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696米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愛你特別的蠢

她看著他的臉,強壓著那股在體內亂竄的怒意,“放手!”

凱撒淡淡的看著她,“吃完就放。”

唐小諾止不住冷笑,“你還想強迫我?”她的手指攥著,“凱撒,你敢這樣欺負我?”

“就算你爸站在我跟前我也照樣,他疼你大概也不會認為我要你吃飯是在欺負你。”?;她就吃了幾口,身子這麽虛還懷孕怎麽能不吃飯。

唐小諾忍了又忍,她已經氣得說不出其他的話了,隻能一遍一遍的重複,“放手,放手,我叫你放手!!”

兩人的爭執引起了傭人的注意,隻是沒有人敢過來。

男人無動於衷,除去眉頭沉了沉,幾乎沒有其他的情緒波動,“小諾,醫生已經囑咐過你的身體必須好好調養。”他低低的聲音帶著點無奈,“你再怎麽想鬧也把飯吃飯行不行?”

無奈,無奈,他總是無奈,好似在哄著一個鬧騰的孩子。

她忽然就無力了。

攥著自己衣角的手指也跟著慢慢的鬆開。

被迫坐在他懷裏的女人低頭將腦袋埋在自己的雙手之間,長發也隨著她的姿勢而遮住麵頰,無法看得清楚她此時的表情。

長久的沉默,長久到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凱撒看了眼麵前冷掉的飯菜,淡聲吩咐傭人換桌新的。

“不用了。”幹幹的嗓音,沒有他料想中的哭腔,從長發中露出的麵頰也沒有他想象的眼淚,幹幹的,連原本紅著的眼眶也恢複了黑白分明的眸色,“我現在吃。”?;

她重新捧著碗,撿起一旁的筷子,就要吃飯,手腕被男人的指尖扣住,筷子重新掉了下去。

“你幹什麽?”

“去重新準備一桌。”男人將她的手扯了下來,然後冷眼看向呆呆站著不知道聽誰的傭人,眉眼一冷,“還站著,聽不懂人話?!”

“是是,先生。”

“我說不用。”她轉過自己的臉,還是對上了他的眼睛,“鬆手,我自己會吃。”

“冷掉了。”

“溫的,”她說著又要去拿筷子,轉過臉頭也不回的道,“你的手挪開,我會把飯和你的湯都吃完。”

“孕婦吃冷飯不好,聽話,讓他們重新炒,很快就會好。”

“你不急著去喂食嗎?”

“小諾。”

“想表達我比她重要?”唐小諾覺得她實在不願意表現出妒婦的模樣時不時的冷嘲熱諷,那樣不好,那樣會讓關係變得更加的差勁,她覺得她會忍不住,手再次攥上自己的衣服,閉著眼睛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等新炒的飯菜出來再吃,你鬆手,我去喝水。”

凱撒抬眸吩咐在收拾桌子的傭人,“倒杯溫水過來。”?;“是,先生。”

那扣著她腰臀的手半點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水很快被端了過來,還冒著溫溫的熱氣,“水來了,小諾。”

她沒有伸手去拿,凱撒等了十秒鍾,便抬手端起喂到她的唇邊,“不是渴了嗎?”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喝不喝?”

“我不想跟你吵架,凱撒,放開我,”她的聲音很無力。

水杯被男人放在桌麵上,他的掌心落在她依然平坦的腹部上,輕輕的揉著,”你到底在生氣什麽?我很久之前就不喜歡她了。”

“凱撒,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愛你特別的傻特別的蠢?”她埋首在桌麵上,低低的笑了。

“唐小諾。”男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

“不是嗎?”她低低的笑著,“如果不是因為我無意中發現,你從來沒有打算過讓我知道她已經醒來了就住在你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莊園裏被嚴密的保鏢看守者吧?”

“今天早上你應該也不是大清早過去陪她吃早餐應該是從昨晚開始就在陪著她的,是吧?”

“我去京城的那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的聲音很累應該也是徹夜未眠的,是吧?”

“柳小姐央著你給她說以前的故事,我都不想揣測你是怎麽把一個植物人喚醒的,”她的笑聲越來越低,也越來越虛無縹緲,“電視裏新聞裏常常播的呢,都是被摯愛喚醒的,不過人家要幾年甚至是十幾年,你們隻需要個把月。”

說到最後,因為無法從他的懷裏出去,她就這樣毫無形象的趴在了桌麵上。

下巴被動怒的男人掐住,她被迫轉過自己的臉,漆黑的眸終於褪去了一直的溫柔開始跳躍著藍色的焰火,“小諾,”他眯著眼睛,如是說,“她的事情讓你生氣鬧脾氣我沒關係,但是唐小諾,我愛你不代表我非要對你百依百順,如果不是為了救你爸媽,如果不是……”他微微的頓住,換了內容,“我再說一次,我和嫣然不會有任何不該有的,你鬧完這一次也該差不多了。”

她怔怔的看著他,眼睛睜得很大。

凱撒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別鬧脾氣了。”

她閉上眼睛,心口蔓延開一股窒息的感覺。

男人的指尖將她的發別到耳後,“你就當同情她。”唐小諾說不過他,他字字句句都踩在道理上,他光明正大得足以讓任何人相信他真的就隻是責任和同情而已。

她不知道說什麽來反駁他,甚至思來想去,好像真的是她錯了。

於是她不再多說,他不讓她起身她就一直待在他的懷裏,飯菜重新上桌她就一言不發的開始吃東西,他不斷的夾菜她就隻能不斷的吃,等吃完了,她就回到書房。

凱撒幾分鍾後就跟了上來,手指摸著她的臉頰,“我很快回來,嗯?”

她看著他的眼睛,淡淡的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拒絕,心平氣和的道,“她怕生人。”

“熟著熟著就熟了。”

“小諾,不行。”溫淡,拒絕得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

男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的女人沙沙的笑,“不以情愛為目的,凱撒,我是不是也能去陪另一個男人?我不和他親吻上/床,可以嗎?”

她的話似乎終於挑釁到他的底線,逼得他失去了耐心,連聲音都寒了好幾度,“唐小諾,別做這麽幼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