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都在美國高科技研究中心工作,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我的人生也注定不能和正常孩子一樣。
因為一旦接觸到核心機密,未來就必須進入那裏,一輩子都不能從事別的工作。
我在五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未來要走的路,我也會成為那樣的精英,許是父母並不想我重複他們的陸,父母把我送回中國教給姥姥撫養。
五歲那年我認識了小惡魔公主,她叫顧安然,調皮搗蛋比混小子還野,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我去收保護費,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學來的。
對於收保護費這件事我不讚成也不反對,但是讓我受不了的是到底她哪裏看出我比她弱,總是一副要保護我的樣子?拜托,這個詞能隨便喊嗎?
當然,作為穩重又成熟的男子漢,我是不會和小丫頭計較的,跟著她湊熱鬧也還是蠻好玩的。
這種想法隻持續到第二天,我們又去收“保護費”,正巧看到有個年齡稍大點的男孩兒正在欺負比他年齡小的小女孩,惡魔小公主跟炸了毛的母雞似的掐著腰氣勢洶洶的擋在小女孩麵前。
她的腦袋頂隻勉強能夠夠到那個人的肩膀,但她氣勢十足,凶著眉毛說:“喂,給她道歉,不然我要喊人了。”那男孩兒還沒反應過來惡魔小公主已經開始吼了:“方忠平,有人欺負你女兒,救命啊!叔叔阿姨伯伯嬸嬸快來幫幫安然啊!”
我當時很無語,特別佩服小惡魔公主顧安然同學的無恥無賴精神。
顧安然那嗓子本來就清亮透徹跟百靈鳥似的,這麽扯著嗓子一吼鄰居街坊的全聽見了,男孩嚇懵了,結結巴巴的說:“別……別喊了,對……對不起啦!”
小惡魔公主開心的一笑:“還有,以後不許欺負小朋友了!”
“神經病!”小男孩跑了。
顧安然開心得意的拉著小女孩兒的手說:“以後他要是再欺負你你就學我。”
我汗啊。
小女孩兒愣愣的看著她,眸子的氤氳越來越濃,突然“哇”得一聲就哭了:“他是我哥哥,我要跟哥哥出去玩的,嗚嗚嗚,你還我哥哥!”
小惡魔公主顧安然同學傻眼了。
那天,小女孩兒的家長找上門來,不分青紅皂白抱怨了一通,小惡魔公主被老媽狠狠批評,她什麽都沒有辯解,灰溜溜的把自己關回房間,我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忽然有點心疼。
傍晚的時候我把自己改裝的對講機拿給她玩,那是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平時我自己都不舍得拿出來的,我肯定被她傳染的不正常了,唉!
那年我五歲,她也五歲。
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爸爸的良好基因,我從十歲開始就表現出極強得創造才能,爸爸說我絕對能為世界間諜組織帶來一場信息風暴,但是我卻不願意回美國,因為……
“趙暖暖,小心!”
一個團黑影忽然撲過來,我還未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麽事,身體已經被黑影壓在了下麵,我平坦的胸膛抵著兩片異常柔軟的東西,我抬眼愣愣的看著壓在我身上的人,聽到自己快要脫韁的心跳。
小惡魔已經長成了美麗仙女,顧安然支著地麵站了起來,費力拍拍身上的泥土,一身迷彩服,帶著鋼軌冒,手上拿著仿真47機槍,帥呆了!
“愣什麽呀?沒看見你前麵的敵人嗎,這下好了,咱倆都中槍出局了。”小惡魔公主抱怨著。
這是個野外拓展訓練,模仿反恐精英遊戲設計的,一共20個人,10個人是匪,兩外10個是警察,我方和敵方最後2對2的時候,因為我的走神,顧安然試圖救我,卻不幸雙雙被擊中,最後以匪徒的失敗告終,我控製不住開心,自那以後每次看到她都會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有段時間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是我十三歲,她也十三歲。
她學習成績並不是很好,中考時,我刻意留了最後兩道大題沒做,成績出來的時候老師家長都在嘖嘖可惜我發揮失常,隻有我心裏美滋滋的,因為我的成績和她的成績差不多,我們可以報同一個學校了。
校區就在旁邊,當時學校為了鼓勵我們好好學習,經常請優異的學長來給我們做演講,我最討厭那個叫韓沈墨寒的家夥,不就年紀比我大了點,會裝模作樣了點,長得比我帥了那麽一點點嗎,竟然把顧安然那傻樣迷成那樣,我深深的鄙視!
所以每次他來做演講聯誼什麽的我都不去,看見他我就胃疼。可惜兩個月後我就後悔了,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他們居然發展得這麽快,居然已經成為男女朋友關係了!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還不知情為何物的我在情還未萌芽時就被扼殺在搖籃裏了。
我茫然得不知道這種苦悶的情緒該如何發泄,又不敢向顧安然坦白,說實在的,站在韓沈墨寒麵前我是自卑的,他很優秀,即使我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做到他那樣好,我不敢跟安然表白,怕被拒絕,怕連朋友都做不成,可是我依然不讚同他們在一起。
那天,為了韓沈墨寒我和安然第一次吵架,吵得很凶,我狠狠罵了韓沈墨寒那小子一通,安然氣得摔下書包跑了。好心痛,像被惡魔的利爪使勁揪住了一般,痛得不能呼吸,我居然很害怕,怕她再也不理我了。
那天晚上我在經常和安然聊天的操場上坐了一夜,直到淩晨五點才回宿舍,
以前吃飯的時候都是安然和我一起的,現在卻變成她和韓沈墨寒一起,我定定的看著她的身影,連撞了好幾個人,學校的免費蘿卜清湯灑了一身。
我一個人到操場上散步,身邊再沒有那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我一個人玩遊戲到天亮,再沒有誰凶狠的罵我:“遊戲能當飯吃啊,笨蛋!給你三分鍾,立馬給我穿衣刷牙洗臉趕到我麵前!不然,你死定了!”
我一個人提著雙人份的早餐迷茫的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卻看見韓沈墨寒提著豆漿和熱騰騰的小籠包遞給安然,心痛到無法呼吸了。
第三天,終於在我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安然找到了我:“暖暖,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們……能不能……還做好朋友啊?”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哭,既高興又心痛,我家有女初長成,可惜卻沒我什麽事兒。
一年後,千宇集團突然遭到司法部門查封,方叔叔被查出有犯罪行為,被公安機關帶走,一夜間,方家家破人亡,我當時正在首都參加奧林匹克競賽,接到安然出車禍的通知我放下考試趕了回去。
方家真的是天翻地覆,安然虛弱的躺在手術台上,不斷的呼喚著爸爸媽媽,我卻束手無策,連手術費都付不起,濃濃的無力感鋪天蓋地而來,我打電話給爸爸:“爸,我需要五十萬,你別管幹什麽,幫我弄份全新的身份戶籍證明。”我要變強!
本來想這下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走進安然的生活了,可惜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受了重傷,那方麵能力暫時性缺失,至於什麽時候恢複以及能不能恢複還是個未知數。
我微笑是因為你微笑,我微笑是因為你需要微笑,當我終於理清自己的感情時卻發現我沒有了愛你的勇氣,隻好默默陪在你身邊直到你找到幸福,我……卻仍舍不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