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 九十九家宗派 第一章為自由而戰的種族
出現在幽冥鬼舟前麵的是一隻蟲子。
隻不過這隻蟲子的體型實在是龐大的很，大到讓人有種無法喘息的壓抑感。整個前麵都被這隻蟲子遮擋住，幽冥鬼舟想要往哪個方向逃走都沒有可能。除非幽冥鬼舟向後倒退，隻是當白墨掃向後麵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後麵也開始閃爍起來亮光。
亮光就是蟲子釋放出來的。
這隻蟲子通體散發出青檬檬的光芒，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深夜在破山廟中晃動的燭火。詭異的是這家夥竟然還有翅膀，在如此恐怖的虛無颶風地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哪怕是在它後麵就有一道龍卷風柱，哪怕是虛無颶風已經開始衝刷它的身體，它都不為所動，都仍然是安靜的站在那裏，沉穩冷峻。
蟲子雙眼散發出來的是幽冷光芒，那種光芒讓你感覺到的是毀滅冷漠，沒有任何感情。
“這是虛無螢蟲。”芍藥驚呼道。
“你認識？”白墨側身問道。
“是的，我當然認識，這種妖獸隻是生長在這種虛空地帶，最為喜歡的就是在這裏麵修煉。每一頭虛無螢蟲都有著很強的奧義，要是說能夠將他們煉化掉的話，運氣好的能夠掌握虛空術。就算是運氣不好的，靠著一隻虛無螢蟲的死屍，也能夠穿梭空間。
所以說這種妖獸，一直都是很多神士夢寐以求的。就算是在天道界麵中，都有很多大家族想要得到。隻不過卻沒有誰能夠成功。因為在天道界麵內像是這種妖獸都是近乎絕跡的。那麽多宗派之所以會在下界星域開辟道統，其實也是為了收集那些在天道界麵沒有辦法得到的天才地寶。”芍藥解釋道。
這麽說這家夥倒是有點意思。
不過白墨倒是沒有任何放在心上的意思，他對這種妖獸已經是沒有絲毫畏懼和貪婪。因為白墨對虛空術的掌握。不敢說空前絕後，但相信絕對不是這種虛無螢蟲能相比的。
但既然遇到這種妖獸，那就多抓幾隻。不為別的，放到白宗中，這也是一種好處。
再說你們這群妖獸不是很想要在虛空地帶修煉嗎？
我到時候給你們創造出一處來，絕對比你們現在所修煉的這處要好上百倍。
哢嚓。
就在白墨這邊暗暗衡量的時候，虛無螢蟲已經是沒有任何遲疑。動起手來。這頭虛無螢蟲張開嘴，從裏麵噴射出來的赫然是一道龍卷風柱，就像是這裏的所有龍卷風柱都是他控製般。這道龍卷風柱攜帶著最為強橫的力量，以絕對彪悍的姿態橫衝直撞而來不說，四周的空間都開始隨著龍卷風柱前進而塌陷。
“快點做些什麽。”芍藥驚呼道。
“別著急。”白墨笑眯眯，絲毫沒有恐懼之心不說。還盯著眼前這頭虛無螢蟲。仿佛是在聊天談心般，神情隨意道，“我知道這裏肯定不是隻有你一隻吧？你這邊應該是有一窩吧？所謂的虛無颶風地帶，應該就是你們種族的棲居地。隻是這種棲居地的龍卷風柱，應該都是你們種族製造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裏的虛空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你們不過是勉勉強強選擇這裏當作棲居地對吧？這樣吧，要不咱們商量下，你跟隨我。隻要你跟著我混。我保證你能夠住上比這裏要好上幾百倍的地方。我說你不要老是這麽狂轟亂炸，你莫非真的認為這道龍卷風柱能夠命中我嗎？罷了。既然你非要考驗下我，我就讓你徹底死心。”
“你到底在做什麽？”芍藥花容失色。
從跟隨白墨開始，芍藥就沒有任何安穩的時候。性格清泠的她，已經是被徹底的磨煉出來。像是眼前這種情景，白墨怎麽能夠做到無動於衷？難道他就真的沒有任何畏懼嗎？龍卷風柱不是一般的那種，是破碎虛空的。隻要被卷進去，恐怕都沒有來及被傳送出去，這艘幽冥鬼舟就被塌陷的虛空徹底碾碎。
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自信？
你的自信為什麽如此爆棚？
“啊！”
當龍卷風柱真真切切的衝到幽冥鬼舟前麵的那刻，芍藥心底已經是開始大聲喊叫起來。隻不過這樣的喊叫聲在心底響起的同時，很快就戛然而止。芍藥滿臉震驚，不敢相信的盯著現在所處的位置。他們竟然沒有任何事不說，甚至就連位置都沒有改變，還停留在遠處，隻是那道龍卷風柱卻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塌陷的虛空還在，芍藥都要懷疑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怎麽做到的？”芍藥吃驚道。
虛空穿梭，洞穿虛無。
這就是白墨的底牌，隻不過這張底牌他可不準備給芍藥說出來。要知道當初白墨是將雷神的驚空雷給徹底煉化後，才掌握這種虛空術的奧秘。白墨敢這樣前來歸元秘葬，虛空術是一張底牌。
很顯然這張底牌現在奏效了。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就給你說過跟著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你是我的暖床丫頭，隻要你將我伺候好，我保證你將來會有好事的。”白墨豪氣如雲道。
“你？”芍藥有時候真的不知道白墨是從什麽地方升起的這種底氣。
咕嚕咕嚕。
虛無螢蟲也沒有想到白墨竟然能夠躲避開來，神情驚訝過後，喉嚨中發出低沉的吼叫聲。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種妖獸竟然口不能言，就算眼前這頭分明是五階巔峰，隱約中已經是能夠和半步大神級別的修士媲美，都不能開口說話。
不能說話的啞巴，有時候是最為殘暴的。
吼吼。
低沉的吼叫聲中。在虛無螢蟲身體四周猛然出現了一道道龍卷風柱。和現在相比剛才的那道龍卷風柱竟然隻是所謂的開胃菜，遠遠沒有辦法相比較。密集的龍卷風柱就這樣盤旋在虛無螢蟲身體四周，形成一個嚴密防禦圈不說。四周空間都開始塌陷。那種哢嚓破碎的虛空，釋放出來的暴戾吞噬感，讓人看著都會膽顫心驚。
“這下真的要糟糕了，這是虛無螢蟲的終極殺招，叫做大毀滅術。在大毀滅術下，沒有什麽東西是能夠逃掉的。要知道當年曾經有一頭六階虛無螢蟲，硬是將一個界麵給毀掉。據說全盛時期的虛無螢蟲。曾經獨立成軍。那時候的這個種族，誰要是敢對他們齜牙，他們就會動用大毀滅術。成片成片的將界麵給消滅掉。”芍藥語速很快般道。
“我說你怎麽都是光明聖會的聖女，難道說你身上就沒有什麽寶貝嗎？”白墨瞥眼問道。
“我…沒有。”芍藥堅決道。
“還說沒有，你的神情都欺騙你了。我發現挺有意思，像你這樣的聖女。竟然像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孩子般。有意思，真的有意思。連說謊都不會，我最喜歡**像你這樣的丫頭。不管你有沒有寶貝，我都不會覬覦的。你有寶貝你就防身吧，現在這種情況，對我還沒有辦法構成任何威脅的。大毀滅術嗎？始終是一種虛空術，睜開你的眼睛瞧著吧。”白墨傲然道。
在白墨身上隨著每句話的說出，竟然緩緩升起一股強勢自信。這股自信就像是永遠不會倒下的大山般。讓芍藥在旁邊瞧著瞧著，突然有種很為安全很為溫暖的感覺。
我怎麽會這樣？
芍藥很快清醒過來。自己不過是礙於形勢被迫跟隨白墨，怎麽能夠對他升起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必須要清除掉的，要是再有這種感覺，我的道心就真的會被破掉。
我不想要讓我的劫真正在他身上應驗。
咕嚕咕嚕。
四周每一道龍卷風柱在虛無螢蟲的控製下，不再有任何遲疑，一窩蜂的衝著白墨飛來。那種所過之處，空間如數塌陷的場麵，真的是讓人驚駭恐懼。要知道這樣的崩塌，不是說一片空間崩塌，而是上下左右四麵八方的空間就沒有任何一處是能夠安然無恙的，全都在龍卷風柱的前進中如數塌陷。
世界末日降臨。
這就是大毀滅術的霸道之處。
虛無螢蟲就在龍卷風柱前進的時候陡然從當地消失，緊接著在每一道龍卷風柱中，你都能夠看到有著他的身影在。虛無螢蟲的臉蛋，就在每道龍卷風柱中映現，冰冷的雙眼，空寂的眼神，鎖定著幽冥鬼舟，恨不得馬上就將之撕成碎片。
虛無颶風地帶其餘地方。
像是這種場景全都上演著，沒有哪處能夠例外。像是大闡教的梁沫，像是昊天聖地的東洛，像是其餘宗派的神士九級，就沒有誰能躲過，全都被這種瘋狂的龍卷風柱包裹著席卷著。
“該死的，怎麽會這樣，歸元秘葬這處颶風地帶不是說沒有這麽暴戾嗎？”
“是誰？到底是誰竟然將這群虛無螢蟲給激怒？”
“不知道在這裏是不能夠抓任何虛無螢蟲的嗎？”
……
每個神士九級巔峰都憤怒的咆哮著，稍有不慎跟隨他們進來的神士便被龍卷風柱席卷住，然後就被徹底吞噬掉。每當有神士這樣死掉時，梁沫他們這群領隊就心如刀割。要知道這可全都是神士高階，都是宗派基石。以這種姿態死掉，實在是冤屈的很。沒有辦法創造出任何價值就死掉，誰能承受這種憋屈？
誰是罪魁禍首？
當然就是白墨。
虛無颶風地帶的虛無螢蟲除非是被真正挑釁，不然他們是沒有可能像現在這樣舉族瘋狂的。白墨竟然敢說要將他們收服，這是虛無螢蟲沒有辦法忍受的羞辱，所以眼前這頭發瘋的同時，帶動整個種族都開始暴怒。
你們這群該死的闖入者，還想要將我們收服，不知道我們就是神祗道胎的第一守護者嗎？你們想死我們就成全你，我要讓你們全都死在這裏。讓你們一個都別想逃掉。
就像是現在，在我的大毀滅術下不相信你還能夠躲過。
這頭叫做夢夢的虛無螢蟲心底想到。
眼前這片空間徹底被自己製造出來的龍卷風柱席卷，沒有任何一處是能夠安然無恙的。全都碎掉。夢夢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歸元秘葬。別管這裏的空間如何被毀，很快都能夠恢複過來。但能恢複並不意味著這些闖入者能夠平安無事，空間塌陷還是存在的，隻是這裏恢複的比較快點而已。
“咦？”
當所有龍卷風柱全都消失後，夢夢看著沒有任何東西的前麵，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就你這樣的神士也想要闖入到歸元秘葬中，你以為你是誰？我們虛無螢蟲守護的颶風地帶，是絕對不會給你們任何機會的。任何想要從我們這裏闖入的神士。都將遭受到我們最為無情的打擊，在我的大毀滅術前麵，你隻能…
“什麽？”
隻是這樣的驕傲壓根都沒有堅持太久，夢夢突然驚駭的盯著前方。就在之前被轟炸過後。空間重新恢複過來的地方，那艘幽冥鬼舟真的像是幽冥般詭異出現，這種場景讓夢夢渾身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懼感。
這怎麽可能？
從來就沒有誰能夠做到這樣。
為什麽這艘幽冥鬼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我說我剛才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麽樣那？跟隨我的話，你是絕對能夠得到虛空術的奧義不說，我還能夠為你提供絕對好的修煉場所，不但是你，就連你們整個虛無螢蟲種族。我都能夠包養下來。別不信，看看這是什麽。”白墨是真的很想要將虛無螢蟲這個種族給舉族弄走。畢竟白宗的發展是需要靠這種外力的。
要是有虛無螢蟲種族在，就算是天道界麵下來那些大神使者，白宗都能抵擋住。
白墨就是這樣，會無條件的為白宗增強防禦力量，而至於說到後麵如何調整分配，那就是薑醉所應該去管的。薑醉的天賦就在那裏，別人掌管一個界麵或許都會有問題，但在薑醉這裏，那是多多益善。
既然想要**，就要拿出誘餌來。
所謂的**是必須要以誘餌來承擔的，沒有誘餌的**怎麽能成功？
所以在白墨揚起手指後，在他身邊閃爍著的便是驚空雷。這種被雷神當初奉為至寶的天雷之力，如今就在幽冥鬼舟四處閃爍開來，勾勒出一道道雷芒的同時，釋放出最為驚人的氣勢。每道驚空雷的閃動中，都會構建出來一個虛空。這個虛空還沒有完全消失，下道雷電閃爍中，就會有另外一個虛空出現。
虛空無限製疊加，構建出來一個虛空巢穴。
這就是驚空雷綻放出來的絕對妖嬈。
原本還沒有什麽動容的夢夢，在看到這種驚空雷後，眼神頓時變的燦爛起來。那種陰狠那種暴戾都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說，取而代之的那種炙熱真的讓眼前這頭虛無螢蟲變的開始可愛起來。
“你怎麽能做到這個？”夢夢驚呼道。
“你會說話？”白墨意外道。
“誰給你說我不會說話的，你才是啞巴。”夢夢洞穿白墨心事瞪眼道。
“現在怎麽說？別給我繼續在這裏充大頭，就衝你剛才施展開來的什麽大毀滅術，我就能知道你們虛無螢蟲種族衰敗的夠可以。你們的天賦難道說隻能夠是靠著龍卷風柱施展大毀滅術嗎？難道說這就是你們大毀滅術的真諦？
我不是在和你們談判，我是在給你們機會，給你們這個種族一個崛起的機會。我知道你們種族在這裏是守護歸元秘葬，也清楚歸元秘葬和你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麽條件的。你們不說我也不想知道，我現在就問你一句，可願長生否？”白墨傲然站在甲板上，掃視著夢夢，臉上神情波瀾不驚自信淡然。
這刻的白墨，讓芍藥有種恍惚感，就算是和天道界麵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相比，他都不逞多讓。
到底是什麽樣的環境，才培養出來這種人？
而白墨隻是神士七級，要是說真的讓他成長起來，真的進階成為大神的話。天道界麵的那些宗派，真的有誰能夠抵擋住嗎？芍藥甚至有種錯覺，她的腦海中不知不覺想到。哪怕是沒有周象那群兄弟輔助，就隻是白墨，他都能夠一個人開辟出一片天地，創造出屬於他的絕對輝煌。
哪怕是一個人，都能成為帝王。
夢夢現在倒是沒有想那麽多，但他卻被白墨的話所震懾住，因為他知道白墨所說的句句如刀。全都是正確的。如今之虛無螢蟲種族真的是沒有辦法和以前相比，尤其是留在歸元秘葬中的他們，倘若說真的想要離開。必須要解除身上的詛咒。但想要解除詛咒，就必須要從神祗道胎上麵進行。可是有誰能做到？
別說是得到神祗道胎，就算是星辰恒沙都沒有誰能闖過去？
哪怕是他們虛無螢蟲種族有心放水，讓人想要為他們解除掉詛咒。你們能闖過星辰恒沙嗎？
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夢夢卻發現機會降臨。
一個能夠比虛無螢蟲種族對虛空術還要掌握嫻熟的人，難道說不是最為讓人震驚的嗎？難道說這樣的人身上不應該放點希望嗎？就衝著這個，夢夢都不能繼續阻攔。
“這難道是驚空雷嗎？”夢夢問道。
“你認識驚空雷？”白墨反問道。
“當然，隻要是和虛空術有關的我們都知道，隻是在這第一神塚中，我們被困在歸元秘葬這裏，就算是知道神塚有處地方是有這種天雷，都沒有機會過去看看。隻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掌握驚空雷。你剛才所說的事情是真的嗎？”夢夢臉上露出些許焦慮和慎重。
“你是說跟隨我？”白墨笑道。
“是的，我們虛無螢蟲絕對不是其餘種族能比。我們就算是想要跟隨你，也要確定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再說我們所要的棲居地，是相當苛刻的，你確定你能為我們提供？”夢夢嚴肅道。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我既然敢說出來，當然就能夠做到，那種沒有吹大話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你們虛無螢蟲不是想要看看我的誠意嗎？我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下。”白墨在無數道驚空雷的閃爍中，手指向前緩緩一點，從一個靈竅中陡然間飛出一張符篆。
這張符篆便是驚空雷符篆。
而要知道這張符篆除卻周身布滿驚空雷，是將驚空雷形成的空間衍化到極致不說，符篆的本身還是從紫凰那裏得到的虛空符篆術煉就。在這種前提下，驚空雷符篆就是一個小世界，一個像是迷宮般的虛空世界。
唰唰。
所有驚空雷在這張符篆出現後，全都蜂擁而至，衝進去後眨眼間就變的安靜下來。很為普通的一張符篆，卻帶給人種前所未有的威懾感。不說別的，光是這樣的符篆拋出去，神士九級的都要中招。
芍藥莊重神情中多出一種畏懼。
這個家夥到底還有什麽樣的底牌，怎麽一張比一張厲害？
敬服。
羨慕。
炙熱。
崇拜。
欣喜。
……
別說是白墨沒有想到眼前這頭虛無螢蟲會流露出來這麽多種情緒，就算是夢夢都沒有想過，一向殘暴的他，有朝一日還能夠像是現在這樣激動不安，難以控製。沒辦法，誰讓這張驚空雷構成的虛空符篆已經成型，依著他的眼力勁，自然能夠判斷出來，隻要稍微再錘煉下就能夠真正成為一個穩定的虛空國度。
虛無螢蟲的夢想是什麽？
不就是想要找到一處能夠像是這樣的國度棲居嗎？
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臨，他們當然不能錯過。他們不但要幫助白墨通過虛無颶風地帶，更要幫助白墨通過星辰恒沙，將神祗道胎拿到手中。這樣的話，他們虛無螢蟲種族才能夠真正擺脫詛咒，快樂成長。
這是每個虛無螢蟲的夢想。
更是夢夢這個虛無螢中種族族長的使命。
所以夢夢在將所有情緒全都收斂起來後，很為肅然的盯著白墨，沉聲道：“我想我們現在能夠坐下來談一談了，真正的談談，這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
談就談。
這不是白墨最想要做的事情嗎？
“你想要談什麽？”白墨將驚空雷符篆重新收進靈竅中後安然問道。
“想要讓我們虛無螢蟲一族跟隨你不是不行，但我們有條件，隻要滿足這個條件，我們願意跟隨。”夢夢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化，如今的他幻化成為一個黑衣少年懸浮在空中。隻是從外貌看的話，你絕對沒辦法想到，這家夥剛才是何其恐怖。
“什麽條件？”白墨感興趣道。
“自由。”
“自由？”
“是的，就是自由，隻要你能保證我虛無螢蟲一族的自由，隻要你能夠還我們虛無螢蟲一族自由，我願意以全族名義起誓，誓死追隨在你左右。倘若說你做不到這點，你沒有辦法保證，我們虛無螢蟲種族寧願死，都不會離開這裏，都不會被你當作賤奴驅使。”
夢夢神情肅然，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