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人民醫院的貴賓病房,此時正呈現一種緊張的氣氛,不論是護士醫生還是上麵的院長,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張病床的前麵,就好像犯錯的小孩子一般,等待著家長或者是老師的教訓。
連夜手術昏睡一天醒來的潘泉,臉上布滿了憤怒,這個時候他忘記了林洛溪斷他雙腿讓他躲過了一劫,隻知道自己當著許多人的麵被一個草根踩的顏麵喪盡。
倒黴的醫生護士就成了他發泄的對象,最終連醫院的院長都被潘泉從院長辦公室給叫人請了過來受訓,但就是如此,在京海德高望重的老院長,站在潘泉的麵前,也依然是大氣不敢喘一個。
麵對強權和自己無法撼動的人物,聰明的人都選擇了暫時的沉默!
潘泉似乎是因為手術剛剛過去沒多久的時間,也可能是罵累了,或者是氣出了,疲憊的揮揮手讓這些人離開,醫院的醫護人員看見這個手勢頓時就好像重獲新生一般,忙不迭的點頭退出了病房。
“怎麽樣,找到希羅淩那個小子沒有?”
被一個手下輕輕在後麵放了一個枕頭,潘泉眼中呈現仇恨:“找到那個小子,給我先暴揍他一頓,然後把他給我拖回國安關起來,等我徹底好了,讓我去好好的折磨一下這個小子,竟然讓我丟了那麽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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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握緊,可以聽見咯咯的響聲:“不讓他生不如死,我誓不為人!竟然隻是丁佳欣找來的擋箭牌,那就要做好得罪我後死的準備!”
手下有些尷尬的退後一步,保持著一抹恭敬:“潘少,我們已經派出了潘氏在京海可以調動的人,而且還動用了國安京海分部的人,但是找尋了一天,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小子的蹤影,就好像沒有在京海一樣。”
“而且昨天出了京海酒店的事件,我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尋找。”
望著主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手下讓自己的頭低的更下:“畢竟京海不同於其他地方,這裏是丁市長說的算,如果我們做的太過分,而且太明顯的話,難免會得罪丁市長,潘少你也知道,丁佳欣和丁市長的關係。”
潘泉好像泄氣的氣球一樣呼出一口氣,自然也知道手下做事的諸多不便,而且要找的人還是丁佳欣身邊的人,就更加要小心翼翼,但是望著自己剛剛接上的雙腿,潘泉眼中帶著憋屈和無奈還有不甘。
病房中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直到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負責去找尋的手下走了進來,語氣恭敬:“潘少,剛剛國安的一個兄弟根據你提供虛擬的畫像,在一處小旅館發現了一個和你說的人一模一樣的人。”
“隻是那人登記在旅館的名字不叫希羅淩,而是叫林洛溪!”
潘泉原本以為真的找到了那個讓自己感到恥辱的人,但是聽見手下的話,忍著手臂傳來的疼痛,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你這說的不是廢話麽?那個小子和丁佳欣是一起的,有必要去住那些小旅館嗎?”
臉上帶著一抹痛心:“真不知道養你們是做什麽的,一旦遇到正事,一點忙都幫不上,現在竟然隻是叫你們找個人都找不到,京海才多大?你們竟然一天的時間都還無法鎖定那個小子的蹤跡。”
“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兩個手下相互的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裏的無奈,潘泉說的沒錯,京海就那麽大點,但是京海有多少人口,整整兩千萬人啊!在這樣的人口密集城市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呢?但兩人也就是眼神交流一下,這些話當著潘泉的麵還是不敢說出來的。
“全部都不準出去,不然我把你們全部關禁閉!”
正在潘泉準備下令,利用職權給打傷自己的小子弄一個通緝令的時候,房間的門再次被人打開,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威武霸氣的男子走了進來,雖然是一身普通的著裝,但是舉手投足間的氣勢,呈現出軍人的鐵血!
見到走進來的中年男子,潘泉愣然的睜著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大伯,你怎麽來了,你不是應該在京城軍區嗎!”
來人正是華夏四號的長子,潘泉的親大伯,目前就職於京城軍區副職的潘戰龍,在目前華夏來說最年強的中將,而且有望在明年徹底的上位,成為京城軍區的第一大佬!
潘戰龍沒有看潘泉一眼,而是盯著他的兩個手下:“我現在命令你們把派出去的人手全部給我撤回來,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立刻去辦!”
兩人感受著潘戰龍身上的那股軍人威勢,脊背都已經被汗水打濕,猶豫的望了一眼自家的主子,不知道應不應該去做。
看見兩人在聽見自己話時猶豫的樣子,潘戰龍怎麽能不知道怎麽回事,炯炯有神的眼睛瞪著潘泉:“看來你的兩個跟班還是很聽你話的麽!連我潘戰龍說的話都不聽了,很好啊,小泉,你有出息了!”
潘泉聞言,心裏疙瘩,知道大伯說的話絕不是在誇獎自己,雖然不知道大伯為什麽會來,但現在隻能照他的去做,狠狠的嗬斥著兩個手下:“你們兩個耳朵聾了還是怎麽了,沒聽見我大伯說的話嗎?”
“快點去把你們派出去的人手全部給我撤回來,一個都不能漏!”
這次兩個手下長呼一口氣,剛才還真怕潘泉咬著牙不讓他們那麽去做,那樣夾在這兩人的身邊,自己這樣身份的人,恐怕最後就會成為主子泄憤的工具了,因此聽見潘泉的命令,兩人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就離開了病房。
病房中隻剩下潘戰龍和潘泉,前者看看潘泉纏著紗布,打著固定的雙腿,臉上出現一抹不淺不淡的擔憂,但語氣還是那般的淡然:“你的雙腿怎麽樣,對於以後站起來行走有沒有什麽影響?”
潘泉眼中掠過感激,了解這個大伯的為人,潘泉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雖然自己經常和大伯的兒子勾心鬥角:“沒什麽大礙,醫生說隻要接上休息個把月不要有激烈的運動,三個月後基本就和以前一樣了。”
臉上帶著苦笑:“不過肩膀上的槍傷就要嚴重一點,有沒有影響到手的神經,還要等過幾天的判斷,不過醫生說或許不會有什麽大礙。”
潘戰龍點點頭,自顧拿過一張椅子坐下:“你現在的心裏是不是很有疑問,為什麽我會從京城過來,而且到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你撤回查找傷你的那個人?”
潘泉點點頭,沒有否認自己內心的想法:“不錯,我很好奇大伯為什麽那麽做,但是我知道你那麽做,肯定有你的道理,你不告訴我,自然有你的理由!”
潘戰龍讚許的點點頭,語氣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不錯,和你大哥相對而言,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個性格,該知道的就知道,不該知道就不問,而且能在自身利益受損的情況下,還能冷靜下來聽取別人的建議。”
“這點比起你那大哥,你強太多了!”
潘泉謙虛的笑笑,但是心裏卻是不置可否,就算自己比他強又怎麽樣,生在這樣的家庭就注定了自己的地位,次子永遠難登大位,幾乎家族的資源都是在為自己那個出生早點的大哥運作,自己算不了什麽。
但臉上,潘泉永遠不可能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還是那般簡單不摻雜一切的笑容!
潘戰龍理理潘泉身上的被子,語氣中有些不甘:“你這樣被人打傷,大伯的心裏也不好受,起初還想叫些人過來幫你出氣,不就是一個丁佳欣的男朋友麽!但是沒有辦法,在我準備派人來的時候,老爺子給我電話。”
眼神疑惑,語氣中透著無奈:“他說,你被傷的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糾纏下去對我們潘家不會有任何的好處,這也是上麵的意思,所以我接到消息後,就按照老爺子的意思,飛來了京海,不過看來是趕上了。”
“上麵的意思?”潘泉的眉頭瞬間皺起,望著微微點頭的潘戰龍,林洛溪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到底是什麽人呢?
在潘戰龍製止潘泉派人尋找林洛溪的時候,一架京海飛往南方陽城的飛機,在京海國際機場的國內航班區起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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