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十點的樣子,院子裏傳來了車熄火的聲音。我知道是蕭寒回來了。
我醒了以後,就一直在沙發上等他。當下最重要的就是從這裏出去,我要取得蕭寒的信任。
他進門我就走到他的身邊,他喝酒了,身上有明顯的酒味。
但我還是裝作賢妻良母的樣子幫他拿拖鞋,鬆領帶。很明顯,他被我的舉動驚到了。但眼神裏也有藏不住的喜悅。
“這樣的念念才乖。”他又摸了摸我的頭,我強忍著惡心攙扶他到沙發上。
“蕭寒,你放我出去吧,我保證再也不跑了。”
“我還有學業沒有完成呢。我不能畢不了業啊。我還要工作呢。”
“你不用工作,我養你就行了。”蕭寒因為成績優異,提前修完了大學學分,所以他提前一年就畢業了。
然後接管了他爸的公司,盡管他還很年輕,隻接手了蕭氏公司一年,但蕭氏集團依舊被他打理地井井有條。
甚至比蕭叔叔打理地還要好。
“顧念,你給我生個孩子吧。”他突然抬眼盯著我。又繼續說道“生完孩子,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究竟是喝了多少啊,竟然醉成這個樣子!
不過,我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層原因。我曾經聽夏千雪提起過,向之微無法生育,正因如此,蕭寒的父母才堅決反對蕭寒和向之微在一起,豪門沒有後,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果給蕭寒生了孩子,等向之微回來之後,再將我的孩子過繼給她。成為他生孩子的工具人。
“蕭寒,你覺得這有可能嗎?”我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江淮之告訴我,隻要我們擁有了屬於我們的孩子,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你之前不是說要給我生孩子嗎,為什麽現在不願意了呢?”此刻的我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覺,剛剛竟然從蕭寒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絲委屈。
江淮之是蕭寒的好兄弟,兩人幾乎無話不談。不愧是和蕭寒一起玩的人,腦子都不是很好,竟然想拿孩子來捆綁我。
“以前年紀小不懂事,隨便說說,你也別當真。”
“蕭寒,我已經不再愛你了,即便有了孩子,我們也絕對不可能繼續在一起。”
“是嗎,無論有沒有孩子,你都執意要離開我,那還不如你給我生個孩子吧。”說罷,他便動手解開了自己襯衫的紐扣……
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他折磨瘋的。在蕭寒把我撲倒在沙發上的時候,我在他的耳邊輕語“你這樣對得起向之微嗎?”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犀利,“顧念,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嗬,你的底線,隻有你的底線是底線,我的就不是了嗎。
“我觸碰了,所以呢?你就不會上我了嗎?”我挑釁的看著他,我真的受夠了,幹脆破罐子破摔。
“表現的對向之微那麽情深,轉頭還來上我,你惡不惡心,蕭寒,你的愛就那麽廉價嗎?”
蕭寒已經被我徹底惹怒了!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睛通紅,一隻手掐住我的脖子,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帶著憤怒:“顧念,你找死!”
我的呼吸瞬間變得困難起來,喉嚨被手緊緊地扼住,無法吸入哪怕一絲空氣。
蕭寒麵無表情的臉在我眼前漸漸模糊,難道……我又要死了嗎?
不,我不甘心!我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能死,我拚命地推開他的手,可力量懸殊之大,根本無濟於事。
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窒息而亡的時候,蕭寒突然鬆開了手。我貪婪地大口呼吸著。
蕭寒似乎恢複了一絲理智,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我告訴過你要聽話的。”
太可怕了!這個男的還會家暴。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被蕭寒的外表所迷惑,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洗澡睡覺,我在樓上等你。”蕭寒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後,轉身朝樓上走去。
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瑟瑟發抖,我還是沒有從差點窒息而死中緩過來。
“叮咚”手機傳來了聲響。“念念,你去哪了?伯父伯母說你出國度假了,哪個國家?”是賀嘉逸發來的消息。
“沒去成,已經回來了。”我回複。
“怎麽了?”
“有點事情耽誤了。”我並不想把我的事情告訴賀嘉逸,我不想連累他。
“明天有時間嗎?想請你喝杯咖啡。”
“最近可能都不行,有些忙,等過段時間我們再約吧,嘉逸哥。”
“好,你要注意身體啊念念,別讓自己累著了。”
“嗯”
我沒注意到蕭寒已經站在我的身後,“你在和誰聊天?”他突然出聲,嚇得我一激靈。
“沒誰。”他這麽問,看樣子是沒看見我的備注。
“我洗澡去了。”我並不想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裏,我跑上樓,反鎖臥室房間的門。
洗澡睡覺,明天早上早起觀察這個別墅的構造,說不定能發現漏洞逃出去。
我迷迷糊糊睡著之際,感覺有人抱住了我,我醒了,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蕭寒,我並不想離他很近,也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喜歡抱著我睡。
“你怎麽進來的?”
“鑰匙。”
對啊這是他的房子,他怎麽可能沒鑰匙。
“別亂動,在亂動,你就真要生孩子了”他在我頭頂說道。
我確實不敢在亂動了。
可能是因為在飛機上睡得並不好,這次盡管蕭寒抱著我,我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旁邊已經沒有蕭寒的身影,隻有他獨有的荷爾蒙氣息殘留。——得換床單了。
我下樓的時候,蕭寒在吃早餐。等我洗漱好的時候,他已經去公司了。
正合我意,我草草吃了兩口早飯,然後就開始在這個別墅裏麵逛了起來,我必須要出去,要是一直待在這裏我永遠查不到真相。
從我開始逛別墅開始,就有兩個保鏢寸步不離地跟著我,還好有他們,不然我肯定是要迷路的。
逛了大半天,發現想逃出這個別墅難如登天,先不說這幾米高的圍牆,就算我真的爬上去了,我又怎麽從圍牆的另一邊下去呢。如果跳下去,不是死就是殘。
我陷入深深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