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張斌決定晚上回家一趟,主要是上午他和羅小娜的那件事,雖然沒有搞到手,可是心裏卻癢癢的,再說也是好多天沒有回去了,的確有點想老婆了,不知道老婆這會在幹什麽?
常麗正在上班,還是晚上值夜班,常亞東又來了。
常麗搖了搖頭,隻從張斌被調到平陽一中當校長,幾乎每天晚上常亞東都會過來,有時候還直接在常麗家裏過夜。當然常麗得把孩子放到張斌父母那兒,張斌父母原來在村裏種地,張斌後來在街上幫父母開了一個小百貨店,一來是賺點錢,二來離家也近點,常麗值夜班的時候孩子可以放在爺爺奶奶家,有時候常麗不想做飯就直接到張斌父母這兒吃飯。
一般的兒媳婦和公公婆婆的關係都搞不好,常麗卻不同,她嘴甜會哄人,張斌的父母每天去學校接送孩子,幫管孩子,對兒媳婦也很滿意。
不得不承認,常麗在人際關係方麵的確是長袖善舞。
常麗看著常亞東進來,說:“怎麽又來了?”
常亞東說:“你這樣說我可不高興啦,什麽叫又來了?”
常麗說:“昨天晚上才在一起的,不叫又來叫什麽?”
的確昨天晚上常亞東就在常麗家過夜,昨天晚上常麗不值夜班,兩人在張斌家裏玩了個痛快。
常亞東說:“想你了,真的,我發現我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常麗說:“三十幾的人了,還說這些甜言蜜語有意思嗎?”
常亞東不管不顧,又把手伸過來,手伸到白大褂裏麵去了。常麗說:“不要,又在這裏做啊,被人看到了不好,已經有人開始議論我了。”
常亞東說:“哎,我發現在這裏做才夠刺激,太舒適的環境反而沒勁。”
常麗說:“你就不怕像上次一樣,中途有人來敲門啊,我可受不了,嚇的我心差點跳出來。”
常亞東說:“這樣才夠刺激嘛。”
常麗說:“我這兒還有個宿舍,我們去哪兒吧。”
醫院裏常麗還有一間宿舍,是個單間,還是以前常麗剛參加工作時就給分的,單身時候的常麗就住在這裏,也是在這間宿舍裏同張斌發生第一次。後來結婚了,就搬到張斌學校的兩室一廳的單元裏住,這個房子就空出來了,上個星期常麗把這個房間又收拾了一下,鋪上了新被子,老實說跟常亞東在家裏做時總有些心理負擔,要知道那張床的上頭還掛著她和張斌的結婚照。
也就是說每次當她和常亞東做的時候,仿佛張斌就在一旁看著,這多少讓常麗心裏有些不舒服,不管怎麽說,常麗畢竟不是潘金蓮,她對自己現在的樣子的確有點愧疚。
張斌,我對不起你啊。每次做完這件事常麗總要在心裏對自己這樣說一遍,似乎能找到一點心理安慰。
常麗和常亞東一起進了那間單身宿舍,雖然外麵看起來有些舊,可是裏麵布置的挺好的。
常亞東說:“這房子挺好的,以前怎麽沒帶我過來。”
常麗說:“以前都空著,我上周剛收拾幹淨的。”
常亞東笑了:“是不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啊?”
常麗說:“美得你。”
常亞東說:“來吧,我等不及了。”
說著常亞東伸手過去抱住常麗,常麗哼了一聲說:“門關了沒有?”
常亞東說:“關了,放心沒人來的。”
兩人很快脫去了彼此的衣服,身體糾纏在一起。門隻是關上了,可是並沒有真正地碰上,門鎖有點壞了,每次關門要狠狠地撞才能關上。這會兒隻要輕輕推一下,門就會開。
這棟樓房已經有些舊了,現在三樓這一層都沒有人住,平時也是放各家的雜物,大家的情況都跟常麗差不多,結婚以後一般都有新居,這個地方就空著。
張斌回到家裏,家裏的門鎖著。他看了一眼貼在牆上的常麗的值班表,確定了常麗今天在值班,就過去找常麗。
醫院離家並不遠,張斌沒有騎摩托車,是走著去的。
值班室裏隻有小高一個人在看一本言情小說。張斌問:“常麗沒在?”
小高說:“剛才還在,我出去巡了一圈,回來就沒看到她了。”
張斌說:“會不會是去查房去了?”
小高說:“也有可能,你坐這兒等會吧。”
張斌坐下來等,一邊跟小高聊著天:“看什麽書?”
小高把書給張斌看,說:“小說,言情小說,也就打發時間,值夜班挺無聊的。”
張斌把書翻了翻,沒什麽意思,張斌說:“小高你談朋友了嗎?我們學校有很多青年教師,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
小高說:“還沒談,不想談。”
張斌說:“怎麽,對男人不感興趣?”
小高說:“可別瞎說,什麽對男人不感興趣,我可不是同性戀,還小,所以不想談。”
小高說:“可別瞎說,什麽對男人不感興趣,我可不是同性戀,還小,所以不想談。”
張斌說:“有二十歲嗎?”
小高說:“十八。”
小高是剛從護士學校中專畢業的。
張斌說:“十八歲的確還小,以後哥幫你介紹男朋友。”
張斌坐在值班室裏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影,可是小高說她的確今天值班。張斌把手機拿出來,想打個電話給常麗,可是打了半天,電話顯示關機。
張斌不知道到底常麗出了什麽問題。他站在窗子邊,一下子看到外麵那棟樓房,他發現常麗那個房間的燈居然亮著。
張斌上了三樓,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他悄悄地走到門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宿舍的門是那種木門,因為年代久遠,門的木板已經有很大的縫隙,張斌悄悄地在站在門外向裏麵看。
張斌看到常亞東躺在**,身體分開成八字形,然後**跪著常麗,常麗也是**著身體跪在常亞東**!
張斌氣得簡直要發瘋了。
張斌在不算大保守,特別是同事們喜歡互相交換一些影碟看,有時候他也會把這些影碟帶回家和常麗一起看,看過之後就想學裏麵的新式玩法,比如說叫常麗含一下他那個東西,可是常麗每次都說髒死了,從來不肯為他做。
當然張斌也不強求了。
現在她居然為另一個男人做這個動作,居然不覺得髒了。
張斌憤怒了,一腳把門踢開了。
門本來沒有鎖上,所以很容易就開了,門發出很大的響聲,把裏麵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常亞東說:“進來怎麽不敲門?”
張斌不得不佩服常亞東這種做領導的氣度,就是這種氣度張斌恐怕永遠學不來,這叫什麽?這就是大將風度,所謂的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常麗也回過頭來,看到張斌那張氣得發紫的臉。常麗沒有說話,隻是拿過一個被單捂住自己身體。
張斌沒想到常亞東會這樣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麽話也沒說出口。
常亞東說:“對不起,請先出去一下。”
張斌就乖乖地退了出去。
過了兩分鍾,常亞東說:“現在可以進來了。”
張斌進去了,他發現自己的怒氣開始變得有點奇怪,好像不怎麽生氣了,又好像挺生氣的,他也不能明白自己到底是一種怎麽的情感在麵對這件事。
張斌喘著氣沒有說話,常亞東這會已經站起來了,正在扣褲帶。他神態自若,好像根本不是他搞了張斌的老婆,而是兩人僅僅在一起吃了個飯,聊了個天。
常亞東坐在床沿上,屋子裏還有一張椅子一個凳子,常麗坐在椅子上,常亞東說:“坐下來,好好談談。”
常亞東點了一根煙,遞給張斌一支,張斌也接了過來,然後拿出火機把煙點燃了,常亞東也把自己手裏的煙點燃了,吸了一口,輕輕地吐了一口煙。
常亞東說:“常麗,你上班去吧,我們男人之間談事。”
常麗說:“你們談你們的,我在這兒聽。”
常麗不敢離開,她怕她真離開了,如果發生爭執兩個人打起來,不管哪一個傷了另一個都不是她想要的。
張斌說:“常市長,你真不錯啊,談工作談到我老婆**來了。”
常亞東說:“張斌,你要記住,你現在還不是校長,你隻是一個代校長。”
張斌這會兒才醒悟過來,的確,他現在還不算是正式的校長,隻是一個代校長,也就是說幹得好就可以當上校長,如果幹得不好就隻能退回到原步。
張斌說:“如果我這個校長是要拿老婆跟別人睡覺換來的,我覺得不幹也罷。”
常亞東說:“事實上我跟常麗之間也是兩情相悅,我是常麗的第一個男人。”
張斌吃驚地看著常麗,他說:“是真的嗎?常麗,我要你親口承認。”
常麗說:“是的,你也知道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應該發現我不是處女。”
張斌說:“那個時候你說你小時候學騎自行車時有一次大出血的。”
常麗說:“對不起,我騙了你。”
常亞東說:“我喜歡用理智和談判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問題不能通過談判來解決的。”
張斌說:“我想知道你們在一起有多久了?”
常亞東說:“也就是從那一次你讓常麗帶著三千塊錢來謝我開始的。”
張斌說:“我真他媽的傻,我說你怎麽三千塊錢不要呢?原來他是用身體來謝了你。”
常亞東說:“各取所需吧,你現在不也是當上校長了嗎?以後隻要你聽話,我可以讓你幹上教委主任。”
張斌笑了,苦笑。
張斌說:“我還以為真是什麽親戚,什麽堂哥會幫我,讓我當上校長,卻不知道被人家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
常亞東看著張斌,臉色鐵青。這些年他遇到這樣的事並不少,一來是常亞東本性就是比較風流,人長得也比較帥,當然女人願意跟他上床並不是因為他長得帥,是因為他當市長,從前他當副市長的時候也和下麵當鎮長的老婆在一起搞過,大家對他也是畢恭畢敬。
張斌說:“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張斌退出房間,常麗有些過意不去,可能覺得畢竟這個人是她的丈夫,兩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多多少少有一些感情,再說還有一個女兒呢?
常麗說:“張斌,對不起,我是一個壞女人。”
張斌說:“滾你媽的蛋。”
張斌出去的時候狠狠地把門摔了一下,就像剛才他進去的時候一樣,門發出巨大的聲音,常麗呆在那裏,眼淚流出來了,她不想這樣,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一個是初戀情人,一個是現任老公,她一個女人,心裏怎麽能做出選擇。
常亞東也站起來,從後麵抱住常麗說:“來,接著玩,剛才才玩到一半,難受死了。”
常麗一動也不動,任憑常亞東在她身上動作。
常麗一點反應也沒有,以前那些叫喚都沒有了。常亞東感到興味索然,本來這件事是有兩人配合的,現在他在上麵忙碌了半天,下麵一點反應也沒有,他能不失望嗎?
常亞東說:“怎麽像個死人一樣,給點反應好不好?”
常麗說:“現在沒心情玩了,你快點弄完吧。”
常亞東和常麗在房間裏繼續玩不提,且說張斌從三樓下來,出了醫院,經過值班室的小高問他:“張校長,找到常麗了嗎?”
張斌沒有說話,失魂落魄的走了。
人生已經過了三十一年,張斌從來沒有感覺到像今天這樣失敗過。
張斌心裏想,原來我這個校長是讓老婆跟人睡覺換來的,我可真行啊,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還以為自己真有多大本事似的。卻不知道自己早就當了王八,被戴了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