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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幫蘇曉宇將熱水提到4樓後，蘇曉宇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頭發，“謝謝哈！”
“趁水熱著幹淨洗吧，我待會過去我外婆那裏了，先走了，”項天說著就習慣性地摸了摸蘇曉宇的頭發，然後就跟著白舒準備下去
“喂，學長，”蘇曉宇叫住他，“幫我跟他說，幹淨回來，不然我把他那條魚給扔了！”說著蘇曉宇咚咚地跑進浴室了
白舒摸了摸鼻子，這娃真是別扭的性格
“啊，我忘了學長你住樓上的，嗬嗬，那我先走了！”項天突然想起來，幹笑了一下，然後揮揮手
“不急，來聊一下！”
“我要去我外婆那裏！”
“我知道，順路，我也要去某個地方！”白舒說著就跟著項天下樓了
項天有些狐疑地看著白舒
“看著我幹什麽？”白舒摸了摸下巴，“比蘇曉宇好看麽？”
“嘖，學長，你這是什麽話啊，真是的，”項天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感覺你對我們好像挺熟悉的！”
“嗯嗯，在你看向5樓的時候，我在3樓看到你！”白舒認真地回答者，走在前麵，漫不經心的樣子
可是項天怔住了，稍稍停了腳步
“一開始挺好奇的，為什麽老是呈45度看向那個地方，後來更奇怪，蘇曉宇幾乎也站在那個地方，看上去，我還在想著，上麵到底有什麽東西讓你們如此失神！”白舒微微側頭，鏡片底下滿是看不見的笑意
“學長，你說笑了罷！”項天抿了抿嘴
“知道不？其實書帆那小子，上次比賽的話會贏我的，但是那段時間他經常往醫院跑，一呆就是好一會，回來練球也是心不在焉的，蘇曉宇回來後我才知道，原來蘇曉宇受傷了，他右眉骨上的傷，是因為你，所以你才對他那麽好的，是麽？”白舒走到玉蘭樹下，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微微低著頭的項天
“你說他經常去醫院，為什麽我每次都沒看到他？”項天有些吃驚地站定腳步看著白舒
“這樣啊，還真是韓書帆的性格！”白舒似乎想到了什麽笑了起來，“沒事，當我沒說過吧！啊啊，你有自行車是吧，載我一程，我在商場那裏下車！”
“好，”項天看了看白舒，欲言又止，然後去推車了
一路上白舒似乎都沒說什麽了，到了商場的時候，白舒下車，然後對項天擺擺手，轉身，雙手插在口袋上，往相反方向走去
“學長，”項天喊著，“韓書帆還能回來麽？”
“哪天你們想他了，就喊他的名字，他就回來啦！”白舒沒有回頭，隻是大聲回應著，然後再次揮揮手離開了
項天抿了抿嘴，然後騎車離開了
白舒停了停，看著項天的背影，然後隨後招了一輛摩托車，駛進了一條小道，白舒讓車在一邊停，付了錢後，白舒拐了幾個彎，走到一個後院種滿了竹子的屋子，一個老人安靜地坐在院子裏，一台老舊的收音機唧唧歪歪地唱著粵劇，老人安靜地躺在躺椅上，一手輕輕撫摸著溫順地趴在一邊的大狗，嘴裏哼哼著聽不清在唱或說著什麽
白舒有些無奈地推開竹子門，輕聲喊著，“爺爺……”
老人愣了一下，轉過身子，背對著白舒不說話
“爺爺，你什麽時候才肯回去啊，再不回去家裏快鬧翻了！”白舒走上去，好聲好氣地勸著，“隻要你跟我回去，我幫你找他，好不？絕對不會給父親知道，好吧！”
老人哼哼兩句，依舊不肯說話
“爺爺，我說不定，真找著那個人的孫子了，長得很像他少年的時候！”
老人怔住了，翻身看著白舒，白花花的胡子一顫一顫著
“那跟我回家，我就帶你去看看他的孫子！”白舒伸出手，笑得一臉的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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