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 021米 找抽!

“你放開我女朋友。”

一向溫文爾雅的章中凱,眼看權少皇要帶走占色,死活拽著不放。

權少皇眉眼陰沉,從牙縫兒裏吐出一個字,“滾!”

“你,你……”

章中凱氣得直咬牙,一抬手就衝他揮出了拳頭。

隻要是個男人,骨子裏其實都好鬥。哪怕讀再多書也抹不掉從原始社會遺傳下來搶奪配偶權的爭奪心理,習慣使用身力和氣勢去支配雄性本能。

可惜,章中凱遇到的對手是權少皇。之前他活生生挨了占色一耳光,現在都沒有想通,又怎麽會再讓章中凱給得逞?不等章中凱的拳頭揮到,他一隻手扣緊了占色的腰不放,另一隻手已經敏捷的反手甩了回去。

打架這事兒,一個文弱書生又怎麽會是情報頭子的對手?

不需三招兩式,章中凱除了被動挨打,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四爺!”

鐵手看著野豹子般急紅了眼的老大,趕緊拉了他一把,“你帶占小姐先走,我來處理。”

權少皇緊鎖的眉間滿是陰絕,鼻翼冷哼著掃了章中凱一眼,將暈過去的占色攔腰抱在懷裏,轉身就上了沒受重創的ONE—77。

“不,不許帶她走!你們,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章中凱挨了好幾記老拳,氣得眼前直冒金星,抹了一下嘴,又要撲過去搶人。

“章先生——”鐵手麵無表情的擋住他,“你就歇氣吧。”

“你什麽意思?”章中凱胸膛急得起伏不停,聲音都有點兒發顫。

“我說,你該慶幸還能好好在這兒說話。”鐵手目光閃了閃,語氣裏滿是警告,“往後,離占小姐遠點兒!四爺的脾氣,不是每次都這麽好。”

都明目張膽的搶人了,還說他脾氣好?

那脾氣不好的時候,會怎麽樣?

“占小幺——”

權少皇將占色的頭枕在自己腿上,鎖緊了眉頭,差點兒將ONE—77開成了火箭。

隱隱約約,占色好像有點意識,可就是清醒不過來。

低頭看了看,男人眸色又深了幾分,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身上,往自個兒身前又裹了裹,才嚴肅了麵孔,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按開了麵前的無線通話器。

“老大——”

那頭傳來追命清脆的聲音,帶著別樣的歡喜,“大晚上的召喚,有什麽吩咐?”

權少皇目視前方,聲音冷鷙得沒有情緒,“讓冷血準備急救,我最多半小時就回錦山。”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再瞄了瞄懷裏的女人,又補充,“準備幾套女士衣服,尺碼——”

在他報尺碼的時候,那邊的追命已經傻缺了。

今兒晚上有九星連珠,老大被人反穿越了嗎?為什麽聲音那麽詭異?又叫冷血準備急救,又叫她給準備女人的衣服?難道他一不小心就把人給XXOO了?

追命一顆少女心,再次破碎了。

不過,即使破碎了也不耽誤她迅速通知ZMI機關最好的軍醫——簡練,代號‘冷血’。

權少皇見過許多病人或傷員,卻沒有見過誰輕輕撞一下腦袋就迷迷糊糊暈厥不醒的。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他一路單手將ONE—77飆得飛快。懷裏受傷的女人,時不時難受的哼唧幾聲兒,嘴巴蠕動著,做夢似的囈語著什麽,意識不清的腦袋在他腿上蹭。

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裝,兩個人身體在汽車的擺動中產生的摩擦感,搞得他身上不停升溫,一路扯著襯衣領口,握著方向盤的手心裏,滿是濕汗。

“占小幺,再動試試?”

迷糊中的占色,哪裏有意識?

他話言剛落下,她又身體發冷般往他身上蹭一下。

死死鎖著眉,權四爺的頭發快要燒卷了。狠狠拍打了一下她的臉。末了,又將手掌放在她的臉頰上揉搓了幾下,算是在簡單安撫。

大概這招兒讓她受用了,占色哼哼兩聲兒,軟軟的靠著他不再動彈了。

ONE—77車況好,京都市的路況也好,可權四爺這車開得有點兒吃力。

半小時不長,半小時也不短。

當ONE—77到達錦山墅的時候,那裏已是燈火輝煌,一幹人等嚴陣以待,絕對貴賓級的待遇。汽車剛一停下,冷血和追命就趕緊跑了過去要幫忙抬人。

不料,權四爺卻不領情,眉頭陰冷,“讓開!”

眾人對視一眼,都在望天。

從來殺伐決斷,果敢得眼睛都不眨的男人,竟然會小心翼翼地抱著個女人像捧了個寶兒?

反常的老大,讓人嚴重懷疑,需要急救的人是他。

“老大這是怎麽了,追命?”

撇了撇嘴巴,追命低下頭,“我怎麽知道,別問我。”

權少皇將占色抱入了他自己的臥室。

這個更加不符邏輯的行為,又一次讓錦山墅的人集體表示接受無能。

測體溫,量血壓,翻眼皮兒,一係列檢查傷情的措施做完,冷血又仔細詢問了當時的汽車碰撞的情況,然後便熟練地替她掛上了點滴,“老大,問題不大,睡醒了就好。”

“為什麽不清醒?”

“每個人體質不同,或者她不想醒。”

“嗯?”

“這樣,要她明早還沒醒,再照個腦部CT。”

權少皇看著**的女人,呼吸平穩勻稱,確實像睡著了,“嗯,出去吧!”

“是。”冷血的人正如他的代號,沒什麽表情,“我就在樓下。”

嘟了嘟嘴巴,追命大著膽子上前,再次發揮了話癆本色,“老大,不如我來照顧這位美女吧?你今兒在單位也忙活一天了,人也挺累的。你去休息,她要有什麽事兒,我會處理好……”

“出去!”

權少皇沒有回頭,加重了語氣,像頭被觸了逆爪的野狼。

“是……”

追命在背後噘了噘嘴,認命的出去了。

站在床沿看了一會兒,權少皇坐到了床邊上,摸索著從兜裏掏出了煙盒,目光涼絲絲的危險。剛剛將一支煙咬在嘴裏,他扒拉著火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替她將打著點滴的手放入了被子裏。

“不……不要……不要……”

低低呢喃了兩聲兒,占色突然驚厥的掀開了剛好的被子,嘴裏得聲音不太清晰,反反複複就兩個字兒,“不……不要……”說著說著,像受了噩夢驚擾一般,淚水像滾豆子般順著臉頰就落了下來。

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權少皇鎖著眉頭,眼神兒像淬了冰的刀子,一臉的肅殺。

良久——

他緊緊抿著唇,替她拭幹了淚水,手掌緩緩落在她發頂上,順著發際安撫了起來。直到她平穩了呼吸,再次睡了過去,他才重新替她蓋好了被子,一個人走到了窗戶邊兒。

窗外,夜色濃鬱。

映在他冷鷙的五官上,說不出來的暗沉陰晦。

占色終於醒過來了。

睜開眼睛,頭痛欲裂,入目的陌生房間嚇了她一跳。

幹淨,整潔,一塵不染,過分奢華,什麽潔癖狂住的地方?

這麽一想,她的腦子懵圈兒了半秒,就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下意識的拉開被子看向自己身上——

完了!

衣服被人換過了,一身兒嶄新的睡衣質地倒不錯。

可惜——

心緊了又緊,她的腦袋更痛了。

籲!吐氣,定神,她使勁兒地閉上眼睛,難受地揉著額頭,準備思考一下到底出了什麽狀況。

“醒了?”

權少皇的聲音很有特點,聲線兒尾音較挑。低沉、慵懶、帶著點磁意的沙啞,尤其他不生氣不發火的時候,更讓人覺得像被輕風給拂過耳朵,絕對有讓女人心跳的本錢。

“姓權的——”

噌地一下睜開眼睛,占色還沒來得及發火,臉就先燒了起來。

剛洗了澡出來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正對著她,線條流暢的高大身板兒,寬厚的肩,精勁的腰,滴著水珠子的身上,恰到好處的犍肉塊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男性的陽剛氣息。

不過,最讓她難堪的是他那騷包的子彈褲衩。

太不要臉了!

更不要臉的是他邪性又有點兒跋扈的死樣子,不但不覺得害臊,反而十分‘親切友好’地走近了她。

“看夠了沒?”

“去,滾粗——你懂不懂什麽是羞恥?大白天穿條褲釵子到處晃……?”

冷嗤了一聲兒,權少皇坦然自若地找了條浴巾擦了擦頭上的水珠子,就勢摟著她裹得像一條蠶蛹的小身板兒,一拉一帶緊扣在了懷裏。

“做都做了,你還怕看?”

------題外話------

鑽石榜又到第三了,老衲說不歡喜是裝叉賣渾的。你們對老衲山無棱天地合都甩不翻的情,天雷滾滾夏雨雪都扯不脫的愛,深厚,濃鬱,芬香得老衲沒牙齒了都忘不掉。但真心疼美人們的錢包了,都收收褲腰帶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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