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倀鬼咒
秦燾離開工地後,想盡辦法終於擺脫了那個小警察,然後這才給碧池哥打了個電話。而碧池哥看著秦燾被警察送走,他也不著急,而是和孟老板去了飯店。
秦燾隻好再趕去飯店,飯店環境不錯,看樣子起碼也是個星級的。服務生的態度也很不錯,沒有因為秦燾的**絲造型,而把他拒之門外。
在服務生的引領下,秦燾來到了一個包間。包間裏,一張夠十人圍坐的桌子上,擺滿了珍饈美味,而旁邊則隻有碧池哥和孟老板兩個人。
孟老板一看秦燾來了,特別激動地問道:“秦師傅,你逃出來了?”
秦燾心中暗罵,什麽叫我逃出來了,說的我跟逃犯似的。
秦燾雖然心中不滿意,但是秦燾卻沒多說什麽,直接把碧池哥的5s仍在桌子上,“都拍進去了,自己看吧。”說完,就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碧池哥拿起了手機,和孟老板一起看了起來。不過孟老板看了一半,就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了。隻是用顫抖的手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酒。
碧池哥倒是不以為意,看的津津有味。看完錄像後,碧池哥說:“這家夥像是被鬼遮眼嚇死的,你覺得呢?”
秦燾吞下了口中的食物,說道:“我看著也像,不過大白天的,這鬼得多凶啊?”
孟老板聽了這話,頓時就坐不住了,幾乎帶著哭腔說道:“遊師傅,你可得救救我啊!我身家性命可都在這個工程上呢,這件事要是擺平不了,我下半輩子可就完了。”
碧池哥也是很為難,畢竟這裏麵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那鬼到底是誰,能有多凶,碧池哥也說不準。本來昨晚抓了紫茄子,大家都以為這就完事兒,可誰想到今天又出事兒了。
孟老板看著碧池哥一臉為難的樣子,似乎是以為碧池哥要坐地起價,立馬張口說道:“遊師傅,那三十萬你可都收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什麽,三十萬?”秦燾頓時驚訝地站了起來,同時對著大奸商碧池哥怒目而視。
碧池哥的臉色則變得十分地難看起來,不明所以的孟老板還以為碧池哥是對這個價錢不滿意。於是,孟老板咬著牙說道:“遊師傅,我已經快被這個工程搞垮了,我……我最多再出十萬,這已經是極限了。”
這邊碧池哥冷汗都下來了,隻是用眼角餘光在偷看秦燾的表情,一句話也沒敢說。
秦燾卻話鋒一轉,直接一拍桌子,“不行,這個事情不簡單。你再出三十萬,我再找個幫手,肯定把這事兒解決了。”
孟老板頓時一愣,“這……加在一起可就是要六十萬了。”
秦燾看著碧池哥一陣冷笑,同時嘴裏卻說道:“孟老板,你這個工程起碼要上億了,要你六十萬也就是你指縫裏漏出來的好處。”
碧池哥擦了把汗,看秦燾沒有直接拆台,便對孟老板說:“孟老板,不是我們兄弟坐地起價,你要知道趕在白天出來鬧事兒的鬼,可都不是善茬,一個不小心,我們都得搭進去。我們哥幾個可是要去拚命的,有沒有命回來拿錢,這還是個未知數呢。再說了,六十萬買你後半輩子平安無事,你覺得這筆買賣不夠合算嗎?”
孟老板點了根煙,思索了半天,最後才說道:“遊師傅,你們真的能搞定這件事嗎?”
碧池哥神秘兮兮地說:“七成,隻有七成的把握。如果失敗了,我們哥幾個也就交待了。”
孟老板狠狠地吸了口煙說:“好,我就再出三十萬,等你們把這件事兒辦好了,我就給錢。”
碧池哥頓時一拍桌子,“好,孟老板快人快語,我敬你一杯。”說著,就對著孟老板端起了酒杯。
孟老板為難地喝了一口,然後則繼續問道:“那你們什麽時候動手?”
碧池哥看了一眼秦燾,秦燾卻給了碧池哥一個白眼,兩人誰都沒說話。孟老板看兩人隻是不斷地打眼色,便知道兩人有話要說。
於是,孟老板站起身來,說:“警局那邊我還要去一趟,你們兩位先吃著,我就先走了。”
碧池哥也跟著站了起來,客氣地說:“孟老板,我去送送你。”
孟老板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們繼續吃吧。”
碧池哥則捏著手指搓了搓,做了一個撚錢的動作,同時對孟老板說:“孟老板,還是我送送你吧。”
孟老板一看碧池哥這意思,立馬就明白了,“不用送禮,單我已經買了,你們繼續吃吧。”
碧池哥會心地笑了笑說:“那我就不送了。”
看著孟老板走出包間後,秦燾‘嘭’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不滿地說道:“碧池哥,你也太不厚道了。這邊收了三十萬,卻隻給我和圓通三萬,你這差價賺的也太狠了吧。”
碧池哥不好意思地說:“來,兄弟,別生氣嘛。我是看你歲數小,拿這麽多錢,怕你亂花。所以就想著先幫你存著,等以後你娶媳婦了,再把錢給你。你跟哥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說哥是那種人嗎?”
“呸!”秦燾不滿地說:“你就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這次沒得說,一共六十萬,一人二十萬。你先把你收的三十萬分了,然後咱們在幹活。”
碧池哥不舍地說:“老弟,你這也太狠了。一共六十萬的傭金,就給我剩下二十萬,這樣太狠了吧。”
秦燾擺了擺手說:“一點也不狠,後加的三十萬是我要的,六十萬平均分一人二十萬。要是原先那個價,除去給我和圓通的錢,你也就還剩二十萬。你這一點虧也沒吃,被坑的隻有孟老板,你說這賬算的對不對。”
碧池哥頓時一愣,聽秦燾這麽一說,似乎還是很有道理的。
秦燾看碧池哥有些迷糊了,便繼續說道:“我說碧池哥,你也不要太小心眼了。咱們哥幾個還要長期合作的,這都是小錢而已。搞定了孟老板這筆買賣,搭上孟老板這麽個大老板,以後你撈到的好處能少了嗎?”
碧池哥猶豫了半天,最後才狠下心說:“好,這次就平分了。”
秦燾頓時一笑,連忙拿出手機,說:“我這就給圓通打電話,叫他過來分錢。”
可秦燾還沒把電話打出去,電話就響了,還是圓通打來的。秦燾笑嗬嗬地接通電話說:“圓通,是不是知道有好事兒,所以給哥打電話了。”
電話那邊圓通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好事兒?哥,我這邊出事兒了。”
秦燾疑惑地問道:“出什麽事兒了?”
圓通解釋道:“昨晚抓那個紫茄子出事兒了。我剛才想趁著午休,把她超度了,結果發現超度不了。”
“什麽?”秦燾頓時大驚失色,還沒想到有圓通超度不了的鬼。
碧池哥看見秦燾驚慌的樣子,連忙問道:“怎麽了?”
秦燾連忙把事情說了一遍,碧池哥也是眉頭緊皺,然後說道:“讓圓通把那紫茄子帶過來,咱們一起研究研究。”
秦燾連忙跟圓通說了一遍,這才掛斷了電話。
過了沒多久,圓通就來了,剛進包間,就把他那個缽拿了出來。
“到底怎麽回事兒?”秦燾和碧池哥齊齊問道。
“你們自己看看吧,我也說不明白了。”說著,圓通對著缽摸了一圈,同時口中念念有詞的。
當圓通念完之後,缽裏便投射出一道金色的佛光。在佛光中就是那紫茄子,不過這時的紫茄子已經不再是那恐怖的樣子。而是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孩模樣,酣睡在佛光之中,就像個鄰家女孩般恬靜。她看起來年紀不大,也是個小家碧玉型的美女。
而秦燾和碧池哥也都開啟了天眼,所以才能看得見紫茄子。要是外人在這兒,還以為這是群精神病呢。
秦燾看見紫茄子身上雖然還有陰氣,但是卻沒有怨氣,沐浴在佛光之中,顯得一片祥和。
圓通在旁邊解釋道:“超度需要先化去怨氣,然後就會產生接引佛光,被送到極樂世界去。可是她怨氣是消失了,接引佛光也來了,可她就是走不了。”
這時,碧池哥突然說道:“她好像是被下了咒,所以才無法超度的。”
圓通問道:“什麽咒,這麽厲害,連超度都不行?”
秦燾不斷地回憶著蘇大先生留下的手劄,手劄裏記載的養鬼術有幾種,能阻止超度的也不少。但是用這些辦法強留住鬼魂的,一般都是帶有很強的怨氣,甚至煞氣等邪氣。可是這紫茄子身上,卻沒有一點的邪氣,這不禁讓秦燾覺得一陣頭大。
這時,碧池哥身上突然鑽出一條小草花蛇,對著眾人吐著信子,像是在說話似的。碧池哥看著小草花蛇,似是在聽它說話。
過了一會兒,碧池哥歎了口氣說:“這回麻煩大了。”
“到底怎麽回事兒?”秦燾問道。
碧池哥皺著眉頭說:“這個咒叫做倀鬼咒,不是邪門法術,而是天道定下來的規則。”
圓通摸著自己的小光頭,疑惑地問:“倀鬼咒是什麽咒,我師傅沒說過。”
秦燾這時則想起了蘇大先生手劄裏的記載,便接著說道:“我師傅給我的手劄裏說過這個倀鬼咒。那個為虎作倀聽說過沒?”
圓通點了點頭。
秦燾繼續解釋道:“傳說被老虎吃了的人,鬼魂會變成倀鬼,被老虎驅使抓人給老虎吃。其實不僅是老虎,其他妖精也有這本事。而且這個是自然法則,不是邪術,所以沒有邪氣。要解開這倀鬼咒,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麽把那妖精滅了,要麽妖精自己解開。不過能成精的動物,可都不簡單啊。”
碧池哥也是點頭,“這個事兒不好辦,我護身報馬說,給這個丫頭下咒的可是個厲害的妖精。”
圓通好奇地問:“遊哥,你家的仙家能下倀鬼咒嗎?”
碧池哥搖頭說:“這不一樣,我家的仙家修的是仙道,而能下倀鬼咒的都是妖道。”
秦燾摸著下巴,思索道:“能下倀鬼咒的妖精,肯定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不會是……那個黑老爺子吧?”
碧池哥則搖著頭說:“應該不會是黑老太爺,他在這東三省也是有臉麵的人物,既然說了不會踩過界,就不會踩過界。”
秦燾點了點頭,要真是黑老爺子也不用這麽麻煩,直接動手就能把他們全滅了,根本不用費這周折。
圓通則提醒道:“如果是妖精幹的,那現場一定會留下動物的痕跡,咱們去現場看看吧。”
碧池哥和秦燾相視一眼,立馬拿出手機,開始播放起了那段錄像。可是錄像時間不長,主要拍攝的也是屍體。所以三人反複看了幾次,都沒有理出個頭緒來。
秦燾不耐煩地說:“這工地上什麽都沒有,到處都是水泥磚頭,連根毛都沒看見。”
圓通也抱怨道:“地上也沒有野獸的腳印,全是人的腳印和輪胎印。”
就在這時,碧池哥身上的草花蛇又竄了出來,對著碧池哥一陣吞吐信子。碧池哥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然後繼續播放起了那段視頻。
當視頻裏是一道足有人腰粗細的輪胎印時,草花蛇突然動了一下,碧池哥立刻暫停了視頻。
秦燾和圓通疑惑地看著碧池哥,碧池哥則苦笑了一下說:“你們看出來了嗎?”
圓通抓著光頭,疑惑地說::“這不就是普通的輪胎印嗎?”
秦燾仔細地看著那輪胎印,突然發現這道輪胎印的印紋,要比一般輪胎更細密。一道挨著一道,都是細密的半弧組成的條形花紋。秦燾越看越覺得不像是輪胎花紋,可就是想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留下點。
秦燾剛想去問碧池哥,正巧看見了那條草花蛇。秦燾當即一驚,有些顫抖地問:“不會是蛇紋吧?”
碧池哥無奈地點了點頭,“就是蛇,要不是我這仙家,我也看不出來。”
圓通則是目瞪口呆,“能有人腰粗細的蛇,這得多大啊?”
秦燾苦笑了一下,“二十萬可真不好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