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原本以為秦知語已經看到了,怕她發瘋,所以才靜悄悄地裝死,沒有主動聯係她。

誰知道秦知語壓根不知道半夜發生的事情!

秦知語聞言,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愣了下,隨即掛斷電話,打開了微博。

她甚至根本都不用打開熱搜榜,她的私信那一欄,已經爆掉了。

隨意掃過去,全部都是辱罵她的話。

“怎麽會呢……”

她看著那些滿是違禁詞的私信,愣了幾秒,點進了熱搜榜。

看到熱搜榜上的那些熱詞,她心裏“咯噔”了下,有一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她立刻胡亂地打開了一個視頻看了起來。

五分鍾的視頻,她快進一分鍾便看完了。

看到一半時,她的眼前便一陣陣開始發黑,天旋地轉,控製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完蛋了!徹底完了!

她的腦子裏隻剩下這幾個字。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聽到門外走廊上徐南鶴和同事們壓低的交談聲。

秦知語聽到徐南鶴聲音的瞬間,一個激靈,腦子清醒過來,哆嗦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的腿有些發軟。

她在原地茫然地轉了圈,下意識朝自己的臥室走了過去,躺在**蓋緊了被子裝睡。

她也不知道徐南鶴有沒有看到那些東西。

如果被徐南鶴看見,那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她現在隻能假裝睡著,先試探一下徐南鶴再想對策!

她聽到徐南鶴刷門卡進來的聲音,聽到他的同事跟了進來,兩人似乎關於一個學術問題還沒有探討清楚。

她聽到徐南鶴走到了自己房門前,輕輕擰開房門的聲音。

她縮在被子裏,渾身都僵住了,一動不敢動。

“不打擾吧?”房門外那個同事低聲問道。

“去我房間接著說。”徐南鶴關上了門,朝同事輕聲道。

幾乎是徐南鶴前腳剛回自己房間,後腳秦知語便立刻直挺挺從**坐了起來。

所以,徐南鶴應該還不知道微博上鬧得那麽大!他們出去開了四個小時的會,應該還沒有時間看網上的東西!

她下床,打算去徐南鶴那兒假裝自己剛醒。

反正能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然而,她不知道該用什麽借口才能讓徐南鶴不看手機,現在她的腦子裏麵一片漿糊。

她揪著自己的頭發,光著腳不停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也不知道是徘徊了多久,走到浴室門口時,冰涼的地磚,刺得她一個哆嗦。

她低下頭,定定盯住了腳下的地磚。

徐南鶴跟同事商量了會兒學術問題。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同事識趣地找了個借口回房間。

徐南鶴將同事送出房門,剛要去看看秦知語有沒有醒,忽然聽到那邊房間發出“咚”得一聲,沉悶的巨大聲響。

徐南鶴愣了下,意識到聲線是從秦知語房間傳來的,立刻衝了過去。

一打開房門,便見秦知語摔倒在浴室地磚上,似乎意識都不清醒了。

“知語?!”徐南鶴顧不上男女有別,隨即伸手將秦知語抱起。

秦知語的額角都摔紅了,徐南鶴伸手撩開她額角的頭發,想看看傷得到底有多重。

然而,指尖觸及到她皮膚的瞬間,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太燙了。

秦知語身上的溫度高得驚人!

……

秦不晚就跟導師請了五天的病假。

第二天早上是周一,一大早,秦不晚便起來,打算去學校上課。

“乖乖!讓蘇姨送你去學校!”老太太見她要出門,立刻跟著道:“不著急,先吃點兒早餐再去!”

秦不晚也不能拂了老太太的好意,點頭應下了,乖乖跟著老太太去餐廳。

剛在餐廳坐定,秦不晚隔著落地窗便看見傅蘊儀和傅雲商姐弟兩人,正站在不遠處荷塘邊,說著什麽。

秦不晚下意識就想回避,三下五除二把手上那片吐司吃完了。

“我吃飽了奶奶,我去上課了。”她急匆匆擦幹淨手道。

“這麽快?”老太太愣了下。

兩分鍾不到,早飯就吃完了?

她手裏還拿著一隻碗,剛給秦不晚盛上半碗銀耳羹。

“嗯。”秦不晚一邊飛快嚼著嘴裏的吐司一邊起身。

“剛說到那個留學還是實習的事情呢!”老太太詫異道。

“回來再說吧。”秦不晚回道。

“慢慢吃,不急。”

就在這時,身後餐廳大門處,傳來了傅雲商的聲音。

秦不晚身形微微一僵。

“是啊,再來點兒銀耳羹,噎得慌呢!”老太太心疼地替秦不晚順了順後背。

說話間,把碗硬塞到了秦不晚的手上。

秦不晚為的就是避開傅雲商,誰知他這麽快就過來了。

她遲疑了幾秒,硬著頭皮朝傅雲商打了聲招呼:“舅舅。”

“嗯。”傅雲商淡淡應了聲,朝她看了眼。

視線落在了她唇邊。

秦不晚愣了下,伸手擦了下嘴角,摸到了一點黏膩。

是吐司上的藍莓果醬。

秦不晚臉熱了下。

傅雲商在她對麵落座時,已經收回了目光。

“你不是吃過早飯?”跟著傅雲商進來的傅蘊儀朝他看了眼,問道。

“沒吃飽。”傅雲商麵不改色回道。

“……”

傅蘊儀心知肚明,他是為了秦不晚。

“南鶴還沒回來?”傅雲商再自然不過地接過傭人遞來的清粥。

傅雲商吃東西清淡,徐家人都知道。

分明隻是什麽東西都沒加的一碗白粥,傅雲商端在手上,卻像是在吃什麽昂貴珍饈。

他身上帶著一股天生的貴氣。

隻是這話問出來,整個餐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老太太不發話,沒有人敢讓徐南鶴回來。

傅蘊儀知道,傅雲商這是來給他家施加壓力了。

他就這麽喜歡秦不晚,這麽護著她。

“做錯了事情,自然沒臉回來。”傅蘊儀淡淡開口道,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哼。”老太太冷哼了聲。

“是麽?”傅雲商手上的銀勺輕輕攪動著,在骨瓷碗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怎麽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看網上有人幫秦知語辯解,說不晚把南鶴當成了跳板,利用南鶴,跟我有了一腿?”

“那些人還說,是南鶴早先發現了我和不晚的奸情,所以心灰意冷之下,才選擇跟秦知語在一起意圖刺激報複我們。”

“這麽說來,是我和不晚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