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再生突變
張崇弛一陣心喜,聳聳肩說:“守護神就守護神吧!哪天讓甘大先生看看我這所謂的守護神一無魔法二無武技,這牛皮多半就要破了!”
夷光眨眨眼睛說:“大哥真的不會魔法嗎?”
“不會!”張崇弛搖搖頭說:“這又不是什麽好光榮的事,犯不著說謊吧!”
夷光說:“可大哥你剛才的指點,就是連大魔導師都做不到,說明你對魔法的理解應該遠遠超出普通的魔法師才對,怎麽可能一點兒也不會魔法呢?”
夷光的話讓張崇弛心裏一動,不錯,他已經知道發動魔法時自身的變化,甚至可以控製自己體內的四係元素和光暗能量,能不能模擬出方才的變化呢?他開心地笑著說:“妹子真是一語點心夢中人,我倒想試試自己會不會用魔法!不知有靜室沒有?”
夷光將他領到後莊的一處靜室裏,交代了守候在門口的婢女幾句,便退了出來。張崇弛拍拍身邊的聖猞猁,示意它隨便,然後就盤膝內視,進入冥想狀態。有元素輪回作底子,他對自己體內的四係元素和光暗能量的調動簡直是如臂使指,運用自如,絕對不會出現什麽相互幹擾。可令他瀉氣的是,當魔法元素上升至泥丸宮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泥丸宮堅實細密,死活找不到什麽神秘空間。
要發動魔法,就得讓體內的元素進入神秘空間創造魔法效果,現在連空間也沒了,這還怎麽發動?他不甘心似地試了一次又一次,最終不得不長長地歎了口氣:“看來我還真不是學魔法的材料!”不過,不會魔法又怎麽樣?現在醫學界影響力排行,除了兩大醫聖之外,就算中原國左相貂得一,可他卻偏偏不是醫生。現在就連大魔導師也隻知道魔法修煉的程序,而不知道原理,我卻知道原理,將來訓練幾十個大魔導師出來,誰敢不承認我就是魔法界的第一人?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後,還玩什麽冥想啊!他打開靜室的門走了出來,隻看到兩個婢女在打盹。真正的魔法師一冥想,經常是三五天的事,加上夷光對自己剛學會的銀咒正躍躍欲試,拉著人馬練習去了。誰知張崇弛僅坐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當他找到夷光時,她正毫無形象地對著渾身白銀鬥氣升騰的程咬金四處亂放水球呢。
白銀鬥氣甚至能對金咒完全免疫,何況夷光才剛剛學會的銀咒?程咬金是打不還手、說不還口,仰天哈哈大笑,見張崇弛過來,忙遠遠地施禮說:“見過張醫師!”
幾個人客氣了一番,在夷光的竭力挽留之下,張崇弛在柳莊住了兩天後,告訴夷光自己要告辭了,準備先去一趟炎黃城,探望一下兒時的夥伴張巡,然後去古越國,按照正常的行程算下來,大概能在夷光父親五十大壽前趕到古越國,不知夷光的住址在哪裏?夷光笑著說:“大哥到了古越國後,向龍城守衛出示金香玉符,他們自然會帶你去我家的。我明天也會回古越國,到時候一定歡迎大哥光臨!”
古越國不過是中原國的一個小蕃國,轄一個大城龍城,兩個小城虎城和獅城,到時候應該很好找。張崇弛跟她又廢話了幾句,就出了柳莊,準備取道炎黃城。
剛從柳莊出來,大概走了兩裏地,就聽到路邊一聲大吼:“就是這小子!給我往死裏打!”
張崇弛掃視四周,才發覺剛才老是想著夷光的美麗,結果把四周的環境給忘了。現在從八個方向,三十幾個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二流子角色的家夥正手提木棍圍了過來。要說隻是這種家夥,憑他厚實的騎士技基礎,也可以勉強對付二三十個,可這中間還雜著幾個目射金光的家夥就有點棘手了!
他突然想起剛才的大吼好像挺耳熟,不由冷笑揚聲說:“陶器貴!少爺還沒找你麻煩,你倒是不自量力跟我玩起暴力來了!”
“那又怎麽樣?”陶器貴從一棵樹後轉出來,手搖金邊折子扇,完完全全一副無賴子弟的樣子說:“得罪了二公子我,不給你點教訓看看,你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張崇弛仰天哈哈一笑,身周似乎有風吹過:“二公子!我看你這幾天過得浪**,沒向陶洪亮問清楚你走後我都做了些什麽,更不清楚我的師父是什麽人吧!”
“你師父是誰關我屁事?”陶器貴皮笑肉不笑地說:“就算你的背景再大,先打了你,再由我陶家出麵,大不了賠點銀子,誰怕誰啊!”
張崇弛歎氣說:“既然如此,陶公子何不看看,這地上為何多了一些白色粉末……”
“張醫師手下留情……”話音剛落,銀白色的鬥氣破空而來,宛如一條長龍,一卷一拍,靠近張崇弛的幾個流氓全打出十丈開外,更是帶著陶器貴上了十丈開外的一棵大樹之上,占了上風的位置。在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出現了跟他打過交道的男女騎士。
男騎士沉聲對陶器貴說:“二公子,你太胡鬧了!老爺早已下令,張醫師乃陶家貴賓,豈可由你因一時仇隙私下報複。何況張醫師乃毒聖再傳弟子,你該知道得罪了他的後果吧!”
三百年前鬥藥大賽上,那位神秘人除以一瓶丹藥盡破十大奇毒之外,還曾無聲無息中毒死了當時在醫王中排名第一的毒醫王之事早已盡人皆知。雖然事後,大家再也沒有發現那個神秘人的任何行蹤,還是送了他一個綽號毒聖!眼前這個張崇弛是他老人家的再傳弟子,那麽地上的白色粉末是怎麽會事,連二愣子都會想到其中的奧妙所在。
幾個聽說過此事的流氓地皮全都跪地磕頭,大叫:“張醫師饒命!”
原來這個名頭如此好用,他心裏暗笑,臉上卻冷如冰霜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子午斷魂散的致命之毒我已經給你們解了,但回家後必須連灌二斤陳醋,再去開一兩大黃巴豆之類的瀉下藥,瀉上半天就差不多了,否則今後留下個半身不遂的,別怪我沒給兩位騎士老大麵子!”說話間,他連手都沒動,遠近幾個人卻隻覺得輕風拂麵而過,落下陣陣淡雅的桔子香味,情知人家已開恩,從輕發落了。全都再磕一個頭,回身跑得飛快。
目送一夥人轟然散去後,他對著兩位騎士拱拱手說:“兩位騎士老大來得好及時!”語氣中帶著無盡的諷刺,救我張醫師時怎麽不出現,救自家少爺倒是出現得好“及時”啊!
龍侍鳳衛臉色微帶尷尬,尤其是龍侍,身為皇騎士,平時就算是見到城主高官,都可以平起平坐,受聘陶府,陶半城對也禮敬有加,幾時受過這種諷刺?可這事禮屈的本來就在己方,騎士的正直精神讓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訕訕地說:“得罪,得罪!”
“不知兩位騎士老大除了領你家不懂事的少爺回去之外,還有什麽事?”張崇弛見龍侍鳳衛並沒有告辭的樣子,眉頭一皺,出聲相問。
龍侍臉色一正:“我家老爺想請張醫師到府上一趟!”
“喂!搞錯沒有啊?我跟陶府早已診金、藥費兩清,憑什麽再讓我去一趟!”陶府詭秘的作風讓張崇弛對其越來越沒有好感,他隱約感覺到有人根本就是在利用他。在陶府與鬼族的對弈中,他被當成了一顆棋子。
龍侍麵要黯色,說:“我家老爺和大公子在服用了張醫師留下的水火煉心丹之後,症狀大為解輕,卻一直未能痊愈。昨天,府上請到了四大醫王之一的劉完素,在一番診斷後,重新斟酌藥方,下了幾帖藥,老爺和大公子本來感覺良好的,但今早起來後不久,就覺得心頭發悶,大口吐血,大公子當場身亡,老爺也性命垂危。負責服侍劉完素的仆人也被發現死在他的客房之中,劉完素蹤跡全無!老爺和陶二總管一再交代,務必請張醫師到陶府一趟。張醫師有什麽條件,隻要陶府做得到的,一定盡力完成!”
“父親!大哥!”陶器貴這幾天每天派人盯著柳莊,隻聽說父親和大哥病好了許多,也就沒多留意了,驟然聽到惡耗,不由地哀嚎一聲,至少在人家表明他還不至於忘了骨肉同胞!
張崇弛心裏冷笑,這種說辭騙鬼去吧!要演戲也不用演成這樣子吧!陶半城到底是搞什麽鬼!他指指陶器貴說:“那麽這個二公子怎麽辦?”
“當然要帶回去!”龍侍說:“老爺交代過,萬一……萬一張醫師無力回天,他也好將後事向二公子做個交代!”
陶器貴眼睛一亮,說:“那還等什麽,這就走啊!”對著張崇弛,馬上換上一付笑臉說:“張醫師,小弟魯莽,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不及小人過,看著家父的麵子上,往陶府走一趟,陶府上下當感激不盡!”
現在就以陶府主人的口氣說話,到時候醫好了陶半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倒要看看,人家把我當怎麽樣的一個棋子!張崇弛順水推舟地說:“時間就是生命,那還不快走?”
PS:連四大大,你的問題很簡單,金針醫師跟銀針醫師的區別在醫學界是個基礎知識,連醫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正如我們不會向數學係的研究生解釋二位數的加減法一樣,也沒人向一位銀針醫生講解這最基礎的知識,反而輪到局外人夷光妹妹給張崇弛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