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都齊刷刷地穿著黑色的衣服,甚至有些人身上臉上都有傷痕,一個個抽著煙,手中還拿著啤酒瓶,木棍之類的,看起來也頗具氣勢。

一些路人見狀有意無意的離得遠遠的,大概怕遇到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惹禍上身吧!

溫然微不可察的給那夥地痞流氓打扮的人一個眼神,其中一個頭頭一樣的人意味深長地揚起了一抹微笑。

然後他後麵的一個壯漢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頓時大聲叫了起來:“老大就是這個女人,上次欠了兄弟們的錢沒有還,還咬傷了一個兄弟!”

此人的話剛剛落音,一群人的氣勢便猛然提高了,一個個都很火大的樣子,紛紛攘攘的要找溫然報仇。

這樣的事情也很常見,路人見了恨不得離得遠遠的,根本不敢看熱鬧,更別說站出來多管閑事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被這些人打的住進了醫院,他們找誰說理去?

雖然看著那些路人紛紛“見死不救”,溫然心中有些諷刺,不過這個時候反而讓她鬆了一口氣,他們這樣計劃倒是更容易實行了。

“你們想幹嘛?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溫然裝作有些驚慌的樣子,一臉防備的看著那些地痞流氓,同時不斷地倒退著似乎準備隨時逃跑。

而那些人見狀都不懷好意的看著溫然,其中一個小混混大聲罵道:“你個臭賤人還想狡辯,那天就是你害的我們兄弟吃癟,你化成灰咱都記得,兄弟們快上!”

“是啊,今天一定要好好地出口惡氣!”這時候有很多人紛紛附和起來。

溫然見“形勢不對”趕緊逃跑,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呼救:“救命啊,救命!”

但是溫然又豈是那些地痞流氓的對手,不說她懷了孕,即便沒有也隻是個女子而已,怎麽能跑得過那些壯實的男人。

眼看著距離漸漸被拉近,問你臉上露出了一抹適當的絕望之色,就像一隻快要被獅子撲倒的獵物。

終於在某個時刻,溫然被那些人抓住了!

“嘿嘿你不是很能跑嗎?你接著跑啊,你在跑呀!”這時候一個一口黃牙的小混混一臉**笑的說道,那不懷好意的樣子,像是要把溫然吃掉似的。

“今天一定要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後悔得罪我們兄弟,不然以後我們可就沒法在道上混了呀!”

“就是就是,今天一定要她吃吃苦頭,快把她綁起來拖到小巷子裏去!”

……

那些地痞流氓把溫然緊實地圍在了中間,紛紛議論了起來,**笑聲,辱罵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在路人看來溫然是要完蛋了。

而此刻的溫然雖然臉上露出了很緊張的表情,但是仔細看來她的眼神仍然是一片淡然,她掃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微微有些疑惑。

“時間早就到了,怎麽還沒有出現?”

溫然的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在這些大漢刻意擴大的聲音中被完全遮掩住了。

這麽說著溫然有些無奈,真是不得不

佩服自己的料事如神。

就知道事情不會像預想中那樣順利!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急促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也想了想還是很快接了電話,隻不過讓那些混混把她團團圍住。

電話是溫檬的,接通後就立馬說道:“溫向陽的車是一輛銀狐色的蘭博基尼,方才被堵在路上,大概還有十幾分鍾才能過來,你們撐住。”

聞言,繞是溫然都有些無語,這跑也跑了圍也圍住了,還要撐十幾分鍾難不成讓他們就地教訓自己嗎!

“我知道了,真希望不是十九分鍾……”

說著,溫然就掛斷了電話。

“計劃有變,還要演十幾分鍾,不如你們在綁我的時候不小心被我逃了,然後在追我?”溫然雖然覺得這樣做也有些不妥,但是除此之外還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好辦法了。

“這樣做麽?”

這時候一個叫董哥的壯漢聞言卻搖了搖頭,低聲道:“不如這樣……”

接著一夥地痞流氓就動手將溫然綁了起來,然後這幫人“突然”就起了內訌,都想第一個來和溫然做一個“負距離”的運動。

“這漂亮妹子可是我最先發現的,你們誰都不能跟我搶,不然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這時候,那個董哥身後的壯漢最先大聲喝道,然後雙眼色迷迷地打量著溫然的“三點”。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時,一個黃毛漢子立馬不服了,當即就出聲反駁道:“這妹子還是我最先抓住的呢,你怎麽不說給我先舒服舒服!”

“你這麽說可就不厚道了,這妹子還是我們合力綁的,我出力最多!”

……

那些地痞流氓紛紛開始唇槍舌戰,到最後皆對視一眼,齊聲說道:“老規矩用實力說話!”

然後一個個的劍拔弩張,和方才稱兄道弟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個時候雖然沒人什麽人,但是一定不能露出破綻,否則就很可能被識破計劃而前功盡棄。

然後一個個用擂台的形式打架,由圍攻溫然轉變成了“內鬥”。

那些地痞流氓看起來打得熱火朝天,也隻有溫然能夠察覺到他們都是留有餘力的。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在這裏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一打就過了二十分鍾左右,一輛銀狐色的蘭博基尼終於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駛了過來。

“哈哈哈,沒人挑戰的話,那這個小美人可就讓我先嚐嚐了啊!”

見狀,那個叫董哥的立刻高聲大笑,而周圍的一群小弟們也配合的飆演技。

“董哥就是董哥,實力果然不同凡響,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小弟連忙開始拍馬屁,雖然身上也掛彩了,但還是一臉崇拜。

“哎真是不服不行啊,董哥,您享用完了能讓小弟也嚐嚐鮮嗎?”那個一頭黃毛的小混混立馬色迷迷地說道,看起來就像精蟲上腦了似的。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兄弟。”頭頭說著,就望向溫然,然後搓了搓手快步走了過去,看

起來一臉的迫不及待。

而這個時候,周圍的小弟們也在鬧哄。

“救命呀,救命!”見狀溫然連忙大聲叫喊起來,而這個時候路過的蘭博基尼也緩緩停下,隨即下來了兩個保鏢。

突然仿佛看見了上次被人綁架的畫麵,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是溫然親自策劃的,這簡直就是情景再現。

那兩個保鏢下來了,二話不說就對那些地痞流氓一頓暴打,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通通打倒在地。

緊接著就將溫然解綁了帶走,利落而幹脆,溫向陽身邊的人果然好使。

溫然看著暗暗心驚,不過依然裝作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直到真正坐上了車看到了車上的溫向陽她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有些波折,總歸是達到了目的。

“又是你,你想幹什麽,快放我下車!”也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溫然才大聲說道,眸子裏迅速閃過一抹恰當的驚慌之色,看起來就像受驚了的兔子,在強裝鎮定。

“真巧呢溫然,你剛給我送了一個大禮,沒過多久又迫不及待的頭上門了麽?”

溫然左右兩邊都坐著一個保鏢,他們麵無表情不動如鍾,並沒有回答溫然的問題,不過坐在副駕駛的溫向陽卻看了一眼反視鏡中的溫然,威猛魔鬼般的微笑,讓人看起來不由得發怵。

“你!”溫然像是氣急了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到溫然這副樣子,溫向陽依舊一臉意味不明的微笑,看起來就像老謀深算的狐狸,“嗬嗬,我得好好想想,這次我該向陸靳宸索要多少股份呢?你說呢,你值多少?”

溫然見狀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極為複雜,看起來既諷刺又傷感,不過更多的卻是濃濃的失望,或者說絕望更為合適。

是她絕對不是在演戲,對於溫向陽溫然真是絕望了,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怎麽會看上這麽一個禽獸!

心寒極了!

如果母親還在世的話,見到她曾經愛上的男子是這個樣子,估計會被活活氣死的吧!

溫然覺得自己和溫向陽真的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索性閉上眼不再說話,她現在甚至看也懶得看他一眼。

溫然像極了溫黎的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悲傷恰巧落在溫向陽的眼中,讓他仿佛看見了那個他曾經許下諾言要守護一輩子的女人,眼中有一抹不舍悄然滑過。

不過很快就被溫向陽強行壓製下去,這些事情可不能怪他!

是溫黎母女,最先對不起他的,這些事情他做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裏障礙。而且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自然會將利益放在最先的位置。

至於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兒?

不要也罷!

這麽想著溫向陽眼中僅剩的一絲柔情也被抹去,甚至再也沒看溫然一眼,他現在恨不得把有關溫黎母女的記憶抹去。

車子飛馳而去,原地的地痞流氓們這才漸漸從地上爬了起來。

“喂,溫總,事情已經辦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