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騎車離開,梁歡有些失落,現在媽咪對他,也已經生疏了嗎,甚至不願意和自己多說幾句話。
就算是自己來求她,她也不願意回去看看爸爸嗎。
寧笑笑知道這孩子在想什麽,隻是現在,他們真的已經沒有可能了,在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之後,一切早已經回不到當初了。
她輕歎一聲,然後轉向離開,他現在已經不是孩子,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體會明白。
正想著,手機突然響起,一看是秦挽月的號碼,她楞了一下。
當下接聽,秦挽月要求想要見她一麵,寧笑笑本來想要拒絕,但是對方的語氣帶著哀求,她隻好應了。
到了她所在的公園時,隻見秦挽月坐在角落裏,臉上戴著墨鏡,頭上戴著帽子,看見她時,連忙的朝著她遠遠的揮手。
她這才看清,走了上前,驚訝道,“秦小姐,你怎麽在這裏?”
秦挽月拉著她坐下,然後,取下了墨鏡,她這才看見她哭紅的雙眼,有些驚訝,“你怎麽了?”
“告訴我,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秦挽月激動的抓住她的手,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看著她,道,“寧小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一定不會騙我,對不對?”
她猶豫了下,才點點頭。
“清河告訴我,他不是蘇清河,他說他是梁家二少,你說,這是真的嗎,是不是他在騙我?”秦挽月神色有些狂亂的問著,因為激動捏得她的都有些發疼。
她楞了下,君悅告訴了她嗎?
“我,我和歐陽逆離婚了,孩子歸他,我不要做什麽豪門少奶奶,隻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已,可是他告訴我,他不是他。”秦挽月說著,情緒有些失控,捂著臉哭了起來。
“寧小姐,笑笑,你告訴我,他是在騙我是不是,他隻是想要甩開我,對嗎?”她雙眼紅腫,因為哭泣而眼睛變得十分明亮,卻滿是恐懼和悲傷,不怕那人變心,但是卻怕他已經不在。
那便是恨,也已經沒有了意義,她怎麽能不慌。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寧笑笑動了動唇,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告訴她,她的心情也能理解,但是私心的,當然是更偏向了梁君悅。
“秦小姐,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相信他。你也應該相信你的直覺,不是嗎?”她反問著,秦挽月一時滯住,直覺,直覺告訴他說的是對的,隻是她卻不願意去相信和麵對。
“果然,是真的嗎?”
她嗬嗬的笑了起來,一邊又狂亂的搖頭。
“怎麽會這樣,到底是為什麽?”秦挽月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激動而憤怒之下,一把緊緊抓著她的手,怒道,“你為什麽也要騙我,你為什麽要搶走他,我隻有他了,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她一聲一聲的質問著,寧笑笑心中一揪,但還是眼神一冷,堅決的道,“秦小姐,你還是接受現實吧,蘇先生已經死了,我想要你早點明白過來,對你對他都好,你這麽漂亮,而且現在又很紅,以後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男人。”
她心頭苦笑一聲,自己未想也有天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有些卑鄙的,偷走了他人的幸福,可是,君悅是她最後的依賴了,所以,她隻能選擇自私的做法。
“不,不會的,我一定能讓清河回來,你,你不能搶走我的東西!”秦挽月站了起來,一臉的激動,看著她道,“你等著吧,我一定會讓清河回來,我不會讓他離開我的。”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麽,他一定是鬼上身了。自己要怎麽做,去是找道士,還是要去找和尚?
她慌張的離開,寧笑笑想要叫住她都沒有用,輕歎一聲,看來,現在除了讓她冷靜下來,自己慢慢接受現實,她也是幫不了忙的了。
秦挽月上了公車,神色還有些恍惚,車上的人認出了她,紛紛讓她給簽名,她也沒有理會,隻是推開眾人,在下一站停下了車。
她一定有辦法的,讓蘇清河回來,腦子裏不斷的盤旋著這個念頭。回到了家裏,打開電腦,把自己的疑惑發到了網上去詢問,然後果然不少人都告訴她,可以去尋找附近的一個道觀,裏麵的一個師傅很厲害。
秦挽月心急之下,也顧不得別的,竟是果真相信,第二日,就早早坐車前去,那道觀就在附近的山上,不少的香客們,進去時,秦挽月說明了身份,就有一個小童子帶著她去見道人。
古色古香的房裏,坐著一個衣著灰色道袍的清瘦男人,眯著一雙細長的眼睛打量著她。
“居士,你有何為難,可與我道來。”那道士裝腔作勢,說得有模有樣,秦挽月神色淒迷的將梁君悅說的事情說了出來,道士一聽,一臉怒色,“果然是有妖怪在作孽,你放心,我一定為居士去除煩惱。”
說完還給了她一道符,末了,結束時,才伸手要錢,“居士,這符乃是我誠心所求,不收你多了,五十萬換你心上人歸位,足矣。”
秦挽月也沒有多想,直接的寫了一張支票給對方,然後就匆匆的離開,眼神還有些迷迷登登。
嘴裏喃喃有詞,“隻要有了這個,清河就可以回來了。”
一回到了市區裏,立刻找到了梁君悅家裏,狠狠的按下門鈴,待得梁君悅出來時,一下就貼在他的胸前,哈哈笑道,“清河,清河你回來了,對吧,師傅說這符十分有用,你快回來啊!”
梁君悅楞了下,看著她瘋狂的神色,又看了看胸前黃色的道符,輕歎一聲,摘下了符紙揉成了一團。
“秦小姐,如果有用的話,我也許會樂意幫你,但是顯然,你上了騙子的當。”沒想到她還沒有死心,也是,不可能這樣就接受現實的。
“上當?”秦挽月瞪大了眼,“你你是說道觀的師傅是騙我的,你,你還是梁君悅?”
她欣喜的雙眸,一下眼眶變得通紅,然後撲上前,揪著他的衣領,痛苦的道,“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呀,為什麽會這樣,你把他還給我!”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梁君悅隻得扶著她進來,然後倒了一杯茶。
他想了想,又將自己與寧笑笑的那些事情道了出來,末了歎息一聲道,“我本是不想說出來,但是為了說服你,才告訴你這些事情,若你還是要自欺欺人,我也沒有辦法。”
秦挽月呆呆的,久久回不了神,“你說的事情,我,我曾經在報上看過,原來是這樣嗎?”
她的神色總算平靜了一些,然後看著他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可是為什麽偏偏是清河的身體,偏偏你上了他的身,為什麽老天要奪走他?”
“這一切都是天意,我想,他那樣愛你,也不希望你這樣痛苦下去,你的生活還是要繼續。”梁君悅隻能這樣安慰著她,心裏並不好受,他一生自負不欠人,但是卻也欠了她。
“天意,天意?”秦挽月喃喃著,然後眼中迸射出憎惡的光,“不,我不相信天意,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她說完,然後激動的站起跑了出去,梁君悅也沒有擔心這人會做什麽傻事,她心性堅強,隻是愛得有些極端。
隻希望她早日能看清,走出痛苦的漩渦之中。
打電話給寧笑笑,她還有一會兒再回家,梁君悅心情愉快的回到了廚房,準備做一些她愛吃的晚餐。
寧笑笑本是應該下班直接回家,隻是接到了歐陽逆的電話,他的聲音裏有些哀求的意味,她猶豫了一下,才答應前去。
歐陽逆滿心的歡喜,等著她到來,一邊讓傭人準備晚餐。
坐著的車前來時,歐陽逆已經在等著她,看見他熱情的表情,真是難以和之前的他與自己的態度相比較。
“你找我,有什麽事?”她冷淡的問著,看著這人,表情有些複雜,不過短短的時間,歐陽逆的發間已經添了幾抹銀絲,肖霽靈的離開,對他的打擊這麽大麽,隻是,後悔卻也已經沒有用了。
他的後半生,都將在悔恨之中度過,媽媽,你也應該滿意了吧。
“笑笑,爸,爸爸隻是想見見你。”歐陽逆表情有些僵硬,四十多歲,之前還十分年輕,但是這些時間,卻仿佛一下蒼老了十歲,看著比自己母親還要老。
聽見爸爸兩個字時,她隻是冷笑一聲。
他居然還敢說這兩個字。
“你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寶貝兒子,還稀罕我這個女兒麽?”
她冷嘲熱諷的道,看著一邊嬰兒車裏的孩子,才剛剛滿月,秦挽月就和他離婚,孩子也挺可憐的。
隻是無意間,她才提起,“你要是不希望這孩子長大像我這樣,你就最好給她找個好後媽。”
“笑笑,就算,就算我有了兒子,但是,但是你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歐陽逆表情十分的真誠,隻是她卻並不怎麽的接受。
然後他朝著一邊的莫寧使了個眼色,莫寧拿出了一個文件夾來,歐陽逆將文件夾遞了過來,給她道,“這個,是爸爸的心意,我希望你能收下。”
為了討好她,讓她原諒自己,總有天能接受自己,歐陽逆將自己之前最看重的財產都擺了出來。
她神色有些驚訝,粗粗的翻閱了遍,裏麵是歐陽家族的所有股份,還有旗下的數套房子。
“你不必拿這些來證明什麽,我對你家的錢沒興趣,明白嗎?你之前那樣的對媽媽,現在做這些,有用嗎,她已經活不過來了。”
寧笑笑啪地一聲合上,他想要討好自己的心情,她能理解,但是想到之前,他給自己下過那麽多的絆子,做過那麽多的壞事,她就無法平靜。
“這,這隻是我的心意,我想要告訴你,爸爸早就後悔了,我真的錯了,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歐陽逆說著,現在肖霽靈走了,父親也走了,他最恨也最愛的兩個人,都從他生命之中走了。
現在,隻剩下了一個他的親生女兒,肖霽靈的女兒,所以,他最想做的,就是得到她的原諒。
“沒用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承認你這個所謂的父親,要不是因為媽媽死前求過我,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她霍然站了起來,狠狠的瞪著他,他還敢來要求這些。
以為自己看著這些東西就會心動了嗎。
“以後沒事就不要隨便來找我,我很忙!”她說完,就轉身離開,莫寧楞了下,想要叫住她,最後還是滯了口。
“她果然很恨我。”歐陽逆表情有些痛苦的道,看著寧笑笑迅速的跑出了宅子,消失在外麵,神色有些疲倦。
“阿逆,小姐總有天會相信你的。”莫寧有些無奈,自己當初要是勸著他一些,現在也不會這樣的艱難了吧。
看了看旁邊嬰兒車裏的孩子,歐陽逆臉色冷了下來,淡聲道,“莫寧,就依她所言,幫我找個所謂的好女人吧。這孩子,的確需要一個媽媽。”
秦挽月那個女人,太像那人,呆在他身邊,他遲早會發瘋的,所以,還是換個別的女人吧。
“是。”莫寧輕歎一聲,默默的退了出去。歐陽逆轉頭看著嬰兒床裏的孩子,“碩兒,你說,她會原諒我嗎,會嗎?”
孩子卻隻是咯咯的笑著。
寧笑笑氣呼呼的出來,想到歐陽逆心情就變得有些糟糕,想到自己的血液時裏流著他的血,都覺得有些糟心,隻是卻又改變不了的關係。
隻是沒走幾步,卻是楞了一下。
隻見迎麵走來兩人,正是寧唯平,身邊還有個年輕的女孩,隻是那女孩的肚子已經微微的隆起,看來,果真是懷孕了。
在路上看見她,寧唯平的表情也是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似是想要與她打招呼,旁邊的女孩瞪了他一眼。
寧唯平微微皺眉,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笑笑,你,你媽媽她,還好嗎?”看見對方眼裏那一抹愧疚之色,寧笑笑冷笑一聲。
“我媽她很好,你就和這個女人一起天長地久吧。”她冷冷的道,打量那女人一眼,還真是,父親大人的眼光十年如一日,不曾變過,也是,男人在這方麵,絕對的從一而終,從十八歲到八十一歲,都隻愛十八歲的女孩。
除了君悅以外,她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你就是唯平的女兒呀,長得還算不錯,不過以後,你得告訴你媽,以後不許再去打擾他了,聽見沒有?”女孩有些高傲的抬起頭,挺著肚子。
寧笑笑搖了搖頭,忍住想要打人的衝動,這女人也真是夠了,拿著一個肚子當王牌,女人做到這份上,她都覺得丟臉。
“表子配狗,天長地久,所以我祝你們幸福,該擔心的是我才是,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我媽麵前,有多遠走多遠。”
“你,你說我什麽?”那女孩一下震怒,想要發火,但是看著她握緊的拳頭,就不敢上前,隻能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寧笑笑這才冷笑一聲轉身而去。
寧唯平苦笑一聲,他隻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隻是,他們都不會理解自己吧。
“唯平,你怎麽看著她罵我,都不好好教訓她!”女孩生氣的瞪了,寧唯平微怒的道,“夠了!”
女孩臉色一白,這才乖乖的不再鬧騰。
寧笑笑想到老媽,心裏有些酸楚,直接的坐車來了家裏,敲門卻發現沒有人,有些驚訝,叫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
“老媽去哪裏了,不見人影。”心裏嘀咕了一聲,進了屋裏,才看見一張紙條,是寧媽留下的。
“笑笑,媽媽想要出去走走,不要擔心。”寧媽簡單的字條,寧笑笑微微一笑,看來,她一定是去旅行了。
“真是的,也不打電話給我,也不怕我擔心。”她搖搖頭,這才放心下來,隻要她沒事就好,自己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知道母親沒事,她這才轉身出了門。本是想要直接的回家,心中卻又突然的一動,然後坐車到了梁君睿住的地方。
她直接從外麵的牆頭翻了進去,然後坐在牆頭上,宅子裏麵牆邊巨大的樹木濃密的樹葉遮住了裏麵的視線,她可以看清裏麵,裏麵卻看不清她。
隻見梁君睿和梁平安兩個一大一小的男人在院子裏玩著,看著相處得十分容洽平靜。
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那個孩子,還是沒有變化嗎,寧笑笑心裏有些難過的想到。
“媽咪,你為什麽不直接進屋?”一道清亮的聲音,驚得她晃了一下,然後噗嗵一聲掉進了牆內的花園裏麵。
撲倒在了玫瑰園裏,臉上讓刺劃出了幾道血口子。
梁歡連忙的追了進來,“媽咪,你沒事吧,我不是有意嚇你的。”他連忙上前將她扶起,寧笑笑咬牙切齒,這該死的小子,幹嘛突然出聲嚇人啊。
裏麵玩耍的兩人驚得看了過來,梁君睿看見她時,臉色一變,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撲在了地上。
“笑笑,笑笑你回來了?”梁君睿抱著她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看見她時眼睛都在發光。
被撲在花叢之中,背上滾了一身的泥土,寧笑笑將他推開,站了起來。“媽咪,你別生氣,爸爸不是故意的,他,他隻是看見你太開心了。”
梁歡連忙的解釋著,寧笑笑看著梁君睿,他的確沒有什麽事,也沒有恢複過來,當下淡淡道,“我知道,我隻是順道過來看看,他腦子有問題,就要看好他,要是再跑出去,也是浪費我們警力人員。”
說完就要離開。
梁君睿臉上一慌,就拉住了她,寧笑笑臉色一變,看著他慌張的神色,心中動搖了下。
梅寒曦進來時,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寧笑笑連忙的甩開他,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梅寒曦一臉怒色,這個女人,竟是擅自的跑到了家裏來。
“梅姨你別生氣,她隻是來看看爸爸。”梅寒曦隻是挑了挑眉,看著眼睛直勾勾盯著門外的梁君睿,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一時讓人有些看不清。
她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回到了客廳裏,坐下來時,一手支著下巴,還在想著事情。
“爸爸。”梁歡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後往著客廳裏拉去,梁君睿這才回過神,低垂下頭沒有說話。
“梁歡,梁君睿,你們過來,我有話要說。”梅寒曦眉頭緊緊攏起,神色有些嚴肅。
“梅姨,你有什麽話說?”梁歡抱著小地弟坐下,一邊看著她,這些日子她照顧他們,也算是盡心盡力,就算之前不喜歡她,但是現在,他也改變了幾分成見。
“梁歡,明天,你帶著你爸爸,還有這孩子,離開吧。”這是這幾天她思考了許久的問題,梁君壽說得對,他也許永遠也清醒不了了,而她不可能一直照顧一個瘋傻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得到了梁君睿,現在他對自己言聽計從,隻是自己卻從來沒有開心過,她想也許梁君壽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也許自己不是愛他,隻是因為求而不得,他越是拒絕自己,自己才越是想要得到,現在他就在自己眼前,她卻是不耐煩了,膩了厭了。
梁歡呆了一下,看著她。
“這房子,當初也是因為他,我才買回來的,所以,你們必須要搬走。”梅寒曦說得幹脆無情。
一旦發現自己的感情不過是因為不甘心而已,她就立刻認清了自己的方位。
“梅姨,你,你說的是真的,可是可是現在爸爸這樣子,梁家也不是我的家了,我們能去哪裏?”梁歡一臉的驚訝之色。
“是因為我平時表現得不好,惹你生氣了嗎?”他問著,若是自己一個人,他也不怕,但是現在,父親這樣子,小地弟也讓人擔心,所以他無法分心。
“不,我隻是認清了,受夠了,梁君睿嘴裏整日在我麵前叫著寧笑笑的名字,你知道這樣的感覺有多糟糕嗎,而且,我發現,我也沒有那樣愛他,或者說,我愛的是那個尊貴而驕傲的梁君睿,而不是現在這個,神經失常的家夥!”
梅寒曦說得直白,然後道,“今晚你們可以再留下一晚,明天,就離開吧。何媽,幫他們準備好行禮。”
她說完,就上了樓去。
梁歡還有些怔怔的,回不過神來,這本來是爸爸的房子,但是當初的確是她買回來的。
現在,梅寒曦終於忍受不了,現在異常的父親了嗎,可是,他們還能去哪裏?
“小歡,她在說什麽,笑笑是不是生氣了?”梁君睿茫然無知,隻是問著他,梁歡苦笑一聲,第二天,一下了樓,就看見了已經被傭人打包好的行禮,梁歡臉色有些僵硬。
“呐,也別說我不近人情,這裏是一萬塊錢。我不欠你們什麽。”梅寒曦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了他手裏。
梁歡冷著臉,卻是沒有接下,然後看著她道,“你既是要趕爸爸走,又何必要故作好心?”
說完,就拉著梁君睿和梁平安一起往外去。
“還挺有骨氣。”梅寒曦挑挑眉,看他不要,然後扔給了一邊的女傭,“拿去當零錢花吧。”
梁歡和他父親一樣,都是驕傲的人,但是現在,她終於不必再應付了。看著三人提著行禮出了門,梅寒曦臉色慢慢露出笑來。
她早就應該這麽做了。
再留下他,不知道會給自己帶來多少的麻煩,得到過,也不過如此而已,她想,自己可以真的放下了。
不是什麽愛,隻是占有欲在作怪啊。
“笑笑,笑笑。”梁君睿被梁歡拉著到了門口,還在不停的轉頭看去,梁歡心中有些怒意,“爸,她不是媽咪,媽咪才不會這樣對我們,她是梅寒曦,她將我們趕出來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梁歡咬緊了牙關,拽著他離開,然後一手牽著梁平安。
現在自己隻不過是個小孩,就算能去找到一分工作,但是他們要怎麽辦,一個瘋一個傻的,夠自己吃力了。
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寧笑笑了。
媽咪,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們了。梁歡心中忐忑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