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待司徒郡聽完莫淩煊的最後一句話時,直接令他倒吸一口涼氣,身子顫的更厲害,連連退後好幾步,簡直崩潰到了極點。

“微臣教子無方,差點沒傷到三公主,挑斷小兒的手筋,是他罪有應得,還請三公主和四王爺大人有大量,不和和小兒一般計較。”沉默了將近一分鍾,司徒郡寸步難行,向前移了兩步,又腿一軟,雙膝跪地,這些話似是從牙縫裏蹦出,一字一句,艱難的說出口,痛心不已,這是一個他多麽無法接受的現實。

“既然太慰大人已經認清楚了事實,三公主也並未受到一絲傷害,那麽現在,你是不是該帶著你的這些下人,離開左相府了。”莫淩煊威嚴的聲音刺進司徒郡的耳中。

“微臣這就告退。”司徒郡聲音微顫著說。

“爹。”司徒郡被自家女兒,上前心驚膽戰的扶起身,身子微微顫顫,臉上盡是悲痛之色,似乎在下一刻,就能倒下去。

站起身之際,司徒郡將目光落在左相和南宮瑞謙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和殺意,心裏更是充滿了對這幾人的恨意,這個仇,它日,他一定會報,不會這就輕易的放過他們,一定會為他的兒子討回公道。

司徒郡轉過身,拖著沉痛的步伐,一步步離開了左相府,背影看上去,是那麽的淒涼,不過,縱然是這樣,也不會得到左相府任何一個人的同情,因為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墨離,你看太慰臨走前,還狠狠的看了我們幾眼,那表情像是恨極了我們,你說,他離開之後,該不會進宮去找貴妃娘娘,讓她替司徒竹做主吧。”南宮瑞謙望著司徒郡一行人遠去的背影,不禁小聲猜測出口。

“他就是找也沒用,不想整個太慰府受連累,他盡管進宮麵見父皇,到時候,一旦司徒竹在京城的所作所為,東窗事發,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們太慰府。”莫淩煊安慰幾人。

直到司徒郡帶人離開了有一會兒,客廳內的這幾人才一同轉身走進客廳。

此時的夏子燁,依然雙目灼灼的盯著前麵的上官墨淩,好大一會兒都沒有反映。

夏洛惜的手在子燁眼前晃動了幾下,卻未見他有反映,洛惜的嘴角不由的一彎,心知肚明。

她的哥哥啊,貴為淩月國太子,一身優雅,脾氣溫順,做事從不托泥帶水,怎麽自從見到人家鳳翼國的三公主後,竟是變成這副模樣了,這一刻,竟與普通人沒什麽區別,整個就是小呆瓜嘛。

莫淩煊在一邊似乎也發現了夏子燁此時的不對勁,又轉眼看向洛惜,隻見她一副好笑的模樣,頓時心中不禁想到了什麽,難道夏子燁喜歡上了他的三皇姐,這豈不是太巧合了。

“夏兄,走,我們進屋再說,別看了。”莫淩煊上前拍打了一下夏子燁的右臂,嘴角含笑。

夏子燁這才回過了神,即刻轉移了注意力,發現此刻,客廳門口的這幾人,一同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

上官墨離和若惜更是一副好笑的眼神看著他,頓時令夏子燁感到無比的尷尬,稍微輕咳一聲,衝幾人笑了笑,隨後直接轉身走進客廳。

剛才真是太丟人了,居然這麽入神的看一個女孩子,還不知道若惜怎麽想他呢,他堂堂一個淩月國太子,怎麽今天卻變成了這樣,與那些普通百姓有什麽區別啊,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自己剛才失態到什麽程度。

“來,大家快請進。”左相客氣的一伸手。

一場鬧劇過後,客廳門口的這幾人一同走進客廳,再次坐下來。

左相府的這幾人,每個都是平易近人,比起剛才來,上官墨淩已經對他們熟悉了幾分,完全沒有了上午時的那份顧忌,該說的說,該笑的笑,嫣然和大家混的很熟的樣子,尤其是和洛惜,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個司徒郡怎麽知道,是洛惜挑斷了他兒子的手筋,還帶了這麽多府中的侍衛,氣勢洶洶的找到左相府,來要人呢?”莫淩煊不禁產生了幾分疑惑。

“當時聽到青兒的驚呼聲,我便回頭看去,正好看到大哥的左臂,被一名男子用利劍刺傷,可能是我一時著急,把左相府說出了口,卻讓太尉府中的下人正巧聽到,所以這個東西才帶了這麽多人,來左相府要人。”夏洛惜根本不在乎這些,直接冷哼一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也難怪,司徒竹是他唯一的兒子,從此變成了廢人,不傷心才怪。”南宮瑞謙點點頭,一聲歎息。

但是他的語氣中,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同情,這次被挑斷了手筋,也算是司徒竹為自己這幾年,在京城一帶的惡霸行為,最終要承擔的後果,不禁替他感到有些悲哀。

幾人在客廳聊了沒一會兒,眼看上官墨淩出宮已經有兩個時辰,為了不讓鳳翼國君擔心她的安危,上官墨離看向她,提醒道:三皇姐,你出宮也有一兩個時辰了吧,我看,我還是趕緊送你回宮吧,別讓父皇擔心你。“

“好。”

上官墨淩隻是心不在焉的恩了一聲,看得出,臉上還掛有一絲不舍,不知道是舍不得今天與左相一家人,那份難得的開心時刻,還是舍不得救了她的那名溫潤男子——夏子燁,凡正就是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表現出一副不情願的表情。

“走吧。”莫淩煊站起身,先是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夏子軒,嘴角微微勾起,然後小聲提醒上官墨淩。

上官墨淩這才緩慢的站起身,客廳內的這幾人一同來到客廳門口,向上官墨離和三公主道別。

夏子燁一直沒有說話,眼裏卻是掛上了一絲不舍,有多想讓上官墨淩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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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