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裏行了半刻鍾,耳邊傳來陣陣嘶吼聲,“駕!駕!駕!”,蕭遙轉身看去,隻見六匹體型壯碩的魔兵期雪雲獸*1,齊奔而來,這在如此大城顯然很常見,路人趕忙退讓。

奇怪的是蕭遙並無退讓之意,轉過身繼續走,他想的很單純,“既然別人都靠邊了,而這路又這麽寬敞,就不用靠邊了吧。”。

幾匹雪靈獸來的很快,蕭遙像個乞丐般,行走於路中央,他的衣服的確是破了些,但是穿著舒服啊,他就沒有換了。

“是若虛穀的人!”不知是誰,這麽說了一句。

踏踏踏!踏踏踏!踏蹄聲中,速度緩了下來,“臭乞丐!滾開!”其中,帶頭的雪雲獸上,一少女對著蕭遙矯斥道。

說話的少女約莫二八年華,相貌俊俏,兩股麻花辮,搭於胸前,身著豔紅色衣服,手持碧綠色靈鞭。

看著路中間還在悠哉悠哉走著的蕭遙,雲憐月那個氣啊,不會這麽倒黴,遇到瘋子了吧,她如是想。

蕭遙轉過身來道:“有事嗎?”,餘光瞥了瞥周圍偷笑的眾人。“你擋著路了!”雲憐月溫怒道。

蕭遙看了看兩邊寬闊的街道,冷笑道:“哪裏擋著你了?這路是你家的麽?”

“我說擋了就擋了!好狗不擋道!識相的給我滾一邊去!”雲憐月瞪著蕭遙道。

“狗?”蕭遙心沉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冷厲了許多。

少女旁邊有一青年,看著蕭遙冷厲的眼神,心不由得一突,趕忙出聲打圓場和聲道:“算了,算了,師妹,兄台,多有得罪,不知兄台,師承何處?”

“散修一個!”蕭遙看著眾人冷聲道,仗勢欺人的太多了,但他並不怕。

“九師兄!這狗東西..他,他還有理了!”雲憐月撅著嘴,不依道。

那少年愣了一下,想了想低聲道:“散修?”。他聽到雲憐月的話,臉一正,冷笑道:“那為何要擋我們去路?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他想既然是散修,還穿的破爛,那就沒什麽好怕的!

“狗東西?哈哈哈...”蕭遙目光如劍,冷笑著,眾人看的莫名其妙。

無預兆的,黑暗偽裝發動,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下,化為一道殘影,幾乎瞬間,蕭遙那潔白如玉的一雙手,就清晰的出顯在兩人眼前。

“啪!啪”幾聲響亮的耳刮子後,雲憐月與他那九師兄的呆滯的臉上,幾道紅色掌印清晰可見。

靜,落針可聞。

“哇!!!”雲憐月反應過來,竟然被打哭了,她感到一肚子委屈,長這麽大,還沒有人這樣打過她!

那少年也是一臉鐵青。

“朋友,這事,我們若虛穀,記下了!走!”看著蕭遙這般速度,那少年知不是對手,帶著怨毒的眼神,幾人乘著雪雲獸,飛快向前行去。

雲憐月淚水未盡,回過頭,怨毒的看著蕭遙,哽咽的道:“混...混蛋.有種別跑..你.....你給我...給我等著..!”

蕭遙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冷笑著。

看著周圍那一道道敬畏的眼神,蕭遙黑暗偽裝發動,消失在眾人眼前。

“哈哈,這下若虛穀可醜大了!”

圍觀的行人頓時吵雜起來,這是其中一大嗓門道。

“嗬嗬,可不是麽!不過還真沒看出來,這人竟然是個高手,哎呀,不妙啊,若虛穀的雲靈子可是個極其護短的家夥啊!”其中另一人道。

“可惜可惜,這人慘了!得罪了刁蠻任性的雲大小姐,以後日子是沒法過了!”這是其中一個惟恐不亂的家夥。

靈仙城一處開闊的廣場,其內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武會參賽報名處。”蕭遙看著周圍一塊塊宣傳的牌子心道,似乎不久前的不快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

蕭遙再向前看去,發現,竟然,有許多人排起了長隊。

此時,他卻不知道,他惹的麻煩大了。

(*1:雪靈獸,風水同係靈獸,善奔跑。)

靈山靈氣充足,據傳因其地下有巨大的靈脈的緣故,如此的仙山自然曆來被馭劍宗這個巨無霸占著,不過周圍的許多小門派倒是敢怒不敢言。

此時,馭劍宗待客大廳內,有男女數十人端坐其內,如果稍有見識的人,聽其對話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合不壟嘴,因為在坐之人無一不是紫靈星有名之輩,說如雷灌耳,一點也不在話下。

“哈哈,鐵疙瘩,我們有多少年沒見麵了?怕是有二十多年了吧,哈哈,你還是一點沒變呐,還是那麽的黑!”在場之人有些人在小聲的交頭接耳,唯獨這個人聲音嘹亮,豪邁不已。

“少來!藥鋤頭,你也沒變多少,咦?靠!竟然已經靈皇期了,不成!我,我,我要掐死你!”一壯碩青年,大著嗓門,揮舞這手臂,扮作猙獰狀。引的眾人側目不已,好多人都在捂著嘴笑他們。

“笑,笑什麽笑,小尹子就你他娘的笑的歡,再笑,我,我..”壯漢一時腦袋轉不過來圈,撓著頭,指著一人,不知該說些什麽。

眾人大笑。

“鐵歌達!你好不講道理!我笑怎麽了!你還管我笑不笑了,還罵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叫尹天城!不叫小尹子!你這人真是無理之極,無理之極!”尹天城鬱悶啊,這世道,連笑都不讓人笑了?

“咦,我又沒說你,你急個毛啊,我知道你叫尹天城,切勿對號入坐哦,哈哈,不信你問問紫蕭師妹,我說你了麽?我沒說,對吧,紫蕭師妹?”鐵歌達扭頭向著旁邊一位冷豔貌美的女子道。

這位叫紫蕭的美貌女子,渾身透著一股寒氣,麵無表情,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聽到鐵歌達這話,微微苛首,麵部也變的柔和了許多。

“哈哈,你看是吧。”鐵歌達那態度,那叫個昂首挺胸啊,得意,是他現在最好的寫照。

“你!哈哈,對啊,她當然幫你了,誰不知道,紫蕭仙子背後有一隻黑蒼蠅,整天圍著她身旁轉啊,而且不知道轉了多少年了。”尹天城開始有些咬牙切齒,但隨即話風一轉,嘲諷道。

聽到這話,紫蕭不由得秀眉微皺。

“哼,你也好不到哪去,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是誰的兒子不斷的糾纏著紫墨小侄女,不是鮮花就是法寶的?”鐵歌達毫不示弱,也是嘲諷著反擊。

紫蕭一聽這話,噌的臉紅了,這不是變著法的承認他追著自己了嗎?

“你說誰老鼠!”聽著又罵自己是老鼠,尹天城惱怒中站了起來,臉漲紅的都有些綠了。

“那你說誰黑蒼蠅!”鐵歌達在心愛之人麵前,也是不肯落下麵子,不依大叫道。

“嗬嗬嗬,各位道友,開個玩笑不傷大雅,不傷大雅,可要被那些個小輩看見了,說了出去就不好了。”天一觀的真一道長,方字臉,墨須荏髯,左手持一拂塵,右手不斷的撫弄著那三寸青須,開口打了個和場。

“切!”鐵歌達擺手不屑道。

“哼!”尹天城也是別過頭去。

“宗主到!”劍宗一弟子長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