能力與朕相抗。”宇文軒掃視了一眼地上的顏門弟子,又看向夏洛惜和冷瀟寒,陰險的說道。

“宇文軒,你以為我顏門的人就這麽容易死嗎,你也太小看我顏門的人了,我們顏門從來不收無用之人,呆會我就讓你親眼看著,我顏門的人是怎麽將你一手培養的這群廢物,殺的一個不留。”夏洛惜厲聲警告宇文軒。

“哦,朕倒是很期待啊,不過他們一個個都躺在了地上,好像早已沒有了生息,難道你還能令他們起死回生,再起來與朕的弓箭手相抗?”宇文軒為洛惜剛才說的話,頓時感到一陣好笑。

“我一人便可踏平你整個南嶽國,無需他人相助。”夏洛惜語氣囂張的說道。

“都到現在了,還敢大言不慚,朕今天讓你們死無全屍。”宇文軒頓時滿臉陰狠的說道。

“想不到你居然還活著,可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啊。”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夏洛惜的耳畔。

夏洛惜抬眼看去,臉上瞬間布滿了恨意,突然走上法場的這人,不是那夏子墨是誰,見他麵帶陰險的笑容,讓洛惜看了,都忍不住上前狠狠的揍他一頓。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宇文軒身邊的一條狗啊,怪不得這麽不會說人話呢,你現在不在狗窩趴著,與你的狗兄弟們好好的相處,來這裏做什麽?”夏洛惜眯起眼睛,望著法場上的夏子墨,痛罵道。

“你……”夏子墨憤怒的指向夏洛惜。

還未等夏子墨再說話,夏洛惜又是一番毫不留情的毒語響起:“你什麽你,夏子墨,你他娘的就是欠扁,長的一副賊頭賊腦,肥頭大耳的豬樣,還敢出現在我眼前,我現在都快被你惡心死了,哦,對了,你那不要臉的妹妹,不是早已嫁給宇文軒為妃了嗎,怎麽沒和你一塊來法場,一個亡國長公主,居然嫁給了他的殺父仇人,成為南嶽國皇妃,而你,又成了宇文軒身邊的一條的狗,你說,你們兩兄妹到底是不是東西呢,或者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哈哈哈。”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聽到洛惜說的那番毒語,居然笑出了聲。

夏子墨充滿殺意的雙眸,掃向遠處的人群,卻一直沒看到,剛才嘲笑他

的人,若是真被他揪到了,估計那人肯定活不成了,一定會被夏子墨活活掐死的。

夏子墨自然知道夏若惜的毒舌功夫了得,以前在淩月國的皇宮,他可是多次領教過,剛才聽了洛惜的話,心裏雖然憤怒不已,不過,沒過去一會兒,臉上又接著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沒想到你居然是顏無極的關門弟子,還當上了顏門尊主之位,可真是有本事啊,不過,縱然你再厲害,此時的顏門一縱弟子,還不都是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現在隻剩下你一人,還怎麽與我們鬥?”夏子墨麵露得意之色。

“既然知道我是無極老人的關門弟子,還是顏門尊主,自然得到了師傅的真傳,武功定然了得,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不怕老娘將你剁了,扔去喂狗。”夏洛惜一聲怒罵。

“本王來這裏,當然是想親眼看看,你們兩兄妹是怎麽被侍衛們亂刀砍死的。”夏子墨麵露陰險之色。

“不用他們來解決,我現在就先解決了你,你他娘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敢在我麵前大言不慚,簡直是找死。”夏洛惜又是怒罵出聲。

“你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如今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罵本王。”夏子墨指向夏洛惜,一聲怒嗬。

“你指什麽指,老娘是你這種人隨便指的嗎,你別在這裏惡心我了,快點滾回你的狗窩趴著去,否則我定把你揍的連爹娘都不認識,讓你徹徹底底的變成一頭豬。”夏洛惜冷哼說道。

夏洛惜一連狠狠的罵了夏子墨多次,引得周圍人群的一致好笑聲,這個紫衣女子,顏門尊主真是太可愛了,毒舌功夫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的,著實令人喜歡,怎會這般可愛,你看看那夏子墨,被她罵的都成什麽樣了,臉色發紫,一副吃人的模樣,真應了紫衣女子的那番話,簡直像極了欠扁的臉。

就連站在夏洛惜身邊一向保持冷酷的冷瀟寒,都被她剛才那番罵人的話,不由的彎了一下嘴角,這個小師妹,毒舌攻夫真不是蓋的,不管眼前的人是誰,照罵不誤。

“出來吧。”在這時,隻聽夏子墨一聲大喊。

隨著夏子墨的聲音落下,隻見有一名男子從不遠處,沿著屋簷一路飛來,輕功著實了得,很快來到了法場上,出現在眾人眼前。

“呼,嘶,他怎麽會來這裏?”此男子剛一出現,立刻引來周圍人群的一陣唏噓聲。

夏洛惜不禁上下打量著,突然出現在法場上的這名男子,他一身青衣,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五官英挺,眼光寒冷,手中還握著一把刀,上麵刻有古老的花紋,此人會是誰,這麽聽夏子墨的話,剛才可是見他一路飛奔而來,輕功居然如此了得,難道他會是夏子墨的屬下?

冷瀟寒在看清這名青衣男子的這一刻,不禁一愣,頓時滿臉的驚訝,脫口而出:“想不到,就連江湖競爭榜第一名的玄月公子,都被你們收在身邊,南嶽國君可真有本事啊。”

冷瀟寒的話剛落,夏洛惜不禁稍微睜大了眼,因為早在半年前,她已經從青兒口中得知了江湖競爭榜,人稱玄月公子的楚天澤,手持一把玄月刀,此刀威力無比。

這三年來,楚天澤穩坐江湖競爭榜第一名,得‘天下第一’的榮譽稱號,曾經打敗過數名武林高手,剛才他的輕功已經證明了他的功夫,確實了得,一般人比不過,手中握著的這把刀,應該就是神兵利器榜上的第二名——玄月刀。

但是,她夏洛惜又豈會怕了眼前的這個楚天澤,手中握有玄月刀又如何,比起她手中的神器來,簡直有著天地之差,更別說是一個玄月公子了,就是十個站在她麵前,她夏洛惜也不會鄒一下眉頭。

“哼,區區一個競爭榜第一名,本姑娘怎會看在眼裏,一把破玄月刀,還

好意思拿在手裏,出現在我麵前,我看,你還是趕快將手中的這把破刀扔了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我看著就煩。”夏洛惜看了一眼楚天澤手中拿的玄月刀,嘲笑起來。

“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來劫法場,與皇上作對。”楚天澤被剛才夏洛惜的那番話,氣的不輕,俊美的五官比起剛才來,更加冰冷,直接爆嗬出聲,那脾氣,不得不說,可真是火爆。

“江湖中人,一向是喜歡獨來獨往,不受任何管製和約束,隻為活的逍遙自在,而你,卻選擇效忠宇文軒這個陰險毒辣之人,這麽願意當他身邊的一條狗,可真是令我太瞧不起你了,還什麽天下第一的玄月公子,我看就你這身品質,天下倒數第一,更適合你。”夏洛惜看向眼前的楚天澤,語氣中含滿了輕蔑。

“胡說八道,今天我就讓你嚐嚐小爺手中的這把玄月刀的厲害。”楚天澤一聲怒喝,說著,伸手拔出手中的玄月刀。

寶刀出鞘,眼前一道黃光閃過,隻見握在楚天澤手中的這把玄月刀,刀身散發著微弱的黃光,夏洛惜不禁稍微一愣,她確實沒有想到,在這個世上,除了五件上古神器外,楚天澤手中的這把玄月刀,竟然也會散發光芒,不過,比起上古神器和火蛇手中的那把青劍外,玄月刀散發出的光芒,並不是很強烈,隻有微弱的光。

但是,這也足以證明,楚天澤手中的這把玄月刀不是普通武器,威力應該很強大,要不然這三年來,怎能一直穩坐江湖第一名,從未被人打敗過。

“你隻要乖乖的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說不定,朕心情一好,會饒了你一命。”在這時,宇文軒看向夏洛惜,突然開口說話。

“笑話,今天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你居然讓一個拿著破玄月刀的人,來對付我,簡直是天下的笑話,我看他手中的這把玄月刀,不如給我好了,正好拿去回家切菜,估計能省去不少的時間。”夏洛惜先冷哼一聲,隨後又調侃起了楚天澤手中的玄月刀。

冷瀟寒在聽到洛惜剛才的那番話,嘴角不由的一彎,這都什麽時候了,小師妹還和他們開這種玩笑,就算你手上有伏魔杖、斬魂劍,也不能這麽抵毀人家有‘天下第一’之稱的玄月公子啊,他手中的這把刀,可是殺死過很多武林中人,怎麽到了你這裏,一句話這玄月刀卻變成了破銅爛鐵,這也太離譜了吧。

楚天澤被洛惜剛才的話,氣的臉色發紫,這個女子好大的膽子,如此囂張狂妄,敢說他手中的這把玄月刀是破銅爛鐵,還說要拿回家當菜刀用,如此嘲笑他,當真是不想活了。

三年來,死在他玄月刀下的人,不計其數,現在卻被眼前的此女子,貶的是一文不值,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是真不知道他的厲害,不知道玄月刀的威力。

“今天,我就讓你為剛才所說的話,付出代價。”楚天澤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的陰沉無比,對洛惜怒聲說道。

“如果我贏了,你是不是願意做我的屬下,從此隻效忠我一人,成為我顏門弟子,到時候,我可以饒你一命,絕不反悔。”夏洛惜看向楚天澤,挑眉說道。

楚天澤武功如此了得,夏洛惜確實有意要將他收入門下的心思,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楚天澤,會不會識好歹。

“如果你輸了呢?”楚天澤反問。

“我怎麽可能會輸,今天輸的一定是你,你這個顏門弟子是做定了。”夏洛惜語氣肯定的說道。

“哼,口出狂言。”楚天澤一聲冷哼。

“都到現在了,你還敢大言不慚,你簡直是囂張狂妄到極點。”夏子墨在一邊一聲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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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