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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也好久沒去看自己這個朋友了。

既然現在自己沒有地方可以去,還不如去找一下那個朋友然後放鬆一下、冷靜一下,到英國玩兩天,這樣可能對她的心情有所緩解。

雲歌想好以後就給那個英國朋友打過去電話,電話嘟嘟兩聲以後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你好,哪位?”

“喂,安娜,我是雲歌。”

對麵那個女人聽到是雲歌以後,連忙問說:“雲歌呀,最近怎麽樣了?這段日子沒有你的消息呢,我還正想問問你最近忙什麽呢?你這電話就來了”

雲歌一聽到自己摯友的聲音,眼淚就要下來了,可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好友擔心,使勁憋著眼淚用盡全部的力氣微笑然後說話。

“安娜,我找你去玩吧,想你了,而且最近有點事挺亂的,想去散散心。”

雲歌說道挺亂的時候,聲音有一些哽咽,到是也不明顯,可是對麵那個女人可是她的發小啊,一起長的大,一聽就聽出來不對了。

所以連忙問道:“怎麽了,雲歌?不舒服嗎?沒事,你過來就行,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雲歌聽到安娜聽出來自己的難受了,感覺有些繃不住自己了,連忙咬住嘴唇使勁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哭泣的聲音。

安娜聽到雲歌沒說話,就知道了這丫頭哭了,自己跟雲歌這麽長時間的朋友了,好似有心電感應一般。

直接就對雲歌說:“雲歌,你過來吧,我等你,帶你玩,帶你吃遍英國。”

別的話什麽也沒說,雲歌眼淚都已經濕了臉龐,眼睛此時是紅彤彤的,雲歌咬著嘴唇說出來一句:“謝謝”

對麵就傳來了:“跟我謝什麽啊,小心我打你昂,趕緊過來,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雲歌超級委屈跟安心的說了一句:“好。”

掛了電話以後,雲歌坐在機場裏等著飛往英國的飛機,看著人來人往,也不知道現在慕淩珩醒沒醒來,會不會看到自己離去了,而擔心...

會不會現在沒人給他喂飯,擦洗身體...

會不會看到了那張紙條以後,特別生氣,不會氣壞身體的吧,他現在身體剛剛好,自己這麽做是不是不對呢?

想到這個以後,雲歌連忙搖頭,自己怎麽能這麽想,這樣是為了保護慕淩珩不受到傷害,自己這麽做肯定是對的。

自己是掃把星,慕淩珩跟自己在一起隻會再次的受傷。

“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慕淩珩,他,應該可以照顧好自己吧...

雲歌就坐在機場中,看著遠方,看著天空,看著飛鳥,想著慕淩珩,想著他的一切,想著自己寫的那張紙條。

她好想告訴慕淩珩,這紙條不是自己的真實想法,她愛她,她是她的妻子,她不是為了那錢...

可是呢,一切都是徒勞的,隻要慕淩珩跟自己在一起,他就會收到傷害。

雲歌不願意再在醫院看到慕淩珩,她不願再看到滿身是血的慕淩珩,她不願聽到慕淩珩倒地的聲音。

雲歌心想:如果慕淩珩可以健康不受到傷害,那麽自己就必須要離開他的身邊。

雲歌不知道在相同的時間裏,病**的慕淩珩仍然在等著她的回來。

慕淩珩眼神空洞的看著病床的前方,看眼前方看下窗戶附近的表,雲歌還是沒回來。

“雲歌,你真的不回來了嗎?”

慕淩珩不相信,他想下床去找雲歌,可是自己身上的傷太重了,根本動彈不得。

慕淩珩苦笑著說:“雲歌,你讓我怎麽找你,你要是能感覺到,你就回來吧。”

慕淩珩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相信那封信但是雲歌的未出現讓他不得不逼著自己去相信雲歌離開的事實。

他隻好等待,等待雲歌的回來,他無時無刻的在看那封信,他想找到漏洞,如果真的是雲歌寫的話。

他想找到雲歌話語中的漏句,可是這句子就這麽幾句啊,每一句表達出來的都是不愛自己了,想要離開了,要走了。

慕淩珩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一些什麽,可...

等待,漫長的等待...

飛機飛上了天,此時的雲歌正在坐著飛往英國的航班。

航班上雲歌的座位靠著窗戶,她看著飛機一點點的上升,看著地上的樓房一點點的變小...直到自己看不見。

“看不見了,我就要這麽走了,再見,慕淩珩,你一定好好的,為了自己。”

雲歌淡淡的說出來了這麽一句話,她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痛苦了,可能真的知道自己要離開了,反而心裏就不會那麽的痛苦了吧。

雲歌點了上方的按鈕,出來了一個空姐,笑著問她:“女士,需要什麽服務。”

“你好,我想要一個毛毯。”

很快毯子就送過來了,雲歌用毯子把自己包圍了起來,毯子很軟很暖,散發著幹淨的味道。

雲歌就這麽裹著毯子,然後思緒就飄到了意大利醫院的病房中的那個人身上。

‘這毯子的感覺好像在你懷裏,可是卻不及你懷中的萬分之一’雲歌心想,然後把臉貼到毯子上,感受著毯子傳遞給的柔軟。

慕淩珩,你現在過的好嗎?你要的蓋好被子睡覺,要記得喝水,要記得忘記我...

‘忘記我把,忘了咱們的過去,然後你從新開始,不要再讓自己受到傷害了,我也不願你在受到傷害了,我愛你,你知道麽?你不需要知道了,就這樣吧。’

想著想著雲歌就抱著毯子漸漸的睡了過去,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可是卻沒有人再去吻掉那未幹的淚痕。

慕淩珩仍舊躺在**,看著天色已經黑了,可是雲歌還是未回來,他有點明白了,也許真的就不會回來了。

雲歌真的是為了自己的錢,她是騙自己才說是夫妻,可是無論怎麽想這些話,慕淩珩都不願相信這話。

或許也可以說是不敢相信這些話,因為記憶中的雲歌不是這個樣子的。

記憶中的雲歌總是愛臉紅,然後一心一意的對自己好,心甘情願的受著自己的一些小欺負...

可是為何雲歌會離開自己,是不是自己對雲歌太不好了呢?

慕淩珩想著,想著想著就回憶起了曾經的那些經曆,那些美好的回憶,那些直屬於他跟雲歌的過去...

他記得,他跟雲歌分享一根冰激淩,自己明明不愛吃,可是被雲歌咬了一口以後,那冰激淩竟然會如此的好吃,他從未感受過那麽好吃的冰激淩。

還記得他倆在一起住,剛開始慕淩珩還不好意思,納悶為什麽兩個人要一起住,可是後來他恨不得每夜都可以擁著雲歌安睡。

還記得他醒了以後看著雲歌熟睡的模樣,睫毛長長的,嘴巴小小紅紅的,醒了以後雲歌就會笑,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美。

雲歌給他買早餐,為了買到中式的早餐,不惜走很遠的路。

雲歌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會盡心盡力的照顧自己,給自己上藥,為了自己包紮傷口,可是曾經的雲歌去哪了呢?

為什麽隻會留下那麽一張紙條就走了呢?這是在跟自己說分手麽?要是分手為什麽不能當麵說?留下張紙條就能解決一切了麽?是不是隻是逃避呢?

“不是告訴我是夫妻麽?現在又說不是,雲歌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慕淩珩躺在**歎著氣。

幾天過後,慕淩珩這幾天就一直躺著,嗓子幹澀的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還是再等待,因為不等又能怎麽樣呢,自己下不去床,隻能在等待和思念中度過...

慕淩珩滿心的全是絕望的感覺,他看著那張紙條,看著雲歌給自己留下的話,他到現在都不相信這筆跡會是的雲歌的筆跡,可是目前為止他不相信又有何用呢?

木已成舟,雲歌已經走掉了,慕淩珩不知道雲歌在哪,為何雲歌就會這麽走掉了?難道真的如那張紙條上寫的一樣,雲歌真的不愛自己了。

每逢想到這時,慕淩珩就止不住的心痛,好似有人在用那刀挖著自己的心肉,那心痛有些讓慕淩珩無法承受。

本來雲歌不是說了兩人是夫妻,他也開始漸漸的相信真的是夫妻,可是沒曾想這個美好的事情被打破了,就好似幻境一般,好似自己做了一個夢,而這個夢真的讓自己太痛以至於呼吸都困難萬分。

他思索著雲歌留給自己的紙條,心想: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已經在風中淩亂了。

慕淩珩很仔細的觀察著紙條,尋找著蛛絲馬跡,他思索這紙張上麵寫得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如果是真實的話,那麽自己記憶中確實沒有這個女人,自己的模糊的印象中也沒有叫做雲歌的人。

可是自己的心思隻有自己清楚,就好比現在的慕淩珩,他知道自己是喜歡雲歌的,而且是越來越喜歡,這些日子的意大利之行,讓他真的愛上了雲歌。

可當他醒來以後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都破滅了,如果沒有這張紙條的話,慕淩珩估計感覺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一場擁有著雲歌的美好夢境。

“雲歌,你在哪?”慕淩珩悲痛萬分的說出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