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坑深313米 我想你隻有我一個女人
她咬著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膚滲出隱隱的血跡,生怕自己會不小心叫出來,讓人看到這難堪的一幕。
顧澤皺眉看著她隱忍的模樣,扣著她的下巴板過她的臉強迫她張開嘴,有力的舌伸了進去纏吻。
男人撞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溫蔓有種自己要被徹底貫穿的錯覺,可是腰肢被大手輕易的按住,隻能嗚咽著生生承受。
顧澤惡意的咬著她的耳朵,“舒服了是嗎?舒服就叫出來,我喜歡聽你叫/床。”
她從小就是接受最正統的淑女教育,結婚多少年也消不掉她骨子裏那股矜持,稍微下/流點的話她就麵紅耳赤跟個煮熟的蝦一樣,偏偏他就喜歡她嬌羞又不敢罵他的樣子。
“顧澤,”她腦子混亂無比,隻能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聲音裏的哭腔斷續而破碎。
男人吻著她白皙如玉的肩膀和背,滾燙的汗水一滴滴的掉在她的皮膚上,然後滑落。
浸染著情/欲的聲音格外的性/感,慵懶的聲線伴隨著粗喘,“還想離婚嗎?一次性給我說清楚。”
溫蔓的額頭抵著沙發上原本擺著的番茄抱枕,思緒就沒有幾分清醒,她已經習慣承受這樣狂風暴雨的粗暴性ai,隻是這一次在客廳裏她死死的壓抑著不敢叫出來。
懲罰和警告的意味濃厚,刻意的折磨挑戰她的神經,這麽多年的夫妻她多少摸清了他的性格,知道逞強和倔強隻能換來更難受的對待。
溫蔓破碎模糊的聲音夾著低低的啜泣,“沒……我不提了……求你……求你輕點……”
男人終於算是滿意了一點,胸膛貼上她的汗津津的背,“聽話點……你就不能不要三天兩頭鬧騰好好的過日子嗎?”
她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咬著唇將所有的哭腔忍耐了回去。
一場情事下來,她全身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深棕色的長發淩亂的散滿了她的肩頭,遮蓋著背部,漂亮的蝴蝶骨若隱若現。
她閉著眼睛,用力咬住手握成的拳頭,竭力忍住啜泣的聲音。
顧澤瞟了她一眼,抽出茶幾上的紙巾收拾沙發上的狼藉,把垃圾扔進垃圾簍後,才伸手去抱她,她下意識就把身子縮著往後要退。
男人英俊的臉立即露出不悅,但也沒說什麽,隨手扯了張毯子包裹住她的身子就抱著她上樓了。
她不得不出聲,“衣服……沒收。”
顧澤淡淡的,“明天傭人會收拾。”
她掙紮要下來,“不要……你放手,我自己收。”
他隻是聽著,但是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腳步也沒聽。
溫蔓心裏堵塞得厲害,聲音有些急了,餘音裏的哭音也沒有消散,“你放我下來,讓我把衣服收了!”
那淩亂的一地,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麽,他反正白天都不在家,但是她每天都要麵對那些傭人。
“夫妻在客廳裏做一次愛正常得很,家裏的傭人都上年紀了你擔心那麽多做什麽,”顧澤俊臉淡然,“我今天累得很,別再鬧了。”
他確實累了,臉上看得出倦容,眉目下也有淺淺的疲憊,她曾經一度看著隻會心疼,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隻會想,他到底是工作得累了,還是應付女人累了。
她其實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像他這種有權有勢,還有相貌的男人,他不可能會甘心守著一段無愛的婚姻。
顧澤直接抱著她進了浴室,淡淡的道,“不早了,一起洗吧。”
放手,把她的身子放進溫熱的冒著熱氣的水中,她的腦子混亂得很,有些念頭原本隻是偶爾的掠過,可是次數多了,就會變成揮之不去的執念。
她縮在浴缸的一角,木然的洗著自己的身體,顧澤瞳孔緊縮,沒有把自己的不悅表現出來。
他先洗完,隨意包裹了一條浴巾,就連著把剛剛洗得差不多的女人撈了出來,拿毛巾擦幹她身上的水珠就直接關燈抱著她回到浴室的**。
上/床後,顧澤很自然的把她抱進懷裏,溫蔓睜著眼睛睡不著,她被折騰了一番,現在已經很晚了,可是她仍舊睡不著。
“你到底睡不睡?”
“我沒吵到你。”她沒動,沒有弄出任何動靜,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她隻是想睡但沒有睡意。
“溫蔓,”男人的聲音又升了幾分怒氣,“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才罷休?”
她茫然,她鬧了嗎?她從來不敢跟他鬧脾氣,什麽下場她清楚,這麽多年,她更清楚。
掀開被子從**坐起來,“我去隔壁和小睿睡。”
還沒起身,手腕就被扣住,然後重重的重新摔回了**,“給我老實的躺著,閉上眼睛睡覺。”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的開口,“顧澤,我睡不著。”
她在黑暗中閉上眼睛,幽幽靜靜的嗓音聽不出一絲生氣,“我很難過,我睡不著。”
她停了一會兒,才道,“你讓我去隔壁睡吧。”
女人的聲音裏沒有抱怨也沒有哭訴,而是一種靜到極致的迷茫。
床頭的燈一下被拍開,顧澤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俊臉陰鷙得可怖,低吼的聲音充滿了不耐,“你到底想怎麽樣一次性給我說清楚,鬧了一整晚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待到看清的她呆呆的臉龐,他的心忽然就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有點麻,但是感覺並不清晰。
他以為他又會看到滿臉的淚水,可是這次女人的臉上幹幹的。
“我想怎麽樣……”她低低的呢喃,“我想要一個丈夫,我隻想他偶爾抽空陪兒子,我想他會在意我,我想……我不用每晚對著這盞燈猜你到底是在工作還是在陪其他的女人。”
她定定的看著他的臉,“我想你不要跟其他的女人糾纏,我想你隻有我一個女人。”
顧澤胸口一片煩悶,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你現在糾纏這些?”
這麽多年他們都是這樣做的夫妻,他不管身邊還是心裏都有其他的女人,她一直知道,一直在忍。
她會是顧太太,她的兒子會是顧氏唯一的繼承人,這是他給她的承諾,他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改變。
“大概是,”她的嗓音靜靜的很空茫,“一塊肉開始隻是被感染了,病發的時候也找不到醫治的辦法,所以很長時間隻能放任它惡化,可是到它已經腐爛壞透了的時候。”
她蒼白的麵容竟然露出了微笑,聲音很輕,“那就隻能切掉,不是嗎?”
不然,連著全身都會被感染惡化。
…………
醫院。
“戰哥哥,我真的要坐輪椅嗎?”唐樂樂骨碌碌的轉著眼珠,看著男人的大手給她係好圍巾,看著他俊美的側臉,“而且,我今天提前出院你都沒告訴我哥哥嗎?”
她出院他哥哥和嫂嫂不可能不來的啊。
“你哥被墨森叫走了,你嫂子被我打發回去了,”戰墨謙俯身把女人小心的抱到輪椅上,然後將俊臉湊到她的麵前,低低的道,“今天我們結婚,不用他們。”
唐樂樂,“……”
她睜大眼睛,慢吞吞的道,“你是想趁著我哥不在,把我拐走吧?"
看了看他今天的打扮,還是那身她給他買的衣服,挺拔而休閑,少了幾分冷酷,英俊無敵,再看一眼他給她穿上的衣服,唔……就是紅紅的,一看就很喜慶的紅彤彤。
戰墨謙捏捏她的臉,佯裝不悅,“拐?你答應我的求婚很多年了。”
“哦,”她繼續慢吞吞的道,“那……戒指呢?”
他看了她的小臉一會兒,才淡定的道,“忘在家裏了,回家給你戴上。”
唐樂樂頓時有點難接受,“你要跟我結婚連戒指都沒有?是不是太隨便了?”雖然隻是領證,但那也是很重要的不是。
“我光記著戶口本,一時間忘記了。”戰墨謙想了想,非常平淡的陳述。
他打開病房,推著她走了出去。
唐樂樂抿唇,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雖然結婚好像已成定局,這時候再說什麽顯得矯情。
她不由回頭看推輪椅的男人,“不能等我傷好出院再結婚嗎?”
“等你傷好就舉行婚禮。”
“那舉行婚禮的時候再領證也可以啊,為什麽這麽急?”她偷偷的領證了,……哥哥會罵她的。
戰少淡淡的道,“我想讓你早點變成我的媳婦兒。”
唐樂樂撇撇嘴,小聲的的嘀咕道,“你每天都睡我旁邊誰說我不是你媳婦了。”
男人的語調立即微微一轉,“你不想結婚?”
那副語氣,好像隻要她點頭就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唐樂樂弱弱的搖頭,“我沒有。”
“嗯,”戰少消了點氣,“待會兒消完氣就回家休養,阿昊說你可以回家養傷了。”
雖然說當時動了手術,但是事實上她傷得不重,最多就是比擦傷嚴重點,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她默默的道,“你不告訴我哥,這是不是不好?”
戰墨謙皺著眉頭,勉為其難的想了一會兒,勉強的答應,“那等晚上我讓沈媽多炒幾個菜,讓他來家裏吃飯。”
——二更,三更半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