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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ノ今日也傳達給你的零島真實。

零島暗麵的統治者是武會·軍鋒,明麵的統治機構是由七家本地巨型企業共同組建的巨型·企業·聯合會,統稱巨聯合。其會長兼任零島首相一職。

然而武會·軍鋒與其背後的武士與忍者們也不會白白坐視商人們一家獨大。在長時間的明爭暗鬥後,現在的零島已經達成了穩定的勢力平衡,一般市民們也得以在平穩的社會中安心度日……大概吧。

……

車頭的燈光融入五光十色的街道,漆黑的豪華轎車以實際超出限製的超高速穿過小巷,直指巨型都市葦原中心的地標性建築,九十九·京塔。

夜幕下的葦原城燈火通明。【雨村製藥為您的健康服務】【超人氣偶像星璃最新專輯】【生物技術是時代新星】【今夜21點放送超機動忍者武鬥傳】……實際有吸引力的廣告標語被霓虹燈的光芒點亮,幾乎讓街旁的路燈失去了意義。大廈頂部的探照燈撕裂夜幕,讓在地上失去藏身之處的黑暗也無奈從空中退避。九十九·京塔的紅白色鋼鐵外側被光芒照得燦燦生輝,剛從居酒屋出來的上班族醉醺醺地抬手,向高塔舉杯:“切!敬又降了10%的加班費!”

被酒精支配了頭腦的他晃晃悠悠地走著,冷不丁一個踉蹌,跌在了行車道上。醉漢渾渾噩噩地抬頭,呼嘯的風與噪音撲麵而來,以超高速行駛的豪華轎車將要碾過他的頭顱!

“aieeee!”上班族驚恐地叫著,可沒能爬起來,他的一生就要在這種地方結束了。“aieeee——!”越加聲嘶力竭的驚叫,但沒感受到痛苦。是已死去了嗎?上班族睜眼,隻看到了轎車遠去的尾燈。

“神明大人……神明大人保佑……”他發誓自己再也不敢抱怨加班費了,這一定就是因果報應。隻不過醉漢搞錯了感謝的對象,他應當感謝的不是隱世的神明,而是在駕駛座上手握方向盤的忍者。

……

蠢貨!山田在心中暗罵,要是換做一般司機,你的頭早就變成車輪下的血肉了!不珍愛性命的家夥,就算被碾過去也是活該啊!話雖如此,山田還是依靠忍者反應能力及時躲避了醉漢。

急速變道的代價是車內發生了顛簸,山田想起後座的上司正在喝茶,頓時冷汗直冒。“萬分抱歉,醉眼=san!”該不會要切掉一根手指謝罪吧。

“無妨。”醉眼手中的茶杯穩定,連一滴茶水都未滑出杯沿,不愧是魂切級的上位者!矮小的忍者又說道:“讓我想起了狂火=san。”

狂火,沒聽過的名字。莫非是醉眼=san的老部下?也有可能是與他敵對的忍者……山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謹慎地說道:“能讓您想起過往是我的榮幸。”

“都是往事了。”醉眼望著窗外,高速倒退的霓虹燈模糊地像夢中的光火。

三言兩語之間,豪華轎車已駛入了京塔下的停車場。山田以閃爍的車燈打出暗號,隱蔽地如同牆壁的暗門打開,將兩人帶向隻屬於武會·軍鋒的秘密區域。

山田停車,恭敬地為上司拉開車門。“到達目的地了,醉眼=san。”“嗯,20層有不少千鍛級忍者。”山田大喜過望,這是上司委婉的提示,表示他應當趁此機會去與其他忍者構建職場中的友誼。任何職場中都少不了互幫互助,這是對忍者們也適用的道理。有了朋友才能爬得更高!“實際感謝。”

醉眼話鋒一轉:“但是駕駛時的避讓動作顯得大了。空手道的練習還不足啊,山田=san。你就在這裏做基礎練習吧。”

“……萬分樂意!”山田鞠躬直到上司走入電梯,而後開始兢兢業業地站在車旁練習空手道。在這過程中他看到好幾輛車停在附近,從中走出的都是連他也認識的知名忍者。有好幾位忍者看到他之後笑出聲了。

完蛋了!茶衣忍者在心中慘叫。實際社會性死亡。該不會被起“停車場的山田”這種外號吧!

……

九十九·京塔,最高層。

醉眼在刻有手裏劍·團扇的屏風前站立,華貴的屏風自動滑開。迎接他的是由書架代替牆壁的明亮大廳。無數顏色各異的書籍占據了書架的每一絲空隙,帶來了更甚圖書館的神聖感,哪怕是對知識不抱有任何敬重之心的莽漢,在如此莊嚴的氛圍中也會不自覺屏息。

位於大廳正中的是一張長桌,桌中繪有武會·軍鋒的獨有紋章,神秘而玄奧的手裏劍·團扇。一位佝僂的老者坐在首位,手中翻著一本舊書。

“domo,山崎大人。”醉眼沉著地行禮。

“這次也是你來得最早啊,醉眼。”山崎賢的聲音低沉,說話時感受不到多少氣力。“會議結束後留一下。”

“十分樂意。”

山崎老人的左右手設有兩把椅子,另有四把椅子圍在長桌的另一頭,是屬於忍軍首領的位置。總計七位與會者的座位前都放著剛泡好的滾燙茶水,醉眼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靜待與會者到齊。

第三個來的是身材異常高大的粉碎,第四位是貌美如妖的櫻舞,第五位是身穿白袍的純淨。至此,四位忍軍首領到齊。又有一位身穿暗黑武士大鎧,腰佩武士刀的武士隨著金屬摩擦聲走入,在山崎老人的右手邊坐下。他是武會的會長,宗本院流武。

茶水被冷卻到適宜入口的溫度,是會議該要開始的時候了,可還有一人遲遲未到。武士大鎧中傳來老人淩厲的聲音:“時雨亙彌去哪了?!”

“再等等吧。”山崎老人溫聲勸到。於是六人繼續等待。直到茶水變涼,才終於有新的腳步聲傳來。

“抱歉抱歉,我遲到了。大家聊得怎麽樣了?”

與莊嚴氛圍絕不相稱的發言,帶來了全然無一絲歉意的輕浮男人。他穿著白色西裝,頭戴一頂軟呢帽,腳步輕快地像在跳舞。時雨亙彌在老人的左手邊坐下,伸手一探茶杯,笑著說:“這可真是,茶都涼了啊。”

失禮!實際失禮!哪怕是在與裏側世界無關的普通企業,敢於做出這般行徑的狂人也會被直接跳過村八分的步驟,被憤怒的上司開除,而在規矩森嚴的武會·軍鋒,此等無禮之徒是要直接切腹的!

可醉眼生不出怒氣。對方是比他更加高位的權力者,隻有同列席於長桌那頭的兩人有權指責他的失禮。黑鎧中的宗本院怒喝道:“亙彌!”時雨亙彌隻是微笑。

“不礙事,開始吧。”又是山崎老人出言緩和氣氛。他率先將涼掉的茶水喝了,其餘六人依禮節跟隨老人喝茶。醉眼起身將紙質材料分發給各位與會者。老人放下茶杯:“靈寺的占卜結果,各位都已看到了。”

時雨亙彌嘩啦啦翻著材料:“奧諾威爾·斯洛克的二號王牌,還有我們可愛的小公主!真好啊,離家出走的女兒帶著男人回來找爸爸了。我是不是該提前準備好紅豆飯?還是按照帝國那邊的習俗包個紅包?”

沒人接他的玩笑,魁梧的粉碎“不小心”掰碎了一塊座椅把手。

“失禮了,時雨大人。這椅子實際有些脆了。”粉碎用足以令小孩昏迷的音量道歉。時雨亙彌揮揮手,“別在意!都21世紀了,不用講那些老舊的規矩。”

山崎老人用視線向忍者發出提示,收到信號的純淨起身。他是位穿白色僧袍的男人,黑短發下的麵龐平實恬淡,令人難以聯想到其身為忍者的身份。

“請允許我簡要介紹本次的敵人。”純淨依順序做出簡要介紹,“時雨零,由時雨亙彌大人培育的第一名實驗體,是靈相·梵相的雙相法使。”

“公孫策,蒼穹之都的最高危險度龍種之一,根據2月13日琉璃之災中觀測到的異常表現判斷,其身上極有可能封印著已知的最高級心相武裝,被莫頓王家騎士團代代執掌的終末劍……”

純淨詳細地介紹了兩人的能力表現,總結道:“不計終末劍的狀況下,綜合戰力評估為2位顯現巔峰相合;計入終末劍則實際無法準確評估,以上。”

會議廳中一時無言,除了時雨亙彌外的所有人都在沉思。醉眼對這份戰鬥力評估抱有不同意見,但並未開口。

黑鎧中的宗本院將資料一摔,怒喝道:“區區兩個顯現!三大國就敢這般明目張膽來侮辱我們的尊嚴了嗎!”

櫻舞輕聲說:“宗本院大人,這並不是明麵上的……”

“蠢貨!明知我們有著禍津神大人的護佑,還用這種必定被發覺的小動作,這就是大國們的傲慢啊!!!”武士的怒吼在大廳中嗡嗡作響,時雨亙彌翻了個白眼,動作跟時雨零很有些神似。

“好了好了,流武大叔。目標是我又不是你,你這麽急著護國我可以派架飛機帶你去蒼穹之都搞暗殺嘛,一報還一報。”時雨亙彌輕佻地說,“再說大國們有資格傲慢,莫頓現在那副慘狀都還有兩位創界撐著,我們武會·軍鋒呢?”

白西裝的男人搖頭歎氣:“沒有啊,沒有!武會·軍鋒沒有創界,七曜神道也沒有創界。能夠在裏世界真正代表零島的大人物,偏偏是那位赤法……”

即將被說出口的那個名字令全體成員都緊張起來。宗本院怒吼道:“住口!”

時雨亙彌用手指劃過嘴唇,表示封口。

實際是正常的反應。醉眼心想。沒有人想聽到赤法師的名字。還好那個人在2月份時離開了零島,不然緊急會議怕是每周都要不定時召開。

山崎老人將文件放下,轉頭問道:“亙彌。說說你對此事的看法吧。”

“我看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啊!雖然我們沒等到憐一,但終末劍更是絕對性的力量。”

時雨亙彌身為被大國們盯上的目標,卻沒有表現一絲懼怕,反倒充滿了異樣的興奮。他從座椅上起身,像演說家般舉起雙手,眼中呈現出無法遮掩的狂熱。

“好好考慮一下吧,諸位。那可是莫頓的終末劍,讓區區一個偏遠小島能與永光與烏斯特斯平起平坐的至高寶物,足以斬殺君主的力量!倘若我們能將其握在手中……”時雨亙彌的聲音中透著如蛇般的貪欲,“就不需要供奉了,不需要合一計劃了,連你們中的某些人深惡痛絕,恨不得將我生吞的活體實驗也不必再進行了!”

他撐在會議桌上,舔著嘴唇說道:“那是力量啊,諸位。我們渴求百年,千年的力量。一旦奪到手,那就是將永遠屬於武會·軍鋒,永遠屬於零島的力量!”

有數人的呼吸不自覺粗重了。終末劍的力量,足以與君主相提並論的偉力。這是所有勢力都無法抵擋的**。過去的三年中它被封存在巨龍的屍體上,在世界上最嚴密的城市中封存。可現在這把劍即將來到零島,來到他們的眼皮底下!

山崎老人的聲音將狂熱者們喚醒。

“大國們就是為我們送來了一個如此豐厚的餌啊。”老者閉目說道,“要傾巢而出奪取劍的話,亙彌就要保不住了吧。”

“這多劃算,老爺子。”白衣男人靠在椅背上說,“用一個明晰法使換終末劍,世界上再沒有這樣賺的生意了。”

老人笑了。

“比起難以掌控的未知力量,零島更需要的是你這位明晰法使。”山崎做出不容置疑的決斷,“我想,應當以保護亙彌為應對此事的第一要務,諸位以為如何呢?”

黑鎧武者率先點頭,四位忍軍首領齊聲應道:“正是!”

“蒼穹之都的事件是一場誤會啊。”老人歎息,“出走的實驗體引發的動亂,卻在機緣巧合下引發了對我們的懷疑。在月末的會議上,就由我親自出麵向各國解釋真相吧。”

“辛苦您了,賢先生。”宗本院低頭說道,“那麽,關於這兩人的應對……醉眼,你來說說。”

“十分樂意!”醉眼起身鞠躬。“時雨靈寺的進一步占卜還需要時間。在忍軍防守下的我等大和島,實際沒有任何能安然入侵而不被察覺的空隙。瓊戈島是匿神們的勢力範圍,我想蒼穹之都的調查員應當會與七曜神道合作。”

“果然啊……”老人感歎道。

“在禍神祭開始前,將核心力量控製在大和島範圍內,全力護衛時雨大人的安全。同時派遣尖兵侵擾築紫島,盡可能拖延他們的行動,如果順利的話……龍種因天生的不安定出了意外,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醉眼低目,“諸位以為如何。”

老人頷首。“就這樣辦吧。亙彌,特殊時期,要委屈你在塔中待一段時間了。”

“喂喂,這可麻煩了啊,老爺子。”時雨亙彌兩手一攤,“我手底下正做著的實驗怎麽辦?”

“就先交給終一吧。你啊,也該讓年輕人學著獨當一麵了。”

“真拿你沒辦法~”時雨亙彌眼珠一轉,“那麽,我們也該商量商量合一計劃的事了。”

“本月中旬將會有場小型的禍神降臨。就將其當做預演,如何?”

……

會議結束後,時雨亙彌第一個離場,依舊那樣輕佻無禮,毫不顧忌眾人的看法。

他走進電梯,按下77層的按鈕。“到達~77層~”甜美的合成語音響起。時雨亙彌解開領帶,甩下西服外套,剛準備進辦公室,就訝異地哦了一聲。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有人先一步進了他的屋子。時雨亙彌推門進入,一位兩眼無神的黑衣人正坐在他的沙發上,約莫是青年的年紀,直愣愣地望著前方。時雨亙彌與這傻子般的家夥對視了兩秒,噗嗤一聲笑了。

另有一人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觀賞著葦原城中的風景。那人衣衫上有異色光點閃爍,頭上帶著極高的帽子,他舞袖回身,以奇異的韻調發出問候。

“故友重逢,人間喜事!”

時雨亙彌把外套扔在黑衣人旁邊,笑著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還以為你們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