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身體怎麽樣了,有沒有不舒適的地方?”莫挽的話語中夾雜著擔憂。

“沒有,身體好了許多,二嫂不用擔心。”

林若藍還是放心不下,連忙上樓:“你今天的藥有沒有按時喝?”

“有。”裴亦景有些淡淡無奈的笑著,伸手輕輕地揉著她頭頂的發絲。

“那你還有沒有特別想要吃的東西?我現在幫你出去買。”

莫挽在樓下笑眯眯的:“沒有想到啊,才那麽一段時間沒有見,我們家的若藍已經學會噓寒問暖了,可是亦景怎麽反倒像是孩子一樣?”

林若藍的臉龐有些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這叫角色互換。”

“看出來了,不過你們角色互換也挺好的,我還沒有看到過亦景這種模樣呢,挺新鮮的。”

裴亦景心中的無奈又加深了幾分,伸手輕輕地揉著額頭:“二嫂……”

莫挽見好就收,也不再故意捉弄兩人。

林若藍一聽到他想要吃蟹黃小籠包就衝出了別墅,直接飛奔到美食街去買。

入夜。

孔真換好衣服就走出了酒店,而酒店外一旁,韓承已經坐在紅色的法拉利中等候多時。

當看到孔真站在麵前,他的眼睛緩緩地眯起來:“你決定穿著這樣的衣服去夜店?”

“怎麽了,不行嗎?”

“當然可以,這才是最正宗的學生風,上車。”

夜店倒是第二次來,第一次是為了那種事,所以很緊張,但是這次卻感覺到很新奇。

她左看看,右看看,當目光碰觸到那些衣著異常暴 露性感女人時,還是別扭而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想要喝些什麽?”

“隨便,什麽最烈就來些什麽。”孔真頭都沒有抬。

韓承點了兩杯最烈的雞尾酒,一人端起一杯就那樣喝著。

酒果然是最能讓人放鬆的東西,幾杯烈酒下肚,孔真已經醉的亂七八糟,連方向都分不清楚,更別提能看清楚人。

夜色下的酒吧依然燈光絢爛,歌舞升平。

翌日清晨。

當孔真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地上亂七八糟裹在一團的衣服。

有些頭痛欲裂,她雙手輕輕地拍打著頭,奮力的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再然後臉色在瞬間變的蒼白。

韓承在此時也走了出來,全身上下隻披著一條浴巾,顯然是剛沐浴出來。

“你昨天晚上趁我喝醉竟然做那樣的事!”孔真的聲音變得異常尖銳。

韓承卻一臉的無所謂:“大家都已經不是活在封建時期的人,這種一夜 情的現象很正常,再者你也並不是處女,有必要這麽憤怒嗎?”

“我就知道你一直沒有存好心,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樣算,你真的很不是男人!”

“隨你怎麽說,不過你手機方才已經響了很多次,都是一個叫陳光德的人打過來的,聽著很像是男人的名字。”

孔真的心狂跳,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你接我的電話?”

“這個倒沒有,看到是男人打過來的電話,所以並沒有去碰。”

聞言,孔真的心這才安然落地,她幾乎不能想象後果,如果電話被他接到的話,陳光德會……

一切都還好……

身子的第一次給了陳光德,第二次倒也變得麻木不仁,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是會尋死覓活,可是現在有的隻是麻木,說不清楚的麻木。

麻木的起身,麻木的從地上將衣服撿起,然後再麻木的穿上。

“昨天晚上是你**了我,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如此而已……”

孔真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的確是她**了他,雖然是喝完酒的無意**:“你真的很讓我看不起!”

韓承背對著她,嘴角卻揚起有些深沉的意味,她喝醉後出乎意料的配合,無論想知道什麽,她都會如實的吐出來。

原本以為他要動手,可現在看來是不用了,她對林若藍心中的仇恨比深。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在米蘭還有過一段這樣的過往,那樣的事情無論發生在誰的身上,誰都會恨之入骨。

所以孔真現在這樣的心情,他完全是能理解的,所以也非常的期待孔真會做出什麽樣的事。

那些事是不是會出乎他的意料?不過越出乎意料倒越是好事,因為那樣會更加的刺激…

“我們還可以再見麵嗎?”

韓承微笑著,一手整理著身上的衣角,轉身,看著孔真。

對於他這樣的話,孔真隻覺得異常可笑和諷,但更多的卻是荒誕:“你這麽卑鄙,你以為我還會再想著見到你嗎?”

“卑鄙?我倒沒有覺得我有多卑鄙,畢竟是你錯在先,如果你能維持清醒的話,那麽那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你明白嗎?所以說起過錯,那麽就是我們兩人一人一半,不是嗎?”

他開口道:“我這完全是站在公平的角度上來開口說的,你覺得麵對你那樣的誘 惑還無動於衷的人,還是男人嗎?或者是你對男人的影響力原來是如此的地下,恩?”

孔真看著他:“你真的很會狡辯!”

“不,這並不是狡辯,而是實話實說,我如果真的那麽卑鄙,那麽就應該在早上一起床的時候就離開讓你來付酒店的錢,或者是將昨天晚上的那一幕錄製下來,用來要挾你,不是嗎?這才是叫做真的卑鄙!“

韓承在沙發上坐下:“說這麽對也沒有別的用意,我是一個對你有感覺的男人,所以會衝動根本就不足為怪,如果你真的那麽厭惡也罷,我會不出現在你的麵前。”

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孔真拉開房間門直接走了出去。

不以為然,韓承穿好衣服,隨後也出了酒店。

但是當孔真回到酒店時,卻看到陳光德坐在沙發上,臉龐上的神色高深莫測,她心中浮現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昨天晚上去了哪裏?”陳光德開了口。

心失跳,跳動的異常快,孔真心中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麽才這樣問的,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鎮定自若:“去了酒吧。”

她實話實說,沒有絲毫的隱瞞。

陳光德看了她兩眼:“為什麽想到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