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麽吵,讓開。”玄清宗的大隊人馬姍姍來遲,見洞口處已聚集了如此多的修真,眾弟子臉色顯得不怎麽友好,不斷推開人群,向裏麵走去。
天靈子麵容平靜的在眾弟子身後走著,跟他一起的還有一臉異色的幽若,呂成天走在最後。
“你大爺的,誰推我?”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麵色猙獰的回過頭,見來人是玄清宗的弟子,連忙訕笑道:“原來是玄清宗啊,您請您請,嘿嘿……”
“哼,算你識趣。”那人冷哼一聲,昂首挺胸的向前走去。
大漢一頭冷汗的望著那人背影,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這群仗勢欺人的家夥。
躲在草從後麵的冥月眼光冰冷的在眾人身上遊走著,當他看到玄清宗霸道的一幕後,對他們的印象變得更壞了。
劉嵐風快步走到天靈子身前,眼神急切的說道:“原來是天靈子前輩,您來了就好,前麵洞穴有些古怪,您……”
“一個小小的禁製而已,讓我看看。”天靈子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背著長劍大步跨出,很快來到洞穴前麵,在距離屏障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皺著眉頭道:“這是古人留下的禁製。”
“沒錯,早在先前我們就注意到了。”華衛宮的鬆孝點點頭道。
天靈子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們怎麽不打開?”
劉嵐風幹咳一聲,輕聲道:“依我倆的修為恐怕打不破它。”
天靈子不屑的輕哼道:“一個簡單的禁製而已,有必要嗎?”誰不知道你們的鬼心思,大家都是為了寶物,既然如此,就成全你們吧。
天靈子大退一步,大喝道:“退後。”
“快看,天靈子前輩要出招了,大家退後啊。”人群一陣**,很快將空間退了出來,留下一大塊空地,任由天靈子發揮,就連鬆孝和劉嵐風等一些名門正派的領頭人也退了出來,目光嚴肅的看著洞口。
“禦!”天靈子大喝一聲,豎起雙指並與頭前,半眯著的眼睛猛地睜開,一股懾人的氣勢從他身體內宣泄而出,背上的長劍嗡嗡作響,從他後背緩緩升起,在他頭頂一分二,二分四,一直到出現十二柄長劍時,才停下來。
“去!”天靈子沉聲說道,雙指直指洞口,催動著懸在半空中的十二柄長劍,向洞外的屏障上斬去。
“好機會。”冥月眼前一亮,左手快速移向腰間,右手搭在武天肩頭,大喝道:“走。”
“砰!”隨著爆炸的聲音傳來,一股強大的氣浪從洞口向外湧起,被屏障保護的洞口劇烈晃動一下,漫天塵埃從洞口上方散落下來,四周忽然刮起一陣狂風,呼嘯著卷起滿地沙塵,在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眯上眼睛,緊張的注視著場中的動靜。
“刷刷……”就在這時,兩道黑影從洞口外的草叢地中衝了出來,眨眼間消失了蹤跡。
天靈子麵色一沉,心知有人先他一步進入了洞穴,連忙閃身從原地失去了蹤跡。
“嗯?”正眯著眼睛打量著四周的幽若突然感覺肩頭一沉,呼呼風聲貫耳而入,眼前場景急速倒退,心急速的跳動著,幽若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
“糟了。”鬆孝臉色一變,來不及召集弟子,便大喝一聲,閃身朝洞口衝去。
“大山,走。”劉嵐風不甘示弱,拉著劉大山衝向洞口,箭步如飛。
“慕煙,抓緊了。”落日穀穀主一聲輕嗬,右手緊抓著蘇慕煙的左肩,留下一道殘影,衝向洞內。
“媽的,有人進去了,快走啊。”突然有人大叫道。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意識到自己落後的修真者連忙叫囂著向前衝去,為了能快人一步進入洞穴,絲毫不顧顏麵的向前衝著,不斷揮舞手中利刃,為自己劈開一條前進的道路。
“媽的,勞資拚死拚活,竟然你們這群龜兒子領先了……”
說話間,又有幾條人影躥進了洞穴。
冥月與武天快人一步,此時已經到了洞穴中央部位,遙遙領先與天靈子二人。
“丫的,這群人是不是都瘋了,一個寶物而已,至於麽。”冥月無奈的撇了撇嘴,快步在漆黑的洞穴中奔跑著。
洞穴外麵不斷響起沉悶的響聲,像是有人不慎摔倒一樣,呻.吟,慘嚎此起彼伏,持續很久以後,終於有人聲傳來:“媽的,這裏怎麽這麽黑,火把,火把呢?”
“叮!”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修真者點燃了火機,頓時,一縷微弱的亮光,將周圍的環境照亮。
眾人眼前一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殘骸,各種森白的骷髏爭先恐後的暴露在眾人眼中,腳踩的地麵上長著奇怪的草,像是青苔一樣,滑溜溜的,若不是他們刻意將靈力聚於腳掌,說不定真會被擁擠的人群弄得摔倒在地。
就在眾人打量四周環境時,本該平息的洞外突然想起一陣**。
“砰,砰砰……”人影落地的聲音不斷傳來,眾人愣了一下,正欲回頭,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慘叫,人群中響起一道慌亂的聲音:“媽的,妖族又來啦。”
“什麽?”眾人臉色一凜,後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叫著向前衝去。
“妖族又來搶寶藏了,大家快衝啊。”
有人帶頭,自然有人跟風,隨著第一人邁出步伐,身後所有人都忍不住跨動了步子,相互追逐著,向雲頂洞更裏麵衝去。
“這條洞還真有點深啊。”冥月也記不清他們到底跑了多久,他隻記得他們一刻不停的在向前衝著,按理說,以他倆超快的速度再深的洞也應該到盡頭了,可是兩人眼前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再無任何阻擋之物。
“主人,小……”心字還未脫口,便傳來“砰”的一聲大響,冥月一頭撞到了堅硬的磐石,在上麵留下一道淺淺的裂痕。
緩緩滑落在地,冥月眼前直冒金花。
“噗……”望著冥月搞笑的樣子,武天不禁笑出聲來。
“笑什麽笑。”冥月白了他一眼,在頭上腫起的大包上輕輕摸了摸,齜牙咧嘴的道:“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武天說的他也聽到了,隻是他一時半會刹不住,才不小心撞上去的。
武天攤開雙手,無奈的聳聳肩道:“我是想提醒,但是你刹不住,我也很無奈啊。”
“呸,都怪這該死的洞穴。”冥月狠狠的瞪了牆麵一眼,拐過一道彎後,繼續向裏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