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62米 把樂樂給我帶回來!

的確是拍得……很藝術。

半裸照,男人和女人都隻露了側臉,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照片裏的人是誰。

唐樂樂整個背部都被拍了進去,線條極其的唯美,加上刻意打上的燈光,男人的手摟在她的腰部。

側臉可以清晰的看見她長長的眼睫毛。

安白幾乎是被她半壓在身下,半邊臉埋進她的脖子裏,看上去似乎是在激烈的熱吻,俊美的臉蛋下,滿身都是健壯而性/感的肌肉。

男人和女人的膚色分明,看上去更顯得視覺衝擊力。

這一幕看上去,不像是猥瑣不堪的床照,反而更像是藝術裸照。

可是落在戰墨謙的眼睛裏,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別。

他的手背露出猙獰的青筋,一張英俊的臉由於駭然的情緒,看起來陰鷙得可怕。

他抬眸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年輕男人,手裏的信封袋突然全都重重的砸在他的臉上,一隻手拎起他的衣領,輕易的將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低吼的聲音像是從喉骨深處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的,“誰讓你拍這些的?誰給你的膽子脫她的衣服?”

年輕男人驚恐的看著突然勃然大怒的男人,一時間驚駭的反應不過來,下一秒,他整個人都被重重的扔出去,痛得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斷裂了。

戰墨謙隻覺得那一副畫麵將他全身的血液都刺激得沸騰了起來,有一隻手伸進他的身體將他的心給挖走了,他疼得五髒六腑都錯了位。

幾步走過去,一腳踩在那男人的腿骨上,俊美的臉陰鷙冷酷,“那個女人的名字還寫在我的配偶欄上,嗬,你們就敢給我拍出這樣的照片,讓她的身體**在你們這些肮髒的眼睛下,你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那男人萬萬沒想到他努力拍到的照片換來的不是戰少的提拔和獎勵,反而是幾乎廢掉的腿和被挖掉眼睛的下場。

戰墨謙那駭人的臉色和眸光,讓他整個人都顫抖得厲害,這不像是威脅,他仿佛時時刻刻都可能被直接挖掉了眼睛。

“不……不是戰少,”他抖著嗓子連忙哭喪著求饒,“我們隻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的,是您說要抓住唐小姐出/軌的證據……”

他們不過是按照上麵的命令辦事而已。

然而戰墨謙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腳上的力氣反而愈發的重,他幾乎可以骨頭碎裂的聲音。

年輕男人連聲呼痛,“戰少……是唐大小姐讓我們這麽做的,是她說這樣的照片才有效果,我們真的隻是聽命辦事啊……”

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啊,他隻是想邀功才辦事勤快點啊,這又有什麽錯。

戰墨謙此時的氣場堪比閻王,他眯著眼睛,一字一頓的道,“唐寧暖讓你拍下他們的床照?”

那年輕男人連忙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戰少這不能怪我們,您當初並沒有反對,所以後來唐激e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才沒有再向您請示……戰少,求您放過我。”

戰墨謙冷漠的開口,“所有的照片都在這裏?”

連忙點頭,“是的,是的,我本來想直接去醫院送給唐大小姐,但是想著她還在住院不好操勞所以才直接來找了您。”

事實上,他是想親自到戰少麵前討這個功勞,所以才會大著膽子打聽了戰少住的地方親自給他送過來。

至於照片,除了寄出去的那一份,全都在這裏。

背上又挨了重重的一腳,冷漠的聲音寒得心悸,“現在就給我滾,把那跟你一起去的都給我處置好,否則你知道你的下場。”

“是是是,我知道了,這一次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差錯。”顧不上身上的痛,年輕男子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等等,”才走了不到兩步,背後的聲音又叫住了他,“去找步數,叫他把唐樂樂帶回來,如果安白的人再阻擋的話,讓他調軍隊。”

“好好,我馬上通知他。”

沈媽大早就出去買菜了,整棟別墅又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空****的,他死死的盯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照片,一張一張的落進他的眼底。

心頭翻滾和洶湧的怒火無法克製,他看著紅色的沙發前那張琉璃色的茶幾,殘暴的欲/望脫控而出。

玻璃碎在地板上的聲音突兀得可怕。

唐樂樂在蘇綰家睡了一萬,整夜整夜的做噩夢,夢見唐寧暖猙獰可怕的模樣,夢見那男人冷漠的望著她。

她醒來的時候,滿身都是冷汗。

七點的時候,蘇綰家的門鈴聲就急促的響了起來,唐樂樂看著床頭的一疊照片,不由冷笑。

昨天她收到照片沒有主動去找他們,這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了嗎?

她和蘇綰同時準備去開門,唐樂樂淡淡的笑,“這件事我來吧,蘇綰,謝謝你昨晚收留了我。”

說完,就徑直走過去開門。

門前站著的是步數,他一見唐樂樂,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笑容露出整齊的白牙,“小嫂子早上好,頭兒讓我帶您回去,有東西要收拾嗎?還是現在就能走了?”

唐樂樂淡淡的睨他,“如果我不跟你走呢?”她知道,小白的那一幫人還在暗地裏保護她。

步數嘿嘿的笑,“小嫂子,這麽跟你說吧,頭兒下了死命令,必須把你帶回去,所以我今天帶來的人,別說幾個退伍的特種兵,這個z國就沒有我不能帶走的人。”

好囂張。

唐樂樂容顏冷淡,也不再說什麽,抬腳就往外走了出去,這是要配合的意思,步數微微挑眉,不過還是很高興,小嫂子肯配合最好不過了,畢竟真的動手,動靜鬧得太大了。

她跟著步數上車,一路安靜無聲,整個人都冷冷淡淡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車隊停了下來,她才發現步數帶著她回到了淺水灘的別墅。

她隻是微微的抬眸,什麽都沒問,倒是步數自顧自的開口,“這是頭兒托我向您的律師買的,他現在就住在這裏。”

唐樂樂還是一個字不說,徑直的走進了別墅。

客廳裏一片淩亂,一眼看過去全都是狼藉。

既然看不慣她買的家具,那又幹什麽重新買下這棟別墅?他想住什麽的地方不行。

相比她接近冷漠的淡然,步數立刻大驚小怪的尖叫起來,“頭兒你這是做了什麽,好好的東西你怎麽全給砸了?”

他稍稍看了下,頭究竟是發了多大的火,這能砸的東西已經什麽都不剩了。

沙發上的男人聽到動靜這才轉過頭來,一雙墨黑的眼睛筆直的看著唐樂樂,英俊的臉已經無波無瀾,眸內深不可測。

唐樂樂踩過滿地的廢墟,走到戰墨謙對麵的沙發前坐了下來,俏落的臉龐一片淡靜的安然。

她從包裏拿出自己的筆,嗓音沒有溫度,“離婚協議呢,拿出來,給我簽字。”

她一秒鍾都不想呆在這裏,更加不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對麵的男人無動於衷,好似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隻是一動不動的坐著,凝眸望著她。

半響,低沉的聲音才緩緩的響起,卻是對步數說的,“打電話給商場,讓他們送一套一模一樣的家具過來,馬上換了。”

步數,“……”

他很想說頭兒你這麽暴躁要不要去心理科掛個號,生氣摔東西的習慣都不是好習慣啊。

可是礙於此時緊繃的氣氛,和頭兒山雨欲來的臉色,他不敢造次,隻能連連點頭,“是,馬上給您辦妥。”

唐樂樂依舊冷淡的聲音帶著點不耐煩,“戰墨謙,離婚協議呢?給我簽字!”

戰墨謙坐在沙發上,端詳對麵的女人,這棟別墅裏少了她,就好像少了什麽東西,每天走來走去都覺得空****的。

沈媽早已經回來了,原本在廚房忙活,此時見唐樂樂回來了,趕忙端了兩杯熱茶出來,“太太,有話好好說,別生氣。”

她也知道自己勸不住這一對夫妻,因此端上茶之後歎息了一句就退了下去。

唐樂樂受不了他的沉默,明明是他讓人帶她過來的,現在跟個死人一樣半句話都不坑。

她的小臉上浮上怒意,直接端起茶沈媽放在她旁邊的熱茶對準他的臉潑了過去。

水珠順著男人英俊的臉讓下滴。

他沒有動,也沒有躲,隻是仍舊這麽看著她,眼神深邃無法觸及,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或者到底想幹什麽。

他甚至沒有對她這樣的舉動表示怒意。

“唐樂樂,我做不到。”低沉的嗓音,一貫的冷色調音色,含混而沙啞。

她仍舊不懂,以前無法懂得,現在不想再懂。

她皺起眉頭,冷笑連連,“簽字還不夠是不是?要我出麵替你的心肝寶貝說好話?”

戰墨謙依舊是罕見的沉默,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唐樂樂麵無表情,語氣帶著不加掩飾的厭惡,“把照片全都給我,我會替她說話!”

他仍舊是一言不發,仿佛他叫她過來的目的就隻是看著她,而不是利用照片逼她簽字離婚逼她在媒體上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