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阿蓮的女子連忙停下步子,抬頭望向前方,滿臉通紅的道:“師伯,這個混蛋欺負我。”

“嗯?”鬆孝從山腳通道中走了出來,恰好與奔跑中的冥月撞在一起,好在他反應及時,後撤一步將胸口的力道卸了下來,定睛看去,眼中明顯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小兄弟,你怎麽來了?”

“什麽?”被撞疼了的冥月抬起頭,目光正巧與鬆孝對上,愣了一下,大叫道:“怎麽是你?”

“嗬嗬,還真巧啊。”鬆孝點點頭,問道:“小兄弟這是去哪?”

“上山唄。”冥月趕忙站直身,在頭上摸了摸道:“你怎麽也在這裏?”

鬆孝笑了笑,上前一步將手搭在冥月肩頭,輕輕拍了拍道:“你也是來參加大會的?”

“什麽大會?”

“師伯,你怎麽和這個混蛋聊天?難道你們認識?”

“阿蓮,你在說什麽?”鬆孝眉頭一皺,嚴厲的目光看向阿蓮,嚇得後者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鬆孝回過頭,朝冥月歉意的笑笑,說道:“小兄弟,阿蓮不懂事,說錯什麽話還望你不要見怪。”

冥月“嘿嘿”一笑,擺著手道:“不會,我怎麽會和她見怪呢,沒事沒事,我們鬧著玩呢。”

阿蓮聽到這話,頓時不高興了,但是師伯在這裏,她不敢反駁什麽,隻好將頭埋得更低,小聲喃喃:“呸,誰和你鬧著玩。”

鬆孝點點頭,問道:“小兄弟,跟你一起來的那位朋友呢?”

冥月回過頭看了看,見武天已經跟上來了,便道:“在後麵呢。”

鬆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真見到了武天,朝他點點頭,問道:“你們是修真之人?”

冥月愣了一下,說道:“不是啊。”

“那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那我們為什麽不能來這裏啊。”

鬆孝臉色一黑,好心勸道:“小兄弟,雲煙山已經被修真界包下了,這裏魚龍混雜,我勸你們還是早些離去吧,別到時候惹禍上身,就不好了。”

冥月點點頭,在火車上他就已經發現這個老者不簡單了,隻是他沒有點破而已,現在看來,果真沒錯,能說出修真界的,估計也是修真之人。“老伯,你也是修真者?”

鬆孝點點頭,將頭揚起看著被雲煙籠罩的深山,歎了口氣道:“這裏已經不太平了,不光修真者在此,妖族估計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一定會發生爭奪,看來今年又要死不少人了。”

冥月點點頭道:“這些我都聽說了,雲煙山寶物出土,爭奪是肯定有的,即便如此,也不應該將整個山包下,不讓人上吧,這樣你不覺得很霸道嗎?”

冥月突然說出這段話,確實讓鬆孝很意外,“小兄弟,你怎麽知道寶物出土的消息?”

“我聽朋友說的。”

“你朋友是?”

冥月腦中突然出現劉大山的影子,毫不思索的道:“天師府的。”

鬆孝點點頭,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道:“天師府,向來以驅魔除妖為己任,既然你是天師府的人,也算是自己人了。”

冥月愣了一下,沒想到就這麽輕輕鬆鬆的就騙過了他,早知道早點說就好了,至於說那麽多廢話麽?

就在這時,落後幾步遠的武天走了上來,與冥月並肩站在一起。

看到老者,武天明顯有些意外,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麽,向他點點頭以示禮貌後,便將目光看向了冥月。

“老伯怎麽稱呼?”冥月問道。

鬆孝回道:“我叫鬆孝,是華衛宮的長老,排名第五,她是我師兄的徒弟,名叫冀夢蓮,我想你們也認識,就不多介紹了。”

冥月點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叫您鬆長老吧。”

“呸,不要臉。”冀夢蓮偷偷看了冥月一眼,小聲說道。

“阿蓮。”鬆孝瞪了她一眼,後者嚇出一身虛汗,連忙閉上嘴巴,不敢多說一句話,鬆孝滿意的點點頭,道:“既然小兄弟是天師府的人,那就隨老頭一起進去吧,等到了山裏,我再將小兄弟交於天師府的人就行了,你看可好?”

“那就有勞鬆長老了。”冥月心裏雖然不願意,嘴上卻不敢多說。

鬆孝笑了笑,沒有說話,冀夢蓮連瞧都沒有瞧他一眼,跟著鬆孝一同走向通道,冥月見她這樣,也樂得清閑,抱著先進山再找機會逃開的心理,跟著鬆孝一起走進來通道。

四人沒走多遠,忽然從前方傳來一個聲音:“什麽人?”

鬆孝伸手示意二人不要說話,上前一步說道:“華夏千載,除魔衛道。”

“悠悠我心,悲憫眾生。”聲音再次傳來,卻看不到任何人影。

這不由得讓冥月有些意外,正當他四處掃視搜尋著說話之人時,身旁的武天突然靠向他,在他耳邊道:“石頭後麵有個禿驢。”

“嗯?”冥月連忙將目光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身穿袈裟,剃著光頭的青年從石頭後麵站了起來,手裏握著一串念珠,恭敬的看著鬆孝道:“原來是華衛宮的鬆長老,小僧塵雪見過鬆長老。”

鬆孝微微一笑,道:“修真本為一家人,塵雪大師不必客氣。”

塵雪笑道:“鬆長老指點的是,長老請上山吧。”

鬆孝點點頭,問道:“此處隻有大師一人把守?”

塵雪搖搖頭道:“並非一人。”

鬆孝笑著點頭,說道:“請問大師,目前已到的門派有多少?”

塵雪答道:“除了個別門派未到,其餘的都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天師府的人可有來?”

“來了。”

鬆孝笑道:“那好,多謝大師,我們就先走了啊。”

“請。”塵雪說完,再次蹲下身子,消失了蹤跡。

鬆孝回過頭,朝冥月笑笑,說道:“天師府的早就到了,走吧,我們也快些進去。”

冥月摸了摸頭,朝鬆孝投去一個感激的微笑,心裏卻將他家人整個問候了便。從表麵上來看鬆孝的確是在幫他們,但冥月卻不這麽想,光從鬆孝與小和尚的對話上就能聽出來,鬆孝對他們一點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