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的鳥類聚集山坡上,在啄一些金黃色的東西吃,看起來非常安逸和諧。
田恬甜雙眼發亮:“那就是我要找的。”
一時沒有收住聲音,將一大片鳥給嚇得飛起來。
大大小小的鳥類,什麽種類都有,看上去非常壯觀。丹蘭蘭突然說:“我們是否可以用弓箭將這些鳥類給射下來。”
田恬甜豎起大拇指:“你說的格外對,弓箭的作用,除了戰鬥,還可以狩獵。”
她疾步朝著那邊走山坡那邊走去。
果然是一片小麥地。
因為是野生小麥,顆粒不大,整片山頭都長有,中間還有很多其他的雜草,具體也估算不出來這一片能夠收獲多少小麥。
就算是如此,田恬甜依舊非常高興的笑起來:“我們發財了。”
丹蘭蘭完全不知道發財是什麽意思,看到田恬甜很開心,他也跟著開心。
隻是下一刻,田恬甜又很是苦惱的歎息起來:“可惜,我們沒有辦法將全部都給采收回去,那個琿狼可真不是東西,非要挑這個關頭來。”
丹蘭蘭則默默記下了這個事情。
田恬甜打起精神,對丹蘭蘭說:“我們能夠弄一些回去是一些回去,若是我們可以獲取大量的這些類型的東西,我們完全可以維持生存。”
想了想,還加了一句:“不用采集,不用狩獵,我們都可以生存,還有餘糧。”
丹蘭蘭眼睛一亮,對於田恬甜所描繪出來的畫卷,向往不已,田恬甜讓他采集這些東西的時候,他的速度不知道多快,弄到傍晚,整整兩大捆。
本來是兩個人一人一捆弄回去的,結果田恬甜搬不動。丹蘭蘭想要自己來搬,可惜他力氣足夠,手沒有那麽長,沒有辦法將全部小麥都給搬回去。
田恬甜靈機一動,在旁邊砍了一根長棍,將兩捆小麥,一頭穿一個,直接讓丹蘭蘭挑起來走。
丹蘭蘭格外佩服:“甜,你的腦子肯定跟我們的不一樣,你居然懂得那麽多東西,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樣一來,我就算是再來兩捆,都可以拿回去。”
田恬甜搖頭:“天黑很危險,我們趕緊回去。”
走回到部落都已經天黑。
她弄回來這一捆小麥,完全是留種用的,若不是大戰在即,她一定會去將整個山頭的小麥都給弄回來,一顆不留。
“琿狼已經出發。”丹胤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跑出來。
此刻就坐在火堆旁邊。
田恬甜見人出來,以為人家冷:“你怎麽跑出來,竹屋裏的木炭不夠了嗎?”
目前為止,木炭光是供給丹胤使用,連她自己都在外麵的火堆旁邊過夜,問完才反應過來,丹胤所說的是琿狼已經出發。
他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你是如何知道這個的?
“你不要管我是怎麽知道的,琿狼帶了很多人出來,大概三天之間就可以到我們這裏,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丹胤臉色依舊蒼白。
他的腦袋根本就還沒有好。
這樣的情況下,琿狼他們到了這裏,他無法迎戰,而他沒有去看那陷阱是不是真的有用。
憂心忡忡情有可原。
田恬甜被他的情緒給感染到,坐在他的身邊,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呢,沒有打過仗,做這些東西,隻是電視上看到過,完全屬於紙上談兵。不過我卻相信我自己的智慧。”
“你沒有打過仗?”丹胤隻聽到這個。
田恬甜點頭。
“茂石。”丹胤喊了一聲。
正在跟丹娃說話的茂石跑過來:“怎麽了?”
“你,帶上他們,撤離這裏,我留下來守著。”丹胤說道。
“你就那麽想死嗎?”這男人怎麽動不動就要留下來拚死啊?還將自己的戰友都給送出去,真是太頑固了。
田恬甜的話,茂石他們也都讚同,大家都沉默不語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陷入僵持當中。
良久,丹胤冒出來一句話;“你是女人。”
這可就讓田恬甜很不高興了;“是啊,我是女人啊,女人怎麽了?女人還不是你自己讓我做這個首領的,現在我做的不錯,你反而覺得我不合適?”
“你根本就沒有打過仗。”
田恬甜聳肩:“我還沒有醫治過原始人呢。我更沒有試過這麽在這麽簡陋的環境下生存呢。這是問題嗎?難道我沒有試過,就一直都不用嚐試了嗎?若是的話,你們現在有那麽好的條件,吃一些你們吃不到的東西,指不定你們現在都在餓肚子呢。”
她越說越是激動。
這個丹胤,考慮事情總是那麽自私的。
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完全不考慮到別人。
現在的情況,退伍無可退,隻能打,除非真的按照琿狼的要求去做,食物,女人都交出去,還要讓他教訓丹胤。
或許還要將丹胤給殺了。
場麵一片寂靜。
大家都見田恬甜一直笑嘻嘻的,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是笑嘻嘻的,現在這種樣子,讓人不知所措。
田恬甜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她起身回到自己的竹屋,冷靜一下。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生氣,反正聽到丹胤又說要犧牲自己保護部落的人,她的心情就非常不爽,情緒也都沒有辦法控製,直接爆發出來。
對此,田恬甜還是有些後悔的。
丹胤跟著她回到竹屋,丹娃想要進去,被茂石給拉過去;“你去做什麽,讓他們談談。”
竹屋內。
丹胤看著坐在旁邊撩撥木炭的田恬甜,他問:“為什麽那麽生氣。”
“我哪裏有生氣。”
“你有。”
“好,就算我是生氣,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麽生氣?之前我還在跟部落的人說,好死不如賴活,你倒好,三番兩次說要去死。你要死的話,你自己直接去就好了,為什麽還要一直說。”
丹胤明白了,她是生氣他說要用自己來交換大家安全的話。
這麽說的話,她這是在乎他嗎?
丹胤突然覺得心裏莫名其妙的甜,嘴角忍不住上揚:“你要是覺得我其實也挺重要的,你為什麽將那麽厲害的武器給丹青青不給我。”
什麽東西?
田恬甜被這個男人搞到懵的很。
什麽那麽厲害的武器,怎麽就給丹青青不給他了?
腦子裏閃過一陣白光,猛然想起來:“你說的是弓箭嗎?”
丹胤不說話。
“弓箭是為了保護部落的人啊,怎麽給他不給你,再說了,你傷到都要死的樣子,我還將你弄起來製作弓箭,我是那麽沒有人性的人嗎?我發現你這個人很不知道好歹啊。”田恬甜被怪罪的都有些生氣了。
她整天來回的奔波,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就是要讓部落的人好好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他倒好。
鬧這樣的一出。
“丹青青說,你跟他兩個人單獨出去做的弓箭,你們第一次就打中了一隻野雞。”丹胤說話酸溜溜的。
田恬甜總是覺得這說話方式不對,這男人怎麽跟一個 孩子一樣煩人呢:“我說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意思,不是說琿狼要打過來了嗎,你還在跟我說野雞?”
這聲音有些大,外麵的人都聽得到。
有些人聽得出來這是什麽意思,都捂著嘴巴笑,有幾個人不樂意看到他們兩個人之間有點什麽的,都顯得憂心忡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