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679米 隻準嫁給他,不準喜歡他

凱撒沒有看他,薄唇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想辦法。”瞥了眼麵無表情的看著資料的西蒙,他轉身往蘭博的方向走去。

車門忽然被打開,唐小諾怔怔的看著高大的男人,她睜著眼睛,軟軟的問道,“凱撒,怎麽了嗎?”

下巴徒然被扣住,凱撒低頭親在她的唇上,沒有深入的糾纏,隻是重重的碾壓,她沒有反抗就這麽坐著沒有動,直到微微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唐小諾,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麽做?”

她微微一震,隨即呐呐道,“不會的……”

然後她聽到他低笑了一下,淺淺淡淡的陳述著,“唐小諾,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的孩子生下來,然後想辦法嫁給墨夜。”微涼的指尖掐著她的下巴,涼涼的笑聲,“隻準嫁給他,不準喜歡他,若我沒了,往後你喜歡孩子一個人就好。”

唐小諾看著他陰柔而俊美的臉,咬唇也跟著笑了下,隨即道,“我不要,一個人太寂寞,若你沒了,我還是會喜歡上別的男人。”

她抬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低聲呢喃道,“所以你要回來。”似乎是嫌這麽說還不夠,她彎唇笑了笑,“你這麽厲害,不會有事的。”

她有時候恨他心思太深手段太狠,但是這樣的人終究是最厲害的,不是嗎?

凱撒垂首看著她嬌豔而帶著蒼白的麵容,終是淡淡嗯出了聲。

關上車門,凱撒準備回到西蒙那邊的時候,手臂忽然被急急地跟著來的手大力的拽住,那細細柔軟的而帶著涼意的手,他下意識以為是唐小諾追了上來,唇畔含笑回首,看到的卻是另一張清秀的容顏。

“凱撒。”柳嫣然很用力的抓著他的手生怕他隨時會甩開她,她看著他的臉,很用力的問道,“你要幹什麽?裏麵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

男人微微蹙眉,淡淡的道,“小諾的父母。”說著,就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唐小諾還在看著,哄好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裏麵有什麽?”

“還不知道。”凱撒擰起了眉頭,十分的溫淡,“這裏很亂,你回去吧。”?;“你是這麽偉大的人嗎?這裏好幾個人我都知道是誰,如果是一般的事故他們不會親自到場,凱撒,你才剛剛得到一切,就要以身犯險?”

柳嫣然的手指涼的厲害,眼圈也跟著紅紅的。

“嫣然。”

他隻叫了她的名字,她卻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他的事情,無需她的插手。

柳嫣然覺得自己不敢鬆手,如果不是因為隱隱猜到事故重大,她甚至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我沒想糾纏你我也知道你狠心起來不是我能糾纏得了的,凱撒,你不會理解的,有句話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我怕你過得好,可是我更怕你過得不好,”她泛紅的眼睛泛出點點的淚光,“我討厭看到你跟她總是秀恩愛,可是我更不想看到你出事。”

她喃喃的念道,“是她求你去的嗎?”

凱撒最終還是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波瀾不驚的道,“我是她的男人,她不求我難道去求別人嗎?”

唐小諾咬唇看著遠處被柳嫣然拉住手的男人,他的側臉很淡漠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女人在很激動的說著什麽,但是他的始終沒什麽情緒的變化。

末了,凱撒轉了身離開,柳嫣然看著他的背影很長的時間,然後轉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柳嫣然站在車窗外,她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臉,將車窗摁下。

“你不擔心他出事嗎?”

唐小諾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我隻能求他。”?;她沒別的辦法,她身邊最強的人是他,她也隻能求著他。

何況,那裏麵是她的父母,以他們的關係,他幫她,是應該的……不是嗎?

威斯汀酒店裏。

雖然是白天,但是走廊以及電梯的燈一直都是開著的,總電閘被人拉下,整個供電係統都停止了運轉。

西蒙回到凱撒待的地方,“斷電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酒店裏顯然還要其他的客人,我認為秦軒駐守在這裏的人比我們想象的多。”

凱撒渾然不在意,“引起他們的注意,總比讓監控器盯著我們一舉一動來的方便。”他掀起眼皮看著西蒙麵具般沒有表情的臉,“你是唐先生最信任的手下,應該在他手下待過不少的年頭吧。”

西蒙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凱撒選他當夥伴並不是因為他最信任的手下不在現場,而是因為他需要一個了解唐慕凡行事作風的人。

他微微沉吟,“唐先生沒準我們跟著進去是因為對方要求他單獨進去,而他不能拿夫人的安全冒險,但是他肯定能猜到我們會想辦法。”

凱撒眯起眼睛淡淡的笑,“我們最需要的是什麽?”

最需要的是知道他們究竟在哪裏。

男人漆黑的眸底淩冽過微微的寒芒,他低懶的下了判斷,“秦軒的安排很縝密,那麽我猜天台的那幾個人不是他們。”

…………

頭暈目眩,蘇綰隱隱約約的聽到某些熟悉而爭吵的聲音,潛意識逼迫著她打開眼睛,她緩緩的張開眼。

手腕很疼,像是被繩子之類的東西綁住了。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異常的修長挺拔的身影,慵慵懶懶姿勢隨意的站著,似乎是在與什麽人對峙。

她的唇很幹澀,喃喃的喚道,“慕凡……”

唐慕凡的眸色暗了一下,低沉的嗓音聽上去極有安全感,“綰綰。”

蘇綰剛剛將眼睛睜開看清楚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一股像是因為喉嚨破損而顯得沙啞的聲音自她的身後響起,“蘇綰。”

她清醒的意識讓背脊僵住了,她睜眸看著唐慕凡,輕聲問道,“慕凡……是誰?”

唐慕凡立即嗤笑出聲,似笑非笑的神情裏覆蓋了一層嘲弄,“怎麽辦呢?她好像不記得你了呢。”

話語間,帶著極其惡劣的幸災樂禍。

英俊的容顏帶著滿不在乎的邪氣,“準備了這麽長的時間選了個好時機,”他攤攤手,唇角的笑意絲毫不達眼底,“說說看,你想怎麽個複仇法?”

蘇綰過了將近二十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但仍是極快的反應過來了。

她身後的男人是秦軒。

二十多年的時間太長,長到她已經無法清晰的記起他的模樣。

秦軒沒有搭理他,隻是用異常平靜的聲音發問,“蘇綰,這些年過得好嗎?”

蘇綰挽起的發有些淩亂,但臉上仍舊沒有絲毫狼狽的神情,她看著唐慕凡的臉,簡單的回答,“很好。”?;那聲音裏什麽情緒都沒有,包括冷漠。

就像是一個無關要緊的陌生人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而她作答。

“你跟他恩愛的二十多年裏,”她無法看清楚秦軒此時的模樣隻能從他的聲音去判斷他此時的心理,“有沒有想起過我?哪怕是恨?”

“我不恨你,秦軒。”又是一句簡短的回答,淡淡的。

秦軒笑著,“蘇綰,你還是一樣。”他閉目又連著笑了好幾下,“這麽多年來,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一樣的不識相,一樣的冷漠。”

蘇綰沒有回答她,隻聽他不斷的笑著道,“也好,你要是變了,或者不是我想象裏恩愛美滿的夫妻,我才覺得遺憾。”

蘇綰很冷靜,也許是幾米之外淡淡站著的男人讓她無需慌張,她淡淡的道,“秦軒,你至少還有一個二十年,如果壽命長的話說不定還有有兩個,何必為了我們的二十年去浪費未來,你這輩子甚至沒有好好的愛過人,何必呢。”

她閉上眼睛,“就算我和他今天死在這裏,唐慕凡這輩子仍舊夫妻和睦,我蘇綰到死都愛著他,他有妻有女,什麽都有了,你一樣是輸家。”

蘇綰擅長療傷,同樣也擅長補刀。

狠狠一刀直接戳進他的胸膛。

秦軒也許是怒極,反而是冷靜下來了,他玩味一笑,“蘇綰,我花了二十年沒能想通的事情,你以為說幾句話能想通嗎?”

“二十年有多長,你根本不知道。”

蘇綰不再說話,秦軒已經入魔了。

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了足足二十年。

唐慕凡揚起眉梢,“成王敗寇這個道理,你永遠都不懂?”他勾唇淡淡而笑,“秦軒,遇到過的對手也不少,你還真是輸不起的翹楚,而且,送你進監獄的不是我妹夫麽,你找上我做什麽?”

當年,一手將他徹底的整進監獄的人時戰墨謙,並不是唐慕凡。

他看了眼被綁在椅子上的蘇綰,“你能別把好端端嬌生慣養的女人拿繩子綁著嗎?這麽多的槍指著我,你是多沒安全感?”?;秦軒最厭惡他滿不在乎的調調,皺眉冷聲道,“唐慕凡,別擺出老子討厭的樣子,我擔心一個衝動就繃了你!”

唐慕凡看了眼蘇綰被勒紅的手腕,眼神冷淡,不再出聲。

偌大的總統套房裏安靜了下來。

“聽說你們有個很漂亮的女兒?”秦軒自顧自的道,“也是,當年的國民女神生出來的肯定也是美人,這種場合,應該一家三口重逢才對。”

——今天三更,二更半小時後,三更有的話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