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十五章
壽國公府?
這四個字一落到車中的漪房和翠兒耳中,主仆二人彼此對視一眼後,翠兒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她是一個宮婢,不能隨意對主子說什麽,尤其是,牽涉到宮中掌權的人。
可漪房原本平靜不染塵埃的臉上,泛起了冰冷的笑意,她是在笑,壽國公府,這次不知道又是哪位高人再度把壽國公府推了出來。
她是不信,不信壽國公府會這麽巧,她前往雲山寺祈福,壽國公府也就恰好要雲山寺進香,這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當然,夏桀也不會詳細,所以到底是誰這麽有能耐,在一次又一次的把壽國公府推出來?
但即使能推出壽國公府,背後的人也不至於有本事到讓壽國公府的人明目張膽的在管道上刺殺她!
思及此,漪房心中一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香的人,多半是女眷,若是壽國公夫人等是為了來給珍妃報仇,奚落她這個被趕出宮的漪妃幾句,也沒有什麽大不了,反正,贏到最後才是真正贏了的人,爭這個時候的臉麵,又有什麽意思?
翠兒看不透漪房此刻臉上的表情和含義,她隻能默默地坐著,等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外麵的慕容藝,已然躍馬到了隊伍的後方,看著那卷起的塵煙越來越近,潑墨眉宇閃過一道光,他是江湖出身的世家,這漸行漸近的一列隊伍,從揚起的塵土和越來越清晰的喘息聲來看,很清楚明白都不是什麽好手。甚至中間還有幾輛女眷用的馬車,這樣的隊伍,不可能是行刺的隊伍。
不過本能的防備讓慕容藝沒有立刻回轉身,他還是靜靜的坐在馬上,等待著那支隊伍的靠近,他答應了竇祖年,就會將他托付的事情做到的最好,保證車裏的她的安全,何況,這個女子,還是一個讓他起了探究興趣的女子。
塵煙滾滾,車隊飛速逼近,馬車招搖的旗上,一隻蒼鷹躍然飛舞。
壽國公府以軍功立於朝廷,蒼鷹是壽國公府名氏家族的印跡,慕容藝微眯眼,看打頭的一名銀甲男子騎馬衝撞而來,似乎並未看見他們這列車隊一般,他朗然一聲笑,躍馬而出,迎上那男子,兩方人馬隻聽見空氣金石撞擊的脆響,再回神時,銀甲男子已經狼狽的跌落馬下,渾身塵土,滿麵髒汙。
漪房一列的禁衛軍都是天子駕旁的親信,皇家侍衛,從未受過這等恥辱,見到壽國公府的隊伍看了他們身著禁衛軍服侍還敢如此張揚,都已經怒在心頭,此刻見了這個新上任的侍衛長把壽國公府的銀甲護衛隊長一招擊落馬上,都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兵器,高聲叫好。
而壽國公府的衛隊,見到這種狀況,都心中怒氣叢生,他們是壽國公府的衛隊,珍妃在宮中獨霸十年,就算是皇家衛隊,見了他們,也要客氣不已,今日對上,卻被人狠狠奚落至此,如何能按捺住心中怒氣!也同樣的舉起了手中兵戈,反正,出了事,也是依照前些年的處置,不聲不響的壓下去!
“你敢跟我動手,你可知道,我是名乘風!”
名乘風從地上恨恨爬起,一揮衣袖,擦掉了手腕上一塊血跡,狼一樣凶狠的眼神投注在慕容藝身上。
他是名家的庶子不錯,可他的娘親是國公府的貴妾,他是庶子,也是半個嫡子的身份,何況,他是壽國公最寵愛的小兒子,他允文允武,在京城世家中,無人能出其右的風頭。
這個小小的侍衛隊長,居然敢對他動手!
慕容藝高坐馬上,對名乘風的眼神視而不見,麵無表情道:“前麵乃是娘娘車駕,你們身為下臣,敢擅自衝撞娘娘,已是死罪。”
“你!”
名乘風擦掉嘴角的血跡,咬牙切齒,他當然知道前麵是漪妃那個賤人的馬車,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衝上去。他的嫡姐,就是因為漪妃那個賤人,才會被失寵,才會被皇上冷落,才會讓他們壽國公府如今需要收斂羽翼,才會讓嫡母迫不及待的前去雲山寺為姐姐上香。若不是知道漪妃在車裏,他也不會衝上去。他雖被家人總說莽撞衝動,可也不會擅自和皇家衛隊起衝突!
可漪妃又如何,昨日盛寵,今日還不是被康王和淑妃逼得去雲山寺,出了宮,也不過是個落魄皇妃而已!
淑妃她是命好,生了個皇長子,讓皇上不得不心疼,若不是姐姐無嗣,上一次,也不會輸給竇家那個小妾所生的賤種!
馬車外,對峙森森,馬車裏,漪房聽到外麵的響動,翻轉了手腕上的碧璽珠串,笑意盈盈,眼波不息,名乘風啊……漪房在心裏默默念著這個名字,腦中就回想起當初為了知己知彼,而查探到名家事。
這個名乘風雖然是貴妾所生,可他的娘親是壽國公府嫡妻的親妹,因嫡妻無子,於是將親妹迎到府中做了貴妾,連生了四子,長子被過繼到正房名下,而名乘風是最小的兒子,一直是按照名家嫡子的位置教養,心高氣傲,和珍妃也是姐弟情深,這些,漪房都很清楚明白。
你恨我,可你衝動,不會掩飾,不管今日是誰安排你們出手的,或者真的就隻是偶遇,或者你們是想借這個機會踩上我幾腳,可惜,你和皇家衛隊發生衝突,在夏桀的心裏,都會成為又一次挑釁他天子威嚴的舉動,你們此刻鬧得越厲害,將來的境遇,也就更淒慘。
就是不知道那後麵馬車坐的是誰,居然放縱名乘風胡鬧之詞,壽國公府百年赫赫世家,身為國公府的女眷,連大局輕重都分不清楚,隻靠著一個已經心慌意亂的珍妃,和年邁體弱的壽國公撐下去,想必,衰亡的日子也就是近在咫尺了。
漪房端坐車中,泯然一笑,繼續凝聽外麵的狀況。她倒要看看,這出戲,還要怎麽驚世駭聞的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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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字數不要錢,我想說,我一直都在擔心我弟弟高考,隻不過隨著時間的逼近,這種焦躁越來越嚴重,我想經曆過高考,或者經曆過家中親屬高考的親們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但我也沒有說不更,事實上,我弟弟很依賴我,這個時候我是該停更的,但是為了保證對讀者的負責,我還是在堅持,不過心情不由我控製,所以碼字速度就會很慢,我不能隻要數量隨便寫來糊弄你們,這對你們也是不負責。所以我會盡力寫,這兩天能寫多少就寫多少,但是一部分時間確實要分給我弟弟,畢竟這是他人生轉折的大事。若是有親覺得還是不能理解,我無能為力,那麽請你安安靜靜的離開,我寫文,我掙錢,都是出賣勞動力,心安理得的掙錢,並不是就比誰人格要低下一點,不代表就必須完全犧牲私人的時間,連私人的正常情緒都不能有。那位說我拿弟弟說事的,你完全侮辱了我對親人關懷的一片真心,我很生氣,但是最後我還是沒有回應你,本來我是要罵你一頓的,但是算了,你不懂,因為你根本沒經曆過,無法感同身受,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你這樣說話,是很自私的體現,我碼字是很辛苦的,手痛,頸椎痛,還整夜整夜想情節,睡不著,我現在隻是更少了一點,但相對別人還是更的很多,你就這樣來說我,不覺得太過分了?言盡於此,能體諒的親們就體諒,不能體諒的,你們可以離開,我還會繼續碼字,但是現在先去給弟弟做點吃的,下午繼續更。謝謝大家的金牌和支持,我會一直努力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