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最後一站

h市,這座現代化氣息十足的城市和a市一樣。.

一樣寫足了傳奇,充滿了悲歡與離合。

聶天幫助了秦白,這麽大一個人情,秦白不知道該拿什麽來還,所以叫自己來見一個人,是不可推遲。何況在這裏本就還有一個承諾沒有兌現。

錦繡園別墅區。

在幾個月前,這裏發生的那場充滿了陰謀詭計和愛恨情仇的殺人賽,欺騙和反欺騙,設計和反設計,計計相扣血腥殺戮,無情和殘酷如昨日般曆曆在目。

蘇家祖宅。

蘇家五姐妹全在家,大姐,二姐,三姐,四姐,幺妹,以及她們的兒女,還有他們的父母,一家其樂融融。全在客廳你一言我一句圍著九月問這問那,九月更是看稀奇一樣看著這長得一摸一樣的五胞胎姐妹。太不可思議了。

而秦白,聶天,以及罰獄之主聶雲,此時此刻在地下室。

這地下室出其的冷,因為這裏存放著一具冰棺,在冰棺裏躺著一個人,準確說是一具像人的冰雕。一個身穿素藍色長裙的女人站在冰棺旁,她冷豔,她淡雅,整個人如她的目光一樣平靜如水,更如她的名字一樣富有詩意:水中月。

冰棺裏躺著的冰雕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若塵,槍魔若塵。在幾個月前的那場殺人賽中為還債選擇了被蟲蠱嗜咬而死,後被秦白提醒可以救活,給了水中月希望,從而將他冰凍了起來,一直被冰凍。隻是隨著秦白被北北帶走,出現後又發生了和孫科較量一事,這事就一拖再拖。

“你有把握嗎?”水中月看向秦白。

聶天和父親聶雲也將目光投向秦白。雖然他們都知道秦白有能力救活一個人,畢竟從秦白死而複生就可以看出,但這若塵被冰凍了好幾個月,身體組織和那最重要最關鍵的幹細胞還存活嗎?打一個問號。

“秦白,盡你最大的努力救我的兄弟吧,若真能救活他,隻要你開得出條件,我又能辦到,任你開。”聶雲誠摯的看向秦白。

秦白站在冰棺前,漠然的看著冰棺裏的冰雕,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這樣說:“能不能救活我不知道,試試吧。”

“爸,水姨,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不要強求,若塵叔叔畢竟都被冰封了這麽多天,縱使秦兄擁有在強的超時代醫學方麵科技,也不能與萬物規律抗爭。”聶天看了一眼父親聶雲,又看了一眼水姨,然後來到秦白身邊,拍了一下秦白的肩:“秦兄,不要有壓力,盡力而為吧。”

下一秒,地下室就剩下了秦白一人。

隨著冰逐漸被化開,秦白凝視著麵色蒼白的若塵屍體,沉了口氣就將鋼筆放在棺材裏。而他就在旁邊看著,等著。

地下室外,水中月在門前來回踱步。旁邊的聶雲看了一眼焦急且不表現出來的水中月,心中一歎。

“天天,你和秦白交情甚好,他現在又無處可去,你看要是邀請他加入罰獄,他會答應嗎?”

聶天聽父親這麽一問,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著的金屬門,回過頭來看向父親,輕輕搖頭:“不知道。上次我問過秦兄,他把話題岔開了,我想他要麽沒有這個打算,要麽還沒有想好。”

聶雲點了點頭:“你怎麽評價他?”

聶天想了想,他說:“不考慮秦兄擁有外星科技這一點,就單憑他這個人來看,也是一個百年難遇的人才,博學多才、聰明、睿智、謹慎、能忍、重情重義、重要的是知道顧全大局,也很執著,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顆包容心。”

“還有一點你沒提到。”

“什麽?”聶天問。

“他黑白分明。這樣的人,真的很適合待在我罰獄,成為遊離在法律之外的執法者,他就是一杆秤,可以衡量罰獄的未來,讓罰獄行駛的軌道不偏。”說著話的聶雲,回頭看向那道緊閉的金屬門,睿智與真誠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金屬門,停留在了秦白身上:“若能加入罰獄,是我罰獄之幸。”

“對了,蕭戰之女蕭瑤最近找過你沒有?”聶雲突然轉移話題看向兒子聶天。

“怎麽突然問起她?”聶天不惑的看向父親。

聶雲深邃睿智的目光似笑非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救一個人,還是救一個被冰凍了幾個月的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所以秦白就沒有一直待在地下室,在鋼筆救人這期間,他來到了祥雲福利院。聶天的師叔公,也就是聶雲的師叔住在這裏,這次秦白來h市,一是救人兌現承諾,二是答應聶天赴他師叔公的會。

藍天白雲,天氣甚好。

聶天領著秦白走進了福利院大門,一進大門,秦白就看到了福利院裏的孤兒在草坪上玩鬧嬉戲,那天真爛漫的笑容無憂無慮,仿佛整個世界在這片淨土上充滿了愛。

在那些孤兒中還有一兩個女人,正陪著那些孤兒玩遊戲,講故事。在另外一邊還看見了歐陽院子正提著一個水壺給一塊種著很多花的地澆水,散發出的花香飄滿了整個孤兒院。最顯眼的莫過於草坪上那張石桌,此時的石桌旁正有兩個一頭白發的男人在對弈棋局,旁邊還有一個獨眼和斷手在觀棋。

“奶奶,澆花呢。”聶天朝澆水的歐陽院長笑喊。

歐陽院長抬眼看向大門口,就連其他人也投來了目光。歐陽院長含笑:“天天,你怎麽有空來了?”

“來看您們啊。”聶天說著話,回頭看向身後的秦白和九月:“還帶了兩個客人。”

秦白和九月對望了一眼。秦白衝那歐陽院長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繼而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那張石桌,因為要見的正主就在哪兒,此時正笑著朝他秦白走來。

“我就說今天有貴客到,果不其然。”

“師叔公。”聶天朝走來的人含笑喊。

秦白就盯著走來的這人,但見這人身形碩長,身穿一襲白色長衫,一米八以上,年齡看上去三十歲左右,但眼角的魚尾紋和深邃沉穩的目光卻出賣了他的年紀絕對不止三十歲,他留著平頭,眉宇間透著一股亦正亦邪的王者霸氣,深邃的雙眼猶如寒潭讓人無法捉摸。一身白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以及他不怒而威的氣勢,仿若天生的上位者。

韓封!一個擁有大智慧的人,更是罰獄創始人兼第一任罰獄之主。

“秦白。”他走來含笑上下觀了一眼秦白,點頭讚賞,伸出手:“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