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愛她,卻不要她

他愛她,卻不要她。

她的腿漸漸可以做簡單的行走動作,隻是走十幾布,就要休息一下,她的腿,力量不夠。

醫生檢查後不可思議地說:簡直太神奇了,這麽短時間,你竟然可以恢複這麽快,按照這個康複速度,不久就可以回到原來行走能力了。

真的嗎?醫生,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跑跑跳跳嗎?白槿湖問。

距是的,等完全康複你還可以參加百米賽跑。醫生堅定地回答。

她更加有信心去嚐試著邁開步子,她要走起來,要跑起來,她騎著雪地摩托飛馳著去救沈慕西的那份勇敢。

某個深夜翻身,對麵沙發上一個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的,她知道,他坐在沙發上抽煙,她聽見他無助地低泣。愛上一個人,有時是這麽悲傷的一件事。

鵪她的心就是被釘子一寸寸釘了一圈一般,疼得慌了。

我怎麽可以這樣,我怎麽可以這樣自私,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她心裏想著,她決定要離開了,漠河,已經不需要再留在這裏了。

白天,乘季雲燃出去的時候,她收拾好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麽可以帶走了,還是最初從南京走的時候拿的那個箱子和一個背包,她的腿腳還是有些不便,她留下了一個存折,裏麵的錢,算是對雲燃的補償。

雖然明明知道這個存折多麽的微不足道,可是,雲燃,我想不到別的來報答你了。白槿湖又留下了封信,對這個男子,她虧欠太多,不想再傷害他了。

雲燃:

請你原諒,原諒我悄悄離開,原諒我的不能。

我始終都忘不掉沈慕西,盡管他已經不再屬於我,他是另一個女子的丈夫,是另一個孩子的爸爸。可是,可是我依然那麽的想他。

如果真的可以刪除所以記憶,我真想嫁給你,我想讓自己愛你,隻想你,隻記得你,偏偏我做不到。

這段時間,你照顧我,我的腿康複的這麽快,多虧了你的關懷。謝謝你,因為我的事,你瘦了黑了,你別去賣唱了,好好畫畫。這張存折,不能替代什麽,算是我內心對你的歉疚得到點安慰,望你收下。

在漠河,我失去了一個孩子,這是一個讓我心碎的地方,我想去別的城市走走了。我們也許有生之年,還是會再見的,我希望再見時,你不再漂泊和流浪,答應我,安定下來,娶妻生子,過一個世間男子最簡單的幸福生活。

而這些,都是我不能給你的。

走了,再見。

槿湖。

季雲燃在酒吧唱著樸樹的《那些花兒》,唱到一半,總覺得哪裏是不對,他心就好像被揪起了一層浪,他竭力安撫自己,可是,始終安不下心。

他想起早上出門時,她望他的眼神,裏麵一股決絕的味道,他意識到有些事要發生。他不管歌正在唱,也不管台下的觀眾做麽的多,他扔下了麥克風跳下了台就往外跑,DJ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衝出了酒吧。

季雲燃害怕,怕她會自殺,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沈慕西,現在雙腿還不靈便,她會不會想不開尋思,他想到這裏,感覺到全身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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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飛快的奔跑著,路人都駐足對他觀望著,沒有人能看到這是他對一個女子的熾烈的緊張。

衝進了院門,一切都是很安詳,幾個雞似乎正在啄食,院子裏還晾著他換洗的衣服,他藍色牛仔褲正在滴著水。他微笑,是自己多心了,她剛還幫他洗了衣服。

他輕輕喊道:小槿,我回來了。

他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圍著蘇格蘭的流蘇大披肩迎出來,他這一刻迫切的想見她想抱緊她,就像是劫後餘生的虛驚一場。

他卻沒有如期那樣看見她。

季雲燃忙進了屋子,屋子裏的東西都收拾的整整齊齊,陽台上的仙人掌也剛澆了水,桌子上還有著剛做好的午餐,旁邊的一個赫然的紅色存折和一張紙。

他拾起一看,頓然了悟。

白槿湖,你怎麽可以就這樣走,你的腿傷還沒有好,我怎麽會放心你一個人離開。如果你真的想走,你也該等到你的腿完全康複,你就這樣一句話沒有留給下,我怎麽能放心。季雲燃騎著摩托車在鎮上來回找了幾遍。

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她應該不會走得了太遠的。

他去了小鎮上的火車站,附近的小賣部說看見一個穿灰色毛衣披著流蘇披肩的女子,走路有些不靈便,一個小時前上了火車。

他落寞的坐在火車站台邊,整整坐了晚上,她沒有回來。

沈慕西從漠河回到了南京,開始準備辦和楊菡的離婚手續,楊菡死活都不願意離婚,她抱著他,苦苦哀求,求他不要拋棄他們孤兒寡母,如果他介意這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她可以再給他生一個,生兩個,都可以。

小樓前的桃樹再一次桃之夭夭,原來,她走了已是一年了,冬來春去的,他看著庭院裏的桃樹發芽又開花,卻不見去年桃樹下的人麵。

楊菡不離婚,她固執地讓開始牙牙學語的孩子叫沈慕西爸爸,她開始試著去洗衣做飯煲湯,她想做沈慕西的妻子,她穿著白槿湖留下的紫色睡衣,靠在門邊,妖嬈地喚著沈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