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邊警惕防守的三十人突然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傳來,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隻是還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那股危險卻是已經填滿了他們的心田。
幾乎沒有任何的思慮,三十人都在同一時間做出了躲避的動作,幾乎都隻是在瞬間之內發生,同時也有一梭子彈傾瀉在了他們原先站立的位置。
開車一梭子彈本來預計可以打死三個人,但沒想到卻是皮毛都沒有傷到,肖鋒的眼裏掠過了一抹漣漪,十秒全殲敵人的自信出現了一點點的小裂縫。
但這不影響肖鋒的本能反應,直接一個翻滾躲避,就在他落腳的地方也是一串的子彈打在了那裏,西門春留下來的人,彪悍徹底的展現在了肖鋒他們的麵前。
“戰決!”
躲過一串子彈襲擊的肖鋒,沉穩的吐出了兩個字,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槍,發揮出了驚人的速度,一下子就來到了兩個人的麵前,手中已經是一把鋒利的軍刀。
那些人沒想到人的速度可以快到這樣的地步,嘴角猛烈地抽搐,但手裏的動作卻是沒有一點停下,那槍口已經對準了肖鋒,隻是再也沒有了扣動扳機的力氣。
因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肖鋒的匕首已經在一秒鍾不到的時間捅入了他們的心髒,並且已經轉身對另外的人發動了攻擊,速度快的達到讓他們來不及想的程度。
直到倒下來的那個時候,他們的唯一念頭就是自己死了,而且是兩個人一起死,這樣的速度在他們那有限的記憶裏麵,似乎隻有那個倩麗的身影可以達到,而這個人不是武者啊?
揮動屠刀的肖鋒自然不知道死去的人在想什麽,隻是一個縱身躍起,軍刀橫劈而下,一個正在準備射擊的人直接被他削掉了半邊的腦袋,瞬間就熄滅了生機。
轉眼間大概也就是五秒鍾的時間,就有三個人死在了肖鋒的手裏,那種發自心裏的寒意,讓剩下的人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出現了一瞬間的晃神,一直無敵的他們,難道這次要交代在這裏了。
可也就是他們愣神的這點時間,另外跟著肖鋒衝鋒的四人已經把軍刀刺進了他們的心髒,並且和肖鋒一樣迅速,看都不看他們的生死就對另外的人繼續屠戮。
是的,這就是一場屠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因為那些人的手裏都是機槍,在這樣相距近的距離裏麵,本身的優勢就不是很大,而且遇到的還是最強大的敵人。
在一些人反應過來要掏出匕首或者是軍刀拚鬥的時候,他們卻是已經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死的已經不能再死。
每個人在死去的時候想到的都是,或者小姐讓他們來到金三角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同時也帶著那一個疑問奔赴地獄,這些突然殺出來的到底都是什麽人,怎能如此的強悍。
殺他們,就好像殺狗那麽簡單,或許說比殺狗還要容易,至少夠在死前還能叫喚兩聲,但他們卻是一點聲息都沒有發出。
丟下一個被自己割斷喉嚨的屍體,肖鋒收起了染血的軍刀把丟在地上的槍挑了起來:“竟然全部都是三階的武者,金沙那王八蛋是哪裏調來了那麽多強悍的人幫忙。”
“整整花了二十五秒的時間,這是一個恥辱!”
周圍的四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當然知道武者是什麽,同樣凝重怎麽會出現三階的武者,而且數量還是那麽多,隱隱的心底裏有些擔憂會不會出現九階的武者。
因為在生死相博的情況下,九階大圓滿的武者,是可以和他們一拚,甚至斬殺他們的存在。
在肖鋒帶人擊殺了三十個人的時候,另外的五個血軍也已經衝殺進了前麵的戰場,一開始就對金沙勢力的人開火,那強大的活力,一下子就緩解了雜牌聯軍不少的壓力。
雖然隻是突然殺出來的五個人,但是那種彪悍的程度,不亞於五百個人的同時殺出,隱隱還有壓製兩千金沙勢力的可能。
而在剛才後方槍聲響起的時候,西門春就注意到了這些人,也親眼的看見自己的人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被人斬殺,雖然很想去營救,但是被前方如蝗蟲一般的敵人牽扯著,也是有心無力。
隻能是看著三十個優秀的三階武者死在了肖鋒他們的手裏,眼睛都已經氣綠了。
但念頭還沒有落下,自己帶的人又遭到了五個人的帶領反衝擊,原本壓著聯軍一頭的他們頓時就被全線的擊潰,竟然隱隱的退後了幾米,而且也開始注重自身的隱藏。
聯軍的人剛才都被金沙勢力的人壓著打,現在竟然奇跡的可以反擊,都是士氣高漲,完全就沒有注意到有五個人突兀的出現,幫助著他們去抗擊這些金沙士兵。
肖鋒那邊讓麗絲安排人開走了其中無量裝載了重武器和彈藥的車後,也抄起了機槍開始對金沙勢力的人發起了衝鋒,五個人和前麵的數千人把金沙勢力可以說是完全的包圍住了。
起初衝出去的五個人也慢慢的殺著和肖鋒他們匯合,十個人就這樣端著槍在那裏拚命的掃射,不讓發現五台車自己被開走的金沙勢力能躍過他們結成的防線。
看著那遠遠開去,在一百多人保護下離去的五輛車子,西門春感覺到了深深的恥辱,在他的人生了,這樣的失敗是根本不允許的,一些小小的金三角戰士,竟然偷襲和殺掉了他們的人。
但西門春雖然心裏屈辱,可是也不敢貿然的殺出去,雖然身為七階的武者,也不懼一些威力小的子彈,可現在那些混蛋的手裏都是重機槍,自己出去隻能是死的結局。
雖然憋屈,但西門春此時也看清楚了現場的局勢,在這樣打下去,先不論金沙勢力的援兵什麽時候到,自己這邊的人肯定是早就死光了。
瞅準了一邊五十米外的密林,西門春家主了內力的高吼:“全部撤退,從左邊的樹林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說完西門春率先的爆射出去,也不去理會那些子彈能不能打死自己,速度一個飛快,七階武者的氣勢也在那數間爆發出來,金沙士兵在一愣過後徹底的慌神。
他媽的,主帥都跑了,自己這些人還在這裏拚個什麽勁啊,齊齊的向著西門春要跑的方向跟去,有些甚至為了減輕身上的一點負擔,把手中的槍都丟了,這個時候能帶少幾斤的東西,就可以跑快一點。
見到金沙勢力的人全線的潰退,肖鋒所帶的人也全部停下了射擊,看向被金沙勢力隔開的那些聯軍,眼裏掠過一抹淡淡的不屑。
這些人在自己等人沒出現的時候被金沙勢力的人壓著打,現在金沙勢力的人要跑,他們卻好像戰神附體一樣的追了上去,真是要多無恥就有多無恥。
但現在是在殘酷的戰場上麵,肖鋒也不會去理會這些東西,棒打落水狗,這是人類的通性,肖鋒沒有什麽興趣去慘叫,揮揮手,在別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是個起落隻見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好像從沒出現過一般。
那些聯軍的人此時都在興奮著自己等人打敗了金沙勢力的人,至於什麽肖鋒,還有被開走的五輛車子,他們卻是完全都不知道,因為剛才他們之間隔著金沙勢力的人。
此時他們隻是一個個都打了雞血一般的追著金沙勢力的人而去,大有趕盡殺絕的樣子,不過也是,被金沙勢力壓迫那麽多年,難得一次追著他們打,怎麽能不賣力呢?
金沙勢力的人本身不應該那麽的不堪,但是因為西門春的逃跑,讓他們的士氣受損,這個時候還有什麽心情去戰,如果他們不這樣,現在打回頭的話,依舊可以殲滅這些聯軍。
隻可惜,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如果,兵敗如山倒,就是如此!
半個小時之後,隻有五百多個金沙勢力的人逃跑,有一千多人不是死在了起初的對戰場上,而是死在了剛才的逃跑路上,可謂是冤枉到了極致。
原先出去追擊的人也全部都回到了原地,道路已經被清出來,他們也不知道總共是多少台車的軍火,所以隻是把剩下的直接開走,還洋洋自得今天晚上的彪悍,有些人更是已經在吹噓著自己今天晚上殺了多少個人。
卻是不想想他們開始是三千人,現在卻是隻有不到兩千人回去,這還是在肖鋒他們暗地裏的幫助下。
天亮的時候,西門春輾轉了一大圈回到了金沙駐地,模樣十分的狼狽,就好像是剛剛從非洲逃難過來的人,隻是那陰冷的麵容,讓一些好奇的人都不敢上去問些什麽。
十多分鍾之後,嘯虎坐在議事廳聽完了西門春的匯報,直接句掀翻了桌子,臉上沒有表情,但是那眼睛裏麵迸射出來的怒火,卻是清晰能讓每個人感覺到的。
“西門隊長,我給了你兩千人,你竟然給我帶回來五百多人?”
嘯虎也不顧及這個人是誰派來協助自己的,他隻知道金沙勢力三天之內沒有彈藥補充的話,就要那刺刀去和別人拚殺了:“不單止,你還把那些軍火都弄丟了,你為什麽不自殺在外,還回來做什麽?”
西門春的臉色一陣的鐵青,作為一個強悍的七階武者,這樣被嘯虎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教訓,多少還是不舒服的,但後來的人就交代,他也隻能是忍著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就可以了嗎?”嘯虎卻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想到那死去的一千多人,還有不見了的一萬五千人的軍火,心情就什麽的差,這幾乎等於是要他的命。
西門春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那你想怎麽辦?”
嘯虎感受到西門春慢慢凝聚的殺機,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可能太重,但想到現在的情況還是一陣的暴怒:“老子給你一萬人,把可以用的軍火都丟給你,我不管你用任何的辦法啊,必須把那些雜種手裏的軍火給我搶回來。”
“辦不成的話,你就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