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 023米 犯罪心理畫像!

幾十分鍾後——

還是上次那個沒掛牌兒的神秘單位。

在通過一重又一重的關卡驗證之後,占色進了戒備森嚴的控製大廳。想到昨天的不愉快,她下意識地瞄了一圈,沒有發現權少皇,心情才放鬆了下來。

鐵手帶著她拐入了一間犯罪心理研究室。

在她到來之前,ZMI已經安排了一名畫手來配合工作。

放下資料,占色坐下來和畫手簡單交流了流程和方式。然後轉過頭,望著鐵手,“手哥,有眼罩嗎?”

“什麽?”鐵手吃驚於她的要求。

“眼罩。”占色再次補充,“我個人習慣,心理畫像時,要蒙著眼睛。”

鐵手與畫手都奇怪,“為什麽?”

“眼睛看不見了,心才會更清晰。”

扯了扯嘴角,占色輕笑。又好像沒有在笑。

“你可以閉上眼睛。”

“那不一樣。人沒辦法控製睜眼的欲丨望,心就會亂。”

深深看了她一眼,鐵手沒有再多問,吩咐人拿了一個眼罩過來,遞到她手裏,“要幫忙嗎?”

“不用。”

占色又笑。

眼罩是新的,看上去很幹淨,黑色的,厚實,不會透光。

她拿著眼罩,緊抿著唇,像在做什麽虔誠的儀式,動作緩慢又小心。先將垂下來的頭發攏好,用皮筋束在了腦後,然後才將眼罩嚴嚴實實地罩在眼睛上,遮住了半張細白的臉。

“好了,可以開始了。”

整個人沉浸在黑暗裏,占色的樣子謹慎又嚴肅。

“男,年齡在25—30歲之間,高個兒,180以上,體型適中。為人偏執冷漠,外表開朗,內心壓抑。自我保護意識強,不輕易與人交心。一個人獨居,卻喜歡出現在人多的地方……”

根據她的描述,畫手在電腦上描著氣質和形象。

“劍眉,眉形寬濃,眉峰在三分之二處,鋒利一點。”

“眼睛……”

說到眼睛的時候,占色停頓住了。

因為,她聽到了腳步聲。

眼睛看不見的人,除了心不盲,耳朵還會特別靈敏。

唇角往下彎了彎,她沒有理會來人,繼續說:“眼睛狹長有神,眼尾稍稍上揚,5度……給人感覺陰險狡詐……不過,他應該會刻意戴上眼鏡……”

心理研究室,很安靜。隻有兩種聲音。

一個是占色清澈得近乎空靈的聲音。另一個是畫手使用鼠標和鍵盤的細微聲。

五分鍾……

十分鍾……

約摸一個小時左右,她長籲了一口氣,總算完事兒了。在畫手高超的畫技下,一個年青男子的畫像也栩栩如生地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

畫手訝異的望向她,明顯不太相信。

“占老師,就這樣兒?沒了?”

“嗯,我看看。”占色伸手到腦後,正準備取下眼罩。一雙手卻搶在了她前麵,動作淩厲地替她揭了下來。同時,一道冷鷙得不帶感情的聲音也從頭頂落下。

“你是有多惦記我?”

占色眯了眯眼睛,按著太陽穴,適應了光線才瞄向他,“惦記你?自作多情!”權少皇出現的時候,她就聽見了。不過,她沒去琢磨,為啥馬上就知道是他。

冷眸睨著她,權少皇抿唇不答。

感受到三雙來自不同角度的尖銳視線,占色查覺到了空氣的不對勁兒。

挑了挑眉頭,她湊近了電腦——

屏幕上的畫像,英挺俊朗,內斂有度,帥氣逼人。

看了一遍,又再一遍,她也怔住了。

這個人的長相,怎麽有點兒熟悉?

不對。準確來說,不是五官熟悉,而是那雙眼睛……那眼尾的陰鷙。很快,她就確定了。畫像眼尾處的神態,至少有六七分像權少皇。

“占老師,我嚴重懷疑你的專業能力。”

權少皇陰鷙著冷臉,完全像在對待一個陌生人。哪兒還有昨天才對她又摟又抱又親過的樣子?丫完全像換了個人兒。

占色抿著唇,不知道怎麽說了。

事實上,她自己也在迷茫。

她做出來的分析,來自於現有的證據和資料判斷。可眼神兒怎麽會像權少皇呢?難不成是對他的恨意太深了,潛意識裏就控製了思想?

靜。靜了好一陣。

她蹙眉,“給他配一副茶色平光眼鏡。”

畫手大氣都不敢出,很快給戴上了眼鏡。

隱去了那雙有點形似於權少皇的眼睛,畫上的人立馬又變了樣子。占色也鬆了一口氣,正感歎著眼睛對於人麵部形象的神奇作用,就聽到權少皇冷得不帶感情的命令。

“把畫像發到各機關,拉網式排查。”

“是!”

“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不知道是姓權的氣場太強,還是剛才的描像過程太壓抑。占色走出神秘大樓時,小風兒一吹,腦袋就像戴了個緊箍咒,隱痛不已。

鐵手開車過來了,還是那輛軍A牌照的越野車。

落下的車窗裏,占色看到了一張讓她心煩意亂的側臉。

勒了勒肩包帶,她語氣不善,“姓權的,你怎麽也在?”

“占老師,這是我的車。”權少皇態度冷硬,疏遠。

“行,那我打車。”

“占老師,不想你的章師兄賠錢,就不要逆著我。”權少皇低沉的聲音,幾乎沒有情緒起伏,依舊好聽性感,不過卻字字誅心。

“鐵手,告訴她。”

“是,四爺。ONE—77車損費,大約150萬元人民幣。”

150萬?

占色指尖一顫。看看陰沉著臉的權少皇,又看看一本正經的鐵手,好半晌忘記了呼吸。豪車的天價修理費她知道,但真沒想到就那麽一撞,就要花150萬元。

錢,錢,錢,一個理由,足夠威脅她了。

這種感覺,太糟糕!

姓權的王八蛋,總能揪住她最薄弱的環節來整治她。像極了拿著大網的惡魔漁夫,而她就是垂死掙紮的小魚。不明白他到底要怎樣,卻又不得不鑽入那個魚網。

嘭——!

咬牙上車,占色將越野車的車門摔得震天響。

“占老師,DartzKombatT98越野車,車損費也很貴!”

心肝兒抽了抽,占色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豆渣摻屁做的?摔一下就壞了?”

權少皇唇線微勾,像壓根兒沒有聽見,慵懶地躺在座椅上,半眯著眼點煙、吸煙、咬煙、反複地玩弄著那一支煙,冷漠的態度七分疏遠三分跋扈。

煙味兒飄了過來——

占色不知道他抽的煙是啥牌子,她也從來沒有在別的地方聞到過那麽獨特的味道。她有些討厭……討厭自己竟然不討厭那個味道。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

占色覺得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扯在一塊兒,發生一係列莫名其妙的事兒。現在,她又不得不莫名其妙的在他鋪好的軌道上行走。

而他。

一會近,一會遠。一會疏離,一會熱絡。

猜不透,摸不透,要命的節奏!

對她來說,一刀斃命不可怕,怕就怕被人淩遲。

王八蛋!真能折滕人。

到達少教所,越野車剛停穩,占色就跳了下去。從停車場到少教所大門,大約有五六十米,她一邊走一邊祈禱,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可,命啊!

走出不到十米,那王八蛋就帶著鐵手跟過來了。

她肺都快氣炸了!

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怎麽辦?

她索性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他過來。

“姓權的,你到底要幹啥?就算你愛上我了,要追求我也麻煩你手段高端點兒行不?你現在的行為,實在太卑劣了……”

權少皇比她高了一個頭,低下頭來瞧她的臉時,那專注的樣子像極了世界上最溫柔的情丨人。不過出口的話,沒有一個字兒中聽。

“占老師,你會不會太自作多情了?嗯?”拖長了勾搭人的尾音,他深邃的眸子複雜地淺眯著,似笑非笑,“我來找小然,有意見?”

小然?叫得真特麽肉麻。

占色鄙視地輕哼,調頭就走。

他要找艾慕然,她當然沒有權力去管人家的腳。

“占小幺!我有沒有說過,你生氣的時候最撩人!”

低沉的男聲噙著笑從背後傳來,帶著說不出來的男性勁道,惹得占色脊椎骨一麻。丫的!穩了穩心神,她低罵。

“渣男!”

她聲音剛落下,耳邊就劃過一陣‘嗚啦——嗚啦’的警笛聲。

警察速度很快,停了車直奔少教所去了。

占色心裏一悸。

難不成所裏又出事兒了?

不再理會眉頭緊蹙的權少皇,她疾步往所裏走。一入鐵閘門,就看到門衛室的外麵圍滿了人,正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麽。

“占色——”

見到她出現,跟她別扭了好幾天的杜曉仁,臉色發白的跑了過來扯住她的胳膊,語氣滿是不安和恐懼,“周大姐被她老公給捅死了,一屋子的血,嚇死我了。”

“周大姐?”

今兒出門的時候,占色才見過她,還和她說過話。

死了?

她的汗毛,豎了起來——

------題外話------

風吹吹兮,易著涼。二錦感冒兮,寫得慢。看權色兮,多喝水。注意身體兮,等入V。

小妞兒們,打個飛啵兒——

【權色榮譽榜】:截止今天,解元以上官員16名——雞動!

感謝【lzeliza6006】美妞兒,升進士大官人!

感謝【lixinzhizhu】美妞兒,升解元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