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知道他肯定會忌憚合歡宗的名頭,怎麽說都是宗門內。

數一數二的。

她自認為是這樣的情況,想著之前的程遠,認為他非常不知好歹。

放棄了一個這麽好的機會。

她想到程遠,眼神裏麵充滿了憤怒,尤其是對於他見死不救的行為。

更是如此。

她快速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知道眼下的事情就是趕緊療傷。

女修知道合歡宗的其他弟子肯定還在,所以想著身體恢複之後。

趕緊和他們會合。

畢竟,她在這裏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不能再繼續下去。

“怎麽樣?我說的有道理吧。”

“你趕緊把丹藥給我,對於我們來說都好。”

她朝著飛鶴宗大弟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臉色除了有些蒼白之外。

再無其他。

女修把他的一些細微動作也看在眼裏,認為這些對於她來說。

已經夠了。

她最怕的就是飛鶴宗大弟子沒有任何反應,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

她就該擔心這個事情。

她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乘勝追擊。

女修生怕錯過最好的機會,整個人的心中有些著急,語速非常快。

她話音落下,嘴角忍不住上揚,因為看見飛鶴宗大弟子顫抖的雙手。

她知道這個事情肯定有戲。

“我考慮考慮。”

“我們飛鶴宗確實是小宗門,不過現在丹藥的決定權還在我的手裏。”

飛鶴宗大弟子想著她剛才說的話,確實是說到了心坎裏麵。

他沒有辦法忽略,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會兒之後,自顧自的回應著。

他說的模棱兩可,試圖想扳回一局,不太喜歡這種被人打壓的感覺。

哪怕對方是合歡宗的人。

他說完,沒有聽見女修說話的聲音,反而看著她笑了起來。

“你在跟我談條件?”

“你不要忘記合歡宗不止我一個人。”

“你認為如果不和合歡宗的人合作,飛鶴宗能走到最後?”

女修認為他十分的愚蠢,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想著之前的程遠。

她覺得程遠是把精明都寫在臉上,眼前的這個人卻截然不同。

她一下子就能夠感受到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無論在任何地方。

女修的耐心本就沒有多少,身上的疼痛更加想要在這個事情上麵。

速戰速決。

她直接把話題挑明,想著飛鶴宗大弟子無論是不是代表宗門。

都會選擇出手相救,除此之外認為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女修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在這個事情上麵非常篤定。

她幾下就能夠看出飛鶴宗大弟子的為人,知道再說一些的話。

肯定能夠說服。

她放在兩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一邊發泄的同時還能夠轉移注意力。

她現在身上的傷口正在快速擴散到全身,仿佛五髒六腑都能夠感覺到顫抖。

“你怎麽保證?”

“你們合歡宗會和我們小宗門來合作?”

飛鶴宗大弟子聽見她這樣說,心中沒由來的緊張了一下。

他認為女修說的話非常吸引人,以至於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同意。

他的內心開始有些動搖,想著用一些丹藥如果能夠換來合歡宗合作的話。

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買賣。

他猶豫了一會兒,趕緊把內心的想法詢問出來,一副認真嚴肅的神情。

“我命都在你手裏。”

“現在我的情況,你應該都知道。”

“合歡宗的人不會失信。”

飛鶴宗大弟子聽見她的聲音,思索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下來。

他知道無論如何對於他們宗門來說沒有一點壞處,如果女修說話算數。

他想著還能夠得到這樣的好機會,說不定最後就能找到靈寶。

他們宗門就能夠翻身農奴把歌唱。

飛鶴宗大弟子心中有了這個想法,臉上的神情沒有辦法控製住。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仿佛都已經看到飛鶴宗成功的模樣。

他把丹藥朝著女修的方向遞過去。

“不對!”

“我還有事,要趕緊走了。”

飛鶴宗大弟子看著她伸過來的手,剛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

他突然想到程遠!

他整個人有些懊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無奈的搖了搖頭。

飛鶴宗大弟子朝著她的方向,驚慌失措的說道,緊接著沒有任何猶豫。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整個人沒有任何留戀。

他忍不住的奔跑起來,朝著周圍觀察了一下,發現程遠的身影。

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飛鶴宗大弟子有些憤怒的砸了一下牆壁,快速分析了一下。

他趕緊追趕過去,希望一切都能夠來得及。

此時的女修根本就沒有在這個事情上麵反應過來,還沒有接到丹藥。

她發現飛鶴宗的大弟子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憤怒,看見旁邊的躺在地上的丹藥瓶子。

她手背上麵的青筋非常明顯,一把抓起地上的瓶子,半天沒有任何動作。

“我是不是毀容了?”

“怎麽一個兩個見到我都要跑?”

女修忍著身上的疼痛,下意識地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臉的位置。

她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有些想不明白他們這樣做的原因。

她胸口的位置劇烈起伏,想著在合歡宗算得上是有幾分姿色的人。

她想著之前其他宗門的弟子見到她,哪一個不是雙眼放光。

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女修在經曆了這兩次的事情之後,成功的對自己改變了想法。

她聽著周圍安安靜靜的聲音,想到了什麽,臉色更是陰沉的厲害。

她沒好氣兒的把丹藥瓶子打開,從裏麵倒出一顆丹藥,二話不說。

直接吞咽下去。

女修知道現在的處境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認為療傷要緊。

她等待丹藥發揮作用的時間裏麵,想的都是程遠和飛鶴宗大弟子。

她想著一旦找到程遠,肯定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他,不然的話。

白白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女修心中不甘心,畢竟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一時之間。

她有些難以接受。

“你給我等著!”

她緩和了一會兒,扶著牆壁慢慢站了起來,自顧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