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506米 以後我隻會有你一個顧太太

無憂幾乎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應,如果不是握著杯子的收逐漸的收緊收緊僵硬,她垂眸淡淡的笑,“你如果是想來告訴我些什麽,可以更直白一點。”

“需要的話我自然可以更直白,我的手裏有一條消息,可以賣給你,或者賣個顧睿,我想了想,雖然杜氏很重要,但是我哥哥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肯高抬貴手放過我哥,我就帶著這個秘密和我們全家人永遠離開京城。”

無憂將手裏的杯子重新放回了桌上,她定定的看著杜明珠好半響的時間,“你說說吧,什麽樣的秘密抵得上你哥哥。”

“小顧太太還沒有告訴我,如果你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會怎麽做。”

無憂淡淡的,“我是我,我表姐是表姐,性格不一樣,做出的選擇不一樣,我不能代表她。”

“唐小諾和顧睿十多年的感情,就因為一個陰差陽錯而徹底的鬧掰分手,她是你表姐,據說你們的感情一直都挺不錯的,你這樣的聰明機警,不應該什麽都不知道才是,還是……隻是裝作不知道?”

她這樣的聰明機警?

有什麽是她需要知道的?

“我什麽都不知道,”無憂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沒有變化和起伏,“倒是你,似乎知道的很多。”

杜明珠也跟著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茶水,明豔豔的笑著,“是的啊,我知道的比你們知道的要多,比如唐小諾為什麽要斬釘截鐵的跟顧睿分手,比如有些事情被顧睿知道了,你苦心經營的婚姻不知道會如何,我沒能動你的婚姻……你說唐小諾她能不能?”

“她不會的。”無憂隻說了一句話,她看著茶水水麵逐漸消散的熱氣,“你說得對,她是我表姐,她是什麽樣的脾氣我比你清楚。”

她從一開始沒有插手過,那麽以後也都不會再插手。

杜明珠染染笑開,“那萬一……她快死了呢?”

…………

下午四點,顧睿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手擰開門把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趴在書桌上像是睡著了的小女人,他一怔,隨即放輕了動靜將門關上,然後抬腳走到她的身側。

她穿著淺色的大衣,頭發垂下掩住半邊的臉頰,皮膚幹淨沒有瑕疵,似乎睡得並不安穩,因為秀氣的眉頭緊緊的蹙著。

顧睿俯身看著她的睡顏好久,才輕輕的落下一個吻,正打算抱著她換個地方睡,手還沒碰到她的肩膀,女人低低的模糊的嗓音就在辦公室安靜的空間裏響起。

“顧睿……”她叫他的名字,眉頭緊皺,說不出的複雜和糾結。

他低頭凝視她半邊臉埋在臂彎的側臉,低低的應了,“在。”

他俯身貼上去抱著她,溫柔的低語道,“乖,我抱你回休息室去睡,這裏容易著涼。”

動作才起,她的腦袋靠上他的胸膛,無憂就已經悠悠的轉醒過來了,她睜眼迷糊的看著低頭親著她臉頰的男人,“你回來了?外麵秘書室的人說你在開會。”

她似乎是累倦極了,所以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帶著半醒半睡的一臉的嬌憨,男人愛寵的吻著她的唇角,“嗯,還有兩個小時下班,休息室有床,你再去睡會兒?”

無憂順勢摟著他的脖子,臉頰貼著他的,“不睡了,我已經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再睡晚上就會睡不著了,你繼續工作吧,我去那邊看會兒書就好。”

她說著就要起來把他的辦公桌騰出來還給他,顧睿按住她的肩膀沒讓她動,就在這樣維護著抱著她的姿勢,喉嚨裏發出低啞的笑聲,“怎麽沒有在溫園等著我?想我了嗎?”

無憂臉頰微紅,卻也沒有否認,隻是更加用力的抱著他然後嗯了一聲,“顧睿。”

“怎麽了?”他凝眸看著她的臉頰,耐心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心情不好?”

她的手無意識的扯著他的袖子,“嗯……我今天去見了杜明珠。”

顧睿也沒怎麽意外,隻是不怎麽在意的問道,“她跟你說了些什麽?她罵了還是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

她也不是隨隨便便能讓人罵的性子,嘴巴也不比杜明珠差。

“沒。”她埋首在他的胸膛裏,悶悶的,“顧睿,你……和小諾聯係過嗎?”

顧睿溫柔微笑著弧度有刹那間的停滯,一閃而過無憂也沒有注意到,他隻是摸摸她的發低聲道,“沒有,別想這麽多,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不會找她,她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裏。”

在這一點上,他和唐小諾的默契一如以往的十多年,如果沒有意外沒有必要,生活會慢慢的變成毫無交集的平行線。

她不會過問,他也不會打擾。

顧睿看著她微微有些出神和恍惚的眸,不由的擰眉,耐著性子哄她,“無憂,別想這麽多,以後我都隻會有你一個人顧太太,嗯?”

無憂輕輕的點頭,“我知道了。”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溫婉的笑著,“你先忙吧,我去那邊等你……不然我先自己回家好了。”

顧睿沒有同意,打個電話把萬能的梁秘書召喚了進來,讓她去外邊兒的秘書室搜羅了可以打發時間的雜誌進來,然後無憂就坐在一邊的沙發裏一個人靜靜的看雜誌。

她很少發出聲音,一個人坐在那裏安靜的仿佛不存在,顧睿偶爾抬頭看她,很多時候她盯著手裏的書本在發呆,也有些時候她就這樣怔怔的看著辦公室落地窗外的夕陽好久沒有動一下。

直到傍晚的餘暉已經散盡,顧睿才驅車帶著她回他們自己的家,林媽每天都會去菜市場采購新鮮的食材,所以他們也不需要去買菜。

天空的晚霞紅豔豔的塗著,說不出來的嬌嬈和動人。

無憂回家後換了一雙舒服的鞋子,就跑到餐廳的桌子邊坐下,撐著下巴看著在廚房忙活著的男人。

不同於在公司的西裝革履正裝筆挺,顧睿換了一身的休閑裝,少了幾分冷貴的儒雅和疏淡,反倒是多了好幾分的清俊溫和。

他切著菜的姿勢到位而接近養眼,因為專注而更加顯得英俊令人側目心動,黑色的短發垂在額前,幹淨而俊朗,長指修長骨節分明。

無憂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悄無聲息的一個人走到了花園裏,她出神的看著手裏的白色手機很長時間,直到天邊的最後一抹紅霞的顏色也跟著褪去,她才找出一個號碼撥通。

接電話的是男人低沉如百年陳酒般的醇厚性/感的嗓音,笑意裏斂著幾分意外,“無憂?”

她看著一邊開的鮮豔肆意的紅色花朵,手指碰觸著花瓣,“是我,舅舅。”

“這個時間打給我,有什麽事嗎?”

無憂沉默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方輕輕的開口問道,“舅舅,我想知道小諾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唐慕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和顧睿的感情出了什麽問題嗎?”

“沒有,”無憂靜靜的,“隻是舅舅,有人告訴我小諾她……”手指尖驀然的失力,玫瑰花的花刺紮進她的指尖,一滴鮮血滴了出來,她選擇了用最直白殘忍的陳述方式,“有人告訴我小諾她會死,我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那邊,因為時差的關係,唐慕凡立在金色的夕陽裏,光線給他修長的身軀度過一層華美的金芒,他在二樓的陽台可以直接看到下麵草地上正在給狗洗澡的女人,心髒跟著狠狠的一縮。

他沒怎麽猶豫的開口,淡淡然仿佛失笑,“怎麽會?無憂,誰跟你說的?”

她提著的心因為這句話而稍微的落回去了一點,強行撐起笑容,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嗎舅舅,我知道我問小諾她什麽都不會說的所以我才來問您,”她看著自己之間沁出來的血問道,“我想了很久……小諾當初和顧睿分手的理由太單薄了,她以前幾乎每個月都會在報紙和雜誌上出現,這一次已經半年沒有露麵過了。”

很多人說溫蒂是f國的國花,其實她是墨家的標誌才對,墨家行事低調,但是他們需要這樣的一個這樣代表性的存在。

唐慕凡眸內的暗色逐漸的低沉下去,語調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嗯,前段時間她說她厭倦了每天應對媒體想要休息,這段時間她也幾乎都呆在城堡,有隻來曆不明的小傻子陪著她,無憂,小諾有她自己的分寸,她也不會親身上演肥皂劇的戲碼。”

她不會的,依著唐小諾的性子,她就算明天會死,今天也會拉著你作陪,唐慕凡看著蘇綰,腦子裏莫名的浮現出前幾天小諾來這裏時的模樣。

她很正常,沒什麽不對勁的,一點點都沒有。

無憂微微的鬆氣,“謝謝舅舅,回頭我給小諾打電話。”

唐慕凡已經轉了身,直接拿起隨手扔在茶幾上的車鑰匙往門外走去,跟無憂說話的語調卻是不溫不火的冷靜和溫和,“嗯,無憂,顧睿和小諾的事情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還有身孕,不要操心太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