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甜一看到人走出來,急忙說道:“你怎麽跑出來了,不知道這樣非常危險的嗎?”
“甜,你為我做的,我都看到,非常感謝你,可是我不可以讓你這樣為難,狼群是不是因為我才來的,我並不知道,卻可以聽你們的話,隨便你們對我怎麽樣做,都可以。”
田恬甜趕緊阻止:“少來,你趕緊給我回屋子裏去,那麽冷的天,你才生孩子,想死了是不是?”
“對不起,這件事我應該站出來說的。”白路也跟著走了出來。
比看到白路,趕緊開口:“這件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是我的錯。”
田恬甜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將目光落在比的臉上:“你來說說看,事情到底是什麽樣子的?為什麽你們都說是因為你們的緣故?”
“我可以說清楚的是,在我們流浪的路上,的確有抓到一頭受傷的幼狼,因為太餓,所以我們吃了。”比滿臉無奈:“我想,換做任何人,在沒有食物的時候,突然麵前多了一個食物,你也會吃的吧?”
田恬甜不置可否。
她還不是吃過狼,餓到一定的階段,為了保命,樹皮都會去吃。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比非常愧疚。
白路卻說:“甜,這個事情是我提出的,那一頭狼也是我動的手,他們一個勁的朝著裏麵跑,應該是為了找我。”
“等一下,我頭疼的厲害。”田恬甜打住這些人的話。
這一對男女,將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起來,都是為了保護對方,光是這樣的情感,田恬甜都覺得可以留下來。
“甜,不能等一下,要將他們給趕出去,不然的話,這些人的存在會給我們帶來傷害,我的腿就是因為被他們害的。”姆山娘從屋內爬了出來。
她的腿上的確又一個很大的牙印,還在流血。
也不至於整個人在地上爬吧?
“你起不來了嗎?”
“對,起不來了。”姆山娘哭起來:“我的腿根本就被咬壞,站不起來,我好慘。”
田恬甜皺眉:“我給你看看。”
“不用,我找巫女給我敷藥,不敢麻煩你。”姆山娘拿了長矛過來,扶著長矛艱難的站起來,叫來丹木扶著她離開。
看著明顯有表演痕跡的姆山娘,田恬甜不好去揭穿。
畢竟孩子還在旁邊看著呢,讓孩子知道自己的阿母不但膽小,還在麵對危險的時候,借著一點小傷小題大做,實在是有損孩子心目中阿母的形象。
“甜,這些人我覺得還是先關起來吧。”丹青青出建議。
田恬甜反問:“關起來,然後呢?等狼來之後,直接將人放出來喂狼嗎?”
被田恬甜猜中了心思,還被一雙責備的眼神盯著看,丹青青不知道多難受:“沒有啊,我可不是這樣的意思。”
“不管你是什麽意思,我不接受將人關起來,至少,在你們所說的話語中,我們都不能確定,狼到底是因為丹娃的狼皮,還是白路他們吃過狼幼崽導致的。”
田恬甜看著丹青青等人:“這件事,我們還是稍微穩一穩,先想想其他的辦法,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怎麽樣看?”丹青青問。
田恬甜指著丹娃:“弄兩個稻草人,丟到野外去,一個穿白路的衣服,另一個穿丹娃的衣服,看看那些狼攻擊的是誰。”
“這樣可以嗎?”
“按照狼的仇恨心來說的話,應該可以分辨得出來,厭惡誰多一些,就會撕扯誰多一些。你們覺得可以嗎?”田恬甜問。
大家唯有暫時同意。
有人下去辦這個事情,很快有人指著後山:“你們看,大火。”
田恬甜等人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後山上麵都是煙霧滾滾,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果然,這個後山還是燒起來。
應該是剛才那個狼將火種給帶過去。
現在的雪沒有下成規模,這樣的天氣依舊可以將山給燒起來,他們這開了荒,大火燒不到這邊來,卻也會將周邊的果樹給燒死。
“怎麽辦,我們這邊會不會也燒到。”
“那邊的大樹已經燒起來了。”
“我們還不走嗎?大火會將人給燒死的。”
田恬甜大聲喊了一聲;“閉嘴,都給我安靜下來。”
她還是有些威望的,這麽高聲喝止,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紛紛朝著她落下:“慌什麽,我們這裏距離火源那麽遠,就算是再大一些的火勢,對我們這裏也形成不了威脅。現在你們要擔心的是,這一片火燒完之後,明年的春季,怎麽樣從山裏麵尋找小苗種植。”
“我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得過這個冬季,為什麽還要擔心那麽長遠的東西。”比的人在這個時候提出疑問。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聽說過嗎?”田恬甜衝那個人說,又想到這些人肯定沒有聽說過,很是無奈的擺手:“算了,我也不跟你們說那麽多,我去看看孩子去。”
孩子正在睡覺,看起來是個大胖兒子,長得跟茂石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丹木已經足夠像茂石,這個小家夥更像。
看到這個孩子的長相,誰都不能說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你怎麽不躺下來休息一下。”田恬甜看到丹娃坐在炕上,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甜,我將你的床給弄髒了。”丹娃看著被褥上有一些血跡。
田恬甜擺擺手:“小事,洗一下就好,你別在這裏那麽擔心這個東西,還有哦,你躺下來休息,懂嗎?”
“我睡不著。”
“誰讓你睡了,我是讓你躺著休息,我們那裏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後,都要在**躺一個月的。”
這是丹娃第一次聽到田恬甜說她們那裏的事情,大家都在紛紛猜測,田恬甜跟他們不一樣,是不是她從什麽地方來的。
如今聽到這個,頓時感興趣極了;“甜,你可以跟我說說你們那裏的事情嗎?”
“啊?我們那裏?”田恬甜想了想,發現自己的世界已經很遙遠。
依稀記得她這一輩子,懵懵懂懂的,最後成為了一個穿越者,她不知道應該怎麽樣描述,最後隻是說了一句:“完全不一樣。”
“就這樣?”丹娃傻眼。
“太多太多不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麽樣跟你說,就拿生孩子這件事情來說吧,我們沒有那麽危險,要是生不下來,直接就切開拿出來,再將肚子縫合回去,等多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
丹娃倒抽一口涼氣:“切開?”
“是的,你別驚訝,可不光這個,這裏的人都不會飛,我們那裏的人,可以飛到上麵去,還可以跳下來,什麽事情都沒有。”田恬甜指著窗戶外的天空。
丹娃瞠目結舌。
田恬甜笑:“我可不敢跟你繼續說下去,不然你都以為我在開玩笑愛。”
“不是開玩笑我知道。甜你所懂得的那些東西,都是最厲害的,我們大家都不知道那樣的東西。”丹娃非常相信田恬甜所說的。
片刻之後,忍不住繼續問:“我好想知道,甜你是不是還在想你那裏的男人。”
田恬甜傻眼:“什麽意思?”
“就是,我們首領那麽好,他為了你一直都不要女人,你怎麽依舊不能接受他,是不是因為他不是你們那裏的男人?”丹娃問。
田恬甜差點被口水給嗆到:“這怎麽能一樣呢,你們是你們,我是我,不一樣的。”
“怎麽不一樣?還是你都沒有想過會一直在這個地方生活?還是,其實你已經知道怎麽樣離開這裏?”丹娃越說越是緊張。
田恬甜想要解釋,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