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忙人

農村的春節就是風俗多,這除夕未到走親戚訪友的事就讓猶宏軍忙得頭焦爛額,今天不是去親戚家走訪就是親戚上訪串門。

尤其是今年比起猶宏軍上學時,那些親戚朋友來訪明顯多了很多,這也是猶宏軍的緣故,當兵在村子裏比較少,父母都擔心自己的孩子去部隊吃苦受累,所以都不讓去當兵。

但一旦那家的孩子去當兵了,大家又稀罕起來,更何況猶宏軍在家時還是個流氓,那就更會受到大家的關注。

剛回來時因為村子裏的人除老人,大多都去外地打工做生意,加上猶宏軍回來就去了廈門,村子也建成了小區,見到猶宏軍回來的也就門衛劉叔和幾個人見過猶宏軍,認出猶宏軍的人也沒幾個人。

這次回來後,那些去外地的人都回來過年了,猶宏軍當兵回來的事也就傳來了,所以和猶宏軍認識和不認識的人都討論起,當了五年兵退伍回來的猶宏軍。

特別是那些上學一起混的夥伴,幾乎猶宏軍回來後就不間斷,一批接一批到猶宏軍家串門。

其中也有一些上學時和猶宏軍對立的學生,有打過猶宏軍的,也有被猶宏軍揍過的,現在他們也都放下了那時的不快,那時怎麽說也是打打鬧鬧,又不是真的有深仇大恨,加上又是左鄰右舍的,今天不見明天見的,所以大家也都過來混個眼熟。

不過讓猶宏軍內疚的是上學時,那個被他打成殘疾的學生,唯獨不見他。

今天又來了一批上學時一起幹過架的學生,猶宏軍記得這十來個人和那個被自己打成殘疾的學生是同一所學校,於是猶宏軍就向他們打聽他的下落。

“兒時我們都比較叛逆,尤其是我打架時都下狠手,你們那時被我揍的不輕,現在覺得挺對不住各位,尤其是你們中還有一位被我打成殘疾。”猶宏軍說到這,那些人明顯都對那次的事有些恨猶宏軍。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個同學的地址,我想去看看他,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幫助他。”猶宏軍說要想幫助那個同學,大家的臉色才好點。

“陳信家就離這裏兩公裏的山上小區,軍哥你要是去的話我帶你去。”說話的人叫範瑞祥,瘦高瘦高的,和陳信是在一個小區一個單元。

“那明天早上我就過去,九點鍾你在你的小區門口接我去他家。說來那時自己太衝動了才造成那樣的後果,哎,還真後悔,不知道他這麽多年都過得怎麽樣?”

“軍哥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再說那都是兒時不懂事才誤傷,阿信沒怪過你,現在過的還不錯,在市裏一家電子小廠上班,還混到了管理層的位置,我們哥幾個都沒他混的好呢嗬嗬。”

“是啊,每年他都會在同學聚會時請大家去飯店大吃一頓,這次軍哥也一起去,軍哥現在可是出名了,我們這十裏八鄉地的年輕人無一不曉得你的大名,但大多不認得你不然你家的門檻估計都要被踏破了哈哈哈

!”

“沒錯,軍哥是我們鎮上的驕傲,我們這一輩中第一個也是唯

個當兵的漢子,我們大家的榜樣,來以茶代酒和軍哥幹一杯!”

“好,大家以茶代酒幹了,過幾天同學聚會我們再和軍哥一醉方休!”

“幹……”

十幾個人手舉茶杯和猶宏軍一起碰了杯子一口喝幹杯中茶,還真把茶當酒喝了,好在身邊沒老一輩的人在,不然要罵他們糟蹋那些上好的鐵觀音了。

十幾人和猶宏軍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了三五小時才離開,要不是不方便他們都想留在猶宏軍家吃晚飯再走。

“哥,你現在的人緣還真是好,我記得這些人在上學時好像經常和你們一起打群架的,現在怎麽各個把你當偶像看待了,對你那是**裸的崇拜哦?”見那些都走了麗珍才從房間竄出來對猶宏軍說道。

“可能是我當兵的緣故,不是說一人當兵全家光榮嘛?”猶宏軍笑著說道。

“不過現在是一人當兵全鎮光榮了,你好像是近十年來唯

個去當兵的青年,還是當了最久的,也難怪大家會對你那樣追捧嗬嗬。”

“被人追捧還真是累,我得回房間小睡一下,晚點叫我起來吃飯,這樣的生活還真不適合我啊。”猶宏軍說著活動著自己的脖子回了房間,這幾天每天都要接待認識與不認識的同齡人五六批這樣的人,那著實讓猶宏軍有些疲勞。

麗珍還想和猶宏軍聊聊,這幾天因為來訪的人太多了,所以和猶宏軍說說話的時間都很少,現在見猶宏軍又跑去休息,這讓麗珍鬱悶的隻能在一邊嘟著嘴接著去做晚飯了。

次日猶宏軍準時九點鍾來到了山前小區,範瑞祥自己在小區門口朝外打望,見到猶宏軍人馬上就迎了上來。

“軍哥,你還真準時!”

“你不會老早就在這等我了吧?”

“沒有,我也剛剛才到就看見你了,走,我和阿信打過招呼了,他在家裏等著你呢。”範瑞祥說著就帶著猶宏軍進了小區。

猶宏軍跟著範瑞祥來到了十一棟,一單元五杆二,範瑞祥按響了門鈴,一會兒一個男子打開了房門。

男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臉很瘦,但很精神,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人。

猶宏軍第一眼就認出來,麵前的人就是陳信在,所以猶宏軍不由的看向了他的左手。

陳信的左手自然垂在大腿邊,看不出那是隻殘疾的手,但猶宏軍知道那隻手的殘疾就是自己的傑作。

“來了,快進來。”陳信見到猶宏軍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也許是當初猶宏軍帶給他的傷害讓他還是有些陰影

“軍哥。”範瑞祥把猶宏軍先讓進屋內才進屋關上門。

兩人進屋後陳信就招呼他們在茶幾上坐下,單手在泡著茶水,猶宏軍見了就要去幫忙但被範瑞祥阻止了。

“軍哥,來喝茶,好多年不見了,沒想到你去當兵了,還是軍哥你是條漢子,不像我們各個都躲避兵役,怕去當兵。”陳信把倒好的茶水遞給猶宏軍說道。

其實陳信也是一個想進軍營的青年,不過由於他左手的殘疾讓他連參加體檢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他不曾怪過猶宏軍,雖然他的手是拜猶宏軍所賜。

猶宏軍也聽出了陳信話中的無奈,還帶著憂傷,這讓他更是心中內疚不已,想著當初自己怎麽下得了那樣的狠手。

“阿信,對不起,我給你帶來了那樣的傷害。”陳信沒說過自己的苦,但猶宏軍知道自己給他的傷害是巨大的,一定也吃了不少的苦。

“軍哥,我沒怪過你,那都是我們兒時的叛逆行為所致,怪不得任何人,起初因為不習慣一隻手做事會老是抱怨,不過隨著慢慢適應了一隻手的生活一切也就好起來了,現在我就過得很好嗬嗬”

陳信說著露出淡淡的微笑,可在猶宏軍眼裏就更讓他內心過意不去。

“阿信,我能看看你的左手嗎?”猶宏軍突然想到他的治療能力,上次自己不輕易就把鐵頭的多年隱疾都治愈了,那麽陳信的左手是不是也可以治愈,想到這猶宏軍就要試試看。

“這,就是一隻廢手,你要看就看吧!”陳信疑惑的看著猶宏軍說道。

猶宏軍起身來到陳信身邊坐下,伸手接過陳信的左手,一股無形的氣從手掌鑽進陳信手臂。

陳信本來毫無知覺的左手手指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暖流不停的刺激,一直不能動的手指居然微微能動了少許,這讓陳信心情激動起來。

猶宏軍看到陳信手指的反應,他知道自己的治療能力起作用了,也感覺到陳信手指殘疾的原因是手指內的細筋脈斷裂,使得手指失去了大腦的操控,猶宏軍要做的就是把那些筋脈修複如初陳信的手指就能恢複正常。

修複筋脈對普通人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但對猶宏軍卻是件很簡單的事,猶宏軍修煉的百匯功好像就是為修複筋脈而創,而且被治療過的身體就會變強,就比如上次猶宏軍為鐵頭治療後的右手力量翻了幾倍。

範瑞祥把陳信手指的變化看在眼裏,很是驚訝猶宏軍是怎麽做到,但沒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陳信的手指。

幾分鍾後猶宏軍的額頭冒出了汗珠,使用百匯功之氣為他人療傷消耗很大,那可都是在用他是精華之氣,是利人損己的行為。

猶宏軍在上次為鐵頭治療手臂時就知道用百匯之氣為他人治療的後果,但猶宏軍這次還是義無反顧的為陳信治療,因為猶宏軍覺得那是自己欠了陳信的,要不是自己當初把他打殘,估計陳信要比現在過得要好十倍,起碼不會二十來歲還沒討老婆

看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熱,最後連整隻胳膊都熱的像要燃燒起來卻很舒服,感覺手指上的傷在不斷複原,陳信心中說不出的高興。

欣喜若狂的看向猶宏軍,隻見猶宏軍不知何時已經滿頭大汗,陳信知道這是猶宏軍在為自己治療而消耗著能力,雖然陳信不知道猶宏軍怎麽會有這樣的特異功能。

是的,陳信感覺猶宏軍雙手不斷傳進自己手掌你暖流,把猶宏軍當成了擁有特異功能的人。

“呼!”猶宏軍大大吐出了一口氣,很是疲憊的坐靠在沙發上說道:“試試,看看手是不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