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丹,顧名思義,是能讓人在一定時效內說出真話的丹藥,但……
蕭稚音弱弱地看了一眼陳瀟湘,而後對慕仟震驚道:【這是禁藥吧???】
慕仟也震驚得要死:【對啊,這是禁藥啊!瀟湘去哪兒學會的這個東西?】
陳瀟湘已經懶得管那兩個狼狽為奸的狗東西了,她冷著臉走向了蕭稚音和慕仟,道:“咱們趕緊離開吧,這地方髒了。”
蕭稚音和慕仟都不敢惹此刻的陳瀟湘,紛紛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而後跟在陳瀟湘身後一路往外走。
蕭稚音心想,這不是陳瀟湘。
這是鈕祜祿瀟湘,黑化版的那種!
三人貼上隱身符,飛出了皇宮,而後隨意尋了間王城的客棧住下。
蕭稚音和慕仟看著陳瀟湘坐在窗前,一臉沉思的表情,不由得同時心裏咯噔了一下。
完了,陳瀟湘不會想不開去鯊人吧?!
蕭稚音想了想,斟酌著開口:“瀟湘,你剛剛那個真言丹,是哪兒來的啊?”
陳瀟湘動了動手指,道:“我師尊給我的,雖然這是禁藥,但他說備點兒總有好處。”
頓了頓,她有些懊惱地歎了口氣:“我何必用在他們那倆狗東西身上?真真是浪費了。”
蕭稚音卻不覺得浪費:“這哪兒能叫浪費呢?你想啊,陳株禦是個不安分的,想奪位,你給他喂了真言丹,他保不準過一兩個時辰就被你父皇砍頭了,而你三姐姐也會完蛋,和她有染的太子也元氣大傷……一下子少了倆競爭對手呢!”
慕仟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陳瀟湘這是想回家繼承王位呢。
雖然這個王位怎麽看怎麽糟心。
好家夥。
他又看了看在一旁盡力哄著陳瀟湘的蕭稚音,想著這也是個家裏有王位要繼承的,還是倆王位,不由得默默地將已經在喉口的震驚咽了下去。
算了,她們開心就好。
慕仟坐在原地,看著蕭稚音逐漸一言一語地把陳瀟湘哄好了,這才鬆了口氣。
他隻會罵人,不怎麽會安慰人,若是他去哄陳瀟湘,恐怕現在也被喂真言丹了。
而這時候,陳瀟湘的臉上也總算露出了笑意:“阿音別擔心,我隻是覺得惡心而已,別的倒也沒什麽。”
她強打起精神,道:“咱們趕緊消化一下看過的那五本書,然後交流吧。”
蕭稚音點點頭,而後眼神示意慕仟趕緊去做事。
卻見慕仟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和陳瀟湘,唏噓道:“唉,為什麽我隻是區區一城首富,你們家中卻都有王位要繼承呢?”
蕭稚音:“……?”
《區區一城首富》。
拳頭硬了。
……
秦國這邊,蕭稚音被迫看了一場皇家的內部大戲。
落霞村那裏,蕭落山和謝明媛正在你儂我儂,謝初蓮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鬼界——這天天吃狗糧的日子,她屬實是過不下去了!
謝初蓮早已把蕭青弦打發回妖界,以免他露出什麽馬腳和端倪,但她萬萬沒想到,蕭青弦不是個省心的,他在妖界待不住,竟然去找了崔青歲。
崔青歲這段時間也忙。
蕭稚音走的第一天,他心下有些空落落的,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麽。
秦忘憂那天見了他一回,而後驚訝道:“你怎麽一副被拋棄了的模樣?”
說罷,她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訕訕一笑,道:“那什麽,我可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今天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崔青歲:“……”
行了,師尊,不要解釋了。
已經越描越黑了。
崔青歲尋思著,自己上輩子高低是個滅世大反派,怎麽這輩子就活成了一個深閨怨夫?
他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得給自己找點兒事做。
再一想到上回蕭稚音被魔修整得那麽慘,他心裏又憋著一股氣,索性開始四處殺魔修了。
蕭青弦找到崔青歲時,崔青歲剛殺完三個元嬰期魔修,正在原地擦拭著自己的淩霄劍。
“嘖嘖,小崔,他們怎麽惹著你了?”蕭青弦戲謔地看著他,眼裏暗含著一絲探究,“你可不像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啊。”
崔青歲看了一眼蕭青弦,不露痕跡地笑了笑:“王上說笑了,我是雲霄宗首徒,斬妖除魔自然是義不容辭。”
頓了頓,他做出一副自知失言的模樣:“不好意思,我說的妖是凶獸和妖獸,不是妖族。”
蕭青弦:“……”
他還來不及發作,就聽崔青歲茶裏茶氣地說:“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世人都這麽用詞兒……王上向來大度,不會怪我的吧?”
蕭青弦:“……”
我信了你的邪!
但他也知道是自己先挑的事兒,也就咽下了這口不順暢的氣,沒好氣地說:“我來找你,是有正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