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裏完完整整的資產報告,黎晚的內心是異常的焦灼,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這份重要的資產報告給江遲看,畢竟上麵關係著的是當年發生的全部內容。

在腦海中一番思考之後給出,最終還是放下了這個想法,拿著資產報告放進了自己的背包中,重新回到了醫院裏。

江遲原本以為在發生那樣不愉快的情況之後,黎晚不會再回來醫院,可是在見到黎晚回來之後,他的眼中充滿著希望的光芒。

“你怎麽突然之間回來了?”

江遲不由自主地詢問,聲音明顯的上揚,眼神之中也閃爍著期待,似乎比之前的情緒要好上許多。

黎晚坐在病床邊,眼神中沒有什麽太多的情緒,依舊是那樣的冷漠,“我想回來就回來,用得著問那麽多嗎?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剛才我去另外一邊見到了江悅翎,江悅翎跟我說了一些從前的事情。”

江遲對於那些所謂的從前事情並沒有什麽興趣。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隻是說道,“這些年江悅翎變了很多,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了,我才發現時間原來是會不斷打磨一個人的。”

黎晚聽到這句話,不由自主的有些想笑。他們並不知道在江悅翎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所以一直以為是別人做出的改變。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江悅翎過的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如果我現在在病房裏說出來,恐怕你都不會願意相信。”

仔細的想象那些事情,黎晚也覺得無比的惡心,可是偏偏這就是他們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去利用一個女人的身體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想要仔細的問問你。”

在江遲還沒有開口之前,黎晚臉上的情緒異常的認真一字一頓的詢問,“但是我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這個問題關係的方麵實在是太廣了,很有可能對你們集團也會造成影響。”

在詢問之前,黎晚有必要把這裏麵所有的利害關係都和江遲說清楚,免得在之後再發生什麽,到時候又和自己牽扯上關係。

“你問吧。”

縱然是黎晚說出來的這樣的話,可是江遲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麽改變,還是像之前一樣,冷漠但是帶著寵溺。

黎晚聽到這樣的話,也終於放下了內心的角逐。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大膽的問出來。”黎晚沒有繼續,由於眼神之中帶著堅定的情緒,“這些年,你在公司裏和你的三叔,一起共事這麽久,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三叔在深圳背後的一切主張。”

聽到這句話,江遲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一道震驚,顯然是不太相信黎晚說出來的話,可是黎晚清楚,這一切如果不是江回岸在背後張羅,怎麽會讓這一切變成現在的模樣。

“你在說些什麽?這一切怎麽可能和我的三叔有關,我記得我的三叔為任何事光明磊落,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江遲的語氣很是篤定,顯然是不願意相信黎晚說出來的這一切。

聽到這話,黎晚眼神中的情緒,不由自主的渲染著幾分嘲諷,想到剛才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嘴角更是不由自主的勾起。

“原來我和你說了這麽久的話,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說的一切,我在你的眼中,隻不過是一個會胡言亂語的瘋子而已,以後關於這方麵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和我說起了,我不願意相信。”

見到江遲這個模樣黎晚是徹底的失望了,從椅子上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的江遲卻不管不顧地站了起來。

他甚至顧不得自己的腳上有傷。

一把拉住了黎晚,將黎晚往自己的懷裏一帶,怎麽樣也不願意讓黎晚離開,臉上的情緒更是無比的堅定,聲音無比的霸道。

“你想要去哪裏,我記得我也沒說不相信你的話,你怎麽就這麽認真衝動呢,而且這件事情的確還有待商討,我三叔的為人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畢竟他和我們家是親戚,你也要仔細的想想,我一時之間能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黎晚嘴角的笑容更加譏諷。

“你說這樣的話難道不覺得可笑嗎?當初你對我家做出那一切的時候,也沒見你給我任何的時間來反應,一切都那麽突然,如果不是我在辦公室門口聽到你和助理的對話……”

黎晚提起這件事情,情緒突然之間有些崩潰,眼中的眼淚水也不由自主的落下,“你難道忘了當年的一切,你究竟做了些什麽。”

“那個時候,我也像這樣苦苦的懇求你,可是你什麽都沒有做到,你留給我的隻是越來越冷的背影,還有耐心和手拉的手段,你對我們家從來都沒有放心下來過,我又怎麽能夠相信你呢。”

黎晚一般甩開她的江遲的時候,然後發現她的腿上藍白色相見的病號服,染上了一點點血跡。

黎晚的眉頭,很狠的一皺,這才想起來江遲身上還有事兒。

“你還不趕緊躺回病**去,傷口明明就還沒有完全的愈合,你現在這樣做簡直就是在作死,等一下被醫生發現了又該訓斥你,你以為自己現在身體很好嗎?醫生告訴我,你這幾年身體的機能都在不斷的下降,你要是這樣下去的話,怎麽得了?”

黎晚的眼角眉梢中透露著關心。

而江遲角忍不住地將麵前的女人抱進自己的懷中,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後悔,在黎晚的耳邊低聲地說道,“就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過去的那些事情我們一筆勾銷,你不要放在心裏,到時候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我隻需要你原諒我。”

然而黎晚卻後退了一步,看著麵前的病床神色依舊如此的冷漠,似乎並不為江遲所說的一切而感動。

“你趕緊躺回病**去吧,這件事情我們稍後再談,現在根本就沒有談的必要。”她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