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攻君吃醋了]
角落裏,千灝被一幫小弟團團圍住,小弟們爭先恐後道:“老大老大,我們的獎勵呢?”
千灝黑著臉,沒好氣道:“獎勵個屁,等他成為你們的大嫂再說吧!”
“老大,你不能賴賬!傷害我們幼小的心靈嗚哇哇哇哇——”
千灝扔下一幹小弟,拍拍屁股頭也不回地瀟灑走人了。
蕭繁華把兩條纖細的長腿交疊搭在玻璃茶幾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身下的沙發,嘴角劃過一絲媚笑,等待三天的答案?!傻阿斯,讓我幫你們推波助瀾吧!抓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段楚揚:阿斯在‘世界末日’酒吧等你。
問他為什麽有段楚揚的號碼?易柳斯整天念叨著那十一位數字,白癡都會倒著背了,蕭繁華晃晃手中的手機,調皮地咧開嘴,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待會可要使出渾身解數讓段楚揚吃醋,嘿嘿……
“你又幹了什麽壞事?露出這種危險的笑。”
易柳斯洗完手回到化妝室就看見蕭某人慵懶地倚著沙發笑得蠱惑動人。
蕭繁華無辜地攤開雙手,“爺可什麽都沒幹,你別誣賴我!話說那個追著你叫‘親愛的’的男人到底是誰啊?”
“保密!”易柳斯欠扁地一笑,拿過一件外套扔到蕭繁華身上,“起來了!要上台了!”
段楚揚跑了五六公裏,熱汗浸濕了裏麵的白色T恤,看到‘世界末日’的招牌近在眼前,激動得差點刹不住腳步直往牆上撞去!好在反應夠快,轉了回來,把外套搭在肩膀上,對著手機整理了一下發型,才鼓起勇氣走進去。
舞台上的兩人還是背對著觀眾,隻靜靜站著,就仿若神祗般讓人無法忽視,直到哀傷委婉的音樂響起,眾人跟著一起墜入這奇妙的世界。
段楚揚的目光穿過一個又一個陌生的人,卻始終沒有見到易柳斯,他焦急地在偌大的酒吧中走來走去,該死的!怎麽不找個顯眼的地方乖乖坐著呢。
易柳斯輕輕拿起麥克風,閉上漂亮的眼睛,一串標準的英文傳至每一個人的耳際,那特殊的嗓音如小溪般滌過每一個人的心靈,使人不禁一顫,有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彼此的靈魂是如此地孤獨,如此渴望被溫暖。
“I stand alone in the darkness (我獨自佇立在淒冷的夜 )
The winter of my life came so fast (生命的寒冬鋪天蓋地的來)
Memories go back to childhood (童年的回憶充滿馨香)
to days i still recall (至今讓我難忘懷)
Oh, how happy i was then (噢!那時我是多麽歡快)
There was no sorrow, there was no pain (沒有痛苦 沒有哀愁)
Walking through the green fields (漫步在蔥綠無垠的田頭)
Sunshine in my eyes(陽光如金躍入我的眼眸)”
…… ……
段楚揚被憂傷而又熟悉的嗓音震住了,他慢慢擠到舞台下,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的人兒,舞台上的他雙眸微閉,神情哀傷,仿若迷茫無助的孩子,一身素白站在雪花飄絮的舞台上,唱得如此動情,段楚揚恍若如夢,他在易柳斯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心中低歎:那就是他愛的人啊!
蕭繁華在後麵配舞,不停地旋轉,伸展雙臂,三千發絲在空氣中躍動著,如癡如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阿斯的歌,在隔了三年後再次聽到了呢!是什麽撥動了他的心弦?是誰讓他如此悲傷?誰又能滿懷柔情地拂去這些哀傷呢?
偶然的一個需要抬頭的姿勢,蕭繁華見到了在人群中光彩奪目的人,那個人正靜靜注視著易柳斯,眼神裏盡是無限的癡迷,終於等到他來了!蕭繁華無聲地展開笑顏,像隻偷了腥的貓。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無論身在何方 我心永在記憶的深秋)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我是風中一粒塵)
Im the star in the northern sky (我是北天一顆星)
I never stayed anywhere (天涯海角無處停留)
Im the wind in the trees (我隻是穿越樹葉一縷風)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你是否會永遠等我?)”
——《forever》
歌曲漸入**,易柳斯突然掉淚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下,驚動了段楚揚的心,他想到了什麽?他為什麽流淚?段楚揚伸出手想接住那幾滴晶瑩的淚珠,卻發現那人離他很遙遠,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讓他心口抽痛,連時刻掛在嘴邊的陽光笑容也驀地凝住了。
結束的時候,易柳斯睜開了雙眼,流過淚的眼睛視線有點模糊,但他還是在眾多觀眾中一眼看到了他,沒辦法啊,那人無論站在哪裏,就有本事讓人的視線一直跟隨著,想移也移不開。
易柳斯的目光很複雜,段楚揚看不懂,隻覺得有些不安。
放下麥克風的易柳斯瀟灑地脫去白色的大外套,裏麵隻穿了一件藏藍色的背心,隨著火爆音樂的響起,蕭繁華解開束縛的發絲,上前靠近易柳斯,兩人相視一笑,歡快地扭擺起來。
剛剛還有些哀傷的氣氛瞬間轉化,眾人都嗨起來,也跟著音樂激烈地扭動著、歡呼著。
段楚揚實在想不到易柳斯還有這樣的一麵,一直以來,他都是安靜、淡漠卻善良的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台上縱舞的妖精和平時的易柳斯竟然是同一個人,那樣熱情、那樣狂野,似乎在用生命去舞蹈。
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麽蕭繁華要在柳斯身上摸來摸去的?
兩人靠得那麽近,柳斯幾乎是整個人都被抱進蕭繁華的懷裏,兩人配合地該死的好!他卻覺得眼前這一幕該死的礙眼!
段楚揚的頭頂燃起熊熊烈火,眼睛都氣紅了,這是借跳舞光明正大地吃豆腐嗎!他從沒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不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