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錯 所謂合作 藍白色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他就這樣看了我許久,給了我兩個字:

“合作。”

我看看姚謙墨,笑著搖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你,從來都不是一國的。”

姚謙墨絕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況且他還狡詐,城府極深。

這樣的人,我絕沒可能與之合作。

加之,我還記得極其清楚:我父親簽署的那份股權的讓渡書裏,赫然有著他姚謙墨的父親,姚以堔的大名。

姚家人和胡家人一樣,都是我的敵人。

但姚以琛的勢力,已經早不如當年。一個“不打即垮”的公司,我不需要花精力去應付。

姚家的公司最近幾年在業績上一直表現平平。

似乎公司內部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海外許多跨國財團,有意收購姚家的公司,以至於姚家的產業瞬時變得岌岌可危。

我根本不需要花精力對付姚家,自有那些海外的跨國財團會替我收拾他們。

其實,在露西和那些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交往之初,我也曾經懷疑過:露西這麽做,是不是為了她自己父親的公司,而要被迫和這些男人做什麽苟且交易?

但露西她每次談戀愛,都表現的像極了一般那些墜入愛河時的癡情小女子。

於是,我也很快便打消了我的懷疑。

而時隔這麽多年。

不久前,我才真正明了,露西這樣出賣自己,原來,是為了胡騫予,這個該死的男人。

我的拒絕,似乎在姚謙墨意料之中。

他一點也不感覺意外,執著酒杯,輕搖杯中紅酒,細細品一品,笑容綽約:“我們之前是不是一國的,又有什麽要緊?商場上本來就沒有永遠的敵人。”

我想了想,回答他:“疑人不用。”

“你會後悔。”他嘴角含笑,說的很淡然,卻字字敲在我心上。

他如此不加思考就這麽斷言,我失笑:“你的父親和胡欣關係甚好,你的妹妹死心塌地愛著胡騫予,你會真的和我合作?”

姚謙墨笑笑,打趣道:“我還以為,你看得出我的價值。”

他總是這麽玩世不恭,似乎對什麽都不太執著、不太認真。

我有些吃不消:“就算你是真的想和我合作,但你姚謙墨沒有姚家做後盾,又憑什麽說會令我後悔?”

這時,姚謙墨少有地愣住了。

不過,片刻便恢複:“我們一樣是孤軍奮戰,何不結成同盟,一同對付敵人?”

“敵人?”

“胡騫予所執掌的恒盛,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你的目的是什麽?”我對此無比好奇。

姚謙墨笑一笑,含抿進一口酒,不說話。

“如果想要和我合作,請你明明白白告訴我,你的目的。”

姚謙墨放下酒杯了,神情嚴肅起來:“你要聽真話?”

“自然。”

他頓了頓,牙關一下子咬緊,接著又鬆開——

他這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他的目的?

或者……這隻是他給我的假象?

我天天要應付這些個人精,實在是太累,累垮自己不說,還容易神經衰弱。

姚謙墨給他自己又倒了一杯:“我父親知道露西和胡騫予的苟且關係,也知道露西因此和托尼關係破裂,正值此時,你和托尼在胡騫予背後擺了他一道。”

說到這裏,他停住了。

我試探問:“所以?”

他仔細看我眼睛,同時說:“所以,我父親有意將露西嫁予胡騫予,以此換取和恒盛合作的機會,企圖以此拯救姚家那些岌岌可危的產業。”

聞言,我一愣。

我的愣神沒逃過姚謙墨的眼睛,他立刻就極其狡黠地問道:“怎麽了?聽見我說我父親有意把我妹妹嫁給胡騫予,你很吃驚?”

我深呼吸,忽略掉他這陰陽怪氣的問題:“你來找我合作,豈不是挖你自家牆腳?我知道你和你父親關係不好,可還不至於要害你父親吧?”

我說完,明顯感覺到姚謙墨神情一僵,像是被我這話觸及到軟肋。

他白著臉色,杯裏剩下的酒,他一飲而盡:“這你不用管。”

我笑,“原來姚大狀你也會有難以啟齒的時候,”

隨即,我斂了斂神色,繼續:“這件事你不願提及沒關係,我對此也不是很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為了和我合作,到底在我身上做了哪些手腳?”

“……”

姚謙墨不坦白,我隻能繼續追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了跟我合作,到底在我背後做過哪些事?”

姚謙墨看我,不言語。

“既然要合作,請你對我坦白:那張光盤,是不是你寄給我的?”

姚謙墨向我透露了露西和胡騫予的關係之後,沒多久,我就收到那張“活色生香”的光盤。

如果,這一切都是純屬巧合,那就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這件事先放著,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和李氏之間有什麽瓜葛?促使李氏同恒盛的翻臉,你一定做過什麽事。”

姚謙墨笑,點頭,“我不知道曆來雷厲風行的你為什麽一碰上胡騫予就變得優柔寡斷。我這麽做,其實是幫你。”

我不想在光盤的事上糾結太久,繼續問:“除此之外,你還做過什麽?”

“你確定你要聽?”

我點頭。

“你回國的手續辦的這麽順利,我出了一點力。”

我對此很吃驚,原來早在我回國之前,姚謙墨已經盯上我了。

我嘲弄地笑:“不要告訴我,早在我和你在大學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已經有所行動了。”

他搖頭:“那倒沒有。在你回國前不久,我才知道林為零原來是林甚鵬的女兒。我所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是在那之後才著手準備的。”

姚謙墨說的那些話,我始終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但此時,我姑且隻能暫時相信他,“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是林甚鵬女兒的?”

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我,隻無奈的搖搖頭:“好奇寶寶,你的問題太多了。你還沒回答我,合作,答不答應?”

從姚謙墨此時的神情判斷,我目前是再問不出什麽了。

我想了想:“給我幾天時間考慮。”

姚謙墨垂眸片刻,抬眼:“好。考慮好了,電聯。”

我點頭,起身要走,被他拉住。

他指一指我那杯隻喝了幾口的酒:“好酒容不得你這樣浪費。”

我推辭:“我酒量不好。”

姚謙墨依舊不肯鬆手:“喝了這杯酒,就當是預祝我們合作成功。”

“我可還沒答應你,要不要合作。”我笑。

他也笑,笑的比我深比我沉。

我看著他禁錮住我腕子的手,有些氣餒,另一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得太急,酒從唇角溢出少許。

姚謙墨一直看著我喝完這杯酒,笑更深:“你這樣喝法,簡直糟蹋我這極品紅酒。”

我才不管這是什麽極品紅酒,努力試著掙開姚謙墨的鉗製。

卻不料,此時,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的嘴唇,眼神一黯,突然攥緊我的手腕,反手將我一拉。

我一趔趄,身體重心不住前傾,被他穩穩撈住腰身。

下一刻,姚謙墨低頭,嘴唇碰上我的。

我錯愕,根本來不及反應,本能地想要推開他,姚謙墨卻已經舔 舐盡我唇角的酒。

姚謙墨的舌尖碰到我的牙齒,我立即咬緊牙關,姚謙墨笑一笑,放開我。

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頓時覺得無比惡心,嘔意卡在喉間,胃裏難受。

我彎著身子幹嘔。

姚謙墨見勢頭不對,不笑了,走過來,拍我的背幫我順氣。

我直起身體,揮開他的手,擰眉瞪視他。

隨後,迅速拿起他的那杯酒,潑過去。

紅酒順著姚謙墨的臉,滴落進他的頸項,無比狼狽。

他原本下意識偏頭躲了躲,卻很快正過臉來,正視我。

他舔一舔自己的嘴唇,淺笑:“沱酒為盟?嗬嗬,很好。林小姐,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他竟然還笑的出來?

我氣憤的咬緊唇,手握緊酒杯。

我真的很想把酒杯一起砸到他這張笑容可掬地臉上。

好不容易控製住怒意,我丟下杯子,轉身就走。

好不容易來的好心情因姚謙墨的出現而一掃而空。

再待在會所裏,我心情隻會更糟。

我打電話回公司,告知秘書,這次與李兆佳的約會提前結束,要她把我之後的工作行程提前。

這時,秘書告訴我,恒盛的人打電話到我公司的外聯部,說想約我見麵。

“不見。”

我回絕,此刻提到恒盛,我心裏堵得慌。

也不要她把工作行程提前了,接下來,一下午的時間,我準備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幾個小時。

我打車到中環,逛shopping mall,血拚。

我始終堅信:購物有助於我減壓。

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我的好心情,很快失而複得。

正準備轉戰購物廣場的另一層,突然又想吐。

一下午,胃都不是很舒服。這時有空,我去了趟醫院。

我去看腸胃科,檢查結果還沒出來,醫生把我叫進辦公室,建議我去看看婦科。

我愣了片刻,點點頭,離開,朝婦科走去。

婦科的檢查相對繁瑣一些,我坐在外頭等結果的時候,我的手機響。

看號碼,是托尼。

我來香港後,沒有再和他聯絡過。

一來是因為我實在忙,二來,托尼之前也暗示過,他暫時不想管環球生意上的事。

此時他打電話給我,我猜不出原因。

我接起:“你好。”

“林小姐,告訴你個好消息。”托尼語中帶笑。

我很好奇:“什麽好消息?”

“李牧晨已經主動和獵頭公司聯係了。”

我笑一笑:“看來李牧晨已經有跳槽意向了。”

托尼說的很輕快:“不止。他跟獵頭公司聯絡的時候,聲明他已經跟恒盛辭職了。”

“那樣很好啊。恭喜你。”我冷著臉,熱著聲兒,說。

李牧晨這麽著急地辭職,從恒盛脫離出來,這一點,我確實沒有料到。

而更沒料到的是,胡騫予竟然這麽快就批準了李牧晨的辭職。

我一直以為,胡騫予不會輕易放走李牧晨這樣的人才。

因而,此時此刻聽到這個消息,我小小地吃驚了一會兒。

“我們環球的人今天下午就回去和李牧晨簽訂用人協議。”

“那真是恭喜。李牧晨一跳槽,環球就又多了一位賺錢能手了。有李牧晨坐首席操盤手的位子,環球下年度一定賺個盆滿缽滿。”

托尼輕笑出聲:“誰說我要李牧晨坐我環球首席操盤手的位子?”

聞言,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你不打算用李牧晨?”

“在我看來,操盤手,最重要的是忠心。李牧晨放棄了恒盛,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都是不忠的表現。我不會重用一個不忠的人。”

我害了李牧晨——

這個想法一下子竄進我的腦袋,攥緊我的神經。

我好不容易忽略掉負罪感:“那你打算……怎麽用李牧晨?”

頓一頓,我提醒道:“別忘了,你可是花了大價錢,從恒盛那裏挖角,挖來了李牧晨。”

“歐洲市場現在不穩,我有意把他調去歐洲。”

這樣的結果還不算太壞,派李牧晨去開拓歐洲市場,累歸累,但隻要李牧晨做出成績,便是環球的大功臣。

我放下心來。

“還有一件事。”

托尼這麽說,我剛安下的心又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我已經籌備好,下周一,在環球總部召開記者會,幫你和彭崇廉弄一個交接儀式。把你這個香港區新負責人,公布於眾。”

“會不會太快?”我心生忌憚。

“害怕?”托尼這麽問的時候,語氣有些怪。

“如果我告訴你,我這一宣布就任,李牧晨就絕不會再在環球幹,你會怎樣?”

我試探的問。

我一對外宣布就任恒盛香港區負責人,就等於自動揭穿我向李牧晨編織的一係列謊言。

而我確實不想李牧晨這麽快就後悔。

“放心,和李牧晨簽訂的是死合同。他如果想要毀約,注定要身敗名裂。”

我心裏暗暗一驚:托尼年輕時的手段狠絕,行內出了名的。不過事業有成之後,托尼搖身一變,成了業內有名的儒商。

這一切大概也都是偽裝。

又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我從托尼這兒又學到了一招陰的,可是心情卻不見好,反而更糟糕。

可是虛與委蛇的一套我還是懂得的,語氣盡量平靜,我說:“周一是麽?我會趕回去參加。”

周一,我和私人助理一起回到新加坡,出席所謂的交接儀式。

交接儀式就在環球總公司的大樓裏舉行。記者來了不少。

交接儀式的過程有些繁瑣,我坐在台上,聽著司儀介紹我的履曆,介紹我之前的種種“功績”。

媒體還不嫌麻煩,將身在新加坡的彭崇廉的視訊連接過來。

彭崇廉在大型屏幕幕布上,恭賀我上任。

鎂光燈一直閃。

我好不容易熬過了冗長的記者會,迎來最後一道程序——接過任命書。

我在任命書上簽了自己大名,之後還得微笑著握住托尼的手,讓記者拍照。

而這一天,一上午的時間我都待在環球大樓。

開完了記者會,就直接跟著托尼去見環球公司的一眾高層。

中午還有午餐會。

除了環球的人之外,午餐會還請了一些銀行人士,和一些合作夥伴公司的代表。

我已經提前訂好了下午的機票,準備一接受完任命就回香港。

我在香港預約好了一台手術,我不想推遲。

環球暫時配給我一部車和一個司機,司機送我去機場。

路過某一個廣場的時候,廣場外巨幅的電子屏幕正在重播早上的那場記者會。

畫麵上的我正在笑,一副自信的模樣。——

我是趕淩晨的飛機回到新加坡,沒有時間休息,剛才的記者會上也沒什麽精神。好在拍出來的效果還不錯,在電子屏上看,我還顯得挺精神。

在車上的時候,我的私人電話響。

看號碼,是個陌生來電。

我接起。

對方說:“為零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