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皇子,不可,不可啊。”
眾人隻見那一道驚鴻映在日光下,放射出奪命寒光,不僅是要奪漪妃的命,更是要奪了他們的命。
漪妃是皇上的心頭寶,皇長子是皇上的骨肉血脈,若是真讓漪妃被大皇子所傷,隻怕天子一怒,就要拿他們這些人的賤命去抵!
“畜生!”
夏桀剛走到前院口,就見到這幅場景,心都顫起來,等到撲上去將漪房抱在懷中,脫離裏夏之恪的劍光環繞,才微微的放心。
夏之恪被夏桀一掌揮開,在地上滾了幾個圈,等到被嬤嬤扶起來,看見自己的父皇正抱著他最厭惡的女子,還罵他畜生,長久壓抑的憤懣委屈都竄上心頭,幹脆坐在地上痛苦,不管別人怎麽勸,都勸不住。
夏桀暫時沒空管他,隻管摟著懷中的漪房,上上下下查驗了一邊,確定漪房無事,才心有餘悸的抱著漪房,朝著夏之恪怒斥道:“畜生,這是你母妃,你膽敢對母妃動手!簡直是忤逆不孝!”
淑妃和珍妃是隨在夏桀的身後跟來的,見到此等情景,都紛紛心神俱顫,當淑妃聽到夏桀怒斥忤逆不孝四字時,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大夏重禮,一個被冠上忤逆不孝罪名的皇子,不要說將來想要去爭那九天之上的高位,就算是想要封個富貴賢王,也會被人詬病,若真讓這個罪名坐了實,她的兒子還能有什麽指望。
顧不上看顧夏之恪的傷勢,淑妃跪倒在地上,含淚道:“皇上恕罪,恪兒他冒犯了漪妃妹妹,臣妾願代他賠罪,可請皇上看在恪兒年幼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年幼!”
夏桀臉色陰沉,他步出之前,聽的分明,他這個兒子,好兒子,竟然罵漪房做瘋子,要砍了她的手,這樣懂事的好兒子,早已被宮廷浸泡的心都黑了,還談什麽年幼,這宮中,又有哪個孩子還是年幼無知的!
“孩子,孩子……”
夏桀欲待再說,卻被一隻手緊緊的攥住了袖口,他低眸,正好看見一雙澄淨的眼,帶著滿滿的期盼望著他。
“漪房,在說什麽,嗯。”
夏桀放緩了語氣,一點點的誘導漪房說話,唯恐再嚇著她。
漪房指了指地上哭泣的夏之恪,她的心裏很混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說些什麽,有些東西,仿佛是在她心裏生了根,但隻肯冒出一點點幼芽,讓她拔不起來,又養不好,又痛又酸。靠著本能,她指著夏之恪道:“孩子,孩子,疼。”
夏桀順著漪房的話理下去,看到她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腹部,眼神卻一直癡癡的放在夏之恪的身上,竟有他許久不能見過的那種貪婪的光華,他順然明白了漪房的意思,可明白了,心,更痛了。
漪房雖然心智失常,可就好像是記著他給過的痛楚一樣,漪房更深切的記著自己的孩子,也許,孩子兩個字,早已烙印在她的心口之上,才會讓她在看見恪兒和仁安的時候,有這樣的表現。
漪房,他的漪房,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漪房不要再惦念著那些傷痛。此時此刻,他甚至希望漪房能夠更瘋一些,瘋到誰也不認識,把全部都遺忘了,那樣,漪房也許還會更快活。
手在收緊,夏桀忍住心口的絞痛,半點不能言,淑妃和珍妃還在這裏,他不能有絲毫的情緒外露,漪房中毒流產的事情,外界之人隻是一知半解,狼子野心的人,永遠不能知道全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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