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酸的新婚生活
那天早上,修紅醒得早,晨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鑽進房間裏,把房間照得蒙蒙亮。她轉過臉,看著身邊還熟睡的那個人。他呼吸平穩,神色安祥,如孩子一般無憂無慮.與周圍的靜謐相容為一體.這個和她同床共寢的男人已成為她的丈夫.“丈夫”,她現在開始習慣這個詞語了.習慣自己已經成為他的妻子的身份了.他是她將這樣相伴著走過的一生那個人.晨色蒙蒙中,她細細地端詳著他,他的臉部輪廓依然顯得那樣清晰.讓她情不自禁地想撫摸他。
於是她抬起上身,一手撐著自己的上身,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做筆,沿著他的眉毛輕輕地上畫著,濃密的眉象一把小刷子一樣,刷著她的手指心癢癢的。然後她的手指輕輕地點在他的緊閉的眼睛上,順著的睫毛輕輕地畫過來.似乎打攪了他的睡眠,他皺了皺眉,把頭歪了歪。她嚇的連忙收回手,縮回自己的被窩裏。過了一會兒,他的呼吸又平穩起來,她抬起身子,繼續看著他,手又情不自禁地伸了上去,這會兒,她的手沿著他挺直的鼻粱下來,微抿的嘴唇,□的下巴。然後到了他的喉結。她的目光在那裏停留了一會兒。她一直對那裏有些興趣。為什麽男人會有一個那樣突出的東西,她用手摸了摸,如以往一樣,那隻是有點硬,似乎也摸不出名堂。她的手繼續在他的身上遊走。他的脖子,胸前露出的一塊兒,然後是礙事的睡衣。她想了想,又看了看他,似乎還在熟睡。於是動手把他的睡衣的扣子解開。現在他寬闊而結實的胸膛□在她麵前了,她喜歡他的胸膛,她喜歡依偎在他的懷抱裏,傾聽他心跳的聲音,感受他的溫暖。現在他的胸膛輕輕地起伏著,她的手覆蓋在它上麵隨著它一起起伏。她的手又不安分地遊走了。在胸前的兩顆小豆豆上她停下了,輕輕地撥弄了幾下。看看他的臉,沒有反應,換了一個,再撥弄幾下,還是沒有動靜。於是她的手繼續朝下行走,越過平坦的腹部,便到了被短褲封鎖的地方。她看了看那裏,微微隆起,她壞笑了一下,用手指點了點,看看他,還是沒有動靜.索性把整個手掌覆蓋到上麵,感覺到那裏麵似有些不安分在裏麵蠢蠢欲動,於是輕輕地揉動了幾下。拿開自己的手,看著那裏.小帳篷支起來了。她抿嘴一笑,回頭看看還在熟睡的他,轉身下了床。
然而已經晚了,她的手被他鬧鬧地抓住了.
“闖了禍就想溜?”是他的聲音.
啊呀,他不是在睡覺嗎?她掙紮了一下,沒掙脫他,反而被他拉翻在**。他欺身上來用身體覆蓋著她,說:“你惹的禍,你把它解決了。”
“我,我隻是想試試那個部件的靈敏度。”
“難道你不想試試那個部件的其他功能?”說著,他已經用嘴封住了她的嘴。
那天早晨,她被他折騰得不輕,有些後悔去惹他了.可是她知道,即使不惹他,他依然不會放過她,他說過了一輩子不放過她.
她賴在**不起來.他過來拉她:“快起來,帶你出去吃早飯.早晨運動太劇烈了.我肚子已經餓了.”
她用被子蒙著頭,偏不理他.
他過來掀開被子,看著她:“你這樣衣冠不整躺在**,是不是還在做什麽測試?那個部件的靈敏度是很高的,你要不要再試試?”
說著他長臂一伸,將她從**撈了起來,摟進懷裏,又是一陣細細地吻.然後,他輕歎一聲:“我怎麽跟中了毒似的,上了癮了.”
她把頭埋進他的肩窩,她的臉細細地蹭著他的脖子,感受著他那裏的柔軟和溫暖,幽幽地說:“要老是這樣在一起就好了.
是啊,甜蜜總是短暫的。
傍晚時分,他又要走了。
她的臉上寫滿了眷戀.從春節結婚到現在,兩個多月的日子,他們總是過著聚少離多的日子。這讓她越來越不能忍受。
“我辭職吧,我不讀博士了。我回家當家庭婦女吧。”她又胡言亂語。
她原以為自己是個獨立的自信的女人,不會依靠任何人,不會被任何人牽掛。永遠獨立而行於自己的人生大路上。可是現在她全變了。她也開始卿卿我我了,開始有所牽掛了.每次他來或者她去,總是千般柔情,萬般纏綿.兩人剛膩成了一團,又要生生地分開,讓人如何舍得?愛情果然是毒藥,會讓人上癮的。
他摟著她。他何嚐願意離開她,把她丟在這個沒有親人的地方,讓她過著無依無靠的日子。她對他越依戀。他便對她越掛牽。恨不能早點結束這種兩兩相望的日子。
但是他不能順從她的意,讓她真的辭職,休學,他不是不願意養她,而是不願意改變她。
“下周末回家吧,爺爺奶奶都想你了。”
“嗯。”
“我幫你問問夏南,讓他幫你找一輛車周五去市的車,帶你過去,那樣比坐火車方便一點。”
“不用了。坐火車很方便。”修紅還是不願意麻煩別人。
修紅知道,天色晚了,她不能再挽留維嘉了。
離別是戀人的眼淚。是思念的開始。
他們就是在這種思念中渡過了他們新婚的日子。
周五的傍晚,市下起了小雨。修紅的火車到站了。蘇維嘉提前打電話告訴她說晚上有個聚會。不能來接她。她便要了個出租去了維嘉***家。
出租車不願進小巷子,修紅隻好在巷子口下了車。拎著包,自己走到奶奶家門口。進奶奶家門的時候,身上都淋濕了。
奶奶給開的門,一見修紅,奶奶就嚷起來了:“紅紅啊,這麽大的雨,維嘉也沒去接你。”
“他有個聚會。”修紅幫著解釋.
“快進來,換衣服。”奶奶連忙把修紅讓進屋裏。
進了屋,修紅才現,原來家裏還有另外一個客人,肖虹。
“維嘉公司的肖經理你認識吧,”奶奶介紹道。
修紅向肖虹點點頭,仿佛第一次見麵。
“爺爺呢?”修紅問奶奶。
“在屋裏吧。”奶奶說著,爺爺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
“爺爺看我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了?”
說著修紅打開拎的包,裏麵是一株新栽的茶花:“這株茶花據說叫‘恨天高’挺名貴的,不太好養。我們學校生物係正在幫別人培養。我找朋友要了一株給爺爺。”
奶奶一看笑了,回頭對肖虹說:“她知道爺爺喜歡花啊,草啊的,老想著給爺爺弄點名花異草回來。”
爺爺自然高興,使勁點頭說:“難為你了,這麽重,自己拎回來,怎麽不等維嘉去的時候拿。”
“上次他去的時候,這花剛移栽,怕沒活,還在生物係的暖房裏放著。所以沒讓他拿回來。現在應該差不多了。怕放在那兒人家給拿走了,放在我那裏又讓我給養死了。所以幹脆給爺爺拿回來。”說著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瓶:“這是這花的營養水。高濃縮的。在每升水裏滴十滴。兩個星期澆一次。我都給您寫在瓶子上了。還有這花不能用平常的花土,生物係那兒有專門配的花土.您要給花換盆的時候告訴我,我去找他們給您要點。”
“你呀,就是搞科研的,什麽事都弄得一板一正,周周到到的。把這交給爺爺吧。你去洗澡,把濕衣服換了.還沒吃飯的吧.我讓宋姨給你做點.洗完澡了吃飯。”奶奶催促到。
“好的,讓宋姨別太麻煩了,下點麵條就行。”修紅說著回自己原來住的房間去拿換洗衣服。
隻聽在客廳,肖虹說:“奶奶,現在維嘉結婚了,您開心嗎?”
“開心,紅紅就是咱家的寶貝。我和他爺爺現在不想維嘉了,隻想紅紅。她要幾天不來啊,我們倆都象缺點什麽。”
“就等著抱重孫子了吧。”肖虹說.
“誰說不是?不過還要等等,等紅紅拿到博士了才行。”奶奶不無遺憾.
修紅洗完澡,蘇維嘉已經回來了,正在和肖虹說話。
看見修紅,抱歉地說:“今天是一個校友從法國回來,說是要聚聚,脫不了身,所以就沒去接你。”
修紅倒是不在意:“沒關係的。我要出租過來也蠻方便的。”
“還說方便?從巷子口走回來,那麽遠,還拎著給爺爺的花,衣服全打濕了。到現在晚飯還沒吃。”奶奶嘮嘮叨叨地埋怨蘇維嘉。
蘇維嘉連忙道歉:“對不起了,奶奶,讓您孫媳婦受苦了。一會兒接受處罰。”
宋姨給修紅準備好了幾碟小菜和一碗米飯。奶奶喊修紅去吃飯。
這時,肖虹起身告辭。
奶奶忙說:“肖經理,對不起,盡顧紅紅了,怠慢你了。”
肖虹說:“奶奶,咱們也不是頭回見麵,這麽客氣幹什麽.我今天來市中心買點東西,想到好久沒見爺爺奶奶了,所以就順便過來看看。”
“謝謝你還惦記我們.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奶奶問.
“沒有,市中心不好停車,我坐出租過來的。”肖虹說.
“外麵下雨呢,讓維嘉送送你.”奶奶說.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了。”
“要到巷子口才能打到車,還是要維嘉送送你吧。”奶奶堅持道.
維嘉拿起鑰匙,回頭對修紅說:“你吃完飯,在奶奶這裏等我,我一會兒來接你回家。”
修紅點點頭,看著他們一起出去了,心裏便有些別扭。和維嘉剛剛見麵,還沒說幾句話,他又走了。這個肖虹象個幽靈一樣,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她和蘇維嘉之間。讓她別扭,卻又說不出來。
於是她問宋姨:“肖經理是不是和家裏挺熟的?”
“肖經理人挺好的,挺熱心的.維嘉出差的時候,肖經理經常來家裏看看.爺爺奶奶這邊有點事,她就來幫忙。”宋姨說.
“哦。她還真是熱心腸.”修紅說.
是啊,家裏有老人,他如果不在家的話,總得有人過來看看老人。這個人應該是他的妻子。可是修紅在外地,肖虹過來其實是彌補她的空缺,替她盡一份孝道.修紅應該感謝才是.
一切都無可厚非。修紅隻是心裏別扭。
蘇維嘉這一去,到了十點都沒回來.
奶奶已經嘮叨好幾回了:“這個維嘉,怎麽去這麽久?”
給蘇維嘉打電話,卻現蘇維嘉的手機落到奶奶那裏了。
修紅心裏忐忑不安,又不敢表現出來。
天晚了,老人們也累了。卻因為修紅還在這裏,一直陪著她。修紅隻好說:“奶奶,您和爺爺去休息吧,我今晚就在您這裏睡了。”
爺爺奶奶去休息了。
宋姨也進了她自己的房間。
修紅躺在**卻睡不著。睜著眼睛,心裏納悶:去了這麽長時間,蘇維嘉為什麽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