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也有些看不懂江遲對於她的感情,像是有些迷茫,又有些像是漂浮在大海裏的一葉扁舟,永遠也找不到上岸的路。

那天在酒吧裏,江遲對她說的話曆曆在目,黎晚並沒有忘記。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她的心如此繁亂。

她想要忘掉一切,卻是怎麽也忘不掉,而後黎晚直接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裏,努力不去想這件事,直到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個消息。

珠寶協會預備在最近舉辦一場珠寶設計大賽。

這場大賽麵向公司裏所有在職員工,也就是說黎晚也有參加的機會,對於這樣的珠寶設計大賽,黎晚倒是挺感興趣的,而且她和江遲之間的關係僵在了原地,她更不想去想這些事。

與其一直沉浸在這些勢力無法自拔,倒不如找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做。

把這次珠寶設計大賽有關的消息都在微信上,她點開來,是代表公司參加設計總賽不過名額有限,隻選取兩份設計稿,也就是隻有兩個設計師能去參加。

但是江遲公司裏麵的設計師這麽多,誰都虎視眈眈,誰不想靠著這一次機會能在專業的設計賽一炮而紅,然後奪得其他同行的羨慕,以及金主的青睞,打響自己的名號。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個名額中的一個名額,其實已經被公司給內定了,剩下的另一個名額則由大家一起來爭取。

也就是說這麽多個人裏麵隻選一個設計師。

這讓整個部門想要參加這次設計賽的人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之中。

而此刻黎晚隻想借著這次準備比賽的機會,好好忘記她和江遲之間的關係,至於結果,黎晚並不是很在意,能夠選上自然是好的,不能選上她也能專心做自己本職的工作。

可是黎晚臉上的淡然,落在了辦公室同事的眼裏,反而覺得黎晚就是那個被內定的人。

八卦在辦公室中悄悄的流傳開來。

畢竟黎晚初來乍到,雖然以前有成績,但也算不上什麽,突然這麽一下被內定了,辦公室的同事反而覺得有些不公平,憑什麽黎晚一個剛進部門沒多久的新人,能夠得到這麽重要的角色。

辦公室的同事們左思右想,都得不到一個結果。

這個時候有個人站在出來,在群裏匿名說道:“我可聽說,這個黎晚之所以能進我們的設計部,是因為她跟總裁之間有些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

這句話像是投入平靜湖泊的一顆石子,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同事們都在討論這件事情,甚至有人懷疑,黎晚是不是靠著關係進來的,當然有些頗有名氣的設計師覺得很是不公平,一個沒做出什麽成績來的新人就能得到內定的名額,那把他們這些老一輩的設計師放在哪裏?

這也就引起有些人的不滿。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很是理智的,公司既然決定讓黎晚成為這個內定的名額,那肯定有公司的用意,況且公司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黎晚一定是有過人之處。

大家眾說紛紜,都沒能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而在背地裏,已經有人默默的將黎晚給記恨上了。

她站在公司的茶水間裏,默默的捏緊了拳頭,神色之間全是不屑:“她算是什麽東西,居然敢和我爭內定的名額,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旁邊有人附和道:“是啊,婉容姐,這個新來的設計師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裏了吧,就算是她得到了內定的名額,也該乖乖讓給你們這些前輩才是,怎麽能夠獨吞呢?”

被稱作是婉容的女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就看著我怎麽拆穿她吧!”

而與此同時,坐在辦公室裏的黎晚根本不知道那些暗流洶湧。

她也沒把內定的名額聯想到自己身上來。

畢竟有沒有這個資格,黎晚自己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她不過是一個剛來公司沒多久的新人設計師而已,就算是她有名氣,公司應該也不會選她,這種機會一般都是留給前輩,以免因為分配不公允而引起公司內部的矛盾。

這樣一個淺顯的道理,黎晚明白的透徹。

可是有些人始終都不明白。

甚至還被默默帶了節奏,但是牆頭草兩邊倒的以為,內定名額一定會給予黎晚這個新人。

黎晚坐在辦公室裏,正好這個時候,有人提醒大家一定要記得報名,黎晚也就順勢報了名,因為過個程序初選一下,也就花了點時間,做了一個初稿然後發了上去。

搞定這一切之後,黎晚長舒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兀的在耳邊響起。

“黎晚,你不是直接內定了嘛,是吧?”

有幾個好事的女同事設計部的走過來,調侃著說道,一邊說一邊把手搭在黎晚的肩膀上,看起來兩個人關係很好一樣。

黎晚尷尬的笑了笑,帶著幾絲諷刺,往旁邊一側身子,恰好避開了女同事的手。

“我已經投稿了,並且決定參加初選,內定還是您留著吧。”

黎晚尷尬而不失禮貌地一笑,而後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有幾個因為內定名額而看不慣黎晚的,正好趁著上司暫時不在,就鼓足勇氣上前。

“我覺得歐陽婉容做的也不比你差,主觀膩斷就讓你占了一個位置,不會太不公平了嗎?”

“要我說啊,江.氏這樣的大公司,自然要以公平公正為前提,不然誰都想著要往上爬,上高層的床,這公司還怎麽開,是不是,大家夥兒說是不是啊!”

情緒裏馬被煽動了起來。

黎晚諷刺的一笑,也沒有多加理會,一副看你想搞出什麽事情的姿態,站在原處,靜靜的看著她。

就是這樣的冷靜,讓正在說話的那個女同事一下子塞了言。

其實原本中立的那些人這樣一杯鼓動,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太公平,就也摻和著說著。

“這樣好像是不太公平。”又有一個同事說道。

黎晚臉上的嘲笑愈發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