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口中所說的小狗,便是冥月在玄清宗收服的手下,鋸齒猛獸敖景,因幾日前的那場誤會,敖景與旱魃兩人對彼此都有些許敵意,兩者在此之前曾在郊外打過兩次,不過他們的戰鬥每次都因冥月的中途加入而無奈了結,兩者都沒有在對方手裏討到好處,卻因彼此間不爽引起的戰鬥白遭一頓毒打。
自此之後,兩者便故意避開對方,有敖景的地方沒有旱魃,有旱魃的時候,自然沒有敖景。
“兩千多年就能走到這步,也算幸運的,等這些事情告一段落,能幫就幫幫他,實在不行,讓雪瞳帶帶他,也算對著十年的賠罪吧。”冥月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嗖!”就在這時,一個黑影踏風而來,從天而降穩穩落於冥月身前,後者抬頭定睛看去,發現來者正是旱魃口中所言的“小狗”。
“找到了。”敖景滿臉興奮的長大嘴巴,從口裏吐出一個沾滿唾液的人影,隻聽“砰”的一聲響,那人落到地上,塵埃飛濺,那人卻一動不動,就好像死了一樣,非常奇怪。
冥月歪著頭看了他一眼,順便用腳踢了踢他,後者還是一動不動,冥月便惱怒的說道:“不是說了叫你別傷他性命嗎?”
“沒傷,他隻是昏過去了,我沒殺他。”敖景一臉無辜的張了張嘴,在冥月腦中回道。
冥月依言,蹲了下來,伸手將那人翻了過來,當他看到那人麵容之時,心裏悠然升起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冥月低頭想了想,眼前一亮,道:“是他。”
地上躺著的那名昏厥過去的青年名叫安朗,本是紅眼僵屍手下的一員,冥月從洞窟中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從他口中知道了原來還有紅眼僵屍這一號人物。
冥月對這個小夥子還是很有印象的,若他沒有記錯,安郎應該是住在丹若市附近,不應該突然出現在這裏啊。
“不對,這事有點奇怪。”冥月沉聲道,說完用力推了推安郎,又朝他胸口輸送了一股屍氣,將他從昏迷中喚醒了過來。
“咳……”安郎咳嗽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眼前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件很薄的短袖風衣,長得很高,也很帥氣,安郎一眼認出了他,不由的驚訝的叫道:“怎麽是你?”
“是我。”冥月淡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道:“又見麵了。”
安郎伸手摸了摸頭,努力的回想昏迷前的經過,卻發現腦袋好像短路了一樣,不管他怎麽想,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麽來這邊的,隻記得一道黑影從眼前掠過,人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我怎麽會在這裏?”安郎放下手臂,伸手摸了摸黏糊糊的衣服,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出言問道。
“吼!”一聲巨吼傳入耳中,安郎汗毛豎起,機械式的回過頭,卻發現一個高度接近五層樓房的巨獸正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
那麽大的爪子,光是踩到地上就能踏出一個足有五十平米大小的腳印,那麽重的身體,落地時理應發出一聲巨響,大地也要顫抖,可是安郎怎麽也想不通,眼前這頭巨獸,它的腳落到地麵為何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實在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別怕,它是我朋友。”冥月走到安郎身邊,用餘光看了他一眼,出言說道。
聽他這麽一說,安郎才算放下心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忽然想起冥月有這麽大的怪獸當朋友,那他的身份……
安郎不禁在心裏瞎猜測了起來。
“變小點。”冥月沉聲說了一句,便見敖景“嗷嗚”怪叫一聲,魔氣順著毛孔迸發而出,將高大的身軀盡數籠罩了進去,然後發出“砰”的一聲響,身形再次回歸到皮球大小。
正搖著尾巴,可伶巴巴的看著冥月,與之前凶猛而又威武的樣子有很大的差別。
冥月上前一步,朝敖景張開雙臂,後者蹭的一下跳入了他的懷中,冥月抱著敖景,回頭看向安郎,麵色平靜的說道:“不用猜了,我叫冥月,萬載屍王。”
“什麽?”安郎大驚失色,忍不住出言大叫道:“你真是屍王?”
若第一次見麵時,冥月跟他說自己是屍王,打死安郎都不會相信他的胡話,可是這次不同,安郎親眼看到了敖景真身,還有它對冥月的言聽計從,安郎雖然不知道敖景的真實身份,卻能從它的體型猜出它不是善茬,能隨隨便便收服一個上古猛獸,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安郎心裏雖然有一點點相信了,可是卻又些不相信,因為紅眼僵屍也曾自封過屍王,浣熊市也有出現過屍王,現在這裏又出現一個,讓他如何讓相信真假?
“信不信由你。”冥月說著,故意變換了瞳色,雙眼亮起一道猩紅的光芒,轉瞬變為漆黑的眼色,雖然紅瞳隻出現了一秒不到的時間,但卻令安郎愣在當場。
冥月變換紅瞳時,身上露出的那道若有若無的王者霸氣著實震驚到了他,若之前對他是屍王的話隻相信了三分之一,那麽現在,就變成了三分之二,或者說很有可能他就是傳說中的屍王。
“我叫冥月,來自浣熊市,貨真價實,出生於一萬多年前的遠古時代,後因個人原因,被人封印在永生常樂棺中,丟到了數萬米下的深海,在人類的一處遠航活動中,被人順利打撈出來,遷於研究室後,又被無知的研究人員開了封印。”
冥月之所以跟他說這麽多,隻是想他相信自己,隻有他相信了自己是屍王的身份,這樣他才能進行下一步工作。
安郎虎軀一震,接著眼中冒出一道精光,迫不及待的伸出手來,一把拉上了冥月的手,道:“沒錯,你是屍王,真的是屍王,哈哈,太好了,我真的碰上了傳說中的屍王,以前跟那群小子說,他們還都不相信我,不信就不信,哼,隻要我自己心裏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