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話往往要從反麵來聽,如果一個女人說你好壞喲,那意思就是對你有好感了,如果一個女人對你說,你是一個好人,那麽下一句話就是我不適合你,我們分手吧。

好人的意思就是傻瓜蛋,壞男人才能討女人歡心。

而常亞東在官場混,不可避免地會遇到一個女人投懷送抱,那些都是有求於他的女人,而現在他跟小麗不同。

小麗是他第一個女人。

男人心裏往往也有這麽個位置是留給初戀情人的。

水流到一處拐彎處,常亞東從後麵過來抱住常麗,然後手伸進泳衣裏麵去。

常麗說:“亞東,別,讓人看到了不好。”

常亞東說:“沒事,沒人。”

常亞東四下張望,這一天人的確非常少。又不是雙休日,又不是五一長假,現在的人都在辦公室工作吧?哪個會在這裏玩?

常麗沒有動,任由常亞東的手撫摸自己,她也感覺到一種從沒有過的刺激。

男人愛冒險,其實女人更愛刺激。

常亞東站在水中,站在常麗後麵,他把遊泳圈脫了,掛在拐角處的一個樹枝上。手卻從水裏撫摸到常麗的胸,先是輕輕握住,然後慢慢加大力度。

即使人來了,也看不到水裏麵他的手在幹什麽,隻可以猜想。況且這會兒沒人。

常亞東的嘴吻著常麗的脖子。

常麗想到張斌這會兒在幹什麽?也許正站在講台上給學生上課,對於物理,常麗不太懂,不過她對自己老公還是有點佩服的。不是愛。張斌會想到自己這會兒正在這裏玩嗎?身體正在另一個男人手下嗎?

不知道為什麽,常麗一下子想到女兒文文,文文已經六歲了,上小學一年級。想到女兒常麗就知道她還得和張斌過一輩子。

常麗一把推開常亞東:“亞東哥,別這樣,人看到了不好。”

常亞東把常麗手手牽引到自己身體,說:“你摸摸看,現在我已經受不了啦。”

常麗說:“你不會想在這兒幹我吧?”

不知道為什麽,常麗脫口而出,用了幹這個字。

常亞東說:“如果你不介意,我無所謂。”

常麗說:“那可不行,會被人看到的。”

常亞東說:“那我們找一個不會被人看到的地方。”

常麗沒有作聲。沒有作聲的意思通常就意味著默許。

常亞東和常麗回到了房間。

常亞東打開房間裏電視的聲音,至少電視的聲音可以掩蓋一些他們說話的聲音,還有一會的其他的聲音。

常亞東說:“先衝個淋浴,一起好嗎?”

常麗沒有反對。

打開淋浴的熱水,當常麗身上一絲不掛地站在常亞東麵前,站在水中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埋進常亞東的懷裏。

常亞東說:“故地重遊啊。”

常亞東的感慨是有道理的,那一年夏天他十九歲,現在他已經三十一歲了,隔著這麽多年的時光,他居然又一次地把常麗擁抱在懷裏。

常麗說:“難不成你想在這裏做?”

常亞東笑了笑:“如果你不會反對的話,我無所謂。”

常麗說:“不行。”

常亞東很快地動作起來,把身上的水珠完全擦幹了,然後又去擦拭常麗身上的水珠。常麗把身體舒展開來,任由常亞東來擦拭她的身體。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十六歲的夏季,曾經那麽美好的歲月就這樣流逝走了,誰想起來心裏難免會有一點難過,一點點的酸。

回到**之後,常亞東抱著常麗的身體,他很快潛入了她的身體。

常亞東在上麵問她:“感覺好嗎?”

常麗說:“挺好的。”

常亞東其實是一個性能力特別強的人,這些年跟周慧結婚以後卻一直提不起興趣來。一來是周慧的確長得比較差。主要是太胖了,人一胖好象就少那麽一點性感。常亞東跟周慧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敢開燈,更別說白天裏做了。

完事之後,常亞東還抱著常麗有些不舍得的樣子。

常麗也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常麗推了下常亞東說:“哎,又回到從前了,這些年我心裏一直很矛盾,不知道是把你當成哥,還是當成男友?”

常亞東笑了笑:“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有好感,年輕的時候有,現在也仍然有。”

常麗是個女人,女人難免會有一些家庭啊,孩子啊的想法,玩的時候就有些放不開。

常麗很快地穿好衣服,然後拿出包包裏準備好的錢。錢被包紮成一捆,三千塊錢,看起來好像有些多,其實不算多,可是也是她和張斌一個月的工資總和。

常亞東說:“幹什麽?”

常麗把錢扔在**,看著沒穿衣報的常亞東笑了,她知道可能常亞東不會要這些錢,如果在做這件事之前拿出這些錢來,也許常亞東會要。

現在應該不會要了。

常麗太了解男人了,男人總的來說比較要麵子,特別是跟一個女人睡了之後,褲子還沒穿上的時候,如果他再要這個錢就太無恥了。

常麗說:“給你的錢啊。”

常亞東說:“給我的錢,應該我給你錢才對啊,怎麽變成你嫖了我一樣?”

常麗說:“什麽嫖不嫖的,你說話可真夠難聽的啊。”

常亞東說:“我說錯了,打嘴,可是這些錢是什麽意思嗎?”

常麗說:“這次你幫了張斌大忙,讓他當上教導主任了,說什麽他也得謝謝你啊,這不就是三千塊錢,表示一下我們的意思。”

常亞東說:“小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會在乎這點錢,我好歹現在也是一個市長啊,可以這麽說,工資基本不用,老婆基本不動。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常麗說:“哥,你要我怎麽謝你啊?”

常亞東說:“剛才不是已經謝過了嗎?以後有機會記得來找我,說句實話,雖然我在外麵也是玩過的人,可是跟那些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也沒什麽意思,而我們在一起畢竟不同。”

常麗說:“有什麽不同?”

常亞東說:“其實你還在十四歲的時候,我就發現你長得很漂亮,然後就天天想著你。”

常麗有些驚訝:“這麽看來,你是早就對我起了壞心的?”

常亞東說:“現在我終於有勇氣承認了,是的,可是那會兒我也是覺得你是我的堂妹,原來想的是不對你下手,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動手了,而且事隔多年以後,我們竟然又有機會在一起。”

常麗沒話可說了。

常亞東起身穿好衣服,看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問常麗:“今天要回家嗎?還是跟我在這裏住一晚上?”

常麗說:“肯定要回家啊,而且我出來的時候張斌也知道我是來你這兒的,如果他知道我們現在這樣了,不知道會怎麽對我呢?”

常亞東說:“他敢。”

過了好大一會兒,常亞東溫柔地對常麗說:“麗麗,說實話,張斌對你怎麽樣?還好嗎?”

常麗說:“當然好啦,其實我在家裏地位還是挺高的,張斌這個人有點老實。”

常亞東這才鬆了一口氣。

常亞東和常麗出去吃了飯,吃飯的時候羅總還進來陪他們喝了兩杯酒,不過羅總什麽也沒問。常亞東就喜歡羅總這種人,知道啥事該打聽,啥事不該打聽,不該打聽的事兒,一點也不打聽。

吃完飯之後常亞東就和常麗一起往回趕,因為有車也很方便,過那座橋的時候。常麗就說:“我在這兒下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常亞東說:“也好,免得被人看到了不好。”

常麗回過頭來親了一下常亞東,然後拉開車門。

常亞東說:“小麗,以後我們還能見麵嗎?”

常麗說:“你說呢?”

常麗覺得很好笑,有時候常亞東還是蠻可愛的,本來他是強勢的,可是他看起來好象不是,還那麽在意女方的感受。

做一次跟做一百次有區別嗎?既然已經那樣了,就沒有必要裝了。

常麗下車的時候還是回頭笑了一下。常亞東懂了,這意思就是今後還是有很多機會和常麗在一起的,想到這裏常亞東就有些興奮。太好了。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女兒在張斌的安排下已經睡了。張斌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聽到腳步聲才知道常麗回來了。

張斌說:“吃飯了沒有,我還給你留的有,我去熱一下。”

常麗說:“不用啦,已經吃過了。”

張斌接下妻子的包包,掛在牆上。

常麗說:“孩子睡啦?”

張斌說:“剛睡下,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常麗說:“亞東哥非要留我吃飯,我也沒辦法拒絕,就吃了飯才回來的,所以就晚了點。”

張斌說:“錢送出去了嗎?”

常麗說:“不要,我又拿回來了。”

說著常麗起身去拿包包,把錢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張斌看著這些錢,又看著常麗,張斌說:“怎麽不要呢?是不是嫌少了?”

常麗說:“人家當市長的不缺這幾個錢。”

張斌說:“我知道他不缺這幾個錢,可是我們也得表表我們的心意啊,以後說不定還用得著他。”

常麗說:“他不要我也沒辦法。”

張斌歎了一口氣說:“還想著下一步當校長呢,看來人家錢都不收,不好辦啊。”

常麗說:“做人不要這麽不知足,你才當上主任,又想著校長的位子啊?”

張斌把錢拿在手裏撫摸,說:“不要也好,兩個月的工資,我也有點舍不得。”

常麗笑了:“瞧你那點出息的樣子。”

張斌說:“洗洗睡吧。”

睡在**的時候,張斌把手伸過來。常麗把手推開,然後說:“跑了一天累死了,沒心情。”

張斌沒有說什麽,隻是轉過身去睡了,他也有點累,看在常麗不想要的份上,就不來了。

常麗其實並不是真的很累,倒是那個部位下午做的比較過分,都已經紅腫了,剛和洗澡的時候,摩擦著還有點痛呢。

所以不想要。

聽著身邊張斌發出的均勻的呼吸,常麗卻沒有那麽快就入睡。她想到也許有點對不起張斌,可是這種想法很快被另一處想法所取代: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他。人家不要錢,要的就是這個,沒辦法的事,現在人家那些明星想上戲都得陪導演上床。

常麗平常也上網,張鈺之類的貼子她也看到過。隻是她對自己的事還是沒有把握,不知道以後再怎麽和常亞東相處。

張斌隻從當了主任,工作起來倒也是盡心盡責。本來張斌在教學上就有一套,自從當了主任,也有心讓領導看看自己的本事,所以處處原格要求,抓教學抓紀律。還請老汪一起和常亞東在市裏的“天外天大酒樓”吃了一餐飯。

常亞東時不是時跟常麗約會,張斌因為新當主任,應酬也比平時多了許多,沒去注意老婆常麗天天在幹什麽。

這一天晚上,常麗正在醫院值班,同事小黃過來說:“你哥過來了。”

因為常亞東來過幾次,同事們了都認識了。連院長也知道常麗是市長的堂妹,對她熱情了許多。

常麗站起來說:“哥,你怎麽過來了?”

常亞東說:“沒事,就過來看看你。”

常麗說:“這麽晚了不回去,不怕嫂子罵你啊?”

常亞東說:“你嫂子回娘家了。”

常麗笑笑:“難怪我說你這麽有空。”

看到值班室裏隻有常麗一個,常亞東把門關上,鎖上,然後就過去抱常麗。常麗似乎有些不情願。

常麗說:“現在還是值班時間,我擔心一會兒同事過來看到了。”

常亞東可不管這些,他又不是第一次在常麗值班的這個屋子裏做這件事。

常亞東說:“怕什麽,很快就完事了。”

常麗說:“人看到了不好了,而且已經有人開始說閑話了。”

常亞東說:“不行,我想要。”

常麗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因為兩人的確有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大約有兩個星期吧。

常麗站起來去把窗簾拉上。

常亞東從後麵抱住常麗,然後開始吻她,沒兩下常麗已經發現自己身體開始變軟了,整個人渾身軟綿綿的,倒在常亞東懷裏。

常亞東說:“感覺還行吧。”

常麗沒有說話,嘴裏隻發出哼哼嘰嘰的聲音。

兩人正在動作,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剛才出去巡查病房的同事回來了。

敲門的聲音很大,常麗和常亞東都嚇了一跳。

常麗說:“等一下。”

外麵那個女同事小高停止了敲門說:“在幹什麽啊?”

常亞東站起來,迅速地穿好褲子,然後站在一旁整理衣服。常麗的衣服要裝起來頗有些費事,而且一急就更加出錯,先是上衣的扣了扣錯了,然後又重新扣。後來終於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好了。

常麗小聲對常亞東說:“都是你,我說上衣不要脫了,你不聽。”

打開門,小高已經到隔壁科室去玩了,站在門外,常麗說:“人走了。”

常亞東這會兒已經沒有興趣再做了。

常亞東說:“哎,真不方便,賓館裏開房,人家也認得我。”

常麗看著亞東,好像生氣了,說:“你這樣叫我怎麽在醫院裏混了,人都要一張臉,我一張臉往哪兒放,而且早晚會傳到張斌耳朵裏,不知道張斌知道了會怎麽想?”

常亞東說:“我想到一個辦法,也許以後我們就更方便在一起了。”

常麗說:“快說,什麽辦法?”

常亞東說:“平陽不是還有一所中學嗎?而且離你們家挺遠的,如果張斌去了那裏,那不就不能天天回家了嗎?”

常麗說:“你是說平陽一中?”

常亞東說:“對。”說完常亞東看著常麗笑。

平陽隻有兩所高中,互相竟爭比較激烈,升學率都差不多,年年高考像打仗一樣,不過這此後年來也沒分出個高低來。平陽一中離現在常麗的家大約有十二裏路,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座橋,如果張斌去了平陽一中,就不可能每天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