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葬魂棺

皇城廣場,寂靜默然。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的賁定天,複雜怪異的情緒湧上心頭。

這個外表邋遢,穿著破爛,手腳鎖鏈的罪人,竟然辱罵聖地之人是狗一樣的東西……如此瘋癲,如此狂妄,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盡管不少人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當麵辱罵聖地之人。

“狂妄之徒!”

“你……你這****找死!”

南宮尋與蕭逸龍怒而出手仙術魂寶齊出,朝著賁定天轟去。

薑承祖暫時退到一旁,麵色同樣陰沉的可怕。

“滾——”

一聲長嘯,賁定天抬手甩動石棺,狠狠壓向二人。

“轟轟轟——”

氣浪激**,轟聲如雷。

仙術崩壞,魂寶震飛。

南宮尋與蕭逸龍麵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顯然剛才的震**令他們神魂受傷不輕。

“來來來,再來啊!?”

賁定天抱住石棺,煞氣騰騰地衝了過去,邊砸邊吼,狂態中參雜著一抹怨怒:“一群土雞瓦狗,整天除了亂吠還能幹什麽?你們真要有本事,就該去禁斷山脈斬妖除魔,跑到世俗來耀武揚威個屁!口口聲聲道義公理,怎麽沒見過你們救死扶傷,助人為樂?罵你們是狗,都覺得侮辱了狗,你們就是一群廢物,一群敗類!”

“……”

周圍修士想笑又不敢笑,強者忍著笑意不敢出聲,有的修士更是暗叫痛快,從頭頂爽到了腳趾頭。

敢把聖地的人當麵罵成這樣,恐怕也就隻有此人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賁定天雖然瘋狂,可此人真的有瘋狂的資本。一陣狂轟亂砸,硬是打得南宮尋與蕭逸龍抬不起頭來。

……

“轟轟轟——”

麵對賁定天瘋狂的攻擊,南宮尋與蕭逸龍一退再退,隻能被迫防守,他們的境界和神海領域,對賁定天根本沒有半點壓製左右。

眼看二人就要退到邊緣,薑承祖終於出手了。

他一出手,不知是和手段,竟然引得風雲色變,漫天火光彌漫,似乎將這天地燃燒。

“唳!”

一聲啼鳴,赤鳥騰空,周身燃燒著黑色的火焰,連周圍的空間都發生陣陣扭曲,看上去無比詭異。

神通,流火!

薑承祖一道手印放出,火鳥如同一隻火箭射向戰鬥中賁定天。

“狗屁神通,給苯某滅!”

賁定天翻手一按,將石棺重重落定腳邊,一股寒意席卷而上,竟然將火焰凍結成冰。

隨即又是一震,漫天火焰碎成冰渣,消散於天地之間。

見此場景,不少人麵露驚容,薑承祖依然神情淡漠。

剛才雙方都隻是試探,所以並沒有動用自己真正的實力。隻是薑承祖非常清楚,自己與對方的修為境界相等,就算真的拚命,勝負亦很難說。

“傳奇天驕,聖主都重視的人物……”

賁定天仿佛一尊雕塑站在原地,輕輕撫了撫身邊的石棺,冷漠的雙眼漸漸柔和。

“叮鈴鈴!”

一陣悅耳的鎖鏈聲響起,石棺不禁微微的顫動。

驀然間,石棺開啟一絲裂縫,其內透出一股極度恐怖的氣息。

罪孽……罪孽……罪孽……

無聲的恐懼在每個人心頭回**,仿佛地獄深淵中魔鬼的呼喚,幽靈的尖叫。

那石棺之中到底藏著什麽恐怖的東西!?

不少人麵色蒼白,心境稍低一點的甚至陷入短暫的混亂之中。

雲凡雖在旁觀,可心中不禁燃起了無窮的戰意……罪人?到底什麽是罪人?對方到底犯了什麽罪過?

“原來是葬魂棺,裏麵到底葬得是誰的魂?竟然有如此深的罪孽?”

薑承祖眉頭凝重,似在詢問,又似在自言自語。

……

“夠了!”

冷無情忽然開口嗬斥,衝著賁定天命令:“罪人賁定天,我以聖地大長老的身份命令你,速速將雲凡拿下帶回聖地,不得多生事端。”

賁定天抬頭看著大殿之上的身影,淡漠道:“你這個不男不女的老東西,有什麽資格命令我?閉嘴吧!”

“你……”

冷無情神情窒,眼中閃過一絲錯愕的驚怒之色。要是換做以前,對方或許敢絕對不敢如此跟自己說話。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竇蟀才不怕聖地來陰的,因此笑起來肆無忌憚:“狗一樣的東西,豬狗不如,不男不女……罵的好!罵的妙!罵的精辟!小兄弟,老頭子喜歡你這性子,等此間事了,老頭子定要請你喝上個三天三夜!”

“……”

賁定天淡淡瞥了竇蟀一樣,沒有應聲,反倒讓對方頗為尷尬。

“哼!”

冷無情掐動手訣,朝著賁定天打出一道禁製……這是罪印,用來懲罰有罪之人,讓其生死兩難,痛不欲生。

然而令冷無情沒有想到的是,禁製落在賁定天身上,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半點反應。

“你……你難道……”

冷無情驀然變色,心中升起某種不安的猜想。

賁定天輕撫著石棺,自顧道:“你想的沒錯,我已經贖罪了,三災九難我扛過去了,我的罪孽已經洗清了,我已經不是罪人了……不是罪人了……”

說著說著,賁定天眼中默默留下眼淚,隨即將石棺的裂縫合上,罪孽的氣息瞬間消失,隻有那深寒的鐵鏈不停的顫動著。

隨著石棺的閉合,周圍修士不禁鬆了口氣。

好好的一場仙武大會,如今完全變了樣,各種天驕妖孽齊齊登場,那些仙道勢力的頭領反而全都成了陪襯,真是不知該往哪兒說理去。

不過,更多人好奇的是,那薑承祖口中的【葬魂棺】到底是什麽?裏麵又到底葬著什麽?

左右修士相互打聽,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

……

“還要打嗎?”

賁定天的目光掃過薑承祖他們,卻是無人回答。

片刻後,賁定天轉頭衝著雲凡點了點頭,而後默默退出廣場,似乎沒有爭位的想法。

雲凡大步登上了第一尊九龍玉台,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前來阻止。

冥冥之中一股力量牽引,武道一方氣勢再漲,硬是與仙道勢力鬥了個旗鼓相當,甚至最後以微弱的優勢占據著九龍玉台過半的位置。

一切塵埃落定,雲凡與薑承祖等人都沒有再出手,各自沉默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