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提著敖景快步奔跑在呼州市的大街上,速度極快,每每與人擦肩,都會帶起一道涼風,在外人看來,隻不過是忽然刮起一陣風而已,絲毫看不到冥月身影。

狂風呼呼灌耳直入,冥月提著敖景不斷奔走在呼州市大街小巷之中,為了尋找一個最合適的戰鬥場所,他幾乎將呼州市逛了個遍。

終於,冥月在呼州市郊外找到了一個最好的戰鬥場所,冥月飛快的踏動腳步,提著敖景來到廢棄的大樓前,伸手一拋,將其射向樓上,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敖景便如一發炮彈般,穿過厚厚的牆壁,射向了了無人煙的大樓裏。

碎石飛濺,落了一地灰塵,就在冥月挪動步伐之際,一塊拳頭大小的磚頭忽然從頭頂上掉落下來,冥月皺著眉頭看向頭頂,在磚頭砸中自己前,猛然抬高手臂,一拳打向磚頭,便聞“砰”的一聲響,厚重的水泥磚塊頓時化作一團齏粉,隨風散在空氣裏。

“靠,你個混賬東西,痛死我了。”就在這時,冥月腦中忽然響起了敖景憤怒的吼叫聲,冥月咧嘴一笑,暗暗朝腳底輸送一股力量,腳踩鬼影迷蹤步,帶起一道殘影,飛快的上了樓,抵達了敖景所在的那一樓層。

“吼!”就在冥月抵達樓層之時,敖景已率先變回真身,化作縮小版的鋸齒猛獸,正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齜牙咧嘴的看著冥月,後者朝它淡淡一笑,頓時惹惱了敖景,敖景揚起頭怒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疾風,朝冥月撲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冥月眼中閃過一道輕蔑的目光,身形同樣化作一道疾風,迎向敖景。

拳風腳影,怪吼連連,二者不斷出擊,便見一道道黑的紅的勁氣相互撞擊在一起,空氣因二者撞擊不斷泛起漣漪,兩者鬥得不亦樂乎。

冥月爆喝一聲,忽然飛起一腳,直直踢向正急速而來的敖景,後者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忽然怪吼一聲,朝冥月吐出一顆魔球,然後縱身一躍,撞碎了天花板飛向上層。

冥月一腳恰好踢中了敖景吐出的魔球,隻見一道紅芒從冥月腳尖亮起,便聽“轟”的一聲巨響,魔球撞上了冥月身前的那麵牆壁,魔球爆裂而開,炸的牆壁四分五裂,碎石飛濺,如雨點般落到地上,有幾塊碎石砸中了冥月,卻並未傷著冥月,反而被他的護體罡氣給震成粉末,隨風飄**在空氣之中。

“哼,果然有點本事。”冥月輕哼一聲,揚起頭看向天花板上的那個大窟窿,縱身一躍,跳了上去,穩穩落於地麵,一言不發的看著敖景。

敖景怒吼一聲,全身毛發如鋼針一般,根根立起,一道道充滿了邪惡氣息的魔氣從它豎起的毛發上散發了出來,如一團濃煙一般,將其身形籠罩進去,很快的便將整片樓層給包裹進去。

黑霧出現,大大影響冥月視距,令他隻能看到周圍不到三米範圍,根本看不到躲在遠方,正一步步向他走來的敖景。

這還是冥月第一次看它使出這麽一招,不免有些驚詫,不過冥月並未因此亂了方寸,而是一臉平靜的站在原地,時刻注意周圍動向。

“嗖!”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忽然從他斜後方射了過來,速度之快,絲毫不亞於急速而飛的利劍,眨眼之間,已來到冥月身後。

就在敖景快要擊中冥月之時,後者再次展開身形,忽然從敖景身前消失了蹤跡,幾乎在眨眼之間,便已出現在敖景身前,牢牢握緊拳頭,拳間爆起一陣紅芒,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敖景臉上。

“嗷……”敖景慘叫一聲,被他一拳打飛出去,足有兩米多高的身軀不斷滾動,撞塌了一麵又一麵牆壁。

“砰,砰,砰……”

“轟!”一聲巨響,眼前忽然一亮,隻見一道黑影撞碎牆壁,從十幾米高的樓層上掉落了下去,冥月見此,快速移開身形,追著敖景所去。

大樓沒了牆麵支撐,頓時發出一道巨響,轟然倒塌,壓垮了冥月二者之前所站立的樓層,一塊塊插滿了鋼筋的水泥從頭頂掉落,準確無誤的砸中了下方還在纏鬥中的二者。

“砰,砰,砰……”聲音緊湊,絲毫沒有空隙,彈指之間,便已將二者掩埋進去,一股濃煙彌漫在這廢棄已久,即將拆卸的單元樓內,如此巨響頓時引起了駐紮在附近的工程隊注意。

“哇靠,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樓怎麽就這樣塌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年紀來了,堅持不住了唄……”

“應該不至於吧……”

“屁,要說堅持不住,那便早就塌了?何苦等待現在……”

“就是說啊……”

“還好沒有聽你的過去,要不然現在施工隊就危險了……”

“去去去,怎麽就怪起我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那坑貨拖欠工資,這樓咱們早就拆了,何必等待現在?對了,大黃,你說會不會是老板不想給俺們發工資,又花低價請了一夥人搶咱們生意……”

“不會吧……”

“怎麽不會?那大坑貨什麽事做不出來?要不咱們過去看看,不行就趁機搗亂,絕對不能讓工期進展下去,不然咱們的工錢都得泡湯……”

“走,看看去……”

“走走走……”

……

一群打著赤膊的壯漢圍在一團,揚頭望著濃煙滾滾的西邊,交頭接耳,嘰嘰喳喳聊個不停,所說話語,無非是關於工程問題,還有猜測大樓為何突然倒塌的。

其中一人猜測,頓時引來了眾多工人附和,擔心老板趁機坑自己,想要賴賬,大夥頓時不樂意了,匆匆忙忙轉過身,拿起房中的鐵錘,鑽子,鐵鍬等工具,紛紛走出大院,開著挖土機朝濃煙密布的小區趕去。

與此同時,一個騎著摩托車的青年忽然將車停到路邊,摘下頭盔,一臉嚴肅的看向市郊,眉頭緊皺,沉聲說道:“好濃的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