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部落的人押著田恬甜等人一路走到部落裏,所看到的都是他們以前沒有見到過的,包括在路邊山坡上整齊生長的植物。

有很多都是他們平時在山上就可以看到的東西,有些可以吃,有些不可以吃,這是整個叢林都知道的事情。

隻是沒有人見到過成長的如此平整卻統一的植物。

“這是什麽?”琿狼指著那些植物。

田恬甜說:“一些野菜。”

琿狼的眼睛從田恬甜的身上移到丹娃的身上,摟住她的腰,丹娃的身子幾乎掛在他身上,衝人陰冷的開口:“你來告訴我吧,這些都是什麽?”

“她已經說了,是野菜。”

琿狼狠狠捏住丹娃的下巴:“你說,野菜?那麽,你過去吃給我看。”

指著最大一片小麥。

田恬甜皺眉:“那個還不可以……”

“吃就吃,你好歹放開我。”丹娃打算田恬甜的話,不讓她將話說完整。

田恬甜不傻,瞬間明白這是為什麽,丹娃不願意讓琿狼知道這些食物都是怎麽吃的,寧願自己吃點苦頭也要這麽做。

“是嗎,好,吃吧。”丹娃被狠狠丟到地上。

小麥的葉子不能吃,雖說沒有毒,味道卻不好,還有一些絨毛會將喉嚨給割傷,她卻不介意,抓了一把,塞在嘴巴裏。

田恬甜雙手握緊,一雙眼睛通紅。

怎麽辦。

怎麽樣解決眼前的這個危機。

“好吃嗎?”琿狼問。

丹娃還在嚼,不嚼根本就咽不下去,對於琿狼的回答,她隻能點頭。

是人都看得出來,丹娃吃的有多痛苦,這個東西根本就不能吃的。田恬甜實在是看不下去,直接衝出去,將丹娃給抓住:“吐掉。”

“這麽看起來的話,這東西顯然是不能吃的呀,我說的對嗎、”琿狼其實已經看出來,這東西就是不能吃的,他不過是故意這麽說,好讓丹娃吃些苦頭而已。

誰讓這個女人以前敢不跟他呢。

至於旁邊這個……

琿狼將目光落在田恬甜的身上,裂開嘴巴一笑:“這麽說起來的話,你確定知道這東西,是怎麽吃的了?”

“我當然知道。”

“甜,不要說。”丹娃都要絕望了。

田恬甜朝著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目光落在琿狼的身上,很是嚴肅的盯著人看:“我的確知道,並且我還可以告訴你,這東西若是收獲合適的話,可以讓你們整個部落的人,不用狩獵,都能夠吃飽肚子。”

琿狼眼睛一亮:“這就是你們的秘密,一群殘兵敗將也可以安然度過一個寒冬。”

田恬甜點頭:“沒錯,但是,這個方式,隻有我自己才知道,她們是不知道的。”

“哦,這麽說起來,你倒是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的?”

對方這樣說不一定是不相信自己,還有可能是想要試探出更多東西。

田恬甜不緊不慢的回答:“你也可以看得出來,我跟你們都不一樣,那麽我會一些你們都不知道的東西,有什麽奇怪的呢?”

“哦?這麽說起來的話,我倒要好好問問,你從哪裏來的?都知道什麽?”

田恬甜一雙眼睛冰冷的盯著琿狼:“我告訴你,我來自遙遠的地球,我的家鄉什麽都有,人人不愁吃喝。靠的就是知識。”

“什麽是知識?”

田恬甜嘲諷一笑:“跟你說你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交換條件,你滿足我的要求,我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

“哈,笑話。”琿狼壓根就不願意:“你在我手裏,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讓你說出來。”

“是嗎?那麽我也有一百種辦法讓自己永遠開不了口,對我,我失去的是一條命而已,而你,失去稱霸整個叢林的機會。”田恬甜半仰著頭,半點都不將眼前的人放在心上。

琿狼一聽,心裏頭怦怦直跳。

他聽到的不是田恬甜說要了解自己,而是聽到稱霸叢林的話。

稱霸整個叢林是所有部落首領的念想。

可這東西有多難做到,他的心底非常清楚,因此,田恬甜的話給他的震撼是空前的。

他壓下心底的激動,再問一句:“你隻是一個女人,你居然還有本事……”

“打你們的那些東西,你們見過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這隻是所認識的武器中的冰山一角,給我時間,給我材料,我可以製造出將整個叢林夷為平地的武器。”

“嘶……”

所有的人倒抽一口涼氣。

田恬甜自己都在心底默默的說了一句,反正吹牛不花錢,不吹白不吹。

“你的條件。”琿狼說道。

“不準傷害我們這裏所有的人。”田恬甜唯一所求就是這個。

之前她所求的是守住圖爾部落的家園,經過這一仗之後,她改變想法,若是這些人都不在的話,這個家園守著有什麽意思?

“你怎麽跟丹胤一個德行,這些人隻是殘兵敗將而已,都是廢物,若是你願意跟我回雄鷹部落的話,我讓你擁有你所想象不到的地位。”琿狼對田恬甜很感興趣。

雖然也有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更多的還是對她所說的知識的渴望。

擁有知識可以稱霸叢林。

多麽誘人啊。

“你隻要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吧。”田恬甜一副我不想跟你廢話的表情。

看起來很不耐煩。

琿狼卻不生氣,田恬甜有弱點,這才好控製,直接答應:“我答應你我不會要了這些人的命,但是你也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跟我的副首領表示一下誠意吧,明天早上,是最晚的期限。”

說完,直接走到丹娃的身邊,直接將她給抓起來。

田恬甜一看,無比著急:“你不是說不傷害我們的人。”

“傷害?不,我這是疼愛,你不知道嗎?這個女人是我的女人,跟著人跑了而已,我答應過你不會要她的命,但是我沒有說不教訓一下她。”琿狼拖著丹娃去了林子裏。

田恬甜知道他這是卻做什麽,現代人的思想驅使之下,她下意識的阻止:“你不能這樣做,她是茂石的女人。”

琿狼一聽到茂石的名字,眼睛眯了起來,冷冷的盯著她:“要不,你來代替她吧。”

丹娃一聽,急忙抱住琿狼的手:“不要,我去,跟我去。”

田恬甜的心非常痛,恨自己無能為力,她剛才都已經做到最大的 努力,隻能讓琿狼答應不殺這些人的命,而丹娃,是他的執念。

她根本就無法阻止。

丹娃回頭看了她一眼,衝她一笑,似乎是在安撫。

田恬甜捂著嘴巴,拚命咽下喉嚨的苦澀,不斷說服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丹娃的姐妹湊過來:“甜,別擔心,琿狼說不會殺我們,就不會殺丹娃。”

田恬甜不說話。

土阿耒對田恬甜非常感興趣,不管是這個女人的樣子還是她所說的那些東西,首先是小麥,他直接了當的問:“女人,告訴我,那個野草,怎麽吃。”

土阿耒問的是小麥。

田恬甜一聽這個人的問題,就知道這家夥非常聰明,知道問一些眼前迫切需要的東西。

而這也是她必須要回答的一個答案,就是他們所說的誠意。

“小麥成熟之後,會有果實,果實放到水中煮,可以獲得填飽肚子的食物。”她將問題非常簡單化,也是她的一種反擊。

誰讓現在小麥還沒有果實呢。

誰知道土阿耒指著一旁被采摘過的玉米地,剛好有一個玉米棒是漏網之魚,問到:“這又是怎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