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葉司承接到容若電話的時候臉色冷若冰霜,公司在東部的產業遭到莫明勢力的擠壓,對方手段狠辣,作風果斷迅速,快得讓人來不及應對。

連伯克利大學工商管理天才容若都頭大的對手絕對不容小覷!究竟是誰?

顧安然慵懶的靠在床頭抱著枕頭,默默的看著葉司承。

葉司承正靠在客廳沙發椅背上打電話,嗯,很酷,很帥,聲音富有磁性,對話內容高深,有些聽不懂,隻是……

她眼睛順著往下看,強壯的身材,飽滿而富有張力的肌肉,精瘦的腰。

這家夥,竟然什麽都不穿就這樣在光禿禿的在她麵前表演身體秀,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誘人犯罪嗎?

她慵懶的往被子了縮了縮,有誰會一夜情之後還賴著不走?還以為這裏是旅館了?難道沒有吃飽?

她想到這個問題自己不由打了個寒顫。

看他的樣子輕鬆自在、神清氣爽,老神在在,感覺這裏就是他的家,嗯……

葉司承已經打完電話,看到她正瞪著亮晶晶的眼睛看他,臉上的冰雪瞬間化為三月的春水。

他拿起衣架上的睡袍隨意的披在身上。

他絕對是故意的!

葉司承看著她有些發直的眼神,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坐在她床邊,雄性氣息將她籠罩,讓她有些眩暈,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她又往被子裏縮了縮,順便往上扯了扯被子。

他在她頭頂輕笑,大手將她抱起,讓她坐在他腿上,她僵著身子都也不敢動,佯裝鎮定,耳根卻悄悄爬滿了紅色。

“我們已經是戀人了,顧安然。”他的聲音低沉性感,熱呼呼的氣體噴在她的耳廓,引起一陣陣酥麻,昨天的種種又浮現在腦海裏,她的耳根更紅了。

這句話像是詠歎調,又像是提醒。

見她沒有回應,他把她扭過來,迫使她和他四麵相對,她坐在他身上,她簡直成了煮熟的蝦,又紅又燙。

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卻得寸進尺的握住她的手,眼角掛著笑意,他低頭吻了她的臉頰,咬了下她的耳廓,低啞道:“安然……”

這樣炙熱的眼神,這麽俊美優秀的男人,這麽誘人的距離。

顧安然漲紅了臉,這個男人!

剛才的電話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還有時間在這裏調情?

她試著推開他,奈何昨天太累,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像欲拒還迎的嬌羞。

葉司承嘴角始終彎著美麗的弧度,他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葉司承說:“安然,我想要你,今天、明天以及以後的每一天都想!”

她驚訝的忘記了回應,這算不算表白?或者難道他想讓她當他的固定床伴?

他靜靜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難道他說的還不夠明白,他想和她在一起!

她細長的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皺,她說:“葉總,我們……啊……”

她驚叫一聲,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他灼灼的望著她。

葉司承俯身吻她:“我去衝個冷水澡。”

他絕對是故意的!

她順勢勾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他便被她拉到了**。

難得她主動,葉司承心情大好,既然受到了邀請他便不再含糊……

來來回回折騰到將近中午,王大娘在院子裏扯著嗓子喊:“老頭子,吃飯了!”

其實她是說給屋裏顛龍倒鳳的兩人聽的,唉,年輕人就是有精力旺盛啊!

葉司承衣裝整齊的坐在床邊,看著熟熟睡過去的顧安然,心中充滿了柔情。

他將她額前的碎發輕輕撥開,在她額頭印了個吻:“安然,我回去處理一下公司的事物,等你醒來就會看見我的,記得吃飯,不能虐待自己,知道嗎?”

他又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輕輕關上了門。

人還未走,便已經歸心似箭,原來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比他想象得還要重要!

顧安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客廳的茶幾上放了幾塊糕點還有一張紙條,很漂亮的字體,剛勁有力,和它的主人一樣霸氣十足。

這是葉司承的字,上麵寫著:豆漿和牛排在保溫箱裏,試試看!處理完公司的事就回來,少則半天,多則一天,等我。

心裏有什麽地方被撞了一下,麻麻的,還有些疼,她打心裏排斥這種感覺,愛情和婚姻都是奢侈品,她消費不起,就當個庸俗的都市女子吧。

她拿出牛排和豆漿,嗯,七分熟,味道鮮美,剛剛好。

她捧著豆漿有些愣神,自己最喜歡喝豆漿,而且這是自己最喜歡的牌子,巧合?不過這種豆漿隻有市中心一家有賣,他是怎麽弄到的?

她喝了一口,含著豆子的清香,心又硬生生的抽了兩下,有些疼。

有人說一首歌代表一種心情,一個習慣代表一段經曆,一個種東西代表一種紀念,一個喜好代表你經曆過的刻骨愛情,所以呢,每當她拿起豆漿想起那個人、那些事的時候,代表著什麽?

有什麽在腦子裏閃過,她來不及抓住,也懶的追究,記憶仿佛雨後春筍就要破竹而出,她煩躁的壓製著不讓自己回憶。

屋子裏悶得透不過氣,她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子,夏風夾著山野花草的傾向吹來,吹亂了她柔軟的發絲,她極目遠眺,身體忽然僵住,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

不遠處,一輛黑色奔馳停在草地上,周圍是一人多高的灌木叢,不仔細看的話很難被發現,車子上落了不少葉子,應該已經在那裏停了很久了,離車子兩三米遠的地方,有顆巨大的垂柳,纖細的紙條在風中飄舞。

柳樹下,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靠著樹幹坐在草地上,一隻腿伸展,一隻腿支起,靜靜的閉目養神,濃黑的劍眉微微上挑,有些邪氣,鼻梁挺直,英俊不凡。

他仿佛感受到她在看她一般,忽然睜開眼,淡淡的朝她看來。

手裏的豆漿差點拿不穩,她趕緊躲到牆壁後麵,心髒砰砰砰的好似要跳了出來,他看到她了嗎?他怎麽會在這裏?他是來做什麽的?

一連串的疑問讓顧安然心如火焚,坐立不安,紅楓的案子已經結了,他也勝利了,他和她,確切的說和顧安然應該沒有糾葛了,除非……

想到那種可能性,顧安然不由打了個冷顫,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趙暖暖說她的秘密他已經隱藏的很好了,即使國家安全局要查也查不到的,她相信趙暖暖,那他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手裏的豆漿紙杯被她捏變了形,濕濕嗒嗒的滴到了睡裙上,等她擦掉豆漿再抬頭看時,柳樹下已經沒有了人,也沒了車子,剛才的一切仿佛隻是幻覺,難道真的是幻覺?

她穿著拖鞋就往樓下跑,王大娘的問話被她拋在身後:“唉?顧丫頭,你去哪兒啊,要吃晚飯了!”

她像風一樣穿過院子,像丟了布娃娃的小女孩兒,茫然而倉皇。

剛出大門,豁然一股大力將自己拉住,一個天旋地轉,她被緊緊壓在院牆上,胳膊被捏得生疼,強烈而溫熱的男性氣息從頭頂噴來,對方也呼哧呼哧穿著粗氣。

顧安然四十五度抬頭,是沈墨寒那英俊而邪氣的臉。

他灼灼的眸子仿佛要講她洞穿,他眼中閃著燦爛的煙火,她出來找他了不是嗎?她對他不是毫無感覺的!

可是,她的眼中閃爍著的是冰冷、恨意和警告。

“沈墨寒,你來這裏做什麽?你難道還想對村子裏的人圖謀不軌嗎?拿宏博威脅我還不夠嗎?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的眸子瞬間黯淡,旋即迸發著怒火和不甘,他恨不得捏斷她的喉嚨。

她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猛得推開他,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聲音清脆響亮。他白皙的臉上瞬間起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沈墨寒冷冷得瞪著她,她冷冷的抬頭與他對視,兩雙眼睛在空中撞出啪嗞啪嗞的火花,空氣裏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他豁然看見她脖子上斑駁的吻痕,眼中閃爍起野獸般狠辣的光芒。

這是他的痕跡!他惡狠狠的咬牙,滿心的苦澀嫉妒變為失去理智的憤怒。

他猛得將她扛在肩頭,大步朝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