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拾柒聽他語氣不對,當即心中就是一斂:
“怎麽?”
難道聞慕遲喝不得酒?
但他以前分明沒這毛病。
何升大概也是知道她在想什麽,當即解釋道:
“自‘那次’總裁飲酒過度,導致酒精深度中之後,總裁就患上了嚴重的酒精過敏症,再不能碰酒。”
說完,他又急急地懇求道:
“能不能麻煩您先送我們總裁回家?家裏有醫生和藥,他們知道該怎麽處理。
“我現在在外地,沒辦法趕過去。”
聞拾柒看了看似乎昏迷不醒的聞慕遲,聽著何升語氣裏的急切,到底還是沒有辦法當做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隻能答應下來:
“好,我知道了。”
她說完,掛斷了電話。
叫服務生進來結了賬,艱難地扶著聞慕遲出了餐廳。
一開始,服務生進來看到裏麵的情形,還嚇了一跳。
以為出了什麽事。
後背都驚出了一層冷汗。
這真要是客人在他們店裏出了什麽事,可就麻煩了。
直到聽聞拾柒說,是人喝多了,醉過去了。
這才鬆了一口氣。
結完賬,幫著聞拾柒一起把人送上了車。
電話這邊。
鍾徽眼睜睜地看著何升瞎說八道了一番,掛斷了電話。
她譏誚地打量了他一眼,諷刺道:
“在外地?”
何升尷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這不是……”
為了給總裁和總裁夫人製造機會嗎?
他容易嘛他?
“嗬,你可真是你們總裁的貼心好助理啊,我都要為你鼓掌了呢。”
鍾徽冷笑了一聲,還真就當著何升的麵呱唧呱唧地鼓起了掌。
隻是那眼神卻是愈發寒涼。
何升一見,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當即就要伸手將人拉進懷裏抱住。
鍾徽身體一側,避開了他的動作。
何升哪裏會放任她發脾氣,既然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他當即一個擠身緊貼著鍾徽一同坐到了單人沙發上,不管不顧地將人死死抱進了懷裏。
“你做什麽?放開!”
鍾徽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當即又是羞又是惱,扭動著就要想要掙脫出來。
本來就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又這樣抱在懷裏,但凡是個男人也忍不住了!
何升是男人嗎?
是。
所以他當即就不能忍了!
雙手箍緊了懷中女人胡亂扭動的腰肢,往下沉了沉,聲音喑啞地警告道:
“別動!
“再亂動,我就不敢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麽事了!”
鍾徽立刻就察覺到了男人的變化,臉色霎時一片漲紅,囁嚅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倒是真的不敢再胡亂掙紮了。
何升緩了一口氣,壓下躁動,這才重新溫聲安撫道:
“好了,好了,別人的事情也值當你這麽生氣嗎?
“我以往隻當你和夜小姐相處的還不錯,倒是沒想到你們兩個關係這麽要好。”
想到聞慕遲和那位夜小姐尷尬的關係,他心裏不免湧起了幾分擔憂。
如果說以前,在他們都以為聞拾柒已經死了的情況下,或許那位夜小姐還有幾分機會……
畢竟她長得……
但,如今聞拾柒回來了。
那位夜小姐又算得了什麽?
估計,總裁以後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會再有了。
這樣下去,豈不是自己女盆友天天都要為了那位夜小姐的事情,同自己吵架鬧脾氣?
別人是別人,他們是他們。
自家女盆友怎麽還能為了別人的事情,影響他們的感情呢?
這必須得說清楚!
鍾徽聽了何升的話,眼底卻是一片暗淡。
她又哪裏是為了明卉的事情同他鬧?
“我跟你說,那位夜小姐,你以後同她來往倒是沒什麽。
“但是,你就別再管她和總裁的關係了。”
何升抱著鍾徽,並沒有留意到她臉上的表情,隻自顧解釋道。
鍾徽聞言一愣,思緒也被抽離了幾分,抬頭看向何升:
“你什麽意思?
“難道聞慕遲當真要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人,傷害明卉?”
何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別有所指道:
“你也說了,我們總裁是個情深的人。
“你以為,什麽樣的人才會讓他如此失控,不顧一切?”
鍾徽一愣,好半天才似猛然想到了什麽。
她的眼睛一下睜大了,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是說……?”
何升點點頭,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測。
“這……這怎麽可能?她當年不是……”
鍾徽顯然已經知道了,何升口中說的是誰。
聞拾柒。
當年那位讓聞慕遲如瘋如魔的前聞太太。
怪不得……
怪不得……
如果是“那位”的話,明卉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半分勝算了。
何升想到自己見到的聞拾柒,表情裏也閃過一抹擔憂:
“我也不知道,當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
“哎……”
想到這裏,何升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也不知道,她現在回來是好是壞。”
“什麽意思?”鍾徽不解。
“她……怎麽說呢,她變得和以前全然不一樣了,總覺得……”
她突然回來,是有什麽目的……
何升搖了搖頭,到底還是沒有把後麵這句話說出來。
算了,這畢竟是總裁自己的私事。
讓他們折騰去吧。
他現在可有要緊事要做!
他想著,不等鍾徽反應過來,突然一把抱起她大步朝臥室走去!
“我們也好些天沒見麵了,春宵苦短,就不要浪費時間說別人的事情了。”
屁得苦短!
“你放開我!混蛋!
“不許碰我!”
鍾徽漲紅著臉,雙腳死命踢打著。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了,休想碰她!
“不讓碰你,你讓我碰誰?”
何升戲謔道。
這原本是一句調侃和曖昧。
卻不想,鍾徽聽完臉色頓時就是一陣慘白:
“去碰你的新歡啊!”
何升終於意識到了不對:“我哪裏來的新歡?”
“我都看見了!你還撒謊?那天……”
鍾徽再也忍不住,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何升聽完,一臉無辜躺槍臉:“……”
“你就沒覺得對方有點眼熟?”
他就說,女盆友怎麽怪怪的!
原來是他那天和唐婉婉見麵的時候,居然被她看到了!
這是誤會了!
吃醋了!
“誰管啊!”鍾徽沒好氣。
她氣都要氣死了,誰管小三長的是不是眼熟?
何升無語地拿出手機,搜索出“唐婉婉”三個字,把對方的照片和百科資料懟到鍾徽麵前:
“你好好看看,是不是她?”
鍾徽“哼”了一聲,不看。
何升歎了一口氣,固執地掰過她的臉,讓她好好看。
然後繼續解釋道:
“聞拾柒這次是和她一起回來的。
“我是為了打聽關於聞拾柒的消息,才會約了她出來。
“再說了,她以前可是我們總裁的緋聞對象,你覺得我和她能有什麽?”
鍾徽眼神閃了閃,雖然還是板著臉,但心裏卻是隱隱有了些後悔。
其實,從聽到何升解釋說,他是為了去查聞拾柒的事情才去見了對方時,她就相信了。
後來,再聽他說,唐婉婉還和聞慕遲有過“一段”。
她就更明白了,自己這是鬧了一個大烏龍了。
“哼!
“看你還隨便誤會我!
“必須得好好罰一罰!”
何升說道,一把把手機扔到了旁邊,將人撲到**好好地“懲罰”了一整晚!
懲罰得啊啊亂叫那種“罰”!