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的朱慧然當場氣炸,摔了手中的茶盞就站起來,厲聲道:“我就知道,今天曹芷歡那個賤人來準憋著一肚子壞水,你們看,她不惜砸下五千兩銀子也要賴在咱們如意樓,原來竟真的是衝著在品酒會上搗亂來的,忍她一次兩次,她還真敢繼續蹬鼻子上臉?阿璃,左右我是不會再慣著她了,現在,我就要將這個女人一身的壞皮全部都剝下來,誰也不準攔著。”

在憤怒的說完這番話後,朱慧然就氣衝衝的衝出了雅間,在看見曹芷歡一臉壞勁兒的站在對麵的那一刻,一雙眸子裏,幾乎都能噴出火焰來。

紅錦看著怒氣衝衝跑出去的朱慧然,擔心她會在曹芷歡跟前吃虧,趕緊看向自家小姐,“小姐,難道真要朱小姐就這樣跟姓曹的對峙上?如果在這個時候,她們二人當真在樓中吵鬧開,隻怕這好端端的品酒會,還是會被居心叵測之人破壞掉,這可是你的心血,萬不能就這樣被人毀掉。”

秦璃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被朱慧然摔碎裂了一地的杯盞,出奇的冷靜,道:“惠然姐姐說的沒錯,忍她們一次兩次,並不代表會讓她們繼續蹬鼻子上臉,是該是時候好好地教教曹芷歡做人了,放心,如今品酒會也進行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有心之人想要繼續破壞,也不是他們能隨意為之的,這裏,到底是我的地盤,想要在我的地盤上撒野,哪怕是皇親貴胄,我也要讓其付出代價。”

說完,秦璃就站起身,含笑朝著雅間中的幾人掃了一眼,道:“走,咱們出去好好欣賞這出好戲,畢竟為了這場戲,曹芷歡可是拿出了整整五千兩銀子,如今,她來此的真正目的已經徹底暴露出來,我也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給了她這麽大的膽氣,敢來我的眼皮底下再三撒野。”

說完,秦璃就先邁步走出雅間。

緊跟著,紅錦和藍琦也緊隨其後,胡姚娘更是趕緊快步追上,不敢對秦璃的命令有任何違背。

而紀無川則是氣定神閑的坐在原位,自顧自的品嚐著眼前的茶水,甚至還毫不吝嗇的誇讚了幾句:“要不還是說阿璃會做生意,如意樓中用來招待二樓雅間貴客的茶水都比尋常普通的茶肆好喝上許多,難怪樓裏的生意越來越好,如此舍得,在京城裏,也算是難得一見了。”

曲夜看著坐在原位不動的王爺,好奇的走上前:“王爺,您不跟上去給秦小姐助助陣?您忘了嗎?這兩日,曹芷歡可是暗中去了恒王府兩趟,雖說一直走的都是後門,可是依然沒有躲開我們的眼線,如果沒有算錯的話,今日曹芷歡敢來如意樓中鬧場子,八成還是那位授意的,在曹芷歡的身後站著恒王,就算是秦小姐再聰慧,也架不住這兩個壞水攪和在一起搞事情啊。”

聽見曲夜這麽說,紀無川就放下手中的杯盞,眼神中流露著自信的神色。

“原來在你的心裏,本王未來的王妃,還不是本王那位好大哥的對手嗎?”

曲夜趕緊擺手否認,“王爺,屬下並非是這個意思,屬下隻是想要以防萬一,畢竟小人之人難以揣摩,屬下是擔心萬一秦小姐不小心上了當,或者是有馬失前蹄的時候,您守在她身邊,不是更保險一些嗎?”

紀無川看向敞開的雅間房門,語氣中透著信任之情,“放心吧,就曹芷歡那種腦子裏裝不了多少東西的廢物,阿璃就算是輕輕地勾一勾手指頭,都能將她輕而易舉的擊潰,至於本王的那位好大哥嘛,他事事都想要找阿璃的麻煩,但哪一次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以為,他可以利用曹芷歡,卻不知道,他看上的這把刀,是又鈍又蠢,很快,他就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該有的代價。”

“你不必擔心本王的王妃,在這京城裏,還是鮮少有人有資格成為她的對手的,你我隻管坐在這裏便好,如果真有需要本王出麵的地方,本王會站出來的。”

聽見自家王爺這麽說,曲夜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這段時間,他也算是跟秦璃打過不少交到,清楚地知道這位未來的魏王妃不是個好惹的,眼下他倒是好奇,麵對不斷叫囂挑釁的曹芷歡,他們的王妃打算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徹底堵住那個蠢女人的嘴,讓她灰溜溜的敗走。

此時,雅間外的走廊處,朱慧然已經與曹芷歡對峙上。

麵對故意來壞水的曹芷歡,朱慧然再收拾她時,顯然是不再留半點餘地,隻聽她出言奚落道:“要我說,整個京城裏,就沒有比你曹芷歡更蠢的蠢貨了,今天是如意樓大喜的日子,所有前來的賓客,就算是來湊個熱鬧,那也是誠心誠意帶著恭賀之情來的,隻有你曹芷歡,從一開始就暗懷鬼胎,不惜自掏腰包,拿出十倍的價錢,也要占一個雅間,原本我還好奇,以你一個後宅小姐的能力,哪裏有這麽多銀錢供你揮霍的?隻怕等回到府中之後,少不得要受父母的一場責罵吧,沒想到,你竟拚著被父母怪罪也要死皮賴臉的留下來,居然是為了在品酒會上搗亂,給人添堵?”

“曹芷歡呀曹芷歡,你說說,這世上還有比你還要蠢的蠢材嗎?跑到人家的地盤上撒野,還折了那麽多銀子,曹家人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孽,才能生出你這樣一個討債鬼來?”

曹芷歡被朱慧然幾乎是指著鼻子罵,當場就氣的渾身發抖,回嘴道:“明明是你們如意樓故意擴大宣傳,還在樓中舉辦個什麽狗屁品酒會,為的就是宰熟客,如今,你們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就在這裏刻意攻擊我?難道,這就是如意樓真正的嘴臉嗎?秦璃,你休要躲在朱慧然的背後什麽話都不說,京城裏誰不知道,如今你們的定北侯府已經是個空殼子,看來你是真的很需要錢財啊,為了攬錢,連這種喪心病狂、誆騙世人的事都能幹的出來,看來定北侯府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已然是日落西山的勢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