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錦高高興興的跑去詢問其他幾人,問他們是否要去萬燈節,竹魚和黃龍士兩人不願意下山,而劉永和時小福兩人卻興致盎然。
最終,他們一行四人下山,趕往了距離此處最近的神城,千戶神城。
千戶神城距離棋山並不算遠,城中的人對於棋山更多的是敬仰。
而且神城中有很多人都對棋院非常熟悉。
原因無二,棋院雖然在璿璣神國中也是超然的存在,但是卻十分平易近人,就連普通人,尋常都可以到棋山上去,或是求醫或是解惑。
棋院大師兄竹魚,從夫子那裏除了學到了修煉之法,對於醫術也十分精通。
二師兄黃龍士,擅長布局陣法。
三師兄時小福,雖然尋常總是一副入戲的樣子,可實際上,也是一位製符聖師。
說起來,棋院雖然弟子稀少,各種職業幾乎都占全了。
也因此,棋院的名聲非常好,不少人有困難都會去棋山上碰碰運氣。
當然,攝於夫子的威名和對於棋院的尊重,若是沒事的話,一般人也都不敢靠近棋山。
千戶神城中,有一條河流從神城中穿過,河流被分流成好幾條小河,形成了神城中特殊的道路。
在千戶神城中,是可以用船來趕路的。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就看到了已經亮起來的千戶神城。
雖然之前,千戶神城的夜晚也很是亮堂,可是到了萬燈節這天,家家戶戶都掛起了燈籠,讓神城像是在黑暗中的一顆明珠一樣。
眾人在神城外就落到了地麵上,步行前往神城。
走到神城門口的時候,就能看到城門之上也掛了一排火紅的燈籠,顯得十分喜慶。
等他們幾人走過去之後,守門的白甲兵認出了他們來,趕忙就將他們迎進了神城之中,言語之間盡顯恭敬。
璿璣神國所有屬於皇室的衛兵,都是身穿白甲,即使禁衛也不例外。
而轄下的下位神國,都是效仿而已,讓衛兵也都身穿白甲,逐漸形成了璿璣神國的特色。
隻要是公家的士兵,都身穿白甲,統稱白甲兵。
至於其他神國如何,慕楓就不知道了。
“師姐,你們常來這裏嗎?”
慕楓好奇的問道。
赤錦笑了笑,說道:“也不是常來,不過這裏的城主之前去拜訪過夫子幾次,所以也認識我們。”
“這樣啊。”
慕楓緩緩點頭,棋院上下都有一種氣質,十分有煙火氣,和其他門派相比,簡直沒有任何的架子,從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這一點,慕楓還是很喜歡的。
雖然此刻天都已經黑了,可是城中到處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神城中幾乎所有人都來到了外麵,手中打著燈籠。
他們穿過街道,來到了一條長長的廊坊之上。
廊坊一側是高聳的建築,無數店鋪林立,另外一側卻就是一條長長的河流。
河流不算寬闊,隻有兩三丈寬,河流之上建起了一座座的小石橋,看上去十分具有詩意。
廊坊之上也有前往河岸的石階,石階下麵總是有著一條條的小船在那裏等待著。
在城中,用小船來趕路,比在陸地上要快的多。
此時河岸上也有不少的人正在折紙船,他們將蠟燭放到紙船上,再放入河流之中,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河燈”。
所有的河燈匯聚成一條蠟燭光芒的洪流,被水流帶著飄向了遠方。
不遠處,有一個戲班正在搭台唱戲,時小福頓時就來了興致,衝著眾人說道:“吾要去唱戲,各位隨意!”
接著,他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戲台後方,大概是和戲班的人商量好了,又或者是戲班的人認識時小福,沒多久之後就讓他登台唱戲了。
不少人都知道時小福的愛好,因此看到棋院弟子登台唱戲之後,一個個都十分賣力的叫好,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而此時的劉永,也被一名大家閨秀所吸引,眼睛中放出光芒來,連忙說道:“師妹,師弟,我也突然有點事,你們去玩吧。”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倒是有幾分風度翩翩的樣子。
隻見他慢慢踱步到了那名女子身旁。
“這位姑娘,長夜漫漫,不知道能否給在下個機會,你我共同遊玩?
若是累了,旁邊客棧之中挑一間上房,咱們寬衣解帶,以解寂寞……”“糟了,又把心裏話說出來了……”他捂住了嘴巴,臉色有些難看。
尋常說話,他還十分正常。
可若是在其他女子麵前,心裏的話就脫口而出了。
上界之中,女子一般都十分保守,除了那些邪修魔道,聽到劉永心裏話的女子,自然都會將劉永當做是登徒子。
慕楓和赤錦兩人伸長了脖子,好奇的看了過去,原以為這次四師兄又會遭受到打擊,被拒絕。
光輝的戰績之中又將添上一筆。
可誰也想不到,那名女子臉色一紅,害羞的低下頭去,用燈籠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低聲說道:“全……全聽公子的。”
不光是慕楓赤錦兩人愣住了,就連劉永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答應了?”
他驚呼出聲來。
女子害羞的點點頭,又嗔怒道:“若是公子這話不是真心實意的,那就罷了。”
“當然不是!”
劉永一拍胸脯,此刻都樂的找不到北了,“既然姑娘同意,那我們就先在這萬燈節上遊玩一番吧。”
兩人手牽手,直接就朝著熱鬧的地方走了過去。
慕楓和赤錦兩人下巴都要驚掉在地上了,沒想到劉永如此露骨的告白,竟然也能取得成效?
“不是四師兄瘋了,就是那姑娘瘋了。”
赤錦喃喃說道。
慕楓心中想的更多一些,他習慣從另外一麵看待事情。
所以他皺著眉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和劉永手牽手的女子,卻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女子看上去也十分正經,從穿著來看,應該也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身後還跟著一名侍女。
隻不過那名侍女識相的去了其他地方。
“說不定,也是個寂寞的人啊。
兩個寂寞的心相遇,自然就如同幹柴烈火。”
他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